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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章浴室異象 文 / 紫天使

    睬睬和盼盼,從師父的話裡,聽出師父想說的,好像是與自己姊妹二人身上那天生的「藏陰絕脈」有關,心中便有點忐忑。

    因為這個異症,使得姊妹兩人幾乎不敢與其它男人,有任何身體上的接觸。

    即使是在年幼的模糊記憶裡,還稍有點印象的睬睬,似乎也都只有一些女人的身影。

    因此當師父的語意裡提到自己姊妹身上的脈輪時,二人不由得就豎起了耳朵注意地聽著。

    鬼符清了清喉嚨,慢慢地說道:「第一件事,就是你們身上的異症,本來師父看那遇陽而動,一動即崩的情形,認為是少見的人體異變病症『藏陰絕脈』……」

    盼盼有點困惑地道:「難道不是嗎師父?」

    鬼符歎口氣,搖搖頭道:「後來師父遇見一位前輩高人,他以其通透無比的真元探測,在看過之後,就告訴師父,你們身上的情形,雖然也有類似『藏陰絕脈』的狀況,但是卻不是只有這些……」

    盼盼又有點驚奇地道:「那位前輩什麼時候見過我們姊妹了嗎?師父,盼盼怎麼不曉得?」說完還望了姊姊睬睬一眼,睬睬也是一副毫無頭緒的樣子。

    鬼符呵呵笑道:「這個你們不用懷疑,那位前輩是見過你們的,待一會兒你們就會明白的……據那位前輩所說的,你們身上的脈輪雖然有『藏陰絕脈』的特性,但是絕對不是『藏陰絕脈』……」

    睬睬問道:「如果不是藏陰脈,那麼睬睬和盼盼身上的異狀是什麼?」

    鬼符苦笑了一聲道:「現在那位前輩也還沒有弄清楚,他現在只能確定,你們兩人身上的脈輪,必然隱藏著某種絕大的神秘……」

    睬睬和盼盼二人相對默然,過了一會兒睬睬才有點無奈地道:「謝謝師父的關愛,橫豎藏陰脈雖說無法可治,不過咱們姊妹別和男人在一起也就是了,其它倒是無妨,就算是這個藏陰脈有著什麼神秘,睬睬想也沒有什麼好更壞的了,一切還是師父作主吧……」

    盼盼雖然也沒有特別抱著什麼希望,但是她的好奇心性反而又被勾了起來:「這豈不是怪而又怪?姊姊和盼盼身上還會有什麼神秘?」

    鬼符點了點頭:「這個師父也弄不明白,但是只要有點希望,師父是不會放棄的,而之所以師父會告訴你們這些,就是想告訴你們,師父已經請那位前輩來,替你們兩個仔細地看看……」

    盼盼又好奇地問道:「那位前輩已經來了嗎?師父?盼盼可一點都不曉得那位前輩是什麼時候替我們看過,想來那位前輩也必定是功力超凡的一位異人……」

    鬼符哈哈笑道:「你說的沒錯,盼盼,那位前輩的能耐,絕非你們兩個丫頭所能想像的……而這也是師父要告訴你們的第二件事……」「第二件事?」睬睬和盼盼異口同聲地問。

    鬼符又點了點頭:「師父之前為了十二天鬼**遲遲不成,以致心中急了點,因此做了件莽撞的事兒……」

    「莽撞的事兒?」睬睬和盼盼又異口同聲地問,兩人眼中充滿疑問。

    「師父,」睬睬想了一下,接著就又補充地問道:「睬睬最後所知道的,是師父都天鬼旗中,只欠最後一個主魂駐旗,師父不是只要再找個適當的魂魄就行了嗎?有什麼岔子會出呢?」

    鬼符歎了口氣:「這最後的駐旗魂魄,是**中一切威力的精髓關鍵,若是這麼簡單,還用得著找這麼久麼?」

    睬睬嗯了一聲:「是的,這個師父以前也告訴過我們,那麼師父的意思是……」

    「為了主魂難尋,師父在心急之下……」鬼符一個字一個字地慢慢說著:「就自己莽撞地投入了鬼旗之內,作了都天鬼旗的駐旗鬼魂!」

    「什麼?」睬睬和盼盼大驚失色,差點跳了起來。

    師父自己作了都天鬼旗的駐旗鬼魂?

    師父是去找收魂集魄,為都天鬼旗找最後駐旗鬼魂的人,怎麼最後自己變成了都天鬼旗的駐旗鬼魂?

    這這這……

    這怎麼可能?

    師父這不是正好好地坐在自己兩人的面前嗎?

    鬼符也沒有繼續說什麼,只是等著自己的兩個徒兒,從目瞪口呆的狀態裡慢慢恢復過來。

    睬睬和盼盼好不容易從震駭中稍為回到了現實,便即互相望了一眼,又齊齊望向若成了駐旗鬼魂,早就應該不在這兒的師父。

    兩個人的眼光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坐在那兒穩穩當當的師父。

    二姊妹再怎麼瞧,也瞧不出這個師父哪裡有一點鬼魂的樣子……

    睬睬不安地望著師父,口中吶吶地說道:「師父,您別開徒兒們的玩笑了,徒兒們可被師父嚇了一跳……」

    盼盼聽得舒了一口大氣,以纖手輕拍著胸口:「師父,盼盼真的差點被師父嚇死了哩……」

    兩人語氣中,顯然根本無法相信她們師父方纔所說的話。

    「師父可不是開玩笑……也不是嚇你們……」鬼符嚴肅地說道:「師父現在確確實實,不折不扣,已經是都天鬼旗的駐旗鬼魂了……」

    睬睬和盼盼聽了師父再次強調的話,不由得又對望了一眼,然後又是同時充滿狐疑地望向鬼符。

    兩人伺候鬼符久了,自然明白她們的師父個性有點孤僻怪異,所謂開玩笑的話是從來沒有從她的嘴裡出現過的……

    而且現在師父的語氣嚴肅正經,以她們的瞭解,通常都是在師父有什麼非常重要的事情交待的時候,才會有這種語氣的。

    在這種語氣之下,如果二人沒有把師父交待的事情作好,絕對是會招來嚴厲的處罰的。

    所以在長久的習慣下,二人也不敢再把師父的話,以玩笑輕忽……

    可是……可是……

    這怎麼可能呢?

    二人越想下去,越有點糊塗了。

    「師父……」睬睬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您現在……您現在可不正好好地坐在這兒麼?怎麼說變成了都天鬼旗的駐旗鬼魂呢?」

    鬼符見二人總算是腦袋裡有了些概念,便即點了點頭道:「師父確實已是肉身被鬼旗吸化,只剩下與旗相合的神念魂魄而已,現在能夠和你們兩個丫頭說話,是因為師父是……」

    鬼符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向兩個徒兒說明現在自己的狀況。

    說實在的,飛龍主人說的什麼振動層次,自己可是一點概念也沒有。

    看著兩個徒兒睜著一雙雙明眸,有點迷糊地望著自己,鬼符只好以某種比較容易讓她們瞭解的狀況對她們說明了:「師父之所以能夠在這兒和你們說話,是因為師父現在已經是魂魄外現,附身在另外的一個人身上,才能夠坐在這兒……」

    「附身」的概念,顯然是比較能夠讓兩人理解的詞兒,鬼符見徒兒們眼裡透出了一些明白,便又說道:「所以現在你們看到師父坐在這兒,其實這個身體不是師父,和你們說話的也不是這個身體,而是師父的魂念。」

    睬睬和盼盼終於明白了,卻不禁駭然地互相對看一眼,面面相覷起來了。

    「師父……」睬睬又吶吶地說道:「照你這麼說,師父你……師父你豈不是已經死了?」

    盼盼聽了姊姊的話,不由得全身一震:「不不不……不是的……師父沒有死……師父這不正在和我們說話兒麼……師父沒有死……」

    對於睬睬的問題,鬼符也不禁有點不曉得該怎麼回答,只好歎了口氣道:「說實話師父也不明白師父這樣算不算是死了……說沒死……師父的**已消,不再存在,但是說死了,師父神魂依然,宛如往昔……所以師父也不知道算不算是死了……」

    盼盼又語帶哭音地急急說著:「師父當然沒死了……當然沒死了……死了就沒了,永遠不再了……師父還能和盼盼說話……怎麼會死了呢……」

    鬼符伸手拍了拍盼盼的肩膀:「你說得沒錯,盼盼,師父不算死了的……你說得沒錯……別這麼副樣子……師父又沒死……」

    盼盼安靜了下來,卻是一手緊抓著鬼符的手,像是怕她的師父突然不見了那般。

    睬睬同時也是滿心惶恐:「這這這……師父……那師父是不是以後都附在這人身上就行了?要是這麼著的話,沒有了**也沒有什麼關係吧?是不是?師父?」

    鬼符握著盼盼的素手,搖了搖頭道:「這個你們兩個無須操心,師父現在的狀況,可是比有**的時候還好多了,根本無須別人的身體,師父就可以現形……只是附身鬼旗之後,鬼旗的陰厲特性滲入魂魄,乍然現身,怕你們兩個膽小的丫頭嚇著了罷了……」

