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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9行走的白衣 文 / 無理瘋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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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蔭勾唇一笑,笑的有牙沒眼。(!。網!

    「你不就是想捉弄我麼,捉弄的越是淒慘越是好,你明明就知道你那手下討厭我的同時又喜歡你,你在她的面前裝作老好人的摸樣,她那眼神都快殺死我了,今兒個你在,她對我沒有辦法,往後,你若是不在了,我要是死無全屍還找不到人說理兒去。」

    她說著,臉頰之上浮現了一絲冷意。

    白玉聽她這般說來,倒是一愣,過了半響方才是笑出聲來,笑完之後,他頗有一副農夫遇見蛇的無奈,歎聲道,「我原本是想要為你著想來著,不想,你竟然是這般想我的。」

    花蔭倒是不吱聲,她還真是那般想他的,因為,他這般的舉動不正是達到了讓玲兒想將她往死裡整的效果麼。

    白玉對上花蔭那認真的眸光,心裡不竟有些說不出的感覺,「好了,好了,給你準備哪些東西也不過是覺得好看,而且,過些時日就要走了,到時候帶上不是很好麼?」

    花蔭聳聳肩,|「若是能夠離開,自然是好的,可,你還說你沒有給我找麻煩,我自己空手回去多好,誰稀罕你的什麼衣服,要是空著手回去了,那倒是清閒自在。」雖然,她面上沒有以前提起要回家之時的激動,可這時候,她的心裡卻是開心的很的,畢竟,這個地方她是厭煩的緊了,她很想離開,若是立馬就能離開,她一定或許,還是有些不捨,沒有她表面看起來的那麼激動吧。

    她酸酸的想著,念掛起了現在正在慕容夫人房中的慕容真,他怎麼樣了?看著親身的娘親淪落那般境界,心應該很痛才是

    白玉將手裡的膏藥往地上一甩。沒好氣的道,「呵!現在還想著那臭小子,你看清楚,給你上膏藥的人可是我,那小子去了哪兒?」

    花蔭一愣,聳了聳鼻子,認真的回答他,「可是,將我弄傷的人是你的人,換句話來說。是你傷了我,若是讓我傷了你,我也會乖乖給你上藥。前提是,你願意讓我傷你。」

    「你!」氣急敗壞的感覺,白玉終於是體味到了,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花蔭就是傳說當中的白眼兒狼。這種人,根本就沒有一點兒可取之處,就算是你將自己的心給貢給她了,她也不會喜歡的!

    心想到了這個名詞,白玉陡然一震。愣了半天,聽見耳旁傳來了花蔭的聲音。他再也不吭一聲,起身直接離開。

    花蔭莫名其妙的看著他的背影,伸手想要去撫摸自己的傷口。不想,那手剛觸碰到傷口,她又是一陣抽痛,痛的她齜牙咧嘴,恨不得就此將白玉的祖宗給問候八十幾遍。

    白玉走了之後。花蔭摸索著路去了後院,她估摸著這個時候慕容真應該也快出來了吧。

    選了一個地方她徑直的坐了下來。趴在一旁看風景,等了半天慕容真也沒有出現,她倒是一點兒都不惱怒,她只希望慕容真能夠好好的,不要讓她過於的擔心。直到晨昏之時,花蔭的身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那腳步聲顯得沉重緩慢,花蔭心裡一喜,知曉這定然是慕容真了,因為,下人都不會有這樣的腳步,轉眸,當她帶上了慕容真那張落敗的臉頰之時,她臉上的笑意僵持住了。

    他很傷心麼?對啊,慕容真一定很傷心。

    慕容真直接從花蔭的身旁走了開去,竟好似根本就沒有看見花蔭一般,花蔭倒是不惱怒,緩緩的移動著腳步跟在他的身後,就只希望他不要想不開什麼的,又做些去找慕容雲理論的衝動之事。

    說來,慕容真的反應倒是讓花蔭開始不安了起來,他這既不惱怒也不說話的摸樣讓她覺得好似有什麼恐怖的事情要發生一般,這種預感恰巧就如同暴風雨要來領的前夕那般讓人驚慌。

    她有些憋不住了,有好幾次想要上前去拉住他的手,讓他的身子給拉回來,不讓他繼續走,可,她卻不知道,就算是將他拉回來,她又該如何,這般的舉動,她害怕,她害怕對上他茫然的眼睛,這種感覺,很不舒服!

