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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四章 新發現 文 / 古城黃

    「什麼?都死了?」崔勇老人呢喃幾句,腦袋一歪,就暈了過去,順哥連忙扶住他,我們一起七手八腳的把他給抬進帳篷。

    蔣萱哭的像個淚人似的,嘴裡不停地喊著:「崔爺爺!嗚嗚!」

    過了良久,崔勇老人才醒過來,他一臉的痛苦,一句話也不說,就那麼直直的瞅著帳篷大門。

    王起山低聲問道:「崔老,你沒事吧?」

    崔勇老人歎了一口氣,說道:「唉!盜墓界剛剛誕生的天之驕子就這麼把命丟了,現在我估計剩下的人全部加起來也不足原來的一半,我這個老頭子真是不中用啊!第一次和人合作就賠進去這麼些人命。成吉思汗墓沒找到不說,還搭進去這麼多弟兄,我的老臉吶!該往哪擱!」

    我們幾個也是心裡悲痛,張兵老頭子的音容笑貌仍然記在眼前,從我們偶然相遇,然後他帶著我們去存金古玩行,之後我就再一次邂逅了葉琦,直到最後在王起山家裡喝酒。這一件件事連接起來,是我們對他的認識。還記得進古墓的時候,他囑咐我們要保護好崔勇老人,而現在竟然就再也難謀一面。雖然我們並不是很熟悉,但他這個人豁達開朗、遇事細心、知難而退的為人作風,卻給了我們這些小輩上了一堂終生難忘的人生大課。

    我掏出在上海拍的夜景,我、順哥、王起山、二胖、華子還有陳瘦子,照片上陳瘦子笑的非常燦爛,臨南王墓一行已是讓我們大家成為了生死之交,雖然他愛財如命的本性時常令我們陷入險境,但他和華子兩人的打趣罵笑卻給我們一路帶來了無數的歡笑。

    「我說劉大哥你撅著屁股這是在幹嘛呢?難不成是屁股長霉毛了想曬曬?」

    「我自小就沒了母親,都說有了後媽就有了後爹,此事一點都不假,我被處處排擠,只好離開家,我也沒什麼本事,只能跟人幹些挖墳掘墓的勾當,想著攢點錢將來好討個老婆。」

    我不忍再想,把照片塞回口袋裡,我的第六感一向很準,沒想到這一次災難落在了你的頭上,陳瘦子,哦不,是陳濤,我還是第一次這麼喊你的名字,走好吧!我的墓友,以後的日子裡將再也不能和你並肩作戰了!

    順哥小聲說道:「崔老,您認為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崔勇老人臉刷的一下就變的煞白煞白的,脖子一揚就吐出一口血來,嗓子也粗了不少,他喃喃自語道:「什麼怎麼辦!折騰不起了!不能再死人了!回家!咱們現在就回家!」他口裡說著話身子就要坐起來,二胖和趙峰連忙把他按住,順哥對二胖他們說道:「照顧好老爺子!」說完他就拽著我出了帳篷。

    順哥從錢包裡摸出一大把百元大鈔,他蹲下身子,就要點火。

    華子跑過來,說道:「我來燒!」然後他抓起錢來就跑向一邊,在地上插上三顆煙,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就開始燒起錢來,嘴裡嘟囔著:「陳大哥,兄弟我給你送錢來了,你拿著這些錢討個好老婆,記住了,寡婦咱可不能要!要就要小姑娘,小姑娘也是貴哈,要是錢不夠的話你就托夢給我,我再給你想辦法,大不了我把下個月的鹹菜錢省下來,你可要記住兄弟我,保佑我也討個好老婆!」

    順哥對我說道:「墓室塌的稀奇,原本好好的墓室怎麼能說塌就塌了呢!」

    我一陣搖頭,這個誰能說得出個原因來?我只好回道:「也許是小日本和陳瘦子他們撞上了,兩邊就交起手來,這一來二去的可能就觸到了機關,他們來不及逃跑,也就這麼被埋在了裡面。」

