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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0婚夜屍體 文 / 無理瘋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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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木琳琅安排的婚事,慕容真很坦然的接受了。(……!網.

    因為婚禮很趕,所以,在禮服之上都沒有要求太多。那日,花蔭無意之間經過了慕容真的房門,卻看見他正張開雙手等著眾人給他試衣服。

    這時候,花蔭苦笑了一下,其實,說來,她也並不是無意而為,她不過就是想要看看慕容真罷了,不想,卻看到的是這一幕。

    這是慕容真和慕容家少夫人成親的前一晚,慕容府裡很是火熱,想來都是為了替明天做準備的。

    花蔭想慕容真應該可以很幸福吧,只要他懂得收斂自己的性子就好,那日,花蔭終究沒有踏進慕容真的屋子裡去,她知道過了今天,慕容真就屬於另外一個女人了,那來自於她內心深處的痛卻是她難以忍受的。

    她離開沒多久,身後忽然傳來一個聲音,「要不要喝點酒?」

    這聲音是那麼的溫和即便不用她回頭,她也知道這聲音的主人定然就是白玉了。只是談到喝酒,她忽然想起了那日和晏憬在一起的時候,她竟然想要將晏憬灌醉,讓他說實話,最後,沒有將他灌醉,,倒是將她自己給灌醉了。

    她清楚,她的酒品不是很好,可是,這時候,她轉身看著白玉手裡拿著的酒瓶,她的心裡忽然產生了一種渴望,或許,喝醉了,她會好受一些。

    伸手,她一點兒也不文雅的從白玉的手裡拽酒瓶,酒瓶沒有拽到,她惱怒望向了白玉,卻見白玉拿著酒瓶轉動了一個方向,他看著她,道,「等等。別急。」

    他什麼意思,不是說好了喝酒了的麼,現在竟然是不讓她喝了,這不是在玩兒人麼,花蔭憤憤的哼道,「別婆婆媽媽的,酒!」

    她伸出了手去,那霸氣的摸樣倒是好生的不文雅,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竟然像是一個漢子。

    白玉瞧著她。卻是沒有再多開,直接將手裡的被子給遞給了她。

    花蔭不看他,竟然一點兒都沒有將手裡的酒瓶當回事兒。雙手一抬,就往嘴裡灌去。

    白玉看著他,眼裡閃過了一絲神色,卻是沒有過多的說些什麼。花蔭喝了一些,臉上開始發燙了。她覺得這酒勁兒一定是開始犯了,這樣一定會好受一些了,一定的,她想著,又喝了一些。可當她暈乎乎的時候,腦海裡卻滿是慕容真。她忽然覺得自己被人騙了,誰說的喝酒之後會好受一些,她現在是越來越難受了。

    慕容真。你真的要娶那個女人麼,你真的要這麼做麼,可是,你難道就沒有一點兒點兒的捨不得,難道

    花蔭想不到一點兒責備慕容真的說辭。因為,他並不是慕容真的誰。她沒有立場去責怪慕容真

    「更難受了?」白玉問花蔭,這聲音儼然是清楚的很。

    花蔭瞪著他,那眼神中帶著你明知故問的憤恨之感,可,這邊,慕容真卻是淡淡的笑了笑,並未多說些什麼,又遞了一個酒瓶給花蔭,笑道,「這裡還有,可還願意喝?」

    花蔭豪氣萬千,她就衝著白玉那話,她也要喝,她想,喝多了一定會好受一些的,至少,一定會比現在好的多,她想,只要她能好受一些,她就願意。

    酒瓶裡的酒水空了的時候,花蔭的眼睛開始泛迷糊了,她用力的搖了搖頭腦袋,心裡全還是慕容真,她痛苦的抓住了自己的頭,憤恨的嚷道,「慕容真,慕容真,為什麼還是慕容真,慕容真,我和你有仇麼,是我欠你錢不還了麼?」