    花蔭雙手攪動著,一邊跟在他的身後,一邊又用目光看著她,滿是低落。

    半天,終於還是慕容真最先開了口,「你是我娘屋子裡的丫頭麼,感覺我出了她的屋子,你就一直跟著我了。」

    花蔭一愣,原來,慕容真並不是不知道他的身後有人跟著他的,只是,他將她認作是丫頭了,片刻的怔愣過後,她倒是沒有回答他,這時候,他的聲音又才傳了過來。

    「其實,你不必要這般的,我想,一定是我娘擔心我,放心吧,我不會像以前那般貿然行動了。」

    花蔭的心裡陡然一驚,他說他不會再貿然行動力,那也就是說,他還是會行動的,只是,他會注意分寸。

    花蔭嘴角微微的張開,這般,這事兒可就不好辦了,他若是執意要為慕容夫人討好公道,那邊,慕容雲又是他老爹,難不成,這慕容府邸會上演上一番父子互相殘殺的戲碼。

    得不到回應,慕容真的嘴角又是一陣輕輕勾起,「我想,我娘不應該整日在那種地方度過,我想,我爹該醒悟了。」話語說完,他又是好生的好笑,帶著一絲自嘲的道,「你看,慕容府邸我也沒有人能談心了,竟然對著你說這樣的話語,哈哈,看來,我實在是太過於窩囊了,在這慕容府邸,若是我一個不好,若是我反對我爹,這整個慕容府邸都立馬要和我作對,我,又能如何?」

    花蔭微微驚愕,他說了這話,是不是意味著他果真如同她想像的那般對著慕容雲有了巨仇之心她管不了,可是,她最關心的還是他剛才說那句話之時的滄浪。

    她快步的奔了上去,握住了他的手,道。「不會的,不會的,慕容真,你還有我,你不要太過於極端,慕容老爺畢竟還是你的爹,他無論做出了什麼,為人子女的,都不必要這般的怨恨他們。」

    這時候,慕容真終於發現原來他一直以為的小丫頭是花蔭了。驚愕之餘,他的臉上劃過了一絲喜色,可這種喜色很快的就被掩藏了下去。他看著花蔭,濃濃的眉毛之下掩藏著一雙憂鬱的眼睛。

    花蔭對上了他的臉頰,忽然想起了第一次和他見面的時候,他的眉眼也是那麼的好看,只是。那時候的他,眼裡除了行俠仗義還是行俠仗義,根本就沒有這麼多的沉重。

    想到了這點,花蔭不竟又是微微的垂頭,這樣的慕容真是真的讓她越發的心疼了,她心疼他的一切。甚至有那麼一瞬間,她還捨不得離開,就想要好好的陪著慕容真走下去。給他勇氣。

    可是,這樣的想法終究是一閃而過了,因為,這時候,她的耳邊傳來了慕容真的冷笑。「為人子女,他可有想過他是我爹。他可有想過,對待自己這麼多年的妻子,那般的囚禁,那般的對待根本就不是一個男人該做的。」

    花蔭沉默了,他不知道該如何說,這本就是別人的家事,她雖然看的通透,可也見不得像慕容雲那般的男人,她不想要慕容真和慕容雲過不去,全是因為她不想往後慕容真會因為此時而後悔,亦或者是因為這事兒而再次過會前幾日那樣的生活。統統的統統,都不過是因為她擔心他罷了。

    這邊,她想著,那邊慕容真卻又轉開了眸光,幽幽的望向了遠處。

    「你說,如果她沒有來那該多好啊,那我爹還會對我娘疼愛有加,我也會笑看著他們白頭到老。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去黑顏宮,若是不去黑顏宮,她也不會抓住我,也不會帶著你和我來慕容府。」

    花蔭沒有說話,跟著他將目光放向了遠方,她知道,慕容真話語當中的她應該指著的就是木琳琅才對,他在怨恨木琳琅的到來讓慕容雲變了,由一個好男人直接變成了今日的拋妻棄子之人!