    盼盼似乎是確定了師父並沒有真的死了,心下安定許多,此時聞得師父的話,忍不住問道:「師父你現在的樣子很嚇人的嗎?師父放心……只要盼盼知道這個是師父,再可怕也不會嚇著的……」

    鬼符呵呵地拍了拍盼盼的手兒:「這可是你說的喔,盼盼,師父和你們說了這麼多,除了想要告訴你們內情之外,也正想向你們兩個丫頭引見一下師父的主人哩……」

    「主人?」睬睬和盼盼同時怔住了。

    「是的……」鬼符哈哈笑道:「你們難道忘了嗎?師父現在已是都天鬼旗的駐旗主魂,既是旗中鬼魄,那麼都天鬼旗的主人,豈不就是師父的主人了嗎?」

    盼盼不由自主地脫口說道:「可是都天鬼旗的主人,不是師父嗎?」

    話才說完,連盼盼自己都覺得自己說的話裡有點問題,腦子裡有點弄不清楚了。

    睬睬則是幾乎不敢相信師父的話。

    師父的個性不但有點孤僻怪異,更且驕傲自恃,一向絕不服人,怎的現在居然從師父的口中,聽她說出她的主人這般的話?

    鬼符先暫時不再說話,只是單手一伸,從頭上脫下了一直罩在頭上的四齒修羅金屬面具,露出了一張純真如孩童般的大臉。

    睬睬和盼盼看了真嚇了一大跳。

    雖說師父之前已經先表明了她是附在別人的身上說話,那麼也意思就是現在這個坐在睬睬和盼盼前面的人,並不是原來的師父,可是這時修羅金面一摘下來,睬睬和盼盼依然還是忍不住地覺得心中驚訝。

    睬睬和盼盼仔細打量著這個人,只覺得這人看來頗為和善平易,一點也沒有什麼威風的樣子,倒還比較像是哪個派中的年輕弟子那般。

    睬睬和盼盼雖是九幽鬼靈派中第二長老的弟子,要說輩份論起來是不小,可是實際上兩人在資歷上來說,實是派中最小一輩,除了新進入派的弟子外,其餘每個也比她們兩個在九幽鬼靈派中待得久。

    可是兩人在師父附身的這人臉上看來看去,總覺得這人瞧起來就像是自己的師弟那般,像是比兩人還要年輕稚嫩許多的樣子。

    正在心中亂想著,突然這個年輕的男人張開了口,卻傳出了師父熟悉的語聲。

    雖然已知道師父是魂魄附身在這人身上說話,兩人心中的感覺還是怪怪的。

    「師父的魂魄入旗之後,照理說在主人得旗後,就應該是沒入旗中,失去了自我的意識,唯主人的意念為意念,再也不該存在的。就像是其它十二隻天鬼那般……多虧了飛龍主人以其無上元氣重新祭煉鬼旗,同時也凝束強化了師父的魂魄神念,這才能夠維持住自己的意念,從鬼旗陰力中脫拔出來……」鬼符語氣頓了頓,接著又繼續說道:「所以簡單地說,如果師父我現在仍然算是以某種情形活著的話,那麼飛龍主人就是師父我的救命恩人了……你們明白嗎?」

    睬睬和盼盼聽得師父這麼說,馬上就同聲回答:「徒兒明白……」

    鬼符見二人終於有點搞清楚狀況後,便又嚴肅地說道:「師父之所以要告訴你們兩個這些,就是想教你們曉得,師父的主人,救了師父的魂魄神念,不至於沒入鬼旗之中,所以他是師父的主人,也是師父的恩人……至於你們兩個,也當以主人恩人的心態對他……這樣懂得嗎?」睬睬和盼盼又同聲回答:「徒兒懂得的……」

    鬼符望著兩個低頭應承的徒兒,滿意地繼續說道:「待會兒師父就會請飛龍主人恢復神念,並請主人調運氣機,讓師父現形,你們兩個見了主人,可莫失了禮數。」

    二人同時點了點頭,盼盼有點疑惑地問道:「師父,現在我們都在派中重地之內,師父的那位飛龍主人,難道也和之前師父說的那位前輩高人一樣,進得了這裡來麼?」

    鬼符哈哈笑道:「傻丫頭,飛龍主人便是看出你們兩個體內並非藏陰脈的高人前輩,同時也就是師父現在附身說話的這人呀……快拜見師父的飛龍主人吧……」

    話聲說完,鬼符渾身輕微一震,飛龍調回了自己的意識層。

    睬睬和盼盼兩人楞在那兒,也不明白師父所說的請她的主人恢復神念是會出現什麼狀況,只得睜著兩雙大眼,怔怔地瞧著這個像是自己師弟般的年輕男人。

    她們看來看去,實在是很難相信這麼一個瞧起來純真無比的大個子,竟然是看出她們體內另有玄機的前輩高人,而且又竟然是將師父神念魂魄挽救住,不致散於鬼旗之中的主人恩人。

    若不是師父的語音習慣,說話內容,都明明白白地顯示真的是師父在說話,兩人實是很難不懷疑,這從頭到尾,都是一個捉弄她們姊妹的惡作劇……

    那人張著眼睛,只是一個勁兒地望了望這個,又看了看那個,眼中的神情就好像是個淘氣的大個子男孩。

    睬睬和盼盼不知道師父倒底請她的主人「恢復神念」了沒有,所以也只是楞楞地盯視著這個長得挺好看的男人。

    這人不算是挺帥挺俊,不過他那張臉,總是透著許多的溫柔和善,讓人不由自主地就在心裡產生一種親切熟悉的感覺……讓人忍不住想親近他。

    三個人就這麼你望著我,我望著你,你觀察我,我觀察你地彼此打量著好一會兒,就像是三隻互相遭遇的野狗般,互相好奇地看來看去……

    「你們在看什麼?」飛龍忍不住問道。

    「那你又在看什麼?」盼盼噗嗤一笑,忍不住就這麼回答。

    「我在看你們呀……」飛龍搔了搔頭:「之前我一直是透過魅兒的眼識來看你們,總好像覺得對你們已經很熟的樣子,可是我知道那是魅兒的神念感覺,而不是我自己的感覺……」

    睬睬和盼盼看著飛龍的模樣,再怎麼也瞧不出這個大個子哪裡有一點「前輩高人」的威儀。

    飛龍依舊上下打量著睬睬和盼盼兩人,然後嘻嘻笑道:「用我自己的眼識來看,果然是很不一樣的感覺……你們兩個長得好漂亮哩……」

    兩人聽了飛龍的話,不由得臉上紅了起來,然後突然想起自己本來就是脫去了外袍,只剩內裳,準備伺候師父入浴。這時正是襟開服亂,春光微洩的當兒。

    二人哎呀一聲,趕緊跑進沐浴間,七手八腳地把外袍穿了起來。

    她們因受藏陰脈的限制,從小到大,就算是男人,也都只是在一些正式的場合見面,私底下實是很少和男性來往過,因此不但難得與男人接觸,實際上連和男人說話的機會都不是很常見。

    所以這下發現自己居然在這種情形下讓一個男人如此接近地看去了不少春光,兩姊妹再次服扣密結地出來時,臉上已是紅霞滿佈,透到了耳朵後面去了。

    「你……」睬睬諾諾地開口道:「你就是飛龍……飛龍……前輩嗎?」

    睬睬本來想叫聲「飛龍主人」的,可惜望著他那雙純真宛如嬰孩的眼睛,睬睬怎麼都叫不出來,連「前輩」兩個字都是硬擠出來的。

    「是呀,我就是飛龍……」飛龍望著睬睬紅暈暈的臉龐,只覺得好看極了:「你是睬睬……對不對?」

    睬睬點了點頭。

    飛龍又轉眼看著一旁,也是暈染雙頰的盼盼說道:「你是盼盼,對不對?」

    盼盼也紅著臉點了點頭。

    「魅兒說得沒錯,她是莽撞了點,才會就這麼投進了鬼旗之內,弄得肉身全消,連我也不曉得該怎麼幫她弄回來……」飛龍搖著頭說道:「不過沒關係,我以後會想看看,瞧瞧有沒有什麼法子再把她從鬼旗裡面弄出來……」

    兩姊妹只覺得這人的舉動自然無比,無形中倒也讓兩人的尷尬心境放鬆了不少。

    「師父變成這樣,還有辦法恢復人身嗎?」睬睬不再緊張地問。

    睬睬和盼盼這才知道原來師父的名子叫做「魅兒」。

    「我也不曉得……」飛龍搖了搖頭:「不過她的神念只要不消失,我想總是會有機會的……等我以後再懂得多點,說不定會有什麼法子。」

    「你現在也不曉得?」盼盼心中有點失望:「那得等到什麼時候你才會曉得?」

    睬睬聽了盼盼有點失禮的問話,覺得有點不大妥當,卻沒想到那個大個子飛龍居然聳了聳肩,像是半點不在意地說道:「這個說實在的我也不確定,可難說得很……生命的狀態我現在還算是有些瞭解,魅兒肉身已失,可是要再深入一些,連我也不曉得該從何處著手了……」

    飛龍看著盼盼又接著說道:「可是你放心,我一定盡我的力量去想辦法的……」

    盼盼從飛龍的眼中,感受到一種無比的真誠與懇切,讓她不由得就心悅誠服地點了點頭。

    睬睬本來在旁邊想說些什麼,好讓盼盼之前的話比較沒那麼冒犯,此時在旁見了飛龍的模樣,不由得也為他那純粹的誠懇所動,跟著點起頭來,連想說什麼也忘了。

    這是一個多麼讓人信任的人呀?

