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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2如玉公子 文 / 無理瘋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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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詫異的看著牛飛,牛飛感覺到了她的的目光,轉而笑道,「我的信鴿。」、

    「哦。」她不曾想,他一個山野獵夫竟然是有信鴿的,嬉笑道,「飛大哥用來會情人的?」她一向是習慣了開玩笑,這時候,忽然玩笑是開了,可話講完了,她又是後悔,畢竟,她沒有選擇好對象,對於牛飛這樣一個老實人,確實不適合用來開玩笑。

    牛飛的神色帶著尷尬,他不知道如何解釋,整個人都僵持了一陣,後來,一陣乾笑,放從信鴿的腳上拿下了張紙條。

    花蔭瞧著牛飛那有條有理的摸樣,有些詫異,竟然有一種牛飛絕對不是那般簡單的錯覺,而這時候牛飛好似也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他轉眸看向了她,那神色帶著若有若無的防備。

    「哦。」花蔭感覺,那紙條上應該寫著很重要的事情,她不想要窺測別人的**,急忙將頭轉開了去,牛飛有些愧疚,他並不是要防著她的意思,只是,有些東西,他確實不想讓她知道,他怕她知道的太多,對她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猶豫半響,他打開了紙條,在看到了紙條中的字眼之時,他愣住了,眼眸頓時望向了花蔭,那目光中是充滿了複雜的。

    花蔭感覺到了他的目光,低聲道,「你看完了?」

    牛飛將紙條一捏,紙條瞬間變成了灰,隨著風吹向了別處,「嗯。」

    花蔭得了他的回答。轉眸看向了他,見他看著她的目光充滿了詭異的神色,她頓了頓,擔憂的道,「怎麼了,飛大哥,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牛飛緩緩搖頭,卻再也說不出話來。

    他起身向著遠處走著,花蔭愣愣的看著他的背影,不明白她為何轉變那麼大。繼而,他的聲音也是傳了過來,「我們回了吧。」

    花蔭看了看空空如也的雙手。不解的看著他,「可是,我們出來什麼東西也沒有打到,就這樣空手回去?」

    「嗯。」牛飛依舊向前走著,不曾回答她。花蔭起身,只得跟著他走了上去,她直覺現在的牛飛確實有著什麼貓膩,可具體是什麼樣的,她又說不上來。

    花蔭隨手扯過一個樹枝,大有要隨便糟蹋花花草草的架勢。

    「小蔭姑娘。和你一起的那個公子叫做慕容真吧。」牛飛的聲音忽然傳來。

    「嗯,怎麼了?」花蔭回了他的話,轉而又是一愣。慕容真?為什麼牛飛會突然問起慕容真?

    「他的身份你知道嗎?」牛飛的聲音有些悶悶的。

    花蔭點頭,想起他根本看不見她在點頭,便開口回她,「知道,怎麼了?」

    牛飛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花蔭覺得怪異的緊,正要開口。他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小蔭姑娘,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他丟下了你,你會如何,你可會選擇另外一個人,繼續這麼生活下去?」他想知道那個叫做慕容真的男人在她的心裡有著什麼樣的地位。

    「怎麼可能。」花蔭下意識的否定,想想慕容真那小子在她身邊形影不離的摸樣,她笑了笑,或許,就算是她讓慕容真走,慕容真也不可能丟下她一個人的,她怎麼可能不知道慕容真那小子的心思,他就是害怕將她放走了,不好向木琳琅交代。

    只是她的話語剛剛落下的時候,牛飛的身子僵持住了,待他繼續向前面走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了花蔭的聲音,回神,他才發現,他竟然在想著懸崖走!看來,他真是走神走的太厲害了,就連身邊的一切都沒有注意到!