    可是,有些話花蔭即便是想說她也不知道這時候該不該說,她懂愛情的魔力,或許,只是因為木琳琅歸來,慕容雲才會變成那樣,可是,這些年,慕容雲的心裡一直放著的都是木琳琅,即便木琳琅不出現,那又如何,慕容雲這個男人也只不過是一個軀殼罷了。

    可轉而想想,或許,慕容夫人這麼多年了便只希望慕容雲相敬如賓的對待她呢?那日,白玉告訴她的那些話語,似乎,慕容夫人,她也盼望著慕容雲愛她,這麼多年,原本她以為慕容雲的心會漸漸的轉移到她的身上,不會,還是

    不想去想這個問題,忽然,遠處響起了腳步聲,接著,霍水那讓花蔭聽了之後直打顫的聲音傳了過來,「千彤,你怎麼來了這兒,你讓我好找。」

    花蔭一聽是霍水的聲音。忙防備的向著慕容真的那邊給躲了去,慕容真這時候也是完全振作了起來,他一臉防備的看著霍水,就害怕這變態又生出個什麼事兒來。

    霍水遠遠的便是瞧見了慕容真的存在,只是,這時候看著慕容真竟然有這樣的姿勢保護著花蔭,他的臉頓時沉了下來,一直以來,他都將千彤看作是他的女人,這般,這個小子總是出現在千彤的面前,還老師這幅陰魂不散的摸樣,倒是讓她好生的著惱。

    幾乎是下意識的他伸手舉起拳頭就向著慕容真給揮了去,慕容真沒有想到霍水會忽然動手,整個人都被他彈了出去,可是,正因為他的心裡還擔憂著花蔭,所以,這時候,他也不敢往後仰,只能聚集了全部的力氣向著側面給彈去。

    花蔭看了看遠去的慕容真,又看了看一臉得意的霍水,那盈盈目光當中浮現了慢慢的憤怒。最終,她瞪了霍水一眼,跺著腳向慕容真那邊走了去。

    霍水很是委屈的看向了花蔭,按照他的性子,他何嘗這般過,這次,他是打定了注意要好好的和他的千彤聊聊,讓她也承認了其實她的心裡是有著她的,所以。早就打定了注意絕對不能對千彤用狠招,要想一個貓一樣溫順。可是,看著他的千彤和這個慕容小兒這般的靠近,他就生氣,他很想上前將慕容真打死,讓他再也出現不在千彤的眼裡,可又害怕這般做了,千彤再也不會跟著她回去了。

    花蔭很快的扶起了慕容真,慕容真的嘴角突出了一絲血跡,花蔭伸手去替慕容真擦血。一般將他扶起來,「先回去休息休息,我讓人找大夫來。」花蔭想。這些時日,慕容真那般的虛弱,即便身上麼有什麼致命的傷,也是要好好補補的。

    慕容真也不說話,他看著她。眼裡浮現了滿足的笑意,他在乎的,也就在於她是否傷著了,其他的,他不會管。

    大夫來的也很是及時,他一臉嚴肅的對著花蔭說。慕容真身子虛弱,又受了重傷,需要調理好些時日才行。

    重傷!花蔭送走了大夫。將藥方交給了下人去撿藥,這時候才有時間去瞪站在一旁的霍水,原本,她以為不是多種的傷口,不想。慕容真居然被霍水給打出了重傷了,花蔭不竟想問問霍水。慕容真到底和他是有著多麼重的仇恨,竟讓他這般的狠心,可轉而又想了想,罷了,霍水這人原本就是這樣,她問了又是如何,只好走了過去,瞪了霍水一眼,道,「你,跟我出來。」

