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喬家雙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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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人仁義之人,設立票號還能處處為我等考慮,真讓曹某佩服之至,大人所說的,小的願意尊從,小的願意加入匯通票號,無論何事都願聽憑大人調遣。」
秦明有些驚奇的看了眼曹德,來時,秦明就想曹德恐比其他人難以歸服,哪料到曹德卻是第一個站出來表明心跡的。秦明暗暗點了點頭,這個曹德不僅頗有見解,還識時務,腦袋活眼睛亮,可堪為是個不錯的幫手。
見秦明暗暗點頭,曹德臉上的喜色一閃而過。
曹德話語一出,滿堂嘩然,瞬但間他們就回過味來,這樣的一個率先表態效忠的機會又被被曹德搶去,如此一來,秦明想不記住都難,各人心中都不是滋味。
當下眾人也不遲延,紛紛表態,就連剛剛還嚴詞鑿鑿的胡掌櫃等人也是腆著臉的表示願意加入,那神情整的就跟秦明是他們祖宗一般,虛偽至極表現出皆大歡喜場面讓林文浩二人目瞪口呆。
秦明倒是游刃有餘,來者不拒,接受了他們的「投效」,兩方喜笑顏顏的坐下。
「登,登,登,登,登」
一陣沉悶上樓的聲音,遠遠傳來。
眾人看清了,上樓來的正是剛剛在樓下指揮的百戶。只見那百戶領著十幾個神情彪悍的士兵,來到秦明面前,恭聲道:「大人。一切已經準備妥當。」
秦明點了點頭,忽然目光掃了眼場上各人,眾人的心開始怦跳起來。秦明伸手一指。
「把他帶出來。」
順著秦明手指的方向,眾人均看清那是胡掌櫃。
此刻胡掌櫃那裡還有剛剛義正言辭的樣子,身子瑟瑟發抖,被兩個如狼似虎的士兵夾帶著來到秦明面前後,大叫道:「大人,小人冤枉啊。」
「冤枉,哼,你夥同夏三勾結蒙古,罪證確鑿,有什麼冤枉的,本官本來念你在殺胡堡行商多年,也曾造福一方的份上,盼你主動請罪,沒料到你死不悔改。」
胡掌櫃臉色慘然,急聲悲呼道:「大人,冤枉啊冤枉啊大人。」
胡掌櫃就這樣慘叫著,被拖下了「如歸樓」,至此殺胡堡的大牢中夏三又多了一個同伴。
胡掌櫃這樣毫無反抗的被秦明下了監獄,眾商賈心中雖有兔死狐悲的悲歎,但更多的還是恐懼,偷偷瞄向秦明目光中夾帶著的恐懼戰兢,他們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低著頭,生怕秦明手指突然指向他。
堂內這種微妙的氣氛持續了約有一盞茶的功夫。
秦明突然笑道:「對了,還有一件事情,諸位掌櫃明日就把你們的家眷接到殺胡堡來吧。外面兵荒馬亂的,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你們不放心,本官也不放心。」
眾人心中寒意更甚,如此就算是變相的扣押家人了,他們看到秦明惡魔一般的微笑,心中陡然涼意直升。
秦明不可能對於商賈們一貫的大棒,把他們一擼到底,這樣會打擊他們的進取心,更主要的是若真是這般,殺胡堡的商業真就癱瘓了。這不,秦明就在給他們畫夢想了。
畫夢想,俗稱,描繪前景,當然是好的前景了。對於票號成立後的種種好處,當秦明一一陳述出來後,在坐的掌櫃們,眼睛金光閃閃,一副財迷的樣子,同時也對想出這個辦法的秦明投以崇拜的眼神。
……
崇禎八年十二月二十八日。
距離殺胡堡十里的官道上,一個黑瘦如同老農般的中年男子,帶著一眾十幾個隨員,此時趕著十多輛馬車正向著殺胡堡的方向趕去。
在這名中年男子身後的十來輛貨車上都馱滿了貨物。
如果夏三或者曹德在此,定然認識此人就是喬六指,因為與夏三之間的惡性循環,喬六指無奈之下到了附近大同府內籌糧,好在天無絕人之路,他在兩個女兒的幫助下,最後買到了五百石的糧食。
要說喬六指的兩個女兒啊,他牙都能笑掉,二女不僅懂事,善解人意,更擅長商旅之事,大姐喬茗兒更是精通算數,小妹喬嘉,更熱衷於往返跑商,二女截然不同的性格,大女知性,大氣;小女精明,火辣,有朝氣。無一例外都是非常聰慧。但老喬的兩個女兒可謂是遠近聞名,若是他們都是男兒身該多好啊,老喬常如此感歎。
此次正是看出了夏三的險惡用心,喬嘉動用了自己在大同府的一些人力,這才暫時幫助了父親。此行他們隨同喬六指前來,所為目的非常簡單,只是想見下老喬經常讚歎的「秦守備。」
「老爹,你在擔心什麼呀。」老喬身後一輛馬車內,突然探出一個腦袋,頭戴的裝飾一副少女的樣子,眉宇清晰,臉色微黑,卻嬌艷明媚,眸光閃亮,更有狡黠一閃而過。
她就是老喬的小女兒,喬嘉。少女約有二九年齡,卻從小跟從乃父行商與外,累年風吹雨打,所以皮膚曬的有些微黑,不過微黑的皮膚卻透出一種奇特的美,原本稚嫩的俏臉上更隱有堅強的神色。她們是老喬的心頭肉,更是老喬的掌中寶,老喬的家業基本上都是姐妹兩個在打理,因此她們有超出同齡人的成熟。只有在父親面前,她在會放下平時女強人的范,一副乖乖女的樣子。
「此次不是已經籌措到糧食了嗎,老爹你還擔心什麼?」
「老爹擔心的不是糧食的問題,是殺胡堡。」老喬苦著一張臉,還沒回話,車廂內就傳出一陣清冷的聲音。那是喬茗兒的聲音。
「殺胡堡不是有那個禽獸唄,有什麼好擔心的?」喬嘉一臉惡趣味的問道,絲毫不顧及老喬在聽聞禽獸唄更苦後的臉色。老喬在女兒面前提起秦明時,喜歡姓附帶官職名,因此就為秦守備,這話落到喬茗兒耳裡,中規中矩,但落到喬嘉的耳裡,就被惡稱為「禽獸唄。」
一來二往的熟悉後,竟然改不掉了,這不脫口而出。
對於女兒這般,老喬也是多見不怪了,只是目光遙望遠處的殺胡堡,隱有焦急,擔憂的神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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