    一旁的白玉聽了這話面色一僵,他不知道從何處又拿了酒瓶遞給花蔭,低聲道,「這裡還有,可還願意喝?」

    花蔭甩了甩腦袋,頓時覺得頭部痛的很,她下意識的伸手去拿白玉手裡的酒瓶,卻覺得那酒瓶是萬分的沉重,竟讓她難以承受,手上一個不穩,那酒瓶竟就那麼直直的被仍在了地上。

    花蔭搖了搖頭,順著瓶子落地的聲音摸去,好似要找到那個酒瓶,不想,她的手還未碰到,有一個很是柔軟的東西就握住了她的手。花蔭的眼睛一陣的犯暈,她抬眸向著握住她手的人看了過去,卻是白玉,頓時,她的神色又是一怔,白玉正握住她的手。

    白玉的臉上依舊是帶著那個銀色面具,這是,這個時候,白玉那眼眸中帶著的神色讓她怔愣了半天,她的眼睛好似帶上了些許的水霧,讓她根本就看不見他眼裡到底有著什麼,過了半天,她終於是出聲道,「白玉,你幹嘛牽我,我還要喝,給我。」

    白玉的眼眸動了動,緩緩的伸手從一旁拿過了一個酒瓶遞給了她,也不說話,他的臉色漸漸的沉了下去。而一旁的花蔭好似根本就沒有看見一般,她看著白玉,低低的笑了起來。

    白玉蹙眉,帶著些許不悅的道,「你笑什麼?」

    花蔭一手將酒瓶抱在懷中,一手指著白玉,那臉上的嬌笑顯得很是嬌憨,可這時候,白玉問她,她也不回答,只顧著看著白玉笑。

    白玉怔了半天,終究是伸手包住了她的小手,低聲道,「好了,別鬧了。」

    花蔭依舊是在笑著,直到那握著她的大手越來越近,將她弄得生痛的時候她開始掙扎了起來,拚命的道,「你放開我,痛,痛!」

    白玉聽了這話語之後,果真微微鬆開了她的手,卻是沒有將她的手給鬆開,只是看著她道,「告訴我,剛才在笑什麼。」這聲音儼然就像是一隻大灰狼在誘惑著一隻小羊一般。

    花蔭又是一愣,覺得頭好重好重,好似有什麼東西正在用力的壓著她一般,她用力的搖了搖頭,神色之間帶上了一絲痛苦。;

    白玉看著她這般的摸樣,終究是仍不住了,微微的鬆開了手,想要讓她好受一些。

    「白玉。你,你笑的好不一樣。」她從善如流的回答他的問題。

    白玉一怔,繼而又道,「如何不一樣?」

    花蔭又搖了搖頭,將兩手捧起了酒瓶,嘟嘟囔囔的道,「夠了,夠了,喝酒,喝酒。」

    白玉的眉頭蹙的越加的高了起來。白玉終於伸手毀掉了她雙手抱著的酒瓶,酒瓶落地的聲音『砰』『砰』驚住了花蔭。花蔭的腦海當中有片刻的清明,她呆呆的轉眸看向了白玉。呆呆的道,「你幹嘛甩掉我的酒?」

    白玉轉開了目光,有那麼一瞬間,他竟是覺得自己好似不敢直視她的目光了一般。

    「不用了,你不需要喝了。喝多了不好。」

    花蔭的臉色是越加的低沉下來了,她皺巴巴的道,「我,我不喝更難受,我要酒。

    白玉也不說話,竟就那麼直直的起身。一手將花蔭拉起神來,一手環住了她的腰肢,將她整個人都扛在了他的肩頭之上。有那麼一瞬間,花蔭覺得這種感覺好生的熟悉,她記得,當初,戎離命人將她綁架去的時候。那人也是這般扛著她的。

    花蔭的胃部一陣翻滾,忙伸手去拍打白玉的肩膀。這時候,即便她再用力,那打在白玉身上的力道卻也是淡淡的,竟讓白玉感覺如同在給他撓癢癢一般。

    花蔭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嘴裡也開始哼哼唧唧的罵道,「白玉,你丫的,放我下來,我跟你沒完,白玉!」

    白玉愣了半天,那背脊狠狠的一僵,不竟咬著牙道,「你再撩撥我,小心我做出些男人該做的事兒出來。」

    花蔭又是一怔,這男人果然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純善!