    霍水先前還是做錯事情了一般,這時候,看著她忽然喚他了,他臉上一喜,急忙跟著她走了出去,不想,剛剛走出去,花蔭立馬頓住了腳步,狠狠的瞪著他,道,「再給你說一聲,不要傷害慕容真。」

    「額」儼然,霍水根本就沒有想到原來她將他叫出來是為了說這事兒的,就是為了不讓他傷害那個慕容小兒。

    他的手微微的握緊,嘗試著好生的和她說話,「千彤」

    「夠了。」花蔭打斷了他的話語,直接向著慕容雲的房間給走了去,霍水原本打算跟上去的,不想,他剛剛走到門邊,花蔭很快的伸手將房門給推來關上了,頓時,霍水華麗麗的被花蔭關在了房門之外。

    霍水看著房門,臉上的神色是變了又變,最後,終究是想起了自己心中的目的,要和聲和氣的讓千彤跟著她走的,所以,他定然不能這般闖進去。想通了之後,他心安理得的找了一個空地兒坐了下去,就等著花蔭出門兒,他立馬跟上去。

    花蔭不知道霍水的動向,她也懶得去管,她用清水替慕容真擦了擦臉頰,這時候的慕容真頭暈暈沉沉的,雖然還睜著眼睛,可思緒卻並不是那麼的清明。

    待下人熬了藥,花蔭餵了慕容真吃了一些之後,他方才好受了一些。

    花蔭並沒有離開,直到晚上,她不得不走了方才離去。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她剛一走出房門,霍水那個狗皮膏藥立馬又圍了上來,花蔭看著,心裡煩躁的很,逕直的向著長廊那邊走了去。

    沒有走多久,她竟是發現遠處的黑暗之處飄過了一個白色的身影,花蔭頓住了腳步,閉眼搖了搖頭再睜眼向著那個方向看去,卻是什麼也沒有,她開始懷疑自己應該是看錯了,又繼續向著前方走去。可是,走不多遠,那個白色再次出現了,可是花蔭卻是沒有看見那白色衣服當中的人,花蔭這次揉了揉眼睛,那聲影還是在的,於是,花蔭被嚇住了,額頭上也產生了冷汗。

    這這不會就是傳聞當中的鬼吧!這裡這般的冷寂這時候站在她身旁的霍水發現了她的異常,四處看了看,卻是沒有看見什麼。於是莫名其妙的看著她,道,「千彤,你在看什麼?」

    花蔭這時候哪兒還顧忌著她是討厭霍水的,直接語無倫次的開口,「你,你有沒有看見白衣,剛剛,好似飄過了一個白衣,我,我好似沒有看到有人。」

    霍水詫異的看了看花蔭,又詫異的向著四周看了看,莫名其妙的搖頭,「什麼白影兒,我怎麼沒有看見?」

    花蔭心裡一陣發麻,趕快的往自己的屋子走去,霍水想要跟進去,花蔭將房門一關,再次將霍水給關在了房門之外。

    進了房門。花蔭直接繞到了桌邊去點燭火,當她對點亮了燭火,對上了窗戶邊上站著的百衣人影兒之時,心裡陡然一跳,再定了定神,她恍然發現,這人是白玉!

    花蔭為自己倒了一杯水,沒好氣的哼道,「你鬼鬼祟祟的站在那裡幹什麼,你老老實實的說。先前,在院子當中飄蕩的那個白影兒是不是你。」

    白玉笑看著她,滿滿的向著桌邊走來。「白影兒,什麼白影兒?」

    花蔭一口水差點沒噴在白玉的身上,見著白玉依舊是那副摸樣,花蔭不竟暗暗的揣度了起來,那麼說來。先前那個白影兒是另有其人,不是白玉了?說來,花蔭點了點頭,也是,白玉幹麼裝神弄鬼,一定是另有其人才是。