    他所說的每一句話,睬睬都能清楚無比地體會出是那麼地發自肺腑,是那麼地全心全意,是那麼地無所保留……

    睬睬和盼盼楞楞地望著飛龍,似乎一下子什麼話都無須多言了。

    「你們體內的怪異脈輪也是一樣……」飛龍又補充地說道:「我會盡我所能地去試著多瞭解的……雖然你們的**因為振動所限,我也不曉得灌注太多感應波束的話會怎麼樣,但還是小心一些的好,總會有什麼辦法可以探測得了的……若是因為波動過劇,**因此而崩解消失,那可是我不願意見到的哩……所以……」

    飛龍深深地望著兩人:「交給我吧……我會想辦法的……」

    雖然睬睬和盼盼說實話並不完全瞭解飛龍所說的一些詞兒意思,可是她們兩姊妹卻可以從飛龍溫柔的眼光之中,如被電所殛那般深刻地感受到了他關心的意念。

    那是如此的純粹,那是如此的厚實。

    她們可以從他誠摯的眼光中,明白無論發生什麼狀況,他絕對不會置她們於不顧的……絕對不會……

    從小就極少體會過他人關懷的睬睬與盼盼,竟不由得在飛龍純粹的關懷下,怔怔地有點癡了……

    飛龍見兩姊妹有點直了眼般地瞪著他瞧,忍不住哈哈笑道:「你們不是想看看魅兒嗎?」

    被飛龍的話提醒,睬睬和盼盼突然就像是從一場什麼夢裡醒來那般,雙眼恢復了光芒,睬睬和盼盼彼此對望一眼,感覺方才就像是被這人的眼光拉進了另一個充滿溫柔關懷的世界般,有點捨不得回來。

    好一會兒睬睬才說道:「師……師父在哪裡?」

    飛龍嘻嘻一笑,指著她們的後面,還挪了挪嘴道:「那不是嗎?」

    睬睬和盼盼轉身正要望去,陡然不知道從室內的什麼地方,嘶然閃起了滿眼的紫紅強光。

    那道紫紅色的閃光是如此的強烈,以致於兩姊妹俱都不由自主地同時閉了閉眼睛。

    等她們睜眼一看,就看到了她們後面,正站著一個渾身上下都是紫紅色的女人。

    說那是個女人,實在有點勉強……

    她的高度約與飛龍差不多,滿頭紫紅色的長髮不斷在空中飛舞,在這個半點微風沒有的休息室內,這種怪異的情形倒有點像那滿頭長髮其實不是長髮,而是某種宛如蛇身的活物那般,在空中來回飄移,看來頗為詭異。

    這個紫紅色皮膚的女人全身**,而且有一雙極為修長的長腿。

    最讓人悚目驚心的,是她背上尖尖的鰭刺,與背後那條幾為身長兩倍,宛如長蛇的長尾。

    睬睬和盼盼大吃一驚,忍不住趕緊掩住了小嘴,才沒叫喊出來。

    除了那些鰭刺和那條長尾之外,雖然這個女人全身紫紅,但是睬睬和盼盼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幾乎不能稱為人的女人,正是她們的師父:鬼符女祖師。

    雖然師父之前已經告訴過她們,師父受鬼旗陰厲之氣影響,實際上的模樣已變,可是兩人還是忍不住為站在面前的師父模樣,大大地心驚不已。

    「師…師…師父……」二人叫起師父的聲音,都已經有點不大順暢了。

    「呵呵……你們兩個丫頭之前還說不會被嚇著……」魅兒紫黑的唇色雖然罕見,但此時笑來,似有另一股的妖異艷媚:「現在你們看看,連師父兩個字都叫得結結巴巴的了。」

    睬睬和盼盼聽到了這個怪物女人真的傳出了師父的語音,不由得心下大定,方算是穩住了震盪的心境。

    「師父……」盼盼趕緊補充說道:「姊姊和盼盼可沒有被嚇著……只是有點……有點不大習慣罷了……」

    「丫頭真會睜著眼睛說瞎話……」魅兒撇了撇嘴:「小心師父用多出來的這條尾巴抽你的屁股……」

    盼盼聞言忍不住望了望魅兒身後那條左右梭搖,不住竄動的長尾,尾上尖尖的鰭刺閃著鋒銳的反光,不由得心下害怕,趕緊說道:「師父開恩……盼盼不敢了……」

    魅兒又跟著望了兩人一眼:「你們兩個拜見飛龍主人了沒有?」

    睬睬和盼盼聽得一楞,也顧不得再想太多,趕緊同時對著飛龍葡身下拜,同時口裡說道:「九幽鬼靈派弟子睬睬盼盼,拜見飛龍主人……」

    魅兒見了即又撇了撇嘴道:「就知道你們兩個丫頭一點禮數都不懂……」

    飛龍倒是不大在乎,只是哈哈笑道:「拜見原來還要這樣呀?那我也來拜見她們一下……」

    魅兒連忙也跟著下拜道:「飛龍主人,這是我們以下人之規,初見主人的禮節,豈有主人也如此做的道理……」

    睬睬和盼盼聽了飛龍的話,誤以為這是主人在說反話,心中有點著慌,二人邊伏在地,邊吶吶地說道:「飛龍主人,睬睬和盼盼失了禮數,請主人莫生氣,睬睬和盼盼下次不敢了……」

    飛龍見三人趴了一地,這才有點搞清楚她們的意思,便即又嘻嘻笑道:「原來是這樣呀,那麼你們拜完了也該起來了吧?這麼伏在地上,說話多麼不方便?」

    魅兒睬睬盼盼聽了之後也即站了起來,尤其睬睬和盼盼從主人的語意裡,才明白這個主人實非在說什麼反話,而是對世間的禮儀完全陌生,二人站起來之後,邊就心中奇怪。

    這個飛龍主人,不但外表看來像個大孩子,怎的腦袋裡也像是很多事兒不懂的模樣?

    他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心中思量,睬睬和盼盼外表可不敢在師父面前有什麼顯露,只是拿一雙雙明眸大眼,有點好奇地偷望著飛龍。

    魅兒這時又對兩個徒兒嚴肅地說道:「飛龍主人是師父的主人,你們兩個丫頭既是師父的徒兒,從此也當以主人視之,盡心盡力好好地伺候,明白嗎?」

    盼盼對著姊姊偷偷伸了伸舌頭,同時大聲回答:「是,徒兒明白了……」

    魅兒見著盼盼的俏皮樣兒,內心好笑,嘴裡卻對著盼盼說道:「你們若是有什麼做不好的,尤其盼盼太調皮的話,當心師父用這條多出來的尾巴抽你們的屁股……」

    魅兒說完還把那條長尾巴伸縮騰舞了一下,讓兩人明白現在師父使起這條尾巴來,可不會比什麼皮鞭差。

    二姝見了那尖刺滿佈,翻飛伸縮的長尾,想到這樣嚇人的鞭尾抽在自己的屁股上的恐怖景況,不由得有點花容失色地說道:「師父放心,徒兒們一定盡心盡力伺候主人,不敢怠慢的……」

    魅兒見徒兒們戰戰競競的樣子,這才滿意地說道:「既是如此,現在事情差不多也都說清楚了,你們就伺候著主人去沐浴更衣,準備接宗的大典吧……」

    睬睬和盼盼聽得又是一愣,沒想到師父居然要她們伺候一個大男人洗澡。

    自己姊妹雖然是一向伺候著師父的,但是畢竟師父是和自己一般無二的女兒身,無慮有什麼陽氣引動脈輪的問題,可是這個主人明明是個大男人……

    「師父……」睬睬有點遲疑地道:「飛龍主人是個男人……徒兒體內的藏陰脈輪會不會……」

    魅兒笑笑叱道:「你們兩個現在才想起來?方才師父藉主人身體說話時,你們兩個又哭又抱的,不是什麼事兒都沒有麼?」

    經師父一提醒,被一連串意外弄得有點糊塗的睬睬和盼盼這才想起,自己姊妹二人和飛龍主人接觸早就已經好幾次了,若是體內的脈輪要有反應,哪還等到現在?