    花蔭想通了這個道理之後,竟然忽然哇的一聲大力的哭了出來,那哭聲儼然是將白玉嚇的不輕,白玉扛著她的身子陡然一頓,臉色也是瞬間的沉了下去,有那麼一瞬間,他竟然覺得自己這般而為,根本就像是一個綁架了小綿羊的大灰狼。

    黑著臉,他執著的向著前面走去,花蔭鬧也鬧夠了,哭也哭夠了,這番下來整個人也累的趴在了那裡,挺屍一樣的任由著他扛著她走。

    說來也是奇怪,花蔭原本滿滿的心裡都裝的是慕容真,可是經過了這麼一鬧騰,她忽然覺得自己輕鬆了很多,整個人也漸漸的昏沉了過去。

    扛著她的白玉感覺到了她身體的變化,知道她是酒力在發揮著作用了,微微的勾了勾唇,扛著她的動作也是溫柔了很多,待將她房門打開,將她放在穿上的時候,他的力氣也是用的小之又不能再小了的,就害怕一不小心給弄醒了她。

    花蔭迷迷糊糊當中,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落地了,有著落了,這種安全感讓她很是滿意,她伸手環住了什麼東西,只覺得只要環住了這個東西她就會很安生,很安生。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她那不知道什麼東西的東西確實白玉的脖頸,白玉這般被她強扭這向著她湊去,若不是他用力的向著後面仰去,她真的險些就要將他的整張臉給貼在她的臉上了。

    一旁,白玉伸手想要掰開花蔭的手,確實如何也奈何不得花蔭,這幾番下來,他頗有些好笑的看向了她,他看著她臉上的那些疤痕,不由的才蹙了蹙眉,正當他沉思之間,花蔭的眼睛卻是忽然張開了。

    白玉一驚,雙目相對,竟然沒有一人說話。花蔭的眸光柔柔的,竟然沒有一點點兒的異樣,那種感覺好似新生的嬰兒一般,很純,很純。無疑,白玉是別這種唇側所驚愕了,的沒有回過神來,半天,當他回神之後,整個人又是好笑,又是無奈,因為,這時候,花蔭的唇已經飛快的在他的臉上劃過了。

    他看著她,定定的道,「我是誰?」

    花蔭的眼裡閃過了一絲困惑,好似沒有反應過來她是在問什麼問題一般,過了半天方才反應過來,連忙衝他眨了眨眼睛,回道,「慕容真,慕容大俠。」

    「果然。」白玉臉色一沉,原本他還覺得她這般的舉動是一個小妖精,覺得他被她給勾引了的,可是。她的回答卻讓他渾身涼遍,這即便是他早已猜測她是將他認作是慕容真了的。

    花蔭的眼裡依舊是帶著滿滿的困惑,她稚嫩的看著他,道,「你不是很喜歡別人叫你大俠的麼,慕容大俠不好聽?」

    白玉幽幽的歎息了一聲,他從未想過,一天,一個女人對他做出親密的行為確是因為另外一個男人。許是因為負氣的原因,她大力的向著他的脖頸吻了去。那帶著懲罰的吻本身就是用力很大,竟然將她的脖子上烙下了一個深深的紫痕。

    而這時候,花蔭也沒有掙扎。只是愣愣的看著他,沒有明白他到底是怎麼了。

    白玉喘著氣,他能感覺到她起伏著的胸脯不停的在他的胸上掃過,這種感覺,怎一個撩撥了得。

    「告訴我。我是誰?」他再次開口,就只逼迫著她快些開口說出來。

    她眨巴了幾下眼睛,那柔柔的眸光當中再次掃過了一絲詫異,「慕容真,你是慕容真。」

    果然白玉的心裡一陣蒼涼,她果然還是將他認作是慕容真了帶著懲罰。他又用力的向著她的脖頸之上咬去,花蔭被咬的一陣哀嚎,只退嚷著白玉。嚷道,「慕容真,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小人。」