    花蔭正打算著要不要好將那白影兒的事情給說出來。不想,卻是白玉首先開了口,「你知不知道我尋你幹什麼。」

    花蔭斜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哼道,「還沒見你這般瞎燈瞎火的找人的,你老老實實的說,你私自的跑進來幹啥。」

    白玉嘴角一動,恨不得用東西敲敲花蔭的腦袋。「你想想,你身邊常年的跟著一個跟屁蟲。我點了燭火,讓他知道我在這裡面,他還能安生?」

    花蔭知曉白玉說的是霍水也不跟他繼續這個話題,只是說道,「說吧,你找我什麼事兒啊,不要找我借銀子,我可以沒有銀子。」後半句話,純屬調節氣氛之用。

    白玉的嘴角再次一抽,「放心吧,不找你借銀子,帶你去一個好玩兒的地方如何?」

    花蔭狐疑,這麼晚了了,哪兒還是好玩兒的地方?

    最後,當她被白玉帶到了慕容府邸的祠堂之後,她的臉色立馬就拉了下來了,雖然,她是穿越而來的,雖然,她看見過閻王,雖然她也曾經是鬼,可是,她做人做的更長好不好,她也是害怕那東西的,尤其在這深更半夜的,她將他帶到這個地方來,花蔭有一種預感,她今晚會做惡夢。

    這邊,她的哀嚎並沒有持續多久,那邊,白玉的聲音已經響起在她的耳旁了。「你說說看,我帶你來幹啥的?」

    花蔭仍住抽搐的舉動,沒好氣的道,「幹嘛的,難不成公子你還帶我來找這些祖先人下棋的不成。」

    她本事想要將他的話語給堵回去,不想,他卻是笑了笑,很是爽朗的承認,「說的不錯,爺我還正是有這個準備的。」

    花蔭鬱悶了,全身都開始發麻,回頭,她準備往自己屋子的方向走去,耳旁,白玉的聲音再次傳來,「怎麼了,不想知道一些秘密了,在這裡可是有著一個大秘密的哦。」

    花蔭後頭,正想說要找秘密你自己找,她要回家睡大覺的事情,不想,就在這個時候,她卻是對上了白玉正在翻動碑位的舉動。花蔭一驚,急忙向著他走去,道,「你,你這是做甚?」他什麼時候這麼討厭慕容家了,竟然這般的對待慕容家的列祖列宗!

    她正想盤問他,這是關係到慕容真的事兒,她關心!可就在這時候,祠堂當中的墓碑卻是忽然的動了起來,這種架勢讓花蔭再次覺得自己是看錯了。

    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了白玉的面前,她仍舊是不可抑制的揉了揉眼睛,睜眼之後,那碑位依舊是在動著,卻只有一個碑位落了下去。花蔭揉了揉眼睛,再接下來,祠堂當中又恢復了寧靜。

    白玉邁著緩慢地步子向著那個倒下的碑位走了去,花蔭跟在他的身後向著那邊走,這時候,白玉伸手去扶那個牌位,不想,剛剛扶起來,那個碑位的底座中就浮現了一樣東西,白玉看著那東西,伸手將那東西拿了起來。

    花蔭站在一旁看著,卻見那是一封信!她來了興致,心下也是清楚了原來白玉這般做卻是為了能夠在這祠堂當中找到些許蛛絲馬跡的,更多的,她則是在好奇,好奇白玉是如何知道這裡一定有這些東西的。

    沉思之間,白玉拆開了那封信,壓低了聲音道,「剛才那個碑位是婉秋的,這封信上並沒有著名是誰留下來的,想來,應該是和婉秋有關的。」

    正欲拆信。白玉卻想到了什麼,極快的將信給疊在了懷裡,拉著花蔭就走,「先回你屋子裡再說。」

    回了房間之後,白玉拆了信,越往下看去,臉色更是沉重。花蔭不竟有些好奇了,盯著他,道,「怎麼樣?是誰留下來的?」花蔭一度的懷疑白玉有著這樣的神色好似那種別人將他的房子給拆了一般。

