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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四九城之夏 第二十章 決心已定 文 / 會變的尺

    幾個人對軍方的人都沒什麼好感,更何況陸溢光剛從車裡鑽出來就挖苦巡警局前面亂得像天橋,所以幾個人都站在門口沒理他。但是舒聲遠遠看到總參的車過來,帶了幾個兵維持秩序,被學生們擠得滿頭大汗。

    陸溢光和文官們沒話,擺了擺頭示意副官上去送公文,轉頭看到舒聲按著大帽子湊過來敬禮。警衛營除了負責總參的安全之外,也協助軍法局執行任務,所以別看兩個人之間的軍銜差出好幾條街,陸溢光倒是認識舒聲,看他湊過來,瞪了他一眼,沒說話。

    舒聲倒是知道陸溢光為什麼不搭理自己,昨天劉蛟他們聽到鍾笛報信,立刻就鬧著要進城救吳畏出來,舒聲知道這事要是沒有名目就近似於叛亂,搞不好大家都得掉腦袋,剛好總參值班的軍官也是黃有為的嫡系,他就先打電話過去騙了一張文書,只說是進城維持秩序。這事本來還有很多首尾要了結,不過今天黃有為大鬧總統府,誰也不會這個時候站出來和黃瘋子打擂台,倒是上下一心的給舒聲擦了屁股,軍法局也沒能倖免,陸溢光心裡鬱悶,要能有好臉色給舒聲就怪了。

    王健林接了副官遞上來的公文,看了一眼,還沒來得及說話。剛才吃了一個虧,這次搶先擠過來跟著看了一眼的文廷式已經開口說道:「什麼時候軍法局也能來監督地方了?康公身為議員,可要為地方主持公道。」

    康南海一向看不起武夫,聽了文廷式的話,也不和副官搭話,站在門前的台階上翻著眼皮等陸溢光過來。他雖然沒有才高八斗,這輩子也是實打實讀書讀出來的,轉眼就打好了腹稿,打算面斥陸溢光,藉機給自己賺一段美談。

    沒想到陸溢光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站在汽車旁邊板著臉說道:「監督不敢,既入軍伍,便為家人,巡警局捉了我國防軍人,陸某不才,當然要來看看。」

    這話乍聽起來沒什麼,但是大家都知道康南海扔下六君子自己跑路的事,無論裡面有什麼內情,事實總是明擺著,頓時就有不少人有意無意的打量康南海,後者當然也聽出陸溢光話裡的意思,一張黑臉憋得通紅,什麼面斥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陸溢光佔了康南海這個便宜,倒也知道這種事不宜窮追,於是又把注意力轉回到學生們身上。

    他不知道身邊這些學生在這裡是幹什麼,猜想可能是聽說國防軍人毆打巡警,所以來打抱不平的,一面心裡暗罵年青人沒事瞎鬧,一面卻在臉上堆出一絲笑容,轉身向學生們說道:「大總統訓示,軍人在地方違法,就要按地方法律辦理,但是身為軍隊這個大家庭的家長,我們這些做軍官的有責任保證自己的家人只接受應該承擔的責任。你們都是國家的希望,不要輕易聽人煽動,要相信國防軍人永遠是站在人民一邊的。」

    聽了他的話,面前的學生有腦筋轉得快,就知道這位是會錯意了,鍾笛在他身後拍手叫道:「我等此來,正是請王局長主持公道,還吳畏兄一個清白。」

    陸溢光當然知道吳畏就是被巡警局扣了的軍官,聽到鍾笛這麼說,心中一愣,心說這怎麼還和學生繞到一起了?

    這時王健林已經下定了決心,如今京城裡各方勢力都已經表了態,胡光和程選傑代表政務院,那擺明是來和稀泥的;康南海和文廷式這種清流代表倒是想借力打擊國防軍,但是自己後院就沒擺平,明顯是被學生們拆了台,倒是比較符合清流一貫嘴炮的德行;現在軍方來挺他們自己的人;自己身後的帝黨又擺明車馬不想趟這個混水,總統府身份超然,估計是不可能出聲了,他當然也沒必要在這裡面攪起來沒完,估計夫人還等著自己回去吃午飯呢。

    於是王健林哈哈一笑,說道:「擇日不如撞日,既然今天大家都在,不如就把案子審上一下,將真相大白於天下,豈不快哉?」

    這話一出,學生們頓時轟然叫好,程選傑愣了一下,心說這也不和規矩啊,剛想開口,就看到胡光正向他使眼色,看起來眼角都快抽筋了。

    康南海和文廷式一向代表正義,對於細節並不熟悉,這個時候就算想出聲阻撓也辦不到,而且剛才兩個人聯袂而來,就是催促王健林辦案的,這個時候也改不回口來,正好吃這麼個啞巴虧,別提心裡多氣悶了。

    文廷式瞪了一眼胡光,問道:「胡兄眼睛怎麼了?」

    胡光心說要沒你倆我眼睛就好著呢,這個時候也只能打哈哈。陸溢光早知道文武不同心,來之前已經作好了舌戰群儒的尷尬準備,所以下車的時候就沒給台階上的幾位好臉色,沒想到現在話風一轉,明顯有點敵我難辨。

    他是跟著黃有為一起平定過鄂豫魯翼四省叛亂的高級將領,發現事情完全脫離了預期,立刻就決定按兵觀釁,自然不會提出異議。

    王健林這個位子顧慮良多,可是最不怕的就是清流,在他看來,所以謂清流,不過就是一群沽名釣譽之輩,最怕的就是名譽掃地,各人又滿懷私慾,想揪小辮子的話,一抓一大把,所以雖然看出康文二人很不高興,也只當不見。

    巡警局就是前清的五兵衙門,升堂問案的地方都是現成的,王健林讓手下多搬了幾張椅子請眾人坐了,便吩咐著人帶吳畏,至於眾學生自然都站在門檻外看熱鬧。

    巡警局當然沒有站堂的衙役,幾個打白綁腿的巡警按著警棍往角落裡一站,就算是彈壓了,反正外面巡防營和國防軍都有一大票人在,天塌下來也有高個的頂著。

    等到兩個巡警把吳畏帶過來,看熱鬧的人群中頓時發出一陣喝彩聲,前天和吳畏一起喝過酒的學生畢竟不多,今天在場的大多數學生都是第一次見到吳畏。

    吳畏本來相貌就不錯,穿著國防軍制服出場,又加了不少分,這個時候軍服筆挺,挺胸抬頭走過來,自有一團英武的軍人氣概,要不是這年頭還不時興花癡,多半要有女生眼睛冒星星了。

    在座的幾個人都沒見過吳畏,看到他走上堂來,多少都有些吃驚,大家都知道吳畏昨天在巡警局的大牢裡蹲了一夜,就算沒吃什麼苦頭,精神總要委頓不少,沒想到吳畏此刻不但軍容整齊,精神也分外抖擻,根本看不出昨天吃了虧。

    幾位軍政官員互相看了一下,程選傑最先忍不住,開口說道:「他是犯人?」言語中充滿了疑問,心說今天夠亂,不是是又弄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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