    白玉被花蔭給逗樂了,又趴回在了花蔭的身旁,這次。她沒有開口說他,只是笑道。「對,小蔭,要記得,慕容真是道貌岸然的傢伙,他不什麼好人,我們都不該經常和他呆在一起。」

    花蔭愣住了,她看白玉的眼神就如同在看一個怪物一般,換句話來說,有那麼一瞬間,她是覺得這個時候,慕容真該吃藥了。

    她還想說著什麼,可腦海當中越加的昏沉了,白玉看著她那般,知道她要睡過去了,忙在她的耳旁舔了一下,再低聲道,「好了,記住慕容真不是好人。」直到花蔭睡過去之時,她的腦海當中還是慕容真抵在她的身上,認真的教著她,慕容真不是好人的事兒。

    對於白玉而言,他自己都對自己這般的行徑感到不齒,這般幼稚的行徑,若不是此番用在花蔭的身上,她還不知道原來,他還懂得小人之道。

    第二日,花蔭一睜眼,頭部就傳來了一陣劇痛,這種感覺來源於宿醉!可這點痛苦還不算嚴重,當她清醒了,看見的週遭的一切卻是讓她更加的頭痛,幾乎是下意識的她就張著嘴巴大叫了起來。

    一切只因為自己此時竟然只穿著單衣,而一旁的男人,竟然白玉,他,他竟然光著身子和她躺在一起的!她明明記得昨晚慕容真來過,她明明記得和她一起說話的人是慕容真的,可是,現在,怎麼就忽然換人了!

    花蔭一雙眼眸都帶上了憤怒之色,猝然之間,白玉卻是伸手摀住了她的耳朵,低聲道,「別叫!你待會兒引來人怎麼辦?」

    他話語剛落,門就被人推開了,接著,有家丁什麼的都進來了,花蔭下意識的看向了白玉,那時候,她的心裡就只有三個字,烏鴉嘴!

    白玉倒是體貼,急忙的將一旁的床帳放了下來,可是,花蔭根本就不在乎這點,因為,她身上還穿著單衣的,被人看一下,她還是受得了的。倒是花蔭,這時候卻是忽然開了口,「你給我滾下去!」這聲音倒是粗獷,有那麼一瞬間,白玉真懷疑自己要被他的話語給震懾下床下去了。

    白玉和木渺渺『睡了』的事兒很快的就傳遍了整個慕容府邸,今天是慕容真大婚的日子,即便生出了白玉和花蔭這檔子的事兒,木琳琅吩咐著眾人不許將這事兒給傳開。

    花蔭倒是一點兒都不詫異,她一早就是覺得像是木琳琅那樣的人,若是自己的女兒做出了那樣的事兒,她應該是相當的寬容才是,因為,木琳琅本身就是那樣不簡典的人。

    這事兒發生之後,最為鬧騰的就是霍水,好一陣子,他的目光當中充滿的黑暗神色都讓花蔭心驚,花蔭清楚霍水是屬於變態行列的,這種時候,若是他一個不開心,即便是殺了所有的人,他都是在所不惜的。

    所以,對於霍水這個危險體,她是勁量的能避免就避免。就是不想要自己受到一點點的傷害,偏生那霍水竟然像是牛皮糖一樣,一隻跟著她走,除了如廁的時候他不在她的身旁,其餘什麼時候她都在,有好一陣子,花蔭覺得自己極度的危險,那小心肝兒,是顫啊顫,顫啊顫。

    花蔭想。像是白玉這樣的人,這般的心思縝密,不應該是會漏這種低級馬甲的人。可是,還有,她心裡清楚,她和白玉應該是沒有什麼的,在她和白玉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什麼的情況之下。那就更不可能會這般漏馬甲,讓人抓包再床了。

    那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白玉根本就是故意的,她故意的讓她不好受?哦,不,這樣看起來好似又不對。因為,她覺得她應該沒有做什麼讓他寧願冒著毀清白的危險這般的做了。那還有什麼可能?在她叫之後,他似乎果真的摀住了她的嘴巴。可是,這算是什麼,她心裡清楚,在那些下人進屋子的時候,白玉的眼裡一點都沒有多餘的神色。那種感覺,就好似他早就預料到了那些人會進來。會撞見他們『姦情、』。

