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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3欲蠱 文 / 無理瘋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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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的眼神有一瞬間的回神,他咬著牙,直直的看著花蔭,那眼眸當中,有著一團火焰在燃燒。

    花蔭被他的樣子嚇住了,神色微微頓住,下意識的向著後面退去,直覺告訴她,現在的白玉是一個很危險的人,可是,她還未退出多遠,一雙纖長優雅的手已經拽住她的腳踝,用力的將她一拽,她的身子在地上摩擦,背部竟是一陣的痛感,將花蔭痛的齜牙咧嘴,接著,一個沉重的身子壓在了她的身上。

    花蔭咬著牙齒睜開了她的眼睛,對上的卻是白玉的那樣熾熱眼眸,顯然,剛才,那雙拽著她的手,將她往地上拖動的人正是白玉!

    「你,你要幹嘛?」她的聲音帶著顫抖,確實是因為被他的眸光給嚇住了,她的直覺告訴她,現在的白玉不正常,他會做出瘋狂的事情來!

    「白,白玉,你,你放開我,你放開我!」他不回答,她被嚇得語無倫次的叫著他,雖然不知道他會不會答應她,但她還是繼續的叫嚷著。

    白玉的眸光又片刻的清醒,繼而眸光又恢復了先前的炙熱,他看著她,彷彿很不喜歡看她的眼睛一般。直接伸手罩住了她的雙眸,然後,垂頭向著她的脖頸給吻了去。

    那濕滑酥癢的感覺讓她一陣的輕顫,她意識到了他的不對勁兒,明白了原來他是想要對她做這樣的事兒,心下一晃,手腳並用的去推擠他,不想,『砰』的一聲,一個巨響猝然響起在了耳邊。

    她那雙眼睛上的手抽離了開去。她詫異的睜開了眼睛向著白玉看去,卻被他恍然伸手將她的臉給轉動到了側面去,眼眸當中。浮現了一個銀白色的面具,正是先前白玉面上罩著的面具,她反應過來,原來先前,她是將他的面具給弄在了地上。

    「別看。閉上眼睛。」他啞著嗓子大聲的衝著她吼著,那聲音當中含著的畏懼讓她嚇了一跳,一向是不羈慣了的她竟然難得乖順的閉上了眼睛。

    她想都不曾想,這閉眼的動作居然是這般的利落,後來,耳旁傳來他撿面具的聲音。她才回過神來,她為什麼那麼乖順的聽他的話,有那麼一瞬間。她真的是沒了自己的想法了!

    愣神中,她的脖頸上猝然傳來了一股子的熱氣,接著白玉淡淡的聲音如同春風一樣的傳了過來,「聽話,如果你看了我的樣子。你就得做我的女人。」

    這個俗套的句子竟然真的將她蠱惑住了,她愣愣的點著頭。好似,他說的一切,她都會無條件的同意一般,直到後來,她的脖頸上傳來了一陣溫柔的觸感,接著,那觸感直接繞到了她的耳後根處,他的牙齒輕輕的咬了咬他的耳後根,接著伸出了舌頭輕微的舔舐了幾下。

    「你在幹什麼!」花蔭猝然驚醒,原來,白玉還在繼續著他的動作。

    花蔭帶著厲吼的聲音將白玉的動作呵住了,他看著她,嘴角帶著蠱惑的神色,「怎麼了,不舒服嗎?」

    花蔭磨牙,「白玉,你到底怎麼回事兒,你先前不是很正常的嗎,白玉,你給我起來,你給我醒醒,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他在她的臉頰之上親了一口,她的目光愣愣的,很是呆萌,他滿意的笑了笑,接著又親了一口,慢慢的向著她的嘴唇親了過去,還未達到她的嘴上,她猝然伸手擋住了他的嘴唇,一臉憤怒的看著他。

    「白玉,你給我起來!」

    白玉笑,那帶著蠱惑的聲音再次響起,「聽話,閉上眼睛,有我。」

    花蔭吸了一口冷氣,雙手握成了拳頭,用力的向著白玉的臉頰揮了去,白玉被她嚴嚴實實的擊中,悶哼了一聲,眼神中帶上了一分的清明,他看著她,神色帶著不解,儼然不知道他為何會將她壓在身下,更不知道先前,他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你快起來!」花蔭趁著他有了片刻的清明,雙手用力的推擠著他的胸膛,將他給推了開去,繼而從他的身下給鑽了拉起來。