    花蔭擔心他,忙上前拽回了他,大聲道,「飛大哥,你怎麼了,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兒,你為什麼總是魂不守舍的樣子?」

    牛飛靜靜的看著她,搖頭,「我只是在想,世界多有薄情郎,如果,慕容真有一天對不住你了,你會如何,我擔心你。」

    花蔭一聽,放下了心來,笑道,「呵呵,不會的,飛大哥,這事兒你不用擔心。」

    牛飛沒有回答了,他看著花蔭那慘不忍睹的面頰,心裡又是一陣的觸動,這個女子,她明明長得不好看,可為什麼她的一個小小的動作,眼裡那時而散發出來的光亮,都能讓他的心一陣觸動?

    他很不喜歡這種奇怪的感覺,可又說不出具體是怎麼回事兒。

    一路上,他在沒有說話,花蔭奇怪於他的異常,可也再也沒有多問,兩人一路上走著,走到家門的時候,竟是遇上了慕容真,慕容真一張臉黑成了鍋底樣,他冷冷的看著花蔭也不說話,將花蔭看得一陣的毛骨悚然。

    花蔭還是覺得那日,那個為了救她甘願自己死去的男人確實要可*很多的。

    半天,慕容真終於開口了,「你去了哪兒。」從頭到尾,他看都沒看過牛飛,根本就是將牛飛當做是透明了一般。

    花蔭覺得慕容真的摸樣怪怪的,「我去哪兒關你什麼事兒,你又在和我鬧哪門子的事兒。」

    「你騙我?」慕容真的聲音雖然是在問她,可那語氣中帶著的肯定讓花蔭愣了半天,她確實是在騙他,他才發現,真是和那個傻鳥一樣的愚蠢。

    牛飛邁開了步子進屋,好似不想看著他們之間用這種親近的方式鬥嘴,花蔭不想搭理慕容真,邁著步子跟在牛飛的身後回去,不想,慕容真卻是忽然拽住了花蔭的手,冷冷的看著她,道,「我們走!現在就走。」

    慕容真不喜歡這裡,他總覺得要是不走會有事兒發生,可花蔭不同意,她揮開了他的手繼續往屋裡走。慕容真也不放棄,快步走上前來,重新拽住了花蔭的手,就是不讓她往前走,他的眼神很是堅定,意思也很是明確,他就是不願意繼續留。

    不知道什麼時候,牛飛重新踱到了花蔭的身旁,他看著慕容真,低聲道。「慕容公子,既然小蔭姑娘都說了明日動身,你就再休息一晚也是趕得及的。你這麼著急做什麼,身子也沒好多少,也沒帶走什麼乾糧,待會兒,我回了屋子為你們做點乾糧帶上。總不能讓你們半路上餓死吧。」

    慕容真雖然覺得牛飛說的話是在理的,可他就是不願意屈從於牛飛,「我們不會有事兒的,你還是管管你自己吧。」

    慕容真的語氣帶著傲慢,儼然又是慕容貴公子的身份在作祟了,花蔭甩開了慕容真。丟下狠話,「慕容真,你不是對我有愧疚嗎?既然有愧疚。那你就應該什麼都聽我的,怎麼,現在,不願意聽我的了?」

    這是慕容真的軟肋,他卻是有愧於花蔭。故而,花蔭的這番話語剛一說出口。他立馬是沒了言語的。

    花蔭丟下了他,跟著牛飛進了屋子,讓她沒想到的是,屋子竟然還有一個男人,那男人靜靜的坐在一旁,也不說話,全身的散發著一種冷氣,當牛飛看見那男子的時候,他的神色也是愣了一愣,顯然,他也不曾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頓了半響,牛飛方才轉身看向了花蔭,道,「這是我多年的朋友了,他自小殘疾,不會說話,所以」

    「哦。」花蔭應了一聲,暗暗的想著,原來是一個啞巴,心裡是有同情的,可這個人太過於陰冷,花蔭不喜歡他,故而也並沒有多和他交流。

    牛飛說她明日要走了,要做一頓好的給她踐行,她要求給他打下手,不想,牛飛怎麼也不願意,慕容真不冷不熱的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很不滿意她的一切。

    花蔭頓了頓,慕容真瞟了她一眼,離開,花蔭火大的跟著慕容真走了出去,看著慕容真的神色,她開口,「慕容真,你別給臉色給我看,你要走,你就走,我自己一個人也可以回洪都的。」她知道,即便她這般說,他也不可能丟下她的。