    可是白玉這麼做,難道就是想要告訴慕容府所有的人,她和他之間有著什麼,花蔭暗暗的呸著,她覺得,他很是無聊。

    慕容真大婚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很忙,就連著木琳琅好似也挪不出時間來牽著白玉和花蔭犯下的『錯誤』。花蔭覺得很是厭煩,她嘗試著走出去幾次,可是看著那些明晃晃的紅色,她的眼睛就被灼的很痛很痛。

    最後,她索性呆在了屋子裡也不才出去,可她這般的行為看在別人的眼裡卻是另外一回事兒,今兒個,她和白玉的『姦情』不是剛剛告破麼,這時候,她躲在自己的房間裡也是正常的很。

    花蔭不管他們怎麼想,就只希望這,再出門的時候,那慕容府邸裡的所有紅段子都給人拆下來了。晨昏時分,慕容真去接了新娘子了,花蔭聽門外的下人在考論著,他們說今天的慕容少爺很是俊朗,那一聲喜紅喜服承托的他很是精神,能嫁給這樣的男人也不知道是那個將要做他們少夫人的女人修了幾百年的服氣。

    花蔭聽著,微微癟嘴,掩上了耳朵,就害怕這些下人又說些什麼,那個未來少夫人很漂亮,那個少夫人很賢惠之類的話題。

    原本,花蔭打算在屋子裡躲上一整天的,不想,這時候,木琳琅卻二話不說的將她拖了出去,於是,在大堂當中,她成功的看見了遠遠而來的新娘子在跨火盆,接著,慕容真向著新娘子走去,她伸手握住了新娘子的手,將她牽著一步一步的向著大堂當中走來。

    在慕容真進來的時候,他的目光第一眼便是鎖定在了花蔭的身上,花蔭想起早上發生的事情,頓時覺得有些不自在起來,她就只慶幸著慕容真沒有聽說那事兒,不想,慕容真的臉色那麼的冷,這無形當中又是提醒了花蔭,她的期望再次高敗了。

    花蔭很是尷尬,她在想,慕容真現在是如何在想她的?一個淫,娃,蕩,婦,還是他一直都很相信她,相信她不是那樣的人,可是,若是她真的相信她,他這時候的又是為何,這麼的冷,花蔭覺得她好似從沒有看過慕容真的臉色有這麼冷的。

    花蔭忽視掉心裡的不舒服感,聽著司儀念著一拜高堂,二拜天地,三拜夫妻之類的話語,最後,聽著那聲送入洞房,花蔭的心卻是如同落入了無底洞當中一般。

    花蔭的手緊緊的握了起來,心裡那種不舒服漸漸的蔓延了開去。木琳琅拉著她坐了下來,她乖順的坐了下來,不久之後,他看見大堂當中活躍起了慕容真的身影,那身紅色雖然刺痛了花蔭的眼睛,可是,花蔭依舊是忍不住的追隨著他的身影看了過去。

    這時候的慕容真根本就不如同以前一樣,他好似很擅飲,花蔭看著他紅彤彤的眼睛,好些次都忍不住不想讓他繼續這般下去了,她直覺慕容真不該是這個樣子的。

    在花蔭的各種糾結當中,這場婚宴終究還是謝幕了,花蔭終於看不見那個紅色的身影了,她知曉,他一定是離開了,去找他的新娘去了。

    這個夜晚好似就這樣過去了。又是一個平淡的日子,可是,讓花蔭沒有想到的是,這晚,並不如同她想像當中那般的平靜,因為,慕容府邸終於也出事兒了!

    當時的花蔭正在木琳琅的屋子裡,她低垂著頭想像著木琳琅會如何的盤問她今早和白玉發生的事情,可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還未等到木琳琅開口。慕容府邸又傳開了一件大事兒,那就是新的少夫人死了!

