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威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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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諸位掌櫃對本官提議的票號之事可有異議?」秦明打量全場,笑瞇瞇的問道。
「無異議,無異議。」
在座的都是老於商界,更是商侈將,自是能看出票號成立後的巨大商機,笑話,這年頭誰會跟錢有仇,錢是王八蛋,不賺白不賺,自是毫無異議的通過了。
秦明接著問道:「那諸位掌櫃也是願意加入我大匯通票號嘍?」
「這個自然。」不加入,如何能享受上面的待遇,眾人連忙點頭,「我等願意加入大匯通票號。」
「好」
看到於此,秦明臉色笑意更濃,「那既然如此,諸位掌櫃對於本官派遣斥候一事,也是無條件通過了?」
「這。」眾人面面四顧,雖為出聲,但他們的神色中均顯出為難神色。
眾人猶豫的神色自然無一不落入秦明的眼中,「這幫老狐狸,就憑你們還想空手套白狼」,秦明心中冷笑不已。
「哼」
一聲冷哼,頓讓在坐的商界大腕們心中一緊。他們小心謹慎的抬眼向廳堂正中的秦明看去。
不知為何,看到秦明臉色陰沉如水,不發一言時,眾人心中有種不好的念頭。不過事已至此,秦明難道能把所有不同意的商賈都殺掉?大不了這次散去後,再找人合作票號之事,當下打定主意後,就有人起身道:
「秦大人願意領銜開設票號,如此便利商旅之事我等自無異議,我等雖然家資財薄也願追隨大人,壯大我晉商聲威。但我等本小利薄,恐不能擔當大人交託的斥候之事。」
一個圓臉,短髯一副精悍模樣的中年男人在許久的沉悶之後,站起身來,一臉難為情道,只是眼中偶爾閃過的精光,哪有半點難為情的樣子。
「胡掌櫃說得對,我等自無異議。」
這個胡掌櫃話音剛落,就有幾人起身附和。
秦明瞇眼向這個胡掌櫃看去,依掀得此人好像也曾經符合過夏三囤糧,沒想到自己還沒找他麻煩,他就先跳出來了,秦明眼中寒光閃閃。
「大人貴為一方守備,手下精兵良將數千,掌一堡數萬人之生死,何其尊榮,我等身為商旅之人,整日勞碌奔波,養活自己尚且艱難,如何能幫助大人?」
又一人符合道。
秦明冷笑不語,如此拔高本大人,降低自己,無非是不想本大人在商社中安插斥候,只是如此作為,如此言語,欺本大人年少無知否?
當下廳內你一言我一語的頓時說開了。
所說內容,無非是與上面這兩位相同,設立票號可以,安插斥候沒門。
看著這群人的只想利益不想付出的無恥嘴臉,林文浩氣的臉色鐵青,即使是夏尋沉穩,臉色也好不到哪去。
「夠了」
林文浩霍然站立,猛然一聲大喝,把那洩要繼續洋撒的商賈們嚇了一大跳,一臉緊張的看向林文浩,還有他身邊平靜如水的秦明。
「秦大人好心好意為爾等長途行銷提供這麼大的便利,只是想要爾等能夠為殺胡堡帶來有用的信息,爾等居然左推有阻。欺我長刀不夠鋒利嗎?」
「錚」一把鋒利鋼刀赫然釘到桌案上,寒光閃閃的刀鋒透出一股凜然殺氣,直逼堂內各人。
剛剛還說的盡興的商賈們頓時啞口了,一時間臉色慘白的貼靠在座位上。
堂中終於安靜了,商賈們再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在那裡。
「林千總這話就說的不對了,秦大人定下票號之題,讓我等暢抒己見,今我等暢抒己見卻又反遭大人呵斥,難不成秦大人根本無意讓我等發言?」
秦明眼睛一亮,抬首一看,卻見還是那曹德,神色略微有些不自然,秦明目光看向他時,目光躲閃。
反正已經得罪過一次了,也不在乎在多一次了,今天就豁出去了。這就是曹德內心掙扎後的決定。
一霎那再次迎上秦明目光之時,沒有了先前的躲閃,目光坦然。
秦明饒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起身按下已經怒不可遏,準備抓人的林文浩,向堂內的商賈們笑呵呵的說道:「本官既然說了暢抒己見,定不會怪罪諸位,諸位繼續說,不過本官在此提醒諸位,這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沒有又想撈好處,又能不受本官節制的。」
「當然,你們中間也許有人打算離開這裡後,幾人合夥開設票號,不過本官警告諸位,千萬別有這種念想,否則本官會保證他死無葬身之所。」
秦明此話一出,端是比林文信的鋼刀上散發的殺氣,更加冷冽,即使堂內有暖爐散發著暖氣,可堂內的溫度著實低的嚇人。
彷彿是配合秦明的話,只聽得「不歸樓」下,一陣整齊的踏步聲,接著便有一哨的殺胡堡官軍開到不歸樓,在一個百戶的命令下,把不歸樓四圍團團圍住,而後筆直的站在不歸樓門口,寒風凜冽,卻不見官軍有絲毫散亂的跡象,軍容竟有嚴整,想來戰力定是凶悍。
恰好三樓的包房是靠窗的位置,正巧能看到樓下的情況,一時間那些鬧的最歡的商賈們,頭上開始隱隱有冷汗滲出,看向秦明的目光不由驚懼起來。
曹德恰好也看到了樓下的場景,原本他以為事情會和平解決,沒想到秦明會突然來這一手,直接動用官兵武力威壓堂上眾人,這下子他們可就真的任他宰割了,曹德有幸敗的頹然癱坐在座位上,反看其他商人也大都如此,臉色蒼白。
「諸位休要擔心,想必諸位也知道,最近堡內不太平出了個夏三這種勾連叛國之人,差點就讓殺胡堡陷入了萬劫不復。所以本官不得不防啊,本官也生怕諸位財神爺萬一在我殺胡堡出現了不測,那本官豈不是成了枉死你們的兇手了。鑒於此,本官特安排了一哨人馬保護此次議會,當然除了保護諸位掌櫃的人身安全之外,最主要的是揪出夏三的同黨來。」
聽著秦明赤果果的威脅,尤其是最後一句話,更是潛意識告訴他們,誰要是在有異議,本官把他當做夏三的同黨。
叛國通敵,可是滅族大罪。
這群商賈頂多賺些不義之財,所以野心還沒有那麼多,一聽到秦明的威脅後,頓時蔫了。一個個垂頭喪氣。看的林文浩,夏尋心中好不痛快。
「秦大人仁義之人,設票號還處處為我等考慮,真讓曹某佩服,大人所說的,小的願意尊從,小的願意加入匯通票號,聽憑大人調遣。」
曹德發現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這個守備大人剛柔並濟,他已定意讓堂內眾人加入票號,在反抗也無濟於事,反而會被他已夏三同黨論處,既然如此,何不率先投效,使自己的形象也因此在他心中稍微改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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