    白玉的眼裡閃過了一絲迷惑的光芒,他看著花蔭,復又閉上了眼睛,再繼續看過去之時,花蔭的身影已經開始虛幻了起來,再閉眼,再睜眼,花蔭再次浮現在他的眼裡,他幾不可聞的勾了勾唇,伸手去拽她,想來,花蔭是早有準備了的,看著他拽過來,忙向後退了幾步,防備的看著她。

    「白玉,你怎麼了,你是不是」花蔭想起自己身上的春藥,又想想先前白玉的摸樣分明就是在發情,心裡陡然一跳,驚道,「白玉,你是不是中了春藥了!」

    白玉一愣,眼淚裡充滿著茫然,搖了搖頭,他勾唇冷笑,「何止春藥而已。」

    他的聲音顯得相當的冷沉,花蔭覺得,這個片刻,他應該是清醒的,「什麼意思?是比春藥還要厲害的春藥麼?」

    白玉咬著牙,臉有了片刻的扭曲,好似在忍著什麼痛苦的事情一般,他癟眼看到一旁無辜的看著他的花蔭,呵道,「快,拿東西把我弄暈!」

    「啊!」花蔭沒有想到他會忽然說這點,心下有了片刻的詫異,整個人都是愣在了那裡,繼而擔憂道,「白玉,你不會是在和我開玩笑吧,你。」

    「快點!」花蔭的話語還沒說完,白玉已經猛烈的打斷了她的聲音。他的聲音帶著嘶吼,明顯,此時對於他而言,已經是一個如同死一般痛苦的感覺!

    花蔭嚇了一跳,整個人都手忙腳亂了起來,她四處張望著,就是沒有看見一個東西可以將人弄暈,最後,她竟從船艙中挑中了一個矮凳,直接向著白玉的額頭上砸了去。

    只聽的『砰』的一聲巨響。白玉的額頭上頓時留下了一條長長的血流,接著,又是一個『砰』的巨響。白玉的後腦勺重重的撞在了船板上,將花蔭嚇的一陣失神。

    天,這個撞法,他不會變長傻子吧?

    花蔭手忙腳亂的蹲在了他的面前,手向著白玉神了出去。又收回來,她咬著牙,不知道要不要將他臉上的面具給弄來,她記得,他說過,只有看見過他的摸樣。就必須做她的女人,她根本不認識他,而且。江湖她也厭倦了,她只想快點離開這裡,所以,她不想和他有任何的瓜葛。

    在想了很久之後,她終於是忍受不了最後要嫁給他的悲慘結局。直接無視掉了他額頭上的傷疤,退而將他的頭扶了起來。探頭去查看他額頭之上的傷口。

    在看到他額頭之上的傷口之時,頓時,她是冷抽了一口氣,天,這是摔的有多重,竟然連後面都給弄出了個大包,幸好並沒有出血什麼的,老天爺,不管怎麼樣,她現在就希望一件事兒了,那就是他醒來的時候並沒有變成一個傻子!

    她可不是擔心他的死活什麼的,她只想著,要是他成了一個傻子,那她該如何走出這個湖泊,這個一望無際的湖泊看似平靜,但她深深的知道暴風雨來領之前都是平靜的這個道理,所以,她更加害怕她走不出這個湖泊。

    現在當如何?包紮傷口,對,包紮傷口,她先前好似瞟到了船艙之內有著醫藥箱!她想到這點,起身,一陣風的向著裡面奔了去,果然,她看的沒錯,確實讓她發現了醫藥箱,她抱著醫藥箱又是一陣的狂奔,直接跑到了白玉的面前,蹲下身子,將他頭輕輕的搬放在了她的腿彎處,又輕輕的去拿醫藥箱中的療傷之藥。