    咦?這這這……這是怎麼回事?

    飛龍主人不是個男的麼?怎的自己體內一向和男性陽氣接觸會產生變化的藏陰脈輪,反而半點反應也沒有?

    難道這個飛龍主人不是男的?

    睬睬和盼盼又張大了雙眼,直楞楞地望著笑嘻嘻坐在那兒的飛龍主人,心中實難想像這個身形高大的人,長得像個大男孩,原來竟是個女的?

    不過若純粹以身形來看,自己師父也是一個身形極為特殊高大的女性,戴上了面具,和圍上那一身寬大的旗綾,倒也一點看不出是男是女。

    可是話又說回來,師父再怎麼說,還是個女的,如果把她臉上的面具拿下來,只憑她那頗為冷艷的容貌,大約也是很不容易再把她誤認為是男性的。

    這個飛龍主人,再怎麼看,也是個男人的臉。

    可是自己體內的脈輪,這麼毫無反應,卻又是擺在眼前的事實。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這個飛龍主人,是個臉長得像男人的女人?

    越看越不像,越看越糊塗……

    飛龍見睬睬和盼盼這副模樣,也不知道這兩個俏女郎心裡倒底在想些什麼,只是對著魅兒說道:「魅兒,是不是一定要什麼沐浴更衣呀?我雖然以前觀察過一些人做過,可是我自己可從來沒像他們那般過的?我只知道噗通一聲跳進湖裡河裡,有些奇怪的東西我可不大會用,行不行不做呀?」

    飛龍在說話的時候,忽然想起之前學著樵夫穿個衣服,都穿得有點毛手毛腳的,心裡也不曉得魅兒說得「沐浴更衣」是不是也有些麻煩無比的規距,趕緊問問是不是可以省省了。

    瞧他們這些人說得鄭重其事,好像接個宗主之位非得經過這麼一道不可,看來這個什麼「沐浴更衣」必然是頂麻煩的……

    飛龍卻沒想到,接宗之前,先去沐浴更衣,乃是對這個典禮重視尊敬的表示,可不是重視尊敬「沐浴更衣」這回事兒。

    魅兒聽了飛龍的話也有點愣住了。

    瞧主人這個德性,倒像是真的不明白怎麼沐浴的模樣……

    睬睬和盼盼也聽得有點傻眼了。

    聽這個飛龍主人的語氣,倒像是出生到現在,都是這麼噗通往湖裡河裡一跳,就洗起澡來的模樣。

    如果這個飛龍主人是女的,這樣豈不是很奇怪?

    他到底是在哪里長到這麼大的?

    飛龍望著都有點呆了的三人,又繼續說道:「其實我也不用什麼人伺候的,只是以前從來沒試過,怕很多地方沒概念罷了,不然魅兒你來陪我一起洗……」

    三個人本來還正從驚訝中回過神來,聽到飛龍現在的話,又都再次楞住了……

    對魅兒而言,和另一個男人一起洗浴,這也是她從來沒遇見過的事。

    雖然她如今藉著鬼旗術力,已化成了質性特殊的另一種存在,可是她神念之中,可還是對以前的經歷記得清清楚楚,並不是喪失了所有的記憶。

    因此魅兒有點駭人但仍是暗透艷媚的臉上不由得紫紅中更帶一抹暈色,竟有點不知如何回答了。

    可是飛龍主人的話已經說出來了,她實是無法拒絕的。

    於是魅兒也有點吶吶地說道:「既是主人交待,魅兒當然遵命……」

    對睬睬和盼盼而言,飛龍的這話更是透出了這個主人毫無禁忌的心性,從來也沒有聽過有另一個男人,敢對師父提出這種唐突的要求。

    想來想去,二人更認為這個看起來像男人的飛龍,大約真的是一個女人了。

    想到這裡,睬睬就連忙開口說道:「既是伺候主人洗浴,當然還是弟子服其勞,那裡有師父去做的道理……飛龍主人,還是我們姊妹來伺候主人吧……」

    飛龍哈哈地站了起來,邊伸手去拉著魅兒的手,邊對著睬睬和盼盼說道:「我只是想和魅兒一起洗洗,順便也請她告訴我怎麼做而已,又不是要什麼人伺候……」

    說完竟就這麼拉著魅兒進了沐浴間。

    這間沐浴間雖然只是讓宗主在議事的時候,能夠有個休息放鬆的地方,但是一進到裡面,才發現可沒有因為這個原因而就比較簡陋。

    以大小而言,這個沐浴間也有縱橫近十步的空間,實是不算小的,而正中一個大約坐得下四五個人的大浴池,現在正蒸蒸地冒著熱氣。從地板到牆壁,全由細石砌成,極為光亮平滑。

    這個石材和外面休息室,甚至外面的議事廳,都差不多,只是這沐浴間所用的色澤亮白,和其它那種有點深沉的黎黑截然不同。浴池旁有個白石寬幾,上頭整整齊齊地放著七八樣入浴用的東西,飛龍一樣都不知道是什麼用的。

    在一片牆上,整片鑲了一大面的晶鏡,映像著飛龍拉著魅兒的手,進入室中的身影。

    飛龍才進了沐浴間,身上纏繞輕飄的紫紅色旗綾就嗤啦啦地往外拉出,好像活物一般在浴池另一邊的白色衣架上頭,噗噗噗地捲成了一堆。

    連之前背在飛龍脅背的那一包銀子,都整整齊齊地凌空飛到了旗綾之旁……

    頃刻之間,飛龍已經是又恢復成了他之前維持了頗有一段時間的天體狀態。

    魅兒其實在化消肉身,變成鬼旗主魂之前,就見過飛龍主人光著屁股,到處亂跑的模樣,因此倒也並不特別感覺到什麼。

    只不過那時心存敵意,沒有想到其它,現在則是被主人拉進了浴間,要一起洗澡,心態上前後回異,所以在感覺上還是有那麼一點不一樣。

    儘管魅兒肉身已失,但她的神念可依然是一般無二,故而在心中依然有點砰砰然的。

    飛龍兩手支膝,彎著身端詳了白石几上,那七八樣物品,實是搞不清楚這些玩意兒是做什麼的,便即頭也不回地問道:「魅兒,你先開始,我再瞧著學學……」

    睬睬和盼盼這時也跟著進了沐浴間,見到飛龍主人已經脫光了衣物,正有點好笑地半蹲在那兒,像是在瞧什麼很有意思的東西那般,饒有興致地研究著,不由得就想噗嗤笑出來,一閃眼兩個女郎又看見了那個飛龍主人的胯下,居然矗立著一隻紫身紅頭的粗大**。

    莖身上脈絡浮凸,隱成龍形,瞧那又硬又漲的模樣,讓睬睬和盼盼本來想要笑出來的小嘴,同時哎呀地叫了起來。

    飛龍聽見睬睬和盼盼的驚叫聲,站起來回過身,對著兩人說道:「怎麼了?你們也要洗嗎?那就更好,我多看幾次,說不定就學得比較快了……」

    睬睬和盼盼見飛龍轉身站直,本來已經很硬直漲大的陽莖,馬上顯得更是騰騰欲動,一股虎跱龍飛的氣勢迎面而來。

    兩位從未見過男人陽莖的女郎立刻轉開視線,不敢再看,雖未像綠霓那般被嚇得落荒而逃,卻也蹬蹬蹬地倒退了好幾步。

    二人驚訝中對著她們的師父說道:「飛龍主人……他他他……他是個男的……」

    飛龍伸手搔了搔頭:「咦?我當然是個男的啦,你們怎麼會認為我是女的?」

    睬睬想望向飛龍,卻不由得被他胯下那直豎腫脹的陽莖引去了注意,心頭依然亂跳不止地說道:「可是……可是……怎的我身體裡面的脈輪……什麼反應……什麼反應也沒有?」

    飛龍聳了聳肩:「原來你是問這個……那還不簡單,就把我全身所有的陽氣全部內斂收住,半絲不露,你的怪怪脈輪測不到什麼,當然就沒什麼反應了。」

    飛龍這話說來輕鬆自如,卻讓睬睬和盼盼暗中驚訝。

    身體的氣機宛如溫度,再怎麼修持精練,也很少有聽過會把全身氣脈全部封閉住的修練方法。

    這個飛龍主人到底練的是什麼怪功?

    不過心中雖然有了驚異,原先的疑問倒是消失了。

    原來是這樣,因為飛龍主人練的這個怪功法,自己體內遇陽而動的藏陰脈輪才會沒有什麼反應……

    既是這樣,那麼豈不是自己心中本來想說無法和男人在一起的觀念,就有點不一樣了?

