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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0卷第65章 帝國縮影(下) 文 / 裸奔在天堂

    晚,隨著天色漸暗,一盞盞路燈、車燈紛紛點亮,像般裝點著整個城市。十里長街並沒有因為天黑而褪去喧囂,霓虹燈下的商業街反而比白天更繁華。電影院前,買票的隊列始終不見縮短。飯館一條街裡,飯菜的香味要道後半夜才會飄散,而紅燈區更是一片「繁榮娼盛」的景象……

    就在夜燈初上的時候,郊區的別墅區顯得非常安靜。一輛「奔馳1908型」汽車駛進郊外幽靜的住宅區,+:主熟門熟路的按響了門鈴。隨著「叮咚」一聲鈴響,大門打開,女主人對訪客笑道:「辛普森先生,很高興您能來吃晚飯。」

    辛普森禮貌的道:「吳太太,這是我的榮幸……」

    此時男主人出現在門口道:「老辛,你什麼時候能改改這遲到的毛病?」

    辛普森將背在身後的手舉到半空,並搖晃著一瓶紅酒道:「老吳,你可真沒良心,我還不是為了買你最喜歡的紅酒才遲到的……」

    吳太太接過紅酒道:「好了,你們兩就別鬧了,進來再。」

    辛普森笑道:「還是嫂子好,老吳就不知道心疼我。」

    吳太太笑道:「你們聊,廚房裡還有事情……」

    吳家就是清嬸服務的家庭,而這個辛普森是英國人,早年就在蕪湖經商,後來因為內戰回國。在中國開始發展之後,他又再次回到蕪湖,並與吳先生一起合資開辦了蕪湖「青戈電器公司」,以生產和銷售家用電器為主要業務。

    在客廳裡坐下,吳先生遞給辛普森一根香煙道:「老辛。咱們的上市申請都交了一個星期了,你說這次能通過嗎?」

    辛普森吐出一個煙圈道:「不是很樂觀,從各家報紙刊登的第一季度數據看,今年的經濟增幅要比去年高一倍。如果央行下決心控制資本擴張的速度,我們地上市申請很可能被駁回。」