    她向來沒個輕重,可是,鑒於先前她將他弄傷成了那個樣子,心裡還是有著愧疚,不,更或者是說心虛,所以,這時候,她在這一心理狀態的趨勢下,她手上的力道是輕之又輕,生怕又讓他給痛醒了。

    在擦好了藥之後,她確定沒有什麼忽視的地方之後,又用紗布將她的後腦勺沿著面部的面具給綁在了一起,心裡又是一陣慶幸,幸好只是一個包,雖然那包紅腫起來的樣子確實很可怕,可怎麼說也總比撞出個血窟窿的好。

    滿意了自己的作為,她抬頭平視著他的面頰給望了過去,當看到他的面具之上滑稽的綁著一個蝴蝶結之後,她差點沒給自己的口水給噎死看,天,她剛才只忙著給他弄傷口,竟然還未注意,原本,她已經習慣性的在他的頭上綁了一個蝴蝶結,這個蝴蝶結陪在白玉的面具之上,真是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

    她忍著笑,一陣難受,最後想著方正他都沒有意識,就算她笑了出來,他也是不知道的,故而明目張膽的笑了出來,待笑夠了,她方才瞇著眼睛為自己順氣。

    恩,不錯,堪稱傑作!

    眉目驕傲的一挺,卻在注意道他額頭上的傷口之時給愣住了,對了,她並未照顧到他額頭之上的傷口,可是,他先前不是明明說好了麼,他說,要是她看見了他的摸樣,他還不得逼良為娼,不,是逼婚。

    所以,她才不會傻到為了替他弄傷口,就去揭他的面具,看著那個大大的蝴蝶結,她打了一個響指,歡愉的想著為了避免風險他額頭上的傷口就等著他醒來之後自己給上藥。

    恩,不錯。越想,她越加的讚賞。

    起身,她拖著他重重的身子往船艙裡走去,現在,天色暗沉下去,總呆在外面也不好,那湖風是越來越大了,要是得了風寒,那就不好了。

    當她跌跌撞撞的將他的身子給扶起來之後,她整個人都是鬱悶了,她這是著了什麼孽,先前,慕容真因為傷口。她負責搬運慕容真的身體那麼多天,現在,又碰上了這麼一個白玉。

    她暗暗的想著,這是因為愧疚,對,她把腦袋給他弄成這個樣子了,所以,她搬運他的身體,以此作為道歉。

    等他醒來知曉了她的所作所為之後,要是在她的面前興師問罪。她也有理由和他爭辯不是?

    暗暗的想著,她已經將他扶進了船艙,這身子。還真是重?原本,她看著他一身的單薄袍子,那瘦弱的身子好似還駕馭不了這身袍子了,不想,他身上的肉確實該有的一分都沒有。

    這人還真是不能光用眼睛去測量。還要用感觸呸,她越想,越覺得自己越加的下流了,竟然聯想道了那麼多不該有的,比如,要是白玉脫了身上的衣服會是怎麼樣的一番景象。又比如,要是白玉這身子是不是處男

    她想,她真是越加的下流了。難道,是因為和那女魔頭木琳琅接觸了幾日的緣由?想到這個可怕的可能性,她急忙搖頭,不會的,她和那女魔頭才相處幾日啊。怎麼可能如同那人一般,再說了。她也只是想想罷了,還並未用在實踐操作之上,想木琳琅那種動不動就靠著和男人行男女之樂以此來換回功力的事兒,她想想心裡就惡寒了。

    終於將他被搬運到了一個矮床榻邊了,她的手一陣的無力,險些就動了將他直接仍在床上的念頭,可想來,若是這樣做了,他要是痛醒了,直接變成了憤怒的獅子,那可還如何是好。

    最後,理智終究是戰勝了一切,她體貼的將他給放在了床榻之上,還體貼的將一旁單薄的被子拉來蓋在了他的身上。

    一切事兒都做完了,她歪著脖子靜靜的看著他,因為天色本身就比較昏暗,這時候,又是在船艙之內,她根本就沒有看清楚,只看到了他大致的輪廓。

    為什麼,她總覺得心裡怪怪的,這個白玉,好似對她的一切一點兒都不感到詫異,從頭到尾,他都是那麼的淡定。

    想著那日老頭的神情,白玉先前那淡然的作風又浮現在了她的心裡,難不成這白玉還真是一個厲害的人物?想來,要是白玉不厲害,那老頭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單單就想到了白玉?