    慕容真顯然也是被她的話語給怔住了,人是沒走,可整個精神頭都沉靜了下來。

    「你難道不覺得牛飛那小子有鬼嗎?」

    慕容真的話語讓花蔭想起了先前發生的事兒,她沉吟,「你又想說什麼?」

    慕容真搖頭,「我不過是擔心你罷了,我能如何。」

    花蔭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見慕容真跟著她坐了下來,兩個人都沉靜了下來。

    「飛大哥有信鴿,看飛大哥嚴肅的神色,我覺得他定然不是表面看起來那般的簡單。」她將自己心裡的話題給說了出來,繼而又道,「而且,他在看了紙條之後,總是神色有些奇怪,還老是問我一些關於你的事情,前幾日,他都不曾問過。」

    「我早就覺得他不是什麼好人了。」慕容真冷哼。

    花蔭搖頭,她希望自己只是小人了,畢竟,牛飛是那麼好的一個人,她不相信,牛飛對她和慕容真是有著什麼企圖的。

    「既然都這麼想了,那就走咯?」慕容真起身,這下子神色是緩和了不少。

    「走,不是說好了明日再走的嗎?」牛飛忽然出現,花蔭的心裡一跳,糟了,牛飛不會聽見她和慕容真的對話了吧,要是牛飛並不是對他們有著企圖的,又知道了他們將他想成了那樣的人,心裡一定會非常不舒服。

    「我們趕路。」慕容真直接開口。

    花蔭的面色抽動了幾下,看來,慕容真這架勢還真是非走不可了!

    感覺到牛飛的神色在她的面上停留,她決定同意慕容真的決定。

    「不是說好了今天暫時不走,明天再走的嗎?小蔭姑娘,難道,你是嫌棄寒舍了?」牛飛的語氣有些沉重。

    花蔭急忙否定,可也不想留下來,牛飛見留不下他們,只好退一步,「那先用飯好吧,將飯用了,你們再走也不晚。」

    「那。好吧。」無視掉慕容真那又冷下去的神色,花蔭決定同意牛飛的同意。

    牛飛率先在前面帶路,慕容真拽了拽花蔭,給了花蔭什麼東西,花蔭會意的點了點頭,走到桌旁的時候,那男人依舊是坐在桌邊上的,不言不語。

    桌子上的飯菜有些少,因為,時間短促。花蔭又急著要走,牛飛只要端上了幾樣準備好的小菜。

    牛飛招呼著花蔭動筷,花蔭也不跟牛飛客氣。牛飛難得的喝著小酒,可若是細細的看去,定然會發現,從始到終他的目光就不曾從花蔭的身上轉開去。

    最後,在看到慕容真和花蔭雙雙的趴在了桌子上。他的心裡又是一陣的複雜,他的目的達到了!

    身旁那原本被他說為啞巴的男人開了口,「快,行動起來。」

    牛飛去搬花蔭,他的神色帶著低沉,他不知道如此做是對還是錯。他現在很不好受。

    還未將花蔭搬運出房間,花蔭的聲音猝然響起在了他的耳邊,「你這是要帶我到哪兒去?」

    這話無疑是將牛飛嚇的不輕。他不曾想到,原來,花蔭根本就沒有暈過去!

    「不,不可能,你。你怎麼會沒有反應?」他詫異的看著花蔭,此時的花蔭已經站了起來。她的眼神裡帶著默然,而原本也同樣是在昏睡當中的慕容真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站在了花蔭的身後。

    花蔭冷笑,接著牛飛的話說到,「不可能?不可能什麼?不可能中了你的蒙汗藥居然沒有反應?你是不是想說這個?」

    牛飛被花蔭給說中了,整個人都如同是抽氣了一般,「你,你怎麼知道的?」而且,知道了還不指出來?