    順哥點點頭,若有所思的樣子,他又對我說道:「現在崔勇老人一意要回國,可這要真是回去了,那他這輩子算是搭進去了,畢竟輿論實在是太厲害了。」

    我點頭說道:「所以說啊!咱們不能回去!再說小日本不也都死傷大半了嗎?剩下十幾個人現在正被謝軍訓話呢!也沒什麼事做,不如咱們過去瞧瞧。」

    我們兩個來到另一間帳篷裡,謝軍大咧咧的坐在一張老闆椅上,他身邊站著七八個手持步槍的弟兄,而下面則是跪著十幾個日本人還有一個歪脖子翻譯。

    歪脖子翻譯嬉皮笑臉的奉承道:「這位大哥,有什麼話您就直說,我會一一傳達給他們的,要是落了一個字,小弟我也甘願去挨槍子兒!」

    謝軍笑道:「好!你告訴他們,他們可能還不知道自己的祖宗是誰吧?想當年秦始皇令徐福去東海尋長生不老藥,為了表示誠意,就帶上了五百對童男童女,讓他們在島上落地生根。後來那五百對童男童女長大了,就生下了他們祖上那些狗雜種,也就是說他們的老祖宗就是那些童男童女!而那些童男童女又是咱們中國人的後代,歸根到底這些日本鬼子全他媽是咱們中國人的孫子!你告訴他們這些不肖子孫!一個字也不許差!奶奶的!少一個字老子就要了你的狗命!」

    那歪脖子翻譯先是一愣,隨即便烏裡哇啦的跟他們翻譯一通。那些日本人聽的惱怒,但卻沒有一個敢有脾氣,只是乖乖的跪在地上。

    謝軍越說越來氣,等到歪脖子翻譯說完,他又說道:「你們他媽的竟然敢來侵略老祖宗的土地,你們怎麼他媽的不侵略你媽的大x!我操嫩祖宗的!」

    我對順哥笑道:「想不到謝軍這小子還挺愛國,咱們走吧!我看今天他算是沒完了!」

    我們兩個走出帳篷,我望著一望無際的大草原,心裡糾結的很,這一處地段就這麼一個丘陵,就這麼一塊龍脈,既然成吉思汗墓不是在這裡,那又會是在哪裡呢?難道真的不在這個草原上?

    順哥看著我的右臂,問道:「你怎麼樣了?好些了沒有?」

    我試了試扭傷的腳,感覺好多了,已經不再那麼疼了。而我的右臂仍然腫脹的厲害,我試著用了用力,一股血流就從紗布裡面滲了出來。

    順哥著急忙慌的就想找東西再給我包紮一下,他一掏口袋,一片薄薄的布片便掉了出來。

    我倆同時驚呼道:「地圖!」

    對!就是那張從大頭怪物口裡吐出的蛋殼裡找到的地圖!

    順哥連忙彎腰拾了起來,嘴裡氣道:「這一頓忙活竟然把地圖的事給忘得一乾二淨了!奶奶的!瞧瞧我這腦子!」

    我說道:「快打開看看!」

    順哥把地圖展開,上面畫的十分簡單,只是寬廣的草原上有兩條平行的丘陵,看起來隔著有一段距離。

    順哥氣道:「這他媽的上面也沒個標注,這到底是哪兒也搞不懂!」

    我尋思著就算是有標注那也是蒙古文,憋死我倆也看不明白,不如找個明白人問問,我就想起了崔勇老人的朋友達爾巴。

    我對順哥說道:「咱倆現在下山,去問問達爾巴老人這個到底是什麼地方,還有咱們從那女屍肚子裡找到的錦盒,那裡面不是有一張銘文嗎?我這裡還有一塊帶字的大理石,是從養屍棺旁邊啟出來的。咱倆一併帶上,讓達爾巴老人給咱解釋解釋!可能會有用!」

    順哥一拍大腿,笑道:「關鍵時候還得靠你!我這腦子是不行了!」

    我們兩個跟王起山打了聲招呼,因為他要和二胖還有趙峰守著崔勇老人,那陳廣靈一腦門子歪心思,在墓裡都不聽崔勇老人的指示,現在這時候難說他不會趁機下手。為了保險起見,我們就決定不帶他一起下山了。

    我和順哥跨上馬,兩個人拍馬趕回小村,到的時候已是傍晚了。

    村子本身就不大,再說我們曾隨崔勇老人來過,達爾巴的家還是能找的到的。

    達爾巴老人看到我們,喜笑顏開的說道:「你們這些小子這麼久也不來看看我這個老頭子,不過來的正好,我剛宰了隻羊,你們可趕上了!」他又向我們身後看了看,就問道:「怎麼不見我那老哥過來?」