    還有,白玉先前的話語是真的麼,他說,老頭的那封血書是要讓他替她治臉來著,可是,老頭為什麼要這麼做,明明老頭就已經是自身難保了,在這個時候,他不應該是讓她幫著去搬救兵嗎?那封血書裡,應該是讓白玉去拯救他才對,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

    白玉的話可以相信嗎?花蔭不知道,先前,白玉說慕容真回去了,還有,牛飛也去做自己的事兒了,原本,她以為要花上一陣的功夫才可以找到白玉,不想,白玉卻是自己找上了她,其間,到底有著什麼。

    牛飛真的是白玉的人?

    她越想頭越加的痛,非但沒有得到一個具體的答案,反而把自己弄得好生的難受,不由得,她好生的洩氣,搖了搖頭,她決定先將屋子裡的油燈點亮,再這樣下去,要是晚上這男人忽然醒來,又像先前那樣發情,她還不得找不到地兒躲著去?

    攀著身子,她摸索著點燃了油燈,沉靜了半天,才走回先前坐著的陰暗角落重新坐了下來。她想不通具體的事兒,現在硬是逼著自己想也是沒有法子的,她現在就只想著離開這裡,離開白玉,離開江湖,離這些人越遠越好,她想要回去看爹娘,亦或者是想看她不捨的一切。

    至於臉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心裡又是酸澀又是無奈,她知道,此刻,她有著難過,她不知道見了那些人之後,她還能否如同以前那般自信歡快的和他們交流,可,她向來不喜歡顧影自憐的感覺,所以,這時候的感覺,她是排斥的緊的。

    放下了手,她看著前方,眉目漸漸的垂了下去,為什麼,她總覺得自己像是在轉圈子,她害怕最後,她並沒能成功的走出這個地兒,反是又回到了木琳琅那個女魔頭身邊,若真是那樣,她真的不敢想像那會是怎麼樣的一番場景。

    那個女魔頭。她不光自己練那邪功,還會讓她練,龍婆說,木琳琅會給她找男人,找這世間功夫修為最為上城的男人,想想,花蔭又是一陣的惡寒。

    她不要什麼男人,不要回到木琳琅的身邊,更不願意練那什麼玉女心經,所以。她只有逃跑,她必須逃!

    昏昏沉沉之間,她睡了過去。但這樣淺淺的睡眠並沒有持續多久,船艙外水撞擊而來的聲音還是將她吵醒了,她怕水,一直都怕,這時候。夜色深沉,即便她並未走出船艙,還是感覺到了一陣涼意。

    這種又冷又怕的情況下,她委實是睡不下去了,睜著一雙大眼睛,她愣愣的看著前方。而前方,正是先前被他給砸暈了去的白玉。

    這個男人為什麼可以睡這麼久,難不成。還真是讓她給弄的傻了?更或者是說從此一個美男就香消玉殞了?雖然,她並不知道他是不是美男

    心裡擔心他的安危,她起身向著他的床邊走了去,伸手,她探上了他的鼻息之間。當那一陣微弱的呼吸感打在了她的手上之時,她微微的滿足了下來。幸好,幸好,這人沒死,白玉沒死。

    鬆下了氣來,她感覺到了他的胸懷中鼓鼓的,好似藏著什麼東西,她忽然想起了老頭讓幫忙送的血書,從頭到尾,她都不曾偷看一眼,現在,既然都送到了,她看一眼應該不成問題吧,雖然,她先前還那般傲慢的說過不會看的,可是想想,若是看了能夠知道白玉騙沒騙她,那也不失為一個不錯的選擇。

    咬著下唇,她猶豫了半天,終究是將手向著他的胸懷當中給伸了去,當她貼著他的胸懷給鑽進去,眼看著就要摸到東西的時候,忽然,一隻手伸了出來,緊緊的拽住了她還未得逞的爪子。