    「這是慕容瀾。也就是慕容雲的父親留下的。」

    花蔭伸手去拿白玉手裡的心,白玉順從的遞給了她,那雙目光中飛快的閃速著什麼。

    在這封信當中。慕容瀾介紹了自己,還寫下了自己因為愧疚,故寫下了這些東西放在婉秋的碑位之下,他只是想讓自己好受一些,在這封信當中。除了寫到慕容琳琅是夏侯名和婉秋的女兒之外,其餘的便是沒有再多說。

    可這點點的信息缺失足以讓花蔭詫異半天,慕容琳琅是夏侯名的女兒,那也就是,夏侯名和慕容琳琅才是真正的兄妹!亂了,這個世界全亂了!花蔭暗暗的想著。心裡那個混亂。

    也就在這個時候,白玉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這個信還有其他部分。應該是別人拿了。」

    花蔭皺著眉頭,這事兒她怎麼不知道後來,她仔細的想了想,終究還是抬頭看向了她,道。「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白玉搖了搖頭。很是帥氣的告訴她,「直覺。」

    這事兒好似就這般不了了之了,第二日,慕容府邸又發生了一件事兒,那就是,木琳琅覺得這些時日府邸裡發生了很多事情,要求慕容雲沖喜。慕容雲覺得沖喜就沖唄,他是求之不得,原本他就想要將木琳琅變成自己的女子,現在,慕容夫人在眾人眼裡便是明正言順的死了,而自己的兒子也是規規矩矩的,應該也不會因為他娘和他造次了。可,當木琳琅說出來沖喜的對象之時,他愣住了。

    原來,木琳琅的意思是要讓慕容真沖喜,而不是要讓他去。慕容雲有些失落,也向著慕容琳琅說起了這事兒,可偏生木琳琅又用了很多事兒來將他的話給堵了回去。

    比如,慕容夫人在名義才死多久,他這麼快的就續絃,說出去也是不好聽,再比如,慕容真年紀也不小了,也是到了婚配之年,也該給他找個合適的女人做夫人了,對於慕容雲而言,這些都算是小事兒,他都會無條件的聽木琳琅的。

    木琳琅早就知道他不會反對了,所以,在給慕容真找對象這會兒上,她是早就準備好了的,當下就給那家人提親,婚期也是定在了後日,這般極快的婚事讓眾人都措手不及,就連著慕容真找個當事人聽見的時候也再也平靜不下來了。

    他去了慕容雲的書房,等來的是木琳琅而不是慕容雲,當花蔭知道後,花蔭急忙向著慕容雲的書房趕了去,她害怕慕容真的性子會害了他,可木琳琅不知道給慕容真說了什麼,當花蔭剛剛趕到的時候,慕容雲就從裡面緩緩的踱著步子走了出來,那架勢,根本就沒有一點兒先前走進屋子之後的氣急敗壞。花蔭嘗試著和慕容真說話,慕容真卻像是根本就沒有看見她一般,繼續的向著前面走去。這時候,木琳琅從屋子裡走了出來,她看見花蔭的時候,那臉上浮現了微微驚愕之餘,也並沒有做過多的表情。

    花蔭向著她走去,挨著她,用略微帶著質問的聲音道,「娘,你給慕容真說了什麼,他現在這麼變成了這幅摸樣了?」

    木琳琅顯然不喜歡女兒這般的語氣,臉上先是閃過了一絲不悅,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是在反問她,「你可是在和白玉那小子查你的身世,你應該知道你是我的誰的女兒了吧,你也知道,你和慕容真是血親吧。」

    花蔭頓住了,若是真如同那信上所說,真正的木渺渺該是夏侯名和慕容琳琅的女兒,而慕容真是慕容夫人和慕容真的兒子,這般算來,也不算是種特別親密的血親,放在古代,這種堂兄妹,表兄妹的成婚,那是很正常的事情。這麼說來,一定是慕容夫人說了謊。

    花蔭瞧著她,低聲道,「你告訴慕容真,我和他是親兄妹?」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木琳琅欺騙了慕容真。