    想到這裡,睬睬和盼盼又互相對望了一眼,心中亂亂的,連自己也不知道在胡想些什麼。

    「飛龍主人……」魅兒這時突然開口說道:「魅兒性屬陰魂,有形而質隱,水性透滲而入,大約是不能洗的,魅兒看還是不用洗了吧?」

    「誰說的?」飛龍笑嘻嘻地回答:「你的質性我已經改造過了,只要神念存在,就能在空間凝化實質,雖然不像你的**組織那麼會自動循環活躍,但是除此之外可是一般無二的……連五官意識都有作用的……」

    飛龍說著,還伸出了手,在魅兒線條圓潤的腰臀處,來回地撫摸著,就像在欣賞著一個細緻的藝術品那般。

    魅兒只覺得飛龍主人的手兒,在自己腰臀輕輕地撫弄著,帶起心中一陣陣酥軟,這才明白自己的觸覺真和生前一模一樣,不由得有點被飛龍摸得心中輕癢連連,微微喘著氣地道:「主人……主人……魅兒知道了……魅兒這就洗浴……」

    飛龍又順著魅兒的臀線,輕輕摩挲了一會兒,還捏弄了幾下她臀後的長尾,才在魅兒微喘的氣息中放開雙手,嘻嘻笑道:「你瞧是不是?以你現在的狀況,別說洗洗澡了,下回我找你試試,陰陽交合交合也該是沒什麼問題的……」

    魅兒一聽飛龍的話,紫紅色的皮膚更是泛起了一層玫瑰色澤,連尾巴都顯得艷艷發光起來了……

    當下魅兒輕喘著氣,明明已無肉心,卻竟然依舊感到陣陣的臉熱心跳,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趕緊拿起存放沐浴花精的玉瓶,倒了一些在手中,邊伸手引水潑身,邊就在身上勻勻地塗起一層滑膩的精光。

    頓時之間,整個沐浴間內,馬上充滿了花精的濃郁香氣,在魅兒有點含羞的動作中,憑增縷縷旖旎。

    飛龍仔細地看著魅兒的動作,像是很全神貫注的模樣。

    於是浴池邊一個看起來頂嚇人的類人女妖,就這麼有點靦腆地清洗起自己的**來,而旁邊還有個大個子裸男,一眼不眨地直勾勾瞧著。

    除了那個女妖實在刺眼的鰭刺與長尾外,活脫脫就是一副美人出浴洗凝脂的畫像。

    而那個男人全神凝視的模樣,也活脫脫就是個大色狼的樣子……

    睬睬和盼盼望著眼前這怪異無比的一幕,不由得楞頭楞腦地傻了。

    看那飛龍主人毫無顧忌的動作,露骨明顯的話意,自己二人的師父,簡直就像是這個男人寵愛無比的愛妾那般,讓兩個女郎實在有點難以想像……

    尤其二人清楚地瞧見他在師父臀腰處挑逗撫弄的動作,睬睬和盼盼不知怎的,心底也跟著泛起了陣陣讓人心跳加速的酥軟,不由自主地就臉紅了起來……

    「這是百花香精……」魅兒一邊暈著雙頰在身上搓撫著,一邊對著飛龍細聲細氣地說道:「可以除了可以讓肌膚滑潤細緻,舒開毛孔外,更能讓室內佈滿令人放鬆的香氣……」

    飛龍嗯嗯地點著頭,也從裝香精的玉瓶裡倒了些花精在手上,粗手粗腳地在自己身上塗抹起來,只不過他的動作生澀,顯然是從來沒有這麼做過,弄得香精不是這兒太厚,就是那兒太薄,沒兩下子,就把玉瓶裡的香精倒光了……

    睬睬和盼盼看在眼裡,實是不得不承認飛龍主人的樣子,和師父優雅而又柔順的動作比起來,實是有點破壞了這個和諧柔美的出浴畫面……

    當飛龍正倒提著空玉瓶,想再從已經半滴不剩的瓶中弄些花精出來塗在背上時,盼盼已經忍不住噗嗤笑道:「飛龍主人你別再倒了,空了就是空了……你大腿那兒不是還厚厚地一層嘛?」

    睬睬則是面容忍笑地走了過去,接過飛龍手上的空玉瓶,放回白幾上頭,素手一伸,就沾了些飛龍腿上的厚厚花精,另一手和了些熱水,然後在他寬厚的背上搓洗起來,同時口中也笑道:「飛龍主人,還是讓睬睬來吧……像你這麼樣,等你洗完,幾上這些大約也全空了……」

    飛龍本來還想自己搞,不過一方面自己粗手粗腳地實在不是很熟練,一方面睬睬白嫩嫩的手兒在身上搓撫著,只覺得奇舒服無比,不由得就放下了手,口裡哈哈地笑道:「這些個瓶兒怎的這麼小?這樣能洗幾次?怎麼不用個桶子來裝呢……」

    盼盼這時也走了近去,把飛龍拉得在浴池邊的一個淺槽裡坐下,邊和睬睬一起在他身上搓洗起來,邊口裡也嗤嗤地笑道:「在池邊放個七八桶?別人不知道還以為我們在洗大象哩……」

    飛龍聽了也哈哈大笑道:「要是我來洗大象,整池子的花精大約也是不夠的……哈哈哈……」

    睬睬盼盼和魅兒,聽了飛龍的話也不禁莞爾起來。

    飛龍坐著的那個淺槽,不用多久他就發現可以輕輕鬆鬆地靠在上頭,讓兩個女郎好好搓洗全身,於是就舒舒服服地閉上了眼睛,嘴裡還嗯嗯啊啊地發出那種舒服到了極點的怪聲。

    兩個女郎聽得他怪腔怪調的聲音,心中浮起一種有點像在替一隻大狗兒搓洗的感覺,雖然內心暗笑,但是他反應得這麼熱烈,倒也讓兩女搓得挺有成就感的……

    她們從來沒有替一個男人這麼樣的洗身體過,雖然以前也是這麼伺候著師父,但那總是同為女兒身,雖然偶爾師父也會伸手逗弄自己姊妹,搞得兩人心跳臉紅,可是畢竟沒有什麼顧忌。

    如今在自己手下的,居然是個以前姊妹二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大男人,這種心裡上的轉變,實是讓二人從一開始,就心跳加速,手兒輕顫。

    只是這個男人像一點也不知道什麼忌諱那般,大剌剌就四仰八叉地享受著她們的服務,倒也讓姊妹兩人心裡減輕了不少尷尬。

    睬睬和盼盼洗著洗著,就洗到了飛龍胯下那支還是硬綁綁的陽莖旁,兩個人雖然心中還是砰砰地跳個不停,可卻都不約而同地避過了這個讓她們臉紅耳熱的地方,只在其它部位著力。

    飛龍斜靠在淺槽上,只覺得睬睬和盼盼的手兒又細又嫩,又滑又巧,在他身上弄得舒服到了極點,正閉著眼睛享受著,卻發覺她們兩雙手兒,搓到了胯下,總是就這麼轉到別的地方,讓他心裡禁不住有點難受起來。

    在盼盼的手兒第四次又要轉到其它地方去的時候,飛龍終於忍不住坐直起來,伸臂就握住了盼盼沾滿細沫的手兒,壓著她的細掌就握在自己的硬熱陽莖上頭,嘻嘻笑道:「其它地方洗了好多次了,這裡也要洗一洗的吧?」

    盼盼心頭狂跳,轟地頰暈散顯,連耳朵都熱了起來,差點連站都站不住了,只覺得被壓住的纖手,正握著一支熱硬無比,而且裡面隱隱有種騰騰脈動的**上頭,心慌之中竟然有一絲異樣的感覺從腹下傳來,然後心底就像是有什麼細蟻之類的小蟲兒在爬搔那般,不由得就讓她難受得喘起氣來。

    飛龍邊說著話,邊壓著盼盼的手兒就在陽莖上慢慢套動起來,盼盼雖然臉兒紅得跟塊紅布似的,不過在飛龍放手之後,她也像是被引動了什麼那般,就這麼沾著滑膩無比的細沫,依舊握著他那脹硬熱燙的陽莖,來回搓弄著。

    飛龍這下子直像是被搔著了癢處的野獸那般,喔喔喔地舒服得哼叫起來……

    睬睬和魅兒也忍不住停下了動作,直盯著盼盼那握著男人陽莖套洗,充滿春意的動作,二人心底都像是被逗引了什麼蟲兒起來一樣,只覺得陣陣隱忍了許久的熱波,層層散透全身……

    盼盼動作不停,小嘴裡的喘氣程度也漸漸加大,同時手下不由自主地也加快了速度,只見她明眸中閃著興奮的光芒,像是初次發現了什麼寶藏那般,連另一隻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加了上去,雙手並用,弄得飛龍的胯下飛沫處處,滑而又滑,膩而又膩。