    她驚了一下,下意識的看向了白玉的臉,果然,這時候,他正靜靜的看著她,那張臉上因為有著面具,她看不清楚他的神色,但是,她心虛,再加上不知道他已經發現她多久了,或者是說不知道他已經醒來多久了,現在,忽然被他抓住,委實有一種被抓包了的感覺,她的心裡一陣的尷尬,嘴巴之上也是慌不擇言,支支吾吾了半天,「我,我,白,白玉,我,我想給你,我想給你檢查檢查身子。」

    哽了半天,她終究是將話語給哽咽出來,想來也覺得奇怪,她以前可是見慣了這些情勢的,可是,這時候,對上白玉的眼眸,她真的有些無措了

    白玉聽了她的話語並沒有開口,只是睜著一雙平靜的眸子靜靜的看著她,將她看得直發毛,她不知道他的心裡在想什麼,她甚至猜測不到。

    半天,她以為他不會再說話了,不想他,他卻是忽然開口,「哦?這是在替我檢查身子,原來,檢查身子是這麼檢查的需要我寬衣解帶嗎?用手這麼夠。」

    他的話語說的好生的平淡,可是,花蔭聽了他的話語之後臉色頓時變成了一片紅色,他這話,竟然是帶著挑逗意味的,想著先前白玉發情的摸樣,花蔭的心裡還在暗暗的膽寒著,這下,他的話語恍若是一陣什麼東西點在她的身上一般,她猝然像是碰到了刺蝟一般的將手給縮了回去,然後,大步的向著先前她那陰暗的地方給奔了去,就害怕她要是走晚了,他就那麼直接將她拽回去給生吞活剝了。

    白玉看著她那匆匆忙忙的樣子,眸子裡閃過了一絲詫異,繼而又是淡淡的笑了出來。

    他不說話,只是看著她縮在一旁,半天,才聽見她低低的聲音傳來,「我,我真的沒有什麼其他意圖。」天,這男人不會以為她和他一樣中了那什麼毒,然後,直接向著他撲過去的吧。

    遲疑了半天,她掂量這她暫時是安全的,又補充了一句,「我,我才沒有和你一樣中春藥,我正常的很,不會隨便撲人。」

    顯然,花蔭的這句話讓白玉的臉色變了又變,最後轉為僵硬,他看著她,看的她不自然的轉開了目光,繼而淡淡開口,「那並非春藥,若是春藥。我豈能抵不過,那是女魔頭木琳琅在我身上下的欲蠱,可恨,竟然中了那女子的道了!」

    花蔭有一瞬間的愣神,繼而,她才確定了自己並沒有聽錯,對,他在說木琳琅,他在說欲蠱,她冷吸了一口氣。有些心虛的開口,「木,木琳琅為什麼要給你下那什麼蠱的。難不成」難不成那女魔頭給看上了這白玉了:?花蔭想著,心裡那股子的心虛是越加的濃重了,畢竟,在很多人的心裡,她就是那女魔頭的女兒木渺渺。要是這白玉也將她給當成了木渺渺了,那她還不是死路一條。

    白玉沉凝了片刻,低聲道,「那個女人做事無非就兩個目的,第一,就是練功復仇。第二就是找男人的身體來幫她練功。」

    花蔭聽了他的話語是越加的懵了,木琳琅找男人的身體幫著練功,這事兒。她心裡清楚,可是,復仇從何開始講,她可不覺得有誰能虧欠木琳琅那個女魔頭的,似乎察覺到了她探尋的磨光。他假意的咳嗽了兩聲,想要將先前說的過了的話語給哽過去。

    花蔭自然是察覺到了他的神色的。她覺得若是就這麼直接問他,或許,他並不樂意告訴她,這樣的事兒,何須為之。

    正想的入神,卻聽得他一陣抽氣的聲音,那聲音帶著痛苦,忽然想起了白日裡在船艙外的一切,她心裡害怕,以為他又犯了那什麼蠱的,但轉頭看去,卻見得他蹙著眉頭,伸手向著頭後那個大包給撫了過去。