    「呵呵。」花蔭先前的感激之心頓時之間變的沉到了最底下,現在,她只是憤怒,她甚至懷疑牛飛對她那般的好全是有著目的的,他根本就不是偶然之間救了她和慕容真的。

    慕容真見花蔭不回答牛飛,嗤笑道,「哈哈,難道,你不知道,這時間有藥是可以克蒙汗藥的?」

    牛飛退後了兩步,他心裡的那股子難受是越加的濃重了。

    「說吧,你是誰的人,為什麼下蒙汗藥,到底有什麼企圖,還有,剛才,你想要帶我們到哪兒去?」花蔭從不曾想過,有一天,她和牛飛居然有著這般對峙的場景,這才是多久,為什麼一切都變了!

    牛飛垂頭,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反是道,「小蔭姑娘,你要知道,我對你沒有什麼企圖,從頭到尾都不曾有過。」這話他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來的,說的全是發自肺腑之話,他並沒有想過要對她如何,從頭到尾也不曾!

    花蔭愣住,慕容真冷笑,「你對她沒有企圖?那好,我就問問你,既然沒有企圖,為什麼要下蒙汗藥,如果不是我早些察覺出來,你不是就要把她給賣了?」

    「沒有,沒有。」牛飛急忙否決,他是真的不曾想過那般,對上花蔭的臉頰,他又是一陣的愧疚,「小蔭姑娘,你可願意相信我,我從沒有想過要害你,如果當初,我真的想要害你,我又何必救你?」

    「」這也是讓花蔭覺得想不通的,她不想再繼續猜忌當初牛飛救她和慕容真到底是不是有什麼企圖的,她現在只想要知道一個問題,「那好,你告訴我,你先前打算帶我到哪兒去?」

    牛飛垂頭,「這件事情我不能說的,小蔭姑娘,對不起。」

    「還說不曾騙人,你那朋友不是一個啞巴嗎,為什麼還能說話?」慕容真很不仗義的乘火打劫,實則還是對於牛飛先前的舉動感到生氣,對慕容真而言,花蔭會是他未來的媳婦,他不允許任何一個人對他的媳婦有著什麼打算。

    「我無話可說。」牛飛依舊不給予解釋。

    花蔭看著牛飛,神色從來沒有過的認真,「那好,容我再叫你一聲飛大哥,你告訴我,你幕後的人是誰?可是霍水?」除了霍水,她真的想不到還有誰打著她的注意。

    「霍水?」牛飛的神色有些詫異,繼而開口,「不是他,可我不能告訴你,對不起,小蔭姑娘。」

    花蔭想,她可以不去追究了。她和慕容真是真的可以走了,先前,牛飛救過她一次,現在,作為補償,她也被他陰一次,這沒有什麼。

    可是,她的步子還未挪動開去,眼部瞬間一陣泛白,接著她無力的倒了下去。再昏睡過去的那會兒,她感覺自己好似拽入了一個很是寬大的懷抱,那抱著她的人好似就是牛飛!

    天色昏暗。水色無邊,一艘精緻的船隻緩緩的前行在寬闊而平整的湖泊上。

    花蔭是在一陣水聲當中醒來的,她睜眼的時候眼前一片的昏暗,待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她四處轉動著目光。想要尋找慕容真的影子,不想,卻終究是失望的沒見一個人影兒。

    「你在找那個小子嗎?」頭頂,忽然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花蔭回過了神來,她現在才發現。在這個昏暗的屋子裡,竟然還有一個身著白袍的男人坐在一旁。

    這人是?花蔭搖了搖頭,想要看清楚這人的樣子。可終究是失望了,因為,這男人的面上罩著一個白色面具,將他的整張臉都給擋住了。

    「你是誰,我為什麼又在這裡?」花蔭的危險意識上升了起來。所以,這時候。對著這個男人也是沒了好生氣。

    男人也不生氣,含笑的看著她,輕輕的吐出了那個讓她感到熟悉的名頭,「如玉公子。」

    「如玉公子?」她聽的清楚,他說,他叫如玉公子,就是那個老頭讓她要找的如玉公子,那麼說來,他應該不是壞人,對!