    空氣之中除了滿鼻的花香,更添了許多濃濃的春意。

    就在此時,飛龍忽然察覺到盼盼的體內,那腹中的怪異脈輪突然像是被什麼東西刺激了般,陡地振動了起來。

    他幾乎可以感覺得到那逐漸飛轉而起的脈輪嗤嗤地放起了強光,隱隱有一觸即發的態勢……

    飛龍心中警覺,但卻忍不住在內心奇怪。

    咦?是怎麼了?我的陽氣收束內封,即使是現在正在被她套洗的陽莖,也是斂而不發,半點氣機不露,應該是不會引動她體內的反應呀……

    飛龍仔細感應,就發現不但是盼盼體內的脈輪宛如滿水重壓,即將崩洩,即使是站在一旁,雙目緊視的睬睬,體內也是脈輪啟動,氣機外展……

    他的心中警訊大起,本來無比享受的旖旎春境,雖然表象不變,但是卻已在一瞬間變得危在頃刻……

    他雙手乍伸,放在睬睬和盼盼的後腰之上,氣機緊封中,從掌心逼出一絲純粹的赤陰元氣,想把她們體內躍動的脈輪壓下來。

    睬睬哪裡知道就在這一瞬間,暗中情勢逆轉,飛龍正在緊急應變,還以為飛龍主人是暗示自己也加入,竟然秀手一伸,也握住了飛龍鼓騰脹大的陽莖菇頭,一圈一圈地摩搓起來……

    飛龍清楚地感覺到,當睬睬的手兒觸及自己的陽莖之際,她體內的脈輪猛然蹦躍而起,意識層中光芒乍放,隱隱傳出潛識內所有難以估計的龐大力量,雖然還未迸發,可是已經讓她整個身體起了某種難以形容的顫動。

    睬睬的脈輪震動,就這一下已經顯出了強烈的壓力,居然已比盼盼還要更接近潛勁崩裂的危險邊緣……

    二姊妹就這樣姊姊洗菇頭,妹妹洗莖身地同時在飛龍的胯下套弄起來。

    之前二位女郎是避而又避,像是碰都不敢碰的樣子,現在卻已是心旌蕩漾,連停都不想停下來……

    飛龍總算明白睬睬和盼盼欲潮已起,脈輪自啟而動,已經不是還要透過外陽引發的模樣了,心中不禁大急,手裡兩股赤陰元氣嗤地竄進了兩女的體內,對準脈輪直壓而下……

    陡然間,兩股其強無比的反震把飛龍的兩股真氣立即衝散,震波外傳,直衝得飛龍兩手幾乎被震開。

    這兩股反震,質性之怪異,實是飛龍從未見過,直到波動衝進手心,飛龍才發現這簡單的一股反震,其中居然暗含沖波三千七百層……

    飛龍差點來不及反應,忍不住悶哼一聲,聚意集力,意識層次瞬間拉高,調動元氣,把那合計七千四百層的沖波外引崩出。

    正在一心套弄著飛龍陽莖的睬睬與盼盼,突然間從飛龍手放的後腰處,嗤啦一響,全身衣衫好似脫了皮那般被沖得整件連裡衣帶外袍,噗啦啦地飛了起來。

    那宛似被直拉脫飛的衣袍,才現出兩片影子,就在空中蓬然崩解,連指頭般大小的碎片都沒有,整個像是被絞成了細細粉末那般。

    頓時滿室細絲飛舞,伴隨著嗤嗤嗤地細密破風聲,突然又是轟地一響,接著嘩啦一聲,一旁的魅兒被嚇得老大一跳,不曉得陡然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滿室飛絲中,魅兒好不容易才看清楚,睬睬和盼盼兩人渾身衣物,已經就這麼突然地碎於無形,露出了粉嫩而又玲瓏的**身軀。

    奇特的是,她們兩個秀目中放射著某種怪異的光芒,雙手雖已停止了套洗飛龍陽莖的動作,然而卻依然緊緊地抓在飛龍陽莖之上,就像是他的陽莖有著一股巨大的吸力,把兩人的雙手緊緊吸住了那般。

    尤其兩人的身體,突然似是變成了兩個會發亮的晶體那般,放出了烈烈的銀白色亮光,刺人眼目。

    飛龍靠身的白石浴池,此時竟好像是被什麼天神的巨錘狠狠擊中一樣,突然之間變得粉碎,本來石製的浴池宛如變成碎冰,最大的一塊碎石連小指頭上的指甲都比不上。

    池中滿滿的熱水,不但完全暴流而出,甚且還在那一刻飛濺得到處都是,把這時停下動作的三人身上沖洗得乾乾淨淨,週身都是點點水珠。

    由於浴池整個粉碎,飛龍身下的依靠突然就這麼嘩地碎於地上,可是他的身形並沒有往後跌坐,依然像是有個無形的椅子撐在他的身後那般,以一種奇特的姿勢蹲坐著。

    而他整個身體已是全身放出強烈的紫紅色光芒,來回在他週身嗤嗤流轉,雙眼也透出宛如燈照般暴射一紅一紫的眩芒,和睬睬與盼盼週身銀白色的亮光映像,讓沒有眼識的魅兒幾乎都能感受到光線照射的強烈。

    說得更實在一點,如果此時站在這兒觀察的,不是全身已化精魂,目根眼識已無的魅兒的話,恐怕此時所見的,就只是三人身上所同時放出的紫紅銀白色強芒,其它大約是什麼都看不到的了。

    飛龍在睬睬和盼盼體內脈輪震力反逆的瞬間,驚訝地發現那簡簡單單的一個反震,居然內蘊三千七百層暗波,差點就來不及反應,堪堪地把震動層次拉高,已是氣機互擊地在一瞬間互衝七千四百次,然後飛龍就更有點駭然了。

    睬睬和盼盼體中的反震暗波,其質性實為飛龍前所未見,氣勁怪異而又說不出的犀利,雖然是和勁波互擊,飛龍卻覺得好像是在與七千四百片,薄而又薄,透而又透的刀片對沖一般,在意外之下飛龍放在二人腰後的雙手掌心表皮已是受刀片薄波所及,立即絞成了肉糜。

    飛龍連忙加運抗力,逼住那怪異無比的鋒利刀波,震力外射,終於轉眼間把睬睬和盼盼身上所著的衣褲、飛龍身下的浴池,全部穿透割碎。

    飛龍這時發現魅兒還正珊珊地站在那兒,心中明白雖然魅兒已化魂質,並無實體,可是這片片如鋒的刀波,怪異無比,振動層次的廣寬遠遠超過了世間物質的振動層次,連神念振動也含括在內。

    飛龍知道這種情形實是他所從未見過,其怪異威力連他一時也難以預測,更明白若被此波所透,人類會在那一瞬間連思想都停止,然後**立即化消無形。

    這種威力無匹的鋒波,會把人們的思想也絞碎,讓它們無法聚集成形,在人們心中顯現。

    飛龍也許不能說得很清楚,但他深深地明白,以其寬廣的波及層次,即使是人類的神念都會被其一透而滅。

    連魅兒也不例外。

    緊急中飛龍以神領勁,氣機飛竄,在快速衝出的鋒波及體前,包住了魅兒全身。

    在霎眼所須的九千分之一的時間中,紫紅強芒罩滿魅兒週遭。

    如此難以想像的迅疾下,即使是連魅兒如此敏感的魂體,也誤把圍在她身外的強芒看成了是三人身內所放出的強光。

    飛龍手心被割成肉糜的表皮,已是滲出鮮血,順著他的兩手流到了手肘處,等到第一滴鮮血滴在地上,才被魅兒驚駭無比地察覺。

    以飛龍主人如此神異的能力,睬睬和盼盼體內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怪力量,居然能夠讓如此難以預測的主人也受傷見血?

    飛龍真氣氣機在轉眼間換了一百七十六種質性,試了八千零七種不同振動層次,轉了九萬四千兩百種方位,終於發現睬睬和盼盼體內所發的震波,極其跳動活躍無比,那三千七百層鋒波,每一個的質性、振動、方位角度都不一樣,簡直令人難以捉摸,無法想像。

    這時與二女體內脈波對抗的,若不是對振動層次極為熟悉,神念調動極速無倫,真氣厚實難以測度的飛龍的話,絕對只有被其鋒波所透,立即死於非命的份。

    如果真的是另一個無法擋住的人,接續下來當然就是二女體內脈輪崩裂,超級強大的力量外洩而出,恐怕兩女還想維持現在的**已是不可能的了。

    最後會變成怎樣?