    「自然。」木琳琅也不否認,直接給承認了。花蔭退後了幾步,她不知道慕容琳琅為什麼要這麼做,以前,明明慕容琳琅還挺想讓自己的女兒嫁給慕容真的。可是,這時候為什麼忽然轉變方針了。她說謊是為了讓慕容真死心,那不假。可是,花蔭想不明白木琳琅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做。

    木琳琅看了看花蔭,含笑道,「好了,就等著迎接你的嫂子進門吧。娘去張羅張羅。」

    花蔭回神之後,木琳琅已經離開了,花蔭想著,她始終是覺得放心不下慕容真,逕直的向著慕容真的屋子走去,讓她詫異的是慕容真竟不在他的房中。打聽了丫頭一問,她方才知道慕容真沿著後院那裡走去了。

    後院,那不就是慕容夫人的居所麼。他應該是去慕容夫人那裡了吧。

    不知道為什麼,花蔭總覺得陰暗處不光有著一雙眼睛在看著這一切,還在暗暗的操作著這一切

    花蔭並沒有去慕容夫人的院落,她一個人沿著長廊百無聊賴的走著,不想。卻又是遇到了霍水,霍水那個陰魂不散的人。花蔭暗暗的想著,再次繼續向著前邊走。

    霍水見自己被花蔭給忽視了,自己倒也是不惱怒,笑著向著她繼續走去。

    走了半天,見她沒有說話的意思,他終究是開了口,「千彤啊,慕容小子要成婚了,你說,我要不要送點什麼東西給他?」

    花蔭瞟了他一眼,見著他臉上的笑意,只覺得這霍水笑的是分外的幸災樂禍,也不與她多說,逕直的向著前面走去,只想要快些將這個尾巴給甩開。

    霍水一怔,又急忙湊到了她的跟前,堅持著那個問題,「千彤,你覺得我該送些什麼?」

    花蔭終究是不耐煩了,淡淡的瞟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你真在糾結那什麼東西送人?我看,你壓根兒就在幸災樂禍。」

    她這話重重的擊在了霍水的身上,霍水面上一愣,整個人沉沉的看著花蔭。

    他原本就答應了自己,往後見了花蔭,一定要各種服服帖帖,讓她感覺到他的誠意,可是,在這種情況之下,他有些耐不住了,他的脾氣是有限的,他很不喜歡別人這麼的樣的氣勢待他。

    花蔭無視掉他的神色,直接向著前面走去,這次,倒是如了她的意,霍水果真沒有靠上來。

    木琳琅的命令一下,府裡很快的就開始張燈結綵了,很久陷入壓抑當中的慕容府很快的就開始進入了另外一種氛圍當中,這種氛圍就是慕容家要迎娶新的少夫人了。

    走過長廊之間,花蔭偶爾聽著下人提起那將要迎娶進門的少夫人,大家的臉上都帶滿了笑意,大家說,那是一個溫婉的女子,她有著溫和的眉宇,靈巧的小手,將來定然會陪著慕容真撐起這麼一個家來。

    花蔭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聽著這些話語的時候,她的心裡倒是覺得酸酸的,好似,慕容真從此就是別人的,她和慕容真將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

    她不明白自己心裡的酸楚是為了什麼,只是一個勁兒的期待著早點離開這個地方,早點離開這個地方之後,她就不會有這樣奇怪的反應了,對,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

    在這種心緒不寧的時候,她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離開這裡,而對於週遭那些紅色的絲帶,她竟如同沒看見一般,只是因為,那些紅色,刺痛了她的眼睛!

    那晚,慕容真沒有和大家一起用飯,也不知道是因為花蔭自己本身就不是很開心的原因,還是因為其他什麼的,總之飯桌之上,眾人都是一副低沉的樣子,慕容雲偶爾給木琳琅夾菜,多餘的話語倒是並未說。只是遠處的霍水,他的眸光緊緊的糾纏著花蔭,讓花蔭覺得好生的不舒服。後來,終於,飯用了,這種別人緊盯著的感覺才稍微的舒緩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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