    「我,我有東西要交給你。」她興奮的起身,暗暗的想著,這時候,終於可以完成任務了,不想,男人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是這個嗎?」他伸手拿出了先前夏侯名交給花蔭的手帕。

    花蔭的眸光一頓,下意識的去整理衣服,嘴邊還不忘低聲的咒怨,「動別人的東西都不經過別人的允許。」

    「我的手下會自動幫我搜擦非本教之人,唯恐他們意圖不軌。」如玉公子笑,無視掉花蔭那變的很臭很臭的臉頰,接著道,「內容,我已經看到了,那血書之上說他是武林盟主,你覺得我會相信堂堂的武林盟主會被人關起來麼?」

    花蔭面色一變,「你什麼意思?」他不相信?相不相信,那是他的事兒,她管不住,反正,她的信是送到了。

    「你可有假傳盟主的意指?」他的聲音依舊是平靜不已,可花蔭卻總覺得他這番平靜查問,竟比那些嚴刑拷打的人還要凶悍。

    「沒有,沒有,我哪兒會啊!」花蔭急忙否定,這事兒,怎麼就轉了一個方向了?

    「我憑什麼相信你?」依舊是平靜的聲音。

    「」也是,他為什麼要相信她?微微遲疑,她道,「你想想,我至於做這種無聊的事情嗎?」

    「你沒看過裡面的內容?」

    「沒有,老頭不讓我看。」那天,老頭不讓她看,她就沒動過要看的心思了,畢竟,別人的東西,她還是懂得尊重的。

    男人的眉頭跳動了一圈,原本,她以為這男人會依舊不平不淡的開口,不曾想,他卻是爽朗的笑了起來,「哈哈哈,你的話,我信。」

    「啊?」變色龍麼,這臉色給變得

    「嗯。」男人點頭,接著道,「這筆跡我認識,當初,他可不光寫過一份寫書的。」男人目光悠遠,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花蔭可管不了那麼多了,對她而言,只要,他能夠相信她的話,那麼,她也是時候走人了。

    從地上爬了起來,她乾笑著道,「那,這麼說來,我也是可以走了的?我信可是傳到了。」

    男人的眉頭一挑,那別有意味的神色在花蔭的身上停留了半響,卻回答了讓花蔭足以噴血的答案,「那可是不行的,有人不允許。」

    「不允許,誰?」她想了想,誰也沒想到,倒是忽然想起了慕容真,繼而開口,「慕容真呢,你把他怎麼了?」

    「慕容真走了。」他倒是好,她問什麼,他就答什麼。

    於是,花蔭得寸進尺的繼續問,「什麼?他走了?我不信你。」

    「不要緊。」他很淡定的回她。

    不要緊花蔭快噴血了,也是,他哪兒會在意這事兒。他確實覺得是不要緊的,因為,這些都和他無關。

    花蔭磨牙,男人的聲音再次傳來,「你剛才說的可是真的?你沒看過這血書上的內容?」

    花蔭搖頭,懶得去搭理這個男人了,「我要走。」

    男人的眉頭又是一挑,「早於你說過了,有人不允許你走,而且。這人還是你口中的老頭。」

    「老頭?」夏侯名?有沒有搞錯?她幫了他那麼大的一個忙,他倒是好,直接就這麼的將她往懸崖裡推。不會吧,難道,那血書之上的內容寫著對她的控訴,可她確實沒做什麼啊,她不過就是頂頂嘴。也沒有做什麼啊,難道,是在怪她走的時候,沒有將他帶走,可是,當時的那種情況。她怎麼可能帶走的了他?而且,他不是還在催促她快些走的嗎?

    人心!花蔭怒了。

    「可是真的不曾看過血書上的內容?」男人再次開口。

    花蔭瞄了男人一眼,索性不去回答男人的問題了。

    男人笑了笑。繼續道,「那我說與你聽,盟主說,讓我治好你的臉,所以。在完成任務之前,你不能走。」

    「什麼!」花蔭懵了。那老頭催促著她一定要親自交到著男人手裡的血書竟然是要讓他幫著治療好她的臉,天,有誰能告訴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這個世界瘋了!難道,那老頭和霍水一樣的將她當做是千彤了?天!