    飛龍實也不敢亂加妄測。

    然而即使是飛龍,也花了好大的精神,半點不敢鬆懈,這才找到了最適當的振動寬度,無比強大的氣機以軟中帶陰的特殊質性,把她二人體內的躍躍脈輪柔柔地包覆起來。

    飛龍不敢加力太過,又引起反震,只是一分一分地灌增壓力,終於漸漸地把二女飛旋跳動的脈輪緩緩束住,慢而又慢地引回了她們腹中黃庭所在。

    雖然飛龍的神念真氣動作又柔又軟,奇緩無比,可是因為此時三人互動的振層奇高無比,在魅兒的感覺中也不過是喘了幾口氣的時間罷了。

    然後睬睬和盼盼身內所放銀亮刺芒逐漸消失,恢復了常態。

    飛龍等兩人完全正常時,也跟著慢慢收束氣機,雙手從兩位**女郎的後腰撤了回來。

    手心的微傷同時閃映著薄薄的紫紅淡芒,不用一會兒就已經復元了。

    飛龍輕輕吁了一口氣,望著眼中異芒消失,神智正從茫然中回轉的睬睬和盼盼。

    魅兒眼見本來春意盎然的情景,轉眼就煙硝迷漫,偌大的整間浴室內所有對象已是碎成一地,沒有一個完整的,直是不明白倒底怎麼回事。

    等到三人都恢復了正常,飛龍主人正以一種奇異驚訝的眼光注視著睬睬盼盼二人時,魅兒方才有點駭然地問道:「飛龍主人,這這這……這是發生了什麼怪事?」

    飛龍微笑地伸手輕撫著睬睬與盼盼的長長秀髮,望向魅兒回答道:「她們情動欲起,啟引了體內的脈輪自轉,差點就引發了脈輪的力量外爆而出。」

    魅兒大吃一驚地道:「什麼?差點引發?才差點引發,這裡已是碎成一片,威力至此了,若是真的引發,那會是什麼模樣?」

    飛龍搖了搖頭:「魅兒你還並沒完全瞭解她們體中脈輪的力量,雖然現在這兒已是所有東西完全粉碎,可是其實並不是她們體內脈輪的所有威力,這只是我乍遇這種利如薄鋒的怪異波動時,讓其外洩的一次反震而已……後面的震動都被我束住了,力量並沒有外露……」

    魅兒聽得真是有點傻眼了。

    如此無堅不摧的力量,只是一次反震的結果?

    老天,睬睬和盼盼體內到底是什麼東西?

    為何會有如此駭人的超級威力?

    自己從小看著她們兩個人長大,也偶爾傳授她們一些派中修練的法訣,可是魅兒細細觀察了幾回,本來她還督促頗勤,但是這兩個姊妹,平時靈慧聰敏,可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練起九幽鬼靈派的修練法訣,不是這裡不通,就是那裡不對,進境莫說是增加了,經常是練了許久,氣機反而是亂成一片,氣得魅兒經常把兩人的屁股打得紅通通的……

    最後魅兒終於放棄希望兩人在修練上有什麼大的成就,而睬睬和盼盼的功力也一直是停留在初進門的淺薄狀態。

    沒想到她們兩個丫頭的體內,竟然蘊藏了如許威力駭人的超級力量!

    魅兒怎麼思來想去,也搞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何會有如此怪異的事情發生在這兩個她本以為非常瞭解的女徒身上?

    「她們體內脈輪力量的怪異還不只是威力強大而已……其質性之特殊,實為我所僅見,那種寬廣的程度,連依心而起的神念,都無法在其透波之下存在的……」飛龍說著,就把二女體內脈輪所發的振動質性盡量清楚地解釋了一遍。

    魅兒其實並不非常清楚飛龍主人所說的什麼振動,什麼層次,什麼寬的窄的,內容到底是些什麼意思,但是她還是聽懂了此震波質性之特異,連神念都可以絞碎……

    魅兒修道這麼久,實是第一次聽到居然還有種連人的意念都能擊毀的攻擊……

    別的都不說,光聽這個,就可以感受到這種震波之怪異,實是魅兒從來未曾聽聞的。

    飛龍這話如果是向真佛宗那個之前曾與他小作接觸的神蘊空說的話,想來他是會比較更清楚飛龍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的。

    可惜魅兒專長實在並非屬於神念修練這個方面,對於飛龍的解釋倒有一半連意思都搞不大清楚。

    不過儘管如此,在魅兒心中所引起的震撼,已是足以讓其睜大了眼睛,駭然地道:「睬睬和盼盼體內的這個怪東西,到底是怎麼來的?」

    對於魅兒的問題,飛龍也只能搖頭苦笑道:「你問的這個問題,連我也沒辦法告訴你答案的……」

    兩人對睬睬和盼盼體內的怪異相對默然,而在這時,渾身**的兩姊妹已是宛如大夢初醒那般,左右張望了一下,然後同時問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變成這樣?」

    飛龍哈哈笑道:「你們兩個好偷懶,幫我洗著洗著,居然就睡著了……」

    二女聽得一愣,盼盼大眼裡充滿疑惑與嬌嗔:「飛龍主人一定是說笑,盼盼可不是這麼好睡的人呢……」

    睬睬則是驚呼一聲,雙手掩胸,吶吶地說道:「我…我的衣服呢……我們怎麼變成……變成這樣子?」

    盼盼也猛然發覺自己居然身無寸縷地,就這麼站在飛龍主人面前,而主人的眼光倒是毫不客氣地在自己姊妹二人身上溜轉,忍不住也掩胸蹲了下來,粉臉更是馬上通紅得跟只蘋果一般:「哎呀呀……我的衣服……」

    飛龍瞧見兩姊妹慌亂的樣子,倒把之前的凶險拋到了腦後,跟著嘻嘻取笑說道:「我說你們突然睡著了,你們還不信哩,你瞧你們自己把衣服撕得精光,都還不曉得呢……我說你們不用蹲成這個樣子吧?這有什麼好遮的呢?」

    睬睬和盼盼左遮右擋地蹲在地上,本來飛龍心思純淨,倒不覺得赤身露體有什麼不好,可是這話聽在睬睬和盼盼的耳裡,倒變成了他瞧都瞧過了,還有什麼好遮的意思了。

    在姊妹兩人回想起最後的印象,是正素手連連地在飛龍主人胯下陽莖輕套搓弄,不由得連耳根都熱了,只是這個壞壞主人不知何時竟把自己二人週身衣物剝了個精光透透。

    雖然二人從來沒有在其它人面前如此坦胸露背,可是經過了之前那一段旖旎春境,對飛龍主人自生另一分親膩自然,雖然心中依然羞臊滿胸,但是倒也沒特別憤怒生氣,心底深處隱隱還有一絲異樣潛沉。

    姊妹兩人無法搞清楚心中特別的感受,不過飛龍主人說得對,他該瞧的也已經瞧過了,遮遮蹲蹲地好像也沒什麼太大意思了……睬睬和盼盼對望一眼,怯怯地站了起來,只是心中羞意依然難忍,雙手還是抱胸不放。

    兩人臉上紅暈馥馥,睬睬語氣有點嗔然地說道:「真是的……主人瞧也瞧過了,該把睬睬盼盼的衣服還給我們了吧?」

    盼盼張大了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對呀……主人把我們的衣服弄到哪裡去了?咦?這裡怎麼變成這樣?」

    然後二女才驚異無比地發現,原來舒適清爽的沐浴間,這時已經變得什麼都沒剩下,只餘一堆碎石細粉……滿池的熱水已從引水孔流出,弄得地上濕濕答答地一片狼藉。

    望著室內殘毀的景象,睬睬和盼盼驚奇得連羞臊也忘了,放下雙手觸摸著地上的碎石。

    「咦?這個好像是浴池的石質哩,原來是浴池的碎片呀……真是奇怪……」睬睬邊觀察著手中的細碎石片,邊喃喃地說道。

    本來飛龍還沒有特別注意兩女的**,不過她們這麼遮遮蹲蹲的,倒讓飛龍不由得凝視起她們的**來,所以他也是邊欣賞著兩人裸露的身段肌膚,邊點著頭回答:「睬睬你猜得沒錯,正是那個整個浴池碎成了細片,什麼石几石架石屏風,全部都碎成了這樣細細的石片……」

    盼盼握著手裡的幾如粗砂般的碎石粒,困惑地問道:「這裡怎麼突然變成這樣?倒底發生了什麼事?」

    魅兒望著造成現在殘破場面的兩姊妹,竟像是什麼都不記得了那般,對於她們的問話,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飛龍倒沒有特別什麼表示,只是兩隻眼睛依舊在兩姊妹凹凸玲瓏的身段上溜轉,嘴裡淡淡地說道:「這是你們**出現,同時勾引得體內的脈輪突然躍動了起來,在被我氣機束住之前,所外放出來的反震結果……」

    睬睬和盼盼聽得大吃一驚,同時轉頭望向飛龍,卻突然發現這個本來很純真自然的主人,居然露出了一副壞壞的模樣,雙眼透著灼灼的目光,正上上下上地打量著自己二人的赤身**,不由得心中就是一陣臊熱,本能地就想遮掩,接著又想到自己的身體早已落在他的眼中,而且此時急著問問清楚,便也忍著讓他宛如實物的眼光在身上溜來溜去的,睬睬耐住羞意,驚奇地問道:「主人的意思是……這兒一片碎亂,是睬睬和盼盼造成的?」

    飛龍聳了聳肩:「是呀,除了你們兩個睡著了什麼都不知道,會這麼亂衝亂撞外,難道我還沒事把這兒弄成這樣?」

    經過飛龍主人的確認,睬睬和盼盼雖然得到了答案,但是卻更是有點莫名其妙了。

    「主人……」盼盼眼裡的困惑更加地明顯了:「可不可以請你告訴我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飛龍又聳了聳肩,再把才纔的經過如向魅兒敘述那般地概略說了一遍。