    花蔭的心裡一驚,暗暗的想著難不成還真是這般的邪門。木琳琅直接跟著眾人去了慕容真的屋子裡,花蔭也跟著木琳琅的身後奔了去。

    到了婚房之後,婚房當中的新娘正躺在床邊之上,她的胸間還插著一把刀,看不出來是自盡還是他殺。而一旁正站著的慕容真卻還在和慕容雲攀談著他們。他們兩人都是一臉的嚴肅。

    這次和往次不同,這次慕容府邸請來了檢查屍體的人,只是,當那人扒開了插在新娘心窩處的那把匕首之時,他猝然驚呼了起來,「哎呀呀。這,這個匕首好生的熟悉。」

    慕容雲一行人聽了,快步的走上了前去。當慕容雲的目光觸及到那把匕首之上的夏侯二字時,他的眼睛一跳,冷聲道,「這不會是和夏侯府有著什麼關係的吧。」

    那檢查屍體的人一聽,急忙的回過了神來。再看了看那劍柄,恍然大悟道。「對啊,當初,我在夏侯家看見過這種類型的匕首,夏侯家是多代的武林盟主,自來,便是有著自己打造刀具的習慣。」

    聽了這些話語,慕容雲在也是憋不住了,直接讓人傳令下去,快些讓人將夏侯名給告上官府去。

    花蔭看著異常不是鬧劇的鬧劇,她的眸光下意識的看向了木琳琅,從頭到尾,木琳琅的嘴角都帶著淡淡的笑意,那笑意好似顯示著她的愉悅。花蔭忽然想起前些時日,白玉同她說過的事情,白玉說,木琳琅接下來的目的會依舊是放在夏侯名的身上的。

    新娘死於新婚之夜,而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夏侯名,這一切的一切到底只是一個誤會,還是一切都是木琳琅佈置的一個局?花蔭不知道,只覺得這種情況,想想便是覺得好生驚悚。若真是木琳琅一手操作的,那這般,那假的夏侯名會真的甘心就此進入牢獄當中?

    花蔭不知道。

    又一個人的死亡,很快的,慕容府邸原本還沉浸在喜悅當中的氣氛便消失殆盡,因為新娘是涉及到重要案件的,所以,慕容府邸並沒有在花蔭的屍體之上做任何的操作,只是保持著案發現場的佈置,靜靜的等待著官老爺來查看。

    想來,慕容府在這個地方來說也是有著一定的地位和名望的,才剛剛名人去報告官老爺,很快的,官老爺就帶著人來了,那種驚人的效率讓花蔭驚了不小。

    官老爺聽了驗屍官的說法,竟是看也不看其他的,自然而然的『明察秋毫』道,「看來,此事還真是與夏侯大人有著關係,待我將名人將夏侯大人帶來審問看看。」

    對於官老爺的處置方法,慕容雲是一個勁兒的同意,卻也正是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一陣嚶嚶哭泣,那好似是女子的聲音。

    屋子裡的眾人心裡都是一陣的不安,他們忽然想到了一個名詞,叫做鬼哭人死

    頓時,大家都是大眼瞪小眼,一個人也不敢邁步出去看一下,最後,還是一個大膽兒的婢子開了口,道,「這,這聲音不會是,不會是前任的少夫人的聲音吧。」

    她的聲音剛落,另一個婢子也是恍然大悟道,「是啊,是啊,這聲音好像啊。」

    秋如意?花蔭眉目一挑,她看向了慕容真,這時候,慕容真也看向了她,兩人目光相對,最後,還是慕容真首先打破了這種沉默,他開口道,「大人,那就讓我帶你去看看是誰在那裡先風起浪吧。」

    官老爺心裡很是害怕,可是,在這種時候若是他沒有膽子去,一定會很沒有面子,她咬了咬牙,索性邁著步子跟著慕容真走了去。屋外,陰風陣陣。吹打在人的面皮之上,刮的人一陣一陣的臉痛!