    「我不用治臉!」她只想要走。

    男人彎唇,「這可不行,既然我看了血書,那就是得了盟主的令,這人情,我還是會還的。」

    「哼,我要走,你還攔得著我不成!」花蔭這話說完了,她就後悔了,因為,她出了船艙才發現了一個很現實的事兒,她在船上,而且,她不會水。

    最後,她終究是無奈的轉過了身去,船艙裡的男人看著她轉回來,那神色是平靜的很的,好似根本就知道她回回頭一樣。

    花蔭是一個識時務的人,所以,這時候,她定然不會想著要採取什麼行動了,她捲縮在了一旁,也不和男人說話,只是獨自發呆。

    男人也不開口,只是緩緩的品茶,兩人之間陷入了一種沉默的氛圍當中,相當的詭異。

    最後,花蔭竟就這麼的睡著了,在夢中,她竟然是夢見了晏憬,在桃花紛飛的樹下,晏憬靜靜的看著前方,而那飄飛的花瓣緩緩的堆在了他的肩頭,微分吹來,花瓣紛飛,將他肩頭的花瓣給吹到了半空當中,連著他的衣角也是被吹了起來。夢中的花蔭靜靜的看著晏憬,她想,那番的風華也只有晏憬神上有。

    可,桃花忽然沒了,晏憬也忽然越走越遠了,花蔭著急了,大聲的衝著晏憬的身子喊著,「晏憬,晏憬」

    花蔭驚醒,一旁的男人意味難明的看著她,將她看得一陣的詭異,難道,他這是什麼意思,心裡恍然想起先前自己昏睡過去的時候,好似夢到了晏憬,說來也奇怪,她為什麼忽然會夢到晏憬,而且,睡夢當中,她對著晏憬的留戀,讓她覺得怪怪的。

    不對,還有,她好似看見晏憬不在了,心裡很是驚慌,然後,大聲的衝著晏憬消失的方向喊著!

    這男人聽見了?抬眸,她看著他,「我剛才的夢話,你聽見了?」

    男人一愣,眉頭微微跳動,嘴角又恢復了那似笑非笑的摸樣,「我聽見又如何,不聽見又如何?」

    花蔭不打算再搭理這個男人了,她捲縮著身子閉上了眼睛小憩,耳邊還是水聲,他們還在水上,她真不知道,還要等到多久,她才可以從這裡離開。

    半響,直到花蔭快要睡過去的時候,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晏憬,是誰?」

    「嗯?」花蔭抬著頭來,沒想到男人竟然會提起晏憬,這下,她終於明白了,原來,這男人根本就是在戲耍她,其實,從頭到尾,他都是知道她夢中在喚晏憬的!

    憤怒之餘,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老情人?」

    花蔭磨牙,想起平日裡晏憬總是對她的問題要搭不理的摸樣。她就來氣,繼而,她露出了她那排森然的小白牙,道,「是一個妓院常客!」她可沒說謊話啊,晏憬是一個春宮師,往日,他最多的活動就是呆在客人的房裡,看著客人和妓院裡的姑娘行房,想起那個畫面。花蔭又是一陣的驚悚。

    在她沒有看到的地方,男人的嘴角抽了抽,半響方才開口。「竟是這樣的男人」

    花蔭來了興致,想著,反正現在也沒靠岸,也有功夫去說晏憬的壞話,接著她開口道。「可不是,晏憬啊,他還有一個變態的嗜好,那就是看著樓子裡的姑娘和客人行房。」她穿越過來那會兒,晏憬也在呢!

    男人的嘴角又是一陣的抽動,似乎是聽不下去了。他開口道,「好了,你也是女兒家。為何要這般的說話,難道,不知羞?」

    花蔭翻了一個白眼兒,「你搞錯了,不知羞的人不是我。」她就鬱悶了。他這麼不說說晏憬!