    頓時,花蔭又是一陣的抽氣,心裡更是心虛了,急忙將頭給轉開了去,就是不去看他,這時,她那心啊,從沒有跳動的這麼快過,卻是因為害怕。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我。」她很沒有骨氣的一個勁兒叫嚷。

    白玉轉眸看了她一眼,他的眸光讓她看不出他心裡的想法,只是,這樣的他卻是讓她更加的害怕,這人怎麼這樣,裝深沉也不是這麼裝的。

    花蔭心虛之餘,又覺得有些委屈,遂小聲的嘟囔道,「是你讓我弄暈你的,一切都是聽了你的話。」想來,她也覺得奇怪,往日在花鶯閣的時候,她什麼時候有過現在這樣的心境,那時候的她就差點成為一個女霸王了,誰也不會說她,誰也不敢說她,現在倒好,連著才認識的人,她都要心驚膽戰的防備著。

    這邊她想著,白玉的聲音卻又傳了過來,「你用了什麼?」

    「嗯?」她開始沒反應過來,可後來細細聽來,頓時又是一驚,面對著他那直直的目光,她垂下了頭去,半天都擠不出一個字。

    耳旁,又是他的一陣抽氣聲,「剛才是想要拿什麼?」

    花蔭的身子又是一陣的瑟縮,拿什麼他果然醒著的,他知道她的一切動作,可就是默默的裝著,不讓她發現他已經醒來了,是要試探她會不會殺了他麼?

    可,她不會!

    餘光中,他漸漸的跨下了床,向著她的身子走來,他的步子邁的極輕,將她嚇得不輕,她似乎還感覺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慘了慘了,這不會是秋後算賬吧,她畢竟將他弄成了那個狼狽樣了。

    伸手,她叫嚷道,「別過來,別,我,我不是故意的,當時,你那樣子,我也是沒有法子,我不是給你上藥了麼?『

    白玉果然頓住了步子,他並未向前走,但也並未退回去,聽見她說上藥的事兒,他伸手向著綁在自己面具上的東西觸摸去,當摸到了一個大大的蝴蝶結的時候,他的嘴角抽動了幾下。

    「這就是你所謂的上藥?」上藥?他不是沒有知覺,這些年來,習慣了防備人怎麼可能連著別人動了他的面具他都不知道,以往,即便他子啊熟睡當中感覺到了有人在動他的面具,他都能極快的醒來,將那人制服,更何況是眼前這個一點兒功夫都沒有的女人。

    他這話不說到還好些,他一說了,頓時,她的身子不可抑制的顫抖了起來,雖然很是輕微,但他還是注意到了。

    他頓住了,看著她不語。

    一旁,花蔭感覺到他確實沒有過來,雖然有些安心,可心裡難免還是有些擔驚受怕,這都什麼時候了,要是他一個不高興。將她給弄死了,然後拋屍湖泊,或者是他那什麼蠱的又發作了,要讓她作為犧牲品,兩者,無論哪種,她想想,心裡都覺得而害怕的緊。

    「我不是故意的。」心裡著急,她竟再次語無倫次的解釋著。

    白玉又是一頓,在她沒有看到的地方。嘴角微微的動了動,繼而向著床榻邊上退了回去,卻是沒有說一句話。

    花蔭總覺得有一種四面楚歌的危機感。時不時的用眼睛打量著他,確定他並沒有獸性大發,或者是想要殺人滅口的衝動,她才又擔驚受怕的垂下頭去,這樣的她讓她自己感到好生的陌生。

    身上一陣的涼意。她感到了冷風從外面傳了進來,她瑟縮了一下身子,繼而將自己抱的越加的緊了起來,她覺得這樣下去,不是一回事兒,這白玉。隨時都有發瘋的可能,她的日子不好過了!

