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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八章求援四 文 / 蕭良

    「砰」的一聲,王老虎拍案而起,怒道:「這個畜生,我早就瞅他不順眼。」一飄身躍過酒桌,便欲奔出去。

    丁二急道:「姓花的已經跑了……」王老虎止住身形,回頭望向丁二。丁二這才又道:「家丁們聽到後宅有事,都跑來抓人,姓花的打傷了幾個人,逃走了。」

    「娘呢?她怎樣了?」呼延嬌說話之間已帶了哭腔。

    丁二忙道:「夫人只是受了些驚嚇,並無大礙,現已由丫環陪著歇息了。」

    「我去看娘。」呼延嬌拔腿就跑。

    程天任向王老虎道:「大哥,我和你去宰了那姓花的。」王老虎點頭,二人便要離開。

    「且慢!」呼延通臉色陰沉的站起身來。

    王老虎與程天任聽了都站住身,不解的望向呼延通,連呼延嬌也站住,看父親有什麼吩咐。陳桷也站起身來,扶著呼延通的胳膊怒聲道:「兄弟,這姓花的是什麼人?」

    呼延通咬了咬牙,道:「大敵當前,豈能為些許小事亂了方寸。王大俠,程少俠,請座,我再敬二位一杯!」說著仰頭乾了杯中之酒。

    王老虎與程天任面面相覷,程天任還要出去找花英,王老虎卻拽了拽程天任的衣袖,道:「兄弟,不可負了大人一片忠君愛國之心。」說罷拉著程天任回到座位上。

    筵雖未變,酒卻少了些味道。舉座之中,只有呼延通一人開懷暢飲。過了半晌,眾人方回過些神來。王老虎舉起酒杯向程天任道:「賢弟,老哥哥敬你一杯。」

    程天任對王老虎十分敬佩,心想今日一別不知何時再見了,心中想著不覺有些傷感,見王老虎目光真誠,胸中一熱,大聲道:「呼延大人,府中可有大碗?」

    呼延通立時道:「好,上大碗來!」

    王老虎朗聲大笑道:「兄弟真知我心意,這小杯正嫌喝得不過癮。」

    頃刻間,小杯換成了大碗,程天任滿了三碗酒,向王老虎道:「大哥,小弟生來只有一個親人便是我三叔,今日見了大哥,只覺分外親近,如果大哥不嫌棄,我願與大哥結為兄弟,不知大哥意下如何?」

    王老虎拍案而起,道:「好兄弟,咱倆想到一處去了。就請呼延大人與陳大人為證,也不必弄些勞什子香案,便是這三碗酒,我與兄弟就此結拜。」

    呼延通見二人便要跪拜,忙道:「有道是聞道不分先後,我看二位豪氣干雲,正合了老夫脾氣。季壬兄,索性好事成雙,咱們四個一塊拜了,不也是個美談!」

    陳桷心中也早有些著意,聽了呼延通的話剛要叫好,呼延嬌忽然嗔道:「爹爹,程大哥與王大俠結義,你又來湊什麼熱鬧。」

    陳桷望了望呼延嬌,撚鬚笑道:「賢侄女說得不錯,你我這般年紀湊熱鬧還倒罷了。只是害得嬌兒與程兄弟輩份相隔,這一路上豈非有諸多不便,哈哈…….」

    呼延嬌給陳桷說中了心事,臉色立時如她的衣衫一般,臉上雖嗔,心中卻自高興。程天任聽陳桷如此說,也不便說什麼,只與王老虎攜手跪在當地,向天起誓道:「我程天任今日結為異姓兄弟,自此之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死,若違此誓,人神共棄!」拜了天地,程天任又拜了王老虎,此時正鼓打三更。

    丁二悄聲走了進來,稟道:「老爺,楊大人到了。」

    呼延通喜道:「季壬兄,我給你介紹一個老朋友。」

    丁二面有難色的道:「老爺,楊大人說帶罪之人,不便堂上相見,請大人移步,他有事相求。」

    呼延通微一沉吟,向陳桷道:「想來沂中知道季壬兄在座,恐連累了老兄,故不願上堂。諸位請坐,我去去就來。」說罷起身去了。

    不多時,他領了一個人來。程天任只道楊大人定是個鬚髮老者,誰知一看卻是個人少年模樣,那人青衣小帽,低著頭,向眾人望也不望一眼。呼延通指著那人道:「這位是敝親蘇忠,因有事南歸,今夜裡跟程少俠與小女同行,一路上還請程少俠多加照看。」原來只說程天任與呼延嬌二人,呼延通與楊沂中說了會話,竟又多了一人,眾人都知這其中必有蹊蹺,但既然他不多說,眾人也不便多問。

    程天任慨然道:「大人放心,都在我身上。時候不早,該起身了。」說完向王老虎拜了一拜,低聲道:「大哥,我去了。」說罷轉頭向外走去。王老虎面上帶笑,使勁的點了點頭,直待程天任走出很遠方才大喊一聲:「兄弟,保重!」程天任聽了腳步微頓了頓,卻並未回頭,大踏步走了出去。

    這一夜月黑風高,真正好天氣。

    白日裡攻戰了一天的將士都進入的夢鄉,那些哨兵因連日來的戰事也疲憊不堪,而三更正是睡意正濃之時。刑州南門忽然洞開,城門中衝出一哨人馬,那哨人馬把戰鼓擂得震天價響,發一聲喊直向金營中衝去。金兵見有人踹營,立時亂成一團。圍守西門的金兵先是亂了一陣,眼見只是南邊有戰事,便又安心睡去。就在此時,西門緩緩開了一道僅容一馬獨過的縫隙,十餘匹戰馬順著縫隙悄悄溜出,為首的正是刑州總兵呼延通。跟在呼延通後邊的卻是三個金兵打扮的人,這三人把帽子壓得低低的,直遮到眉稍,正是喬妝打扮的程天任、呼延嬌與蘇忠。十餘匹戰馬出了城,呼延通向城上揮了揮手,城上緩緩把吊橋放了下來,那吊橋尚未放平,呼延通一聲招呼,那十餘匹馬如離弦之箭直射向金營。金營哨兵見有人衝來,立時大叫起來。金兵方才被折騰了一陣,只道此次還是南城被攻,都不以為意,那穿衣起來的也是睡眼朦朧,不是穿錯了衣服,便是拿錯了兵器,還有幾員將戰馬未曾備鞍,想要上馬,那馬在原地只是亂轉。呼延通帶著一干人衝到金營跟前,一刀一個,接連砍翻十幾個金兵。程天任三人趁亂鑽入金營,一邊用高聲喊道:「宋軍偷營來了!」,一邊打馬向金兵外圍衝去。呼延通見程、呼二人去得遠了,大喊一聲:「收兵!」十餘匹戰馬同時撥轉馬頭,一溜煙奔回刑州,此時吊橋剛剛放平,清點人數時,竟無一人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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