    男人搖了搖頭,幾不可聞的歎息了一聲。接著道,「牛飛是我的手下。」

    花蔭的面色頓住,剛還想說笑一番的心情頓時是沒有了,果然,牛飛是有人指使的,她一直以為,牛飛的幕後指使者是霍水,讓他沒想到的竟然是這個男人。

    男人見花蔭不開口,繼續道,「是我讓牛飛將你帶過來的。」

    「所以,牛飛一開始就是有意要救我和慕容真的?」她覺得自己被騙了,原本,她還那麼的感激牛飛,不想,牛飛到最後還是

    男人搖頭,「自然不是,是我後來飛鴿於他的。」

    花蔭忽然想起那日打獵的事情,再想想男人此時的話語,她頓時一愣,所以,在收到信鴿的紙條之前,牛飛這個人是真的,他沒有對她有企圖?想到了這種可能,花蔭勾了勾,心裡感到了一絲滿意。

    這樣也很好吧,至少,她不會覺得自己又愚蠢的活在了別人的計謀當中去了,轉而一想,她道,「牛飛呢?慕容真真的走了?」

    男人笑,靜靜的看著花蔭,花蔭總覺得他笑的奇怪,竟然有了一陣的遲疑。

    「牛飛自然是還有事兒的,至於慕容真,你放心吧,他回來救你的。」

    花蔭不再說話了,慕容真的性子,她多多少少還是有瞭解的,她相信這個男人說的話。

    兩人再次陷入了沉默當中,男人走出了船艙,花蔭一個人在船艙裡帶著覺得困的很,想要出去吹吹空氣,便跟在了男人的身後走出了船艙。

    男人側頭,感覺到了她走出來了,抿唇笑了笑,卻不開口。

    「你叫什麼名字,難道就叫做如玉公子?」花蔭坐了下來,吹著風,覺得整個人都要舒服好多好多。

    男人勾唇,輕輕的吐出了兩個字,「白玉。」彷彿覺得他這般已經是好了一般,他並沒有再多開口,花蔭癟嘴,還真是一個力求精簡的人!

    「如果有一天,能夠如同以前一樣自由自在的活著,那該有多好啊。」花蔭看著湖面,忽然懷念起了以前的點點滴滴。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天夢見了晏憬的原因,她竟忽然很想很想花鶯閣,很想爹娘,很想阿九。

    白玉看了花蔭一眼,神色有些飄渺,卻是沒有開口。

    「還有多久到岸邊?」她抬眸看他。

    「快了,到了岸邊,通過紅銅林,就到達目的地了。」

    「」花蔭沉吟半響,再次懇求,「我可以不治臉麼?我這樣挺好,我不能接受換皮。」

    白玉的身子一陣的僵持,接著,花蔭的聲音再次響起在他的耳邊,「以前,我一直認為是一個好人的人,忽然在我的面前提起了換皮,她想讓一個女子替我去受罪,而那女子竟然將受罪當成了享福,他們兩人都是瘋子,居然為了達到目的選擇換皮這樣的法子。」

    白玉沉默了很久,竟是開口,「或許,對於那男子而言,這是兩全之計,你可以達到你的目的,而那女子也可以達到自己的目的,這樣不是很好嘛?」

    花蔭搖頭,這樣的辦法,即便有,她也不會採納。

    兩人再次沉默了,花蔭覺得自己被吹得有些難受了,她一個人向著船艙裡走了去,白玉並沒有跟著她走進來,她再次捲縮著身子準備繼續睡上一覺,不想,船艙外猝然響起了一陣東西墜落的聲音!

    花蔭一驚,急忙往外跑去,不想,卻是看見白玉躺在地上,他的下頜處有著汗水,看來是從額頭上流下去的,他緊緊的咬著牙齒,似乎在忍受著什麼艱辛的事情一般。

    花蔭一愣,快步向著白玉走了過去,她去扶白玉,被白玉一下子揮開。

    這不扶不要緊,一扶她才知曉,白玉的身子竟然滾燙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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