    我們怕他聽到崔勇老人的現狀難免會擔心,於是就借言崔勇老人他有事要忙,實在過不來。

    達爾巴老人歎道:「也罷!等你們回去的時候給他捎倆羊腿,老爺子最好這口了!」

    我們隨他進了內屋,剛坐下,老人的孫子就端上來一盆紅燒全羊。

    稍事寒暄,我們便道明瞭來意,順哥取出錦盒裡的銘文還有那張地圖,我也把背包裡帶字的的那塊大理石拿出來,一併交到達爾巴老人手裡。

    老人一一看完,手就不住的哆嗦起來,嘴裡喃喃自語道:「怪哉!看來還真是那麼回事啊!」

    果然他能看的懂,我和順哥相視一笑,就問道:「老人家可否說一下這東西上面都寫著什麼?」

    達爾巴老人說道:「這個銘文寫的是一個人,她的名字叫古爾伯勒津郭斡哈屯,這個女人就是民間傳言殺害大汗的那個西夏王妃。銘文上倒沒怎麼說大汗到底是怎麼被她殺害的,只是在譴責她所做的一切。下面的就是詛咒的話,這篇咒語足以讓她永生不能脫身。而這塊大理石,上面介紹的是當年隨大汗東征西討的一位將軍,名字叫做逸魯達,這位將軍和另一位叫做津津巴布爾的將軍可是大汗的左膀玉臂,據說大汗歸天之後,也把他倆同時陪葬了。至於你們拿來的這張地圖,我卻看不出個名堂來,這上面有兩座丘陵,而右面這一座非常高大,如此雄偉的丘陵,海拔至少也得有六百米以上,不管是在哪個草原上,我活這麼大歲數了還真沒見到過。」

    我瞅瞅順哥,他也是看看我,兩個人都是迷茫的很。照這麼說,不管是下毒,還是使陰招,成吉思汗還真是被那西夏王妃所殺,那麼那個死馬骨地下的方形石棺內的女屍也就是她了,而她被釘在木樁上跪在那裡幾百年也算是對她的懲罰。

    至於我們下去過的墓室,裡面有兩座,中間有一道墓牆隔開,兩座墓室分別葬著兩位將軍,既然我們發掘的那間是逸魯達的墓室,那麼隔壁那間也就是津津巴布爾的了。可是那墓室分明就不是成吉思汗這等君王的陵寢,那麼成吉思汗的陵墓到底在哪裡?

    打個比方說,既然這張地圖是從逸魯達將軍的墓裡找到的,那麼就先把那段丘陵算作地圖中矮一些的那個龍脈,可是那座高大的丘陵又在哪裡呢?放眼望去,一馬平川,而地圖上所畫的高大丘陵所在就是在低矮丘陵的右面,可是這段丘陵右面什麼也沒有啊!稍遠一些可就到烏蘭巴托了,再遠一些就是俄羅斯,成吉思汗總不會被埋在了俄羅斯吧?

    順哥是聰明人,我想的到的他自然也能想到,我們兩個人現在就好像是被埋在了深山裡,遠處有一個小洞,可我們只能遠遠地望著,雖然光明就在眼前,卻怎麼都出不去。

    達爾巴老人看到我們愁眉不展的樣子,就笑道:「別想了!趕緊吃吧!再不吃可就涼了!」

    說著他就拿筷子在羊肚子上扒拉了一下,就見那原本鼓脹的羊腹瞬間癟了下去,而上面的蔥姜大料之類的東西卻滑落到了凹下去的羊腹坑裡,顯得羊腹仍舊是鼓起來的,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是癟的。

    看到眼前的一幕,我瞬間就明白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急忙把筷子放到桌子上,然後拽了順哥一把,說道:「我明白了!走!」

    順哥放到嘴邊的肉硬是沒撈著吃進去,他一愣,就也放下筷子,兩個人給達爾巴老人施了一禮,就急忙跑出門去。

    達爾巴老人追上來,急道:「你說你倆小伙子這到底是怎麼了?吃完飯再走啊!唉!你們的東西還沒帶走呢!」

    我們這才想起來東西還落下了,連忙折回來,達爾巴老人對我說道:「我已經給你們包起來了,還有,我看你胳膊腫了,我這有祖傳的消炎藥,也給你包了一些。」

    我感激的不得了,就說道:「如果我們還能回來,我一定會再來拜訪您老人家的!」

    我和順哥跨上馬,一路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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