    同樣的,經過了飛龍的說明,睬睬和盼盼不但沒有明白什麼,反倒是更加地糊塗了。

    連長久修練的魅兒,對於飛龍的說明,都只聽懂了一半,說給睬睬和盼盼聽,她們更是連一半的一半都沒有弄得懂。

    但是她們還是瞭解了只有飛龍自己才聽得懂的敘述裡,關於自己體內脈輪超乎尋常的怪異神秘。

    她們連飛龍的能力到了什麼程度,都沒有一點概念了,對體內怪異的存在,也是不曉得有多怪異了。

    不過總是很怪就對了,而且還怪得難以想像,這是她們可以確定的。

    「主人……」睬睬在兩人楞了好一會兒之後,開口問道:「我和盼盼的身體裡面,怎麼會生出這種怪怪的東西?」

    飛龍搖了搖頭:「我不認為這個奇特的脈輪是天生自然長出來的……」

    盼盼也滿眼疑惑地問:「不是長出來的,那麼這個脈輪又是從哪裡來的?」

    飛龍望了望魅兒,嘴裡回答道:「魅兒說有可能是你們吃了什麼很特殊的天材異寶,然後才在體內裡產生了這樣的異變……雖然我不曉得有什麼東西吃了之後能夠這麼地和血肉根源連結,不過你們倒是可以想想,有沒有吃過什麼怪東西?而且還是你們兩個同時都吃過的……」

    睬睬和盼盼同時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然後就同時搖頭說道:「我們沒有吃過什麼怪東西呀……都是和大家一樣的……」

    飛龍想了一下,然後又補充說道:「其實也不一定是吃的啦,說不定也有可能是從體外直接鑽進去的……」

    睬睬和盼盼聽飛龍說得好像是什麼蟲子鑽進身體裡面那般,不由得心裡有點起毛,連想都沒想就馬上回答道:「這更不可能的了,我們都是最討厭蟲兒的。」

    在一旁的魅兒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那般,插口說道:「睬睬盼盼,你們還記得你們剛來派中的時候,有一次說是遇見了一個漂亮姊姊的事兒嗎?」

    睬睬盼盼被師父提醒,用心回想了一下,睬睬回答說道:「那是睬睬七八歲時候的事,只記得那個漂亮姊姊的模樣,但是發生了什麼事兒,睬睬不大記得了……」

    魅兒轉眼望了望盼盼,盼盼搖了搖頭說道:「姊姊七八歲,那我就只有五六歲,連那個漂亮姊姊長的樣子都有點模模糊糊的了,更別說發生了什麼事哩……」

    飛龍看著魅兒說道:「魅兒你提這個的意思是……」

    魅兒歎口氣說道:「其實睬睬和盼盼從小就在魅兒的身邊,除了她們體內原來以為的藏陰脈輪之外,在魅兒的記憶裡,實是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事物發生在她們身上過的……」

    她的話音停了一下,立即又接著說道:「如果硬要找個什麼比較不尋常的事兒,大約就是在盼盼六歲而睬睬七歲半的時候,有一次她們在魅兒的另一處洞室外玩耍時,曾經聽她們說起遇見一個她們所謂的『漂亮姊姊』的陌生人。」

    「那時你在哪兒?」飛龍問道。

    「其時因為這兩個丫頭還小,魅兒從俗世間找了個傭婦來照顧她們,而當時魅兒記得是去找個煉術的法物,還和南方真人界裡的最大邪派,八魔中的『黑羽魔巫宗』的人交了一下手,好不容易把那個法物弄來,就聽得兩個丫頭說起這事,魅兒起先還以為是黑羽魔巫宗的人以術法躡跡,找了來哩,因此還特別詳細地問了兩丫頭的情形……」魅兒眼光露著回憶的神情,繼續說道:「經過魅兒的詢問,讓魅兒比較覺得特別的有兩點,一個是據那時睬睬的回答,說這個漂亮姊姊的長相,看起來很年輕,但又好像其實已經經歷了很多事情,給她們兩個孩子的感覺是:比師父還要有威嚴,但又好像是和她們很親近的樣子……不過因為她們兩個那時還小,從如此抽像的敘述中,魅兒實是無法預測是什麼人……但可以確定的是,魅兒想來應該是不認識這個女修的……」

    飛龍點了點頭,問道:「那麼比較特別的第二點呢?」

    魅兒回答:「第二點就是據睬睬那時的轉述,那個女修還對睬睬說,你師父的行跡雖然避過了黑羽的追躡,但是卻沒有注意到白羽……」

    「黑羽白羽?」飛龍重複著。

    「從那位女修的語氣,黑羽不用說當然就是和魅兒爭持的黑羽魔巫宗……」魅兒說道:「至於白羽,應該就是南方修真界的正派第一宗:白羽聖巫宗了……」

    「嗯,說不定是你的什麼朋友,來替你通個信兒什麼的……」飛龍說道。

    魅兒搖了搖頭:「方纔魅兒說過了,魅兒應該是不認得這位女修的,所以當不會是這麼回事。本來魅兒也著實有點緊張了一下,因為白羽聖巫宗素為南方真人界的正派領頭,威強勢大,魅兒其時孤身一人,可有點惹他們不起……不過後來什麼事兒也沒有,所以魅兒也就漸漸忘了這回事了……」

    飛龍笑道:「說了半天,這個女修雖然你不認識,但是她好像是來告訴你一些什麼事兒,而又碰巧你不在罷了,和睬睬盼盼她們沒什麼關係吧?」

    魅兒也困惑地說道:「這個魅兒也不明白,只是隱隱覺得她好像不是為了魅兒而來的……睬睬盼盼也應該是沒有因此吃了什麼才對,這只是魅兒一時想起來的一件怪事兒罷了……」

    四個人就這麼推敲來,推敲去,對於睬睬盼盼體內的怪異脈輪,總也還是沒有個什麼比較恰當的結論。

    終於,飛龍拍了拍手,說道:「好吧,既然我們暫時什麼都想不出來,那麼就算了別去想了吧,以後總有其它線索時再來研究研究嘍……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魅兒回神笑了笑:「那還能怎麼辦,當然是離開這兒,換個沐浴間,趕快梳洗一下了,這麼樣地耗了不少時間,可別耽誤了接任宗主的大典才好哩……」

    飛龍點了點頭:「唔,好吧,我這就叫鬼眼和鬼手另外去找一間……」

    盼盼這時突然說道:「不用另外找了,師父本來在這兒就有她長老休息室,雖然沒有宗主的這間大,但是三四個人同時沐浴,也是綽綽有餘的……」

    「這樣說來就太好了……那我們走吧……」說著就舉步打算往室外走去。

    睬睬盼盼連忙一左一右地拉住了飛龍:「等等等等……飛龍主人你難道打算就這麼樣出去?」

    飛龍搔了搔腦袋,哈哈笑道:「是了是了,我可是光著屁股習慣了,倒差點忘了……」

    說完也沒有任何動作,那隨著衣架粉碎而落在地上的鬼旗立即嗤啦啦地飛竄而起,瞬間就在飛龍體外罩起了重重袍綾,然後就準備往外走去。

    睬睬和盼盼又拉住了他,有點嗔然地說道:「主人……你也等一下,讓我們把衣服換上吧?」

    說完二人光著身子趕緊從室外休息室處取了本來打算換上的衣裙,然後就在沐浴室內手忙腳亂地穿了起來。

    飛龍望著這兩個長髮飄飄的俏女郎,只覺得她們套褲著裙,拉兜披衣,簡單的動作裡透著濃濃的女性媚力,不由得瞧著瞧著有點呆了。

    盼盼邊穿上長裙,伸手進裙里拉整裡頭的褻褲,一瞥眼望見飛龍正死死地盯著自己和姊姊兩人,不由得羞紅著臉笑道:「飛龍主人,你別這麼樣盯著我們看嘛……」

    睬睬正在結著貼身裡衣的繡扣,聽見妹妹這麼說,也發現了飛龍的模樣,只差點沒把口水也流出來,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

    飛龍還是死盯不放地道:「看看有什麼關係,你們穿衣服的樣子真的很好看呢……」

    睬睬和盼盼聽了飛龍死皮賴臉的回答,只得暈染雙頰,七手八腳地趕緊著衣,好不容易才算是穿著整齊……

    「你們等會兒收著點心,趕快好好把主人梳整妥當,師父那兒有幾雙新的男靴,給主人試試合不合,師父就暫時不再顯形了,等主人弄好,再由師父出來替主人完成大典……」魅兒說完話,蓬然在紫紅光芒一閃下,便即消失了蹤影。睬睬和盼盼明白師父是暗指自己兩個別又引種情心欲潮,弄得不可收拾,想起前景,暈染的雙頰更紅,只得唯唯諾諾地應了聲是。

    三人整束妥當,便即出了沐浴間,休息室,走進了大議室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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