    花蔭也跟在慕容真的身後向著外面走了去,屋外,她沒有看見什麼鬼,卻是看見白玉,蕪嫿,霍水三人打做了一團,頓時,眾人都是面面相覷,剛才根本就是聽見了有哭的聲音。那聲音飄蕩不已,好似不是來自人間了,原本以為出了這屋子會看到一些不乾淨的東西。不想,看到的卻是這三人打鬥的局面。

    很快的,慕容雲止住了這場打鬥,問起他們三人剛才是否有聽見什麼嚶嚶哭泣的聲音,他們三人都是驚愕的。你看我,我看你,一點兒沒有察覺道什麼的意思,慕容雲微微有些失望,那心裡的困惑還是越來越濃重了。

    這麼說來,難不成是他產生幻覺了?可是不對啊。若是淡淡是他產生幻覺那也是罷了,這裡還有很多人啊,他們也都是聽見了的啊。

    正在眾人驚愕的時候。那陣嚶嚶哭泣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大家屏住了呼吸,慕容真順著那聲音飄來的方向躍聲而去,卻是沒有找到一個人來,頓時。他臉上的神色帶上了微微的失望,落敗而歸。

    當慕容真剛剛回來。那聲音便是沒有再響起了,眾人挨著挨著的回了案發現場,開始大家都沒有注意到什麼,最後,一個丫頭猝然嚷嚷道,「不好了,不好了,殺害少夫人的那柄凶器不見了!

    那丫頭一說這話,頓時,大家的目光都向著床邊上的女人看了去,頓時,慕容雲拍頭道,「中了別人的調虎離山計了!」

    這話語剛落,夏侯名的人就來了,這些時日不見,他整個人都顯得蒼老了很多,花蔭看著他,眸光微微頓住,這看不出來,這假的夏侯名竟然都會對夏侯名的夫人情根深種。

    夏侯名雖然是有些滄桑,可是,瞧見那床榻邊上的女子之後,他蹙眉道,「大人,找我來可是出了什麼事兒了?」

    官老爺看了看剛剛死的人,又看了看夏侯名,最後看了看慕容雲,他這審問的話語愣是反應了半天都沒有說出來,還是木琳琅率先的開了口,「前任盟主,大人懷疑你殺害了慕容家未來的家主夫人。」

    這話剛說出來,夏侯名的臉上浮現了大大的驚詫表情,「有嗎?大人,你是不是弄錯了,自從,上次,我夫人死於慕容家之後,我便再也沒有踏足慕容家了。」

    他這般說的話語竟生生的堵住了眾人的話語,是啊,他的夫人當初也是死在慕容家的,那時候,那杯毒酒明明就是木琳琅給的,換句話來說,夏侯名妻子的死和木琳琅有著很密切的關係,可是,夏侯名卻沒有狀告木琳琅

    官老爺覺得壓力很大,再來又是沒了證物,只好讓大家先行休息,明日再加以審問。

    對於官老爺的處置方法大家都是有著不同意的想法,畢竟,這死人可不是說放多久就放多年的,若是這事兒能盡快的處理,那就是再好不過了的,可是,他們越加清楚的就是,那凶器都不在了,這下子若是真的想要糾結出個所以然,找出幕後的真正兇手,都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花蔭離開喜房之後有抓住了白玉問他們三人是怎麼回事兒,不想,這時候,霍水忽然又出現在了花蔭的面前,他滿臉的陰沉,竟比不歡喜慕容真還要不歡喜白玉。

    白玉倒是沒有霍水臉上那神色,他淡笑著,湊到了花蔭的耳旁道,「有人在嫉妒我們昨晚紅羅帳暖,一夜**。」

    聽了白玉的話語,花蔭的臉頰頓時熱了起來,她知道,他話語裡的一雙,也想到了可能是霍水在針對白玉,可是,這是他們的事兒,花蔭很厭煩白玉這般歪曲他們之間的關係,明明兩個人之間便是什麼都沒有,他為何還要這般,難道,還真是想要將她的名聲給搞臭了不成?

    她狠狠的瞪了白玉一眼,低聲,咬牙切齒的道,「昨晚的事兒,我以後在與你說。」

    她這邊是瀟灑的走了,可留下的霍水又向著白玉揮出了拳頭,很顯然,霍水誤解了花蔭的意思。

    當晚,慕容府邸沒有一個睡安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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