    「過來躺著吧。」白玉看著她冷成了那個樣子,眉頭忍不住的蹙了一下。

    他不說話還好。他一開口還是讓她過去的話,她又是一驚,急忙擺手,「不,不了。我這樣很好,就這樣也不錯。」

    白玉眉頭蹙的越加的高了。看著她冷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這般的防備我?」見花蔭一副被他說中的摸樣,他面上的冷意是越加的濃重了,「好了好了,若是我真想碰你,在船艙外就已經碰了,過來。」

    他的那句過來,竟然還是帶上了命令的,花蔭暗暗的望天,她這是得罪了誰,竟然接二連三的遇到這些個壞人,她甚至開始擔心,往後,她這樣的日子是沒個盡頭了。

    白玉看著花蔭一動不動的摸樣,邁著步子向著她走去,她一驚,竟用風一般的神速向著他伸手的床榻滾去,笑話,她可不喜歡別別人給抓上床的感覺。

    白玉先是一愣,繼而面上那本就有著的冷意淡了很多,他轉眸向著身後看了過去,他看著她已經規規矩矩的躺在了床上,而且,還用那單薄的錦被蓋住了自己,儼然一副防備著他的摸樣,頓時,他是又好氣又好笑。

    他難道,就這麼禽獸?下午那摸樣是真的嚇到了她麼?幸好他還讓她敲暈他,不然,他若是真的做出什麼事兒來

    想了半響,他搖了搖頭,感覺到一束目光停留在他身上,他頓了頓,向著那目光的主人看了過去,對上的就是花蔭驚慌失措的雙眸,那閃爍著盈盈亮光的雙眸讓他一怔,直道她不安的轉開了目光,他才意識到自己再次走神了。

    對於自己的這種反應,他感到很不爽,冷著臉,他一聲不吭的向著床榻給挪了去。

    花蔭一驚,急忙向著裡面挪動,她這般的牴觸他的摸樣,本想著他會識趣的停住步子,不想,他卻走到了床榻邊上,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抬腳向著床榻之上給挪了去。

    花蔭只覺得床榻向著下面陷了一些,她感覺到也看到了他躺在他的身邊。

    他的呼吸極其的淺,她若是不細細的聽去,竟是聽不見,她想到了死人,不過,轉而想想,她又覺得不對,畢竟,死人比她好了,至少,死人沒有他恐怖,她怎麼看也看不出他的想法,甚至於即便他隨時向著她下手,她也不會感覺到。這樣的意識讓她心裡更加的害怕,她轉過了身去,縮著身子背對著他。

    船艙內很是安靜,花蔭只聽見一陣一陣的風吹聲,白玉自從上了床就沒有說過一句話,就連著被子也沒有觸過,顯然了一副死人摸樣。

    時間過去,花蔭終究是放下了防備之心,加之實在是有些疲勞,她竟是睡了過去。

    疲乏之後的睡眠還真是不耐,可這樣的狀態並沒有持續多久一隻手就向著她的腰部伸了過來,那隻手先是微微的動了動,那動作竟然是帶著顫抖的,好似在忍著什麼東西一般。

    花蔭驚醒,原本以為是做惡夢了,不想,那真實的觸感瞬間的讓她的心跌落到了低谷,是真的,手上真的有人在動作!

    花蔭驚嚇不已,手微微握緊,那腰間的手竟一點兒也沒有退步,反而是越加用力的搓揉了起來,那動作,好似在揉著麵團一樣。

    她本想發動攻擊,不想,他的手這時候卻是抽了回去,不期然了,花蔭竟然聽見了白玉在悶哼著,並著這悶哼而來的是他重重的呼吸聲。

    花蔭鬆了一口氣的同時,身子又是一僵,他應該很難受吧,那個蠱應該逼著他煎熬著他!可是,先前,她並沒有聽聞他一聲響動,她甚至是懷疑他和死人一般沒有呼吸,現在倒是好,他的呼吸如此這般的濃厚。

    她擔心他不假,可,她不會冒充老好人,這時候,她知道他想幹什麼,可是,總不能讓她動手幫著他解決吧,這樣的代價,太大。

    於是,她決定心安理得的閉著眼睛繼續睡,不想,身旁又伸來了一隻手,她正擔驚受怕之餘,那隻手卻是忽然給退了開去,接著,她聽見了一陣劇響,儼然是他用另外一隻手狠狠的霹向了他那不規矩的手。

    花蔭的心微微的動了動,他似乎非常難受,她這般做是不是太自私了。

    手心微微握緊,她終究是打定了注意,轉身向著他望了過去,低聲道,「我幫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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