    吳先生道:「今年的調息政策不是還沒公佈嗎?」

    辛普森道:「雖然沒公佈,不過央行的態度曖昧,外界什麼猜測都有。」

    吳先生道:「咱們點背,你說幹嘛選這個時候上市?」

    辛普森寬慰道:「不著急,即便現在上市,股市裡也都是拿著錢觀望的人。等等也好……倒是你前段時間買的那些股票,要趕緊拋。」

    吳先生道:「我已經賣了。」

    辛普森道:「呵呵,看來我是白擔心了……對了,我打算把門口那台車換了,你有沒有興趣?兩百塊!」

    吳先生道:「得了吧,剛上市的1914才600塊,你那破車現在只能當廢鐵賣。」

    辛普森道:「我就是看上了1914型+:.機……男人的車……」

    吳先生道:「我說辛普森,你的車不是保養的很好嗎?我看有得開就行了。」

    「你啊,有時間多享受下生活,別一天除了上班就是回家。」說罷。辛普森掏出一個東西遞給吳先生,並低聲道:「今晚我請客。回春樓……」

    吳先生接過東西一看,竟然是剛剛在市面上出現的新產品——避孕套!他慌張地往兜裡一放道:「你這傢伙……怎麼把這東西帶到我家裡來了!那種地方少去……容易得病!」

    「放心,我去的也都是有執照的青樓,而且不是還有這玩意兒嗎?」說罷,辛普森低聲壞壞的笑道:「我試過了,不像想像中那麼彆扭……」

    「真的?」話音一落,吳先生知道自己失言,趕緊道:「那也少去,畢竟不是什麼正經地方。」

    辛普森道:「得了,少裝正經。你去得不見的比我少……你們中國的老話,飽漢不知餓漢饑,你有個老婆守在身邊,我怎麼辦?」

    吳先生有些尷尬的道:「不說這個。我勸你少去,要不你老婆一來看你怎麼交差。」

    辛普森道:「還是你們中國男人好啊,可以娶小妾。咳……想起家裡那個黃臉婆就難受……」

    業,是每個朝代、時代、政治體制都無法完全杜絕的一個社會產物。其根本需求來自人的本能,而且這種需求會隨著流動地人口增加不斷擴大。據統計,業在現代產生的「產值」並不比一些「正經」行業少,但一些把業劃入「非法」行業地國家,每年在這個行業裡損失的財政稅收都相當可觀。與其去消滅一個不可能消滅的事物,不如正確引導。在中華帝國成立後,並沒有一棒子打死所有的場所,而是建立了完善的監管和引導政策。首先,要求經營者開業之前必須到當地政府註冊,經過審核拿到執照後才能經營。政府通過高稅收和嚴格管理,以控制業的規模。其次,要求從業者也要在政府備案,經過體檢得到「從業資格」才能上崗,而且她們與那些長工、身工一樣,不再是老鴇和妓院老闆的從屬,可以選擇自己工作場所。第三,在新中國剛剛解放的時候政府做過調查,90%的妓女患有或者曾經患有性病。為了減少疾病的傳播,中華帝國醫療總署出台四大舉措:第一,所有妓女接客前必須接受體檢,證明沒有疾病才能上崗;第二,研發和生產「避孕套」,並強制性在各個場所使用,同時在社會上宣傳預防性病地知識;第三,所有業從業人員,括經營者必須定期到當地醫院進行一次體檢,一旦發現染病者,立刻進行強制性治療。第四,由於妓院引起顧客疾病的,醫療費用由經營者負責,強迫經營者規範管理自己的手下,並讓從業者主動使用避孕套。

    就在兩個男人聊天的同時,廚房裡清嬸和吳太太正在忙碌。吳太太把烤箱打開,一股撲鼻地香氣頓時在廚房瀰散開來。吳太太一邊用工具把烤鴨拿出烤箱。一邊讚道:「清嬸,你這手藝太好了……」

    清嬸道:「太太哪兒的話,這鐵箱子我也不會用,都是太太地手藝好。」

    吳太太笑道:「這電烤箱就是把東西烤熟,它自己又不會變出味道來,還不是全憑你放

    料。」

    清嬸道:「您看我啥都不會,幹活還得麻煩太太在旁邊……」

    吳太太道:「清嬸,別這麼說,你手腳勤快而且飯也做得好,我跟先生都很滿意。這些東西你慢慢學。學會了就好了。」

    清嬸道:「太太和先生真是好人……太太,您看還有什麼要做的嗎?」

    吳太太拉開冰箱道:「都差不多了……對了,冰箱裡的牛奶快沒了,你把菜端上桌後就去對過的奶站買一點,小姐和少爺明天早上都要喝的。」

    「好,我一會就去買點回來。」在清嬸心裡怎麼也搞不明白,十八歲的吳家小姐和十三歲的吳家少爺咋還沒斷奶?不過她卻不知道,這一天一杯牛奶的號召是皇帝陛下親自號召的……

    不一會,吳家地餐桌上擺滿了豐盛的晚餐。吳先生看看天色對正在佈置餐桌的吳太太道:「兩個孩子呢?不是跟他們說吃晚飯的時候必須回來嗎?」

    吳太太道:「曉敏說是跟同學去圖書館了,曉峰自從你給他買了自行車。天天騎著車到公園,你得管管了啊。」

    一旁的辛普森道:「你的兩個孩子已經很好了。我兒子傑克才歲。天天在外面瘋玩,我在家的時候想見他一面都難。」

    吳太太道:「辛普森先生,你什麼時候把他們母子接到中國來?這樣也用不著兩頭跑了。」

    辛普森道:「到時候再。」

    就在此時,吳家大門被打開,正在在蕪湖中級學堂上學的吳曉敏進屋道:「爸、媽我回來了……」

    見女兒進門,吳先生道:「一點禮貌都沒有,沒看見有客人嗎?」

    吳曉敏走到辛普森跟前道:「辛普森叔叔好。」

    吳先生道:「怎麼這麼晚?趕緊去洗洗手過來吃飯。」

    「老吳,對孩子別太嚴厲了。」說罷,辛普森從懷裡拿出兩張紙片道:「曉敏,這裡有兩張電影票。」

    吳曉敏沒敢直接接過電影票。而是先看看父親。吳先生道:「既然辛普森叔叔給的,就接著吧!」

    「《小城春色》!叔叔,這票我排了幾次隊都沒買到,您是怎麼……」自知失言。吳曉敏馬上禁聲看看父親道:「爸,對不起,剛才……」

    辛普森壓低聲音道:「曉敏。這票就是你爸托我買的……他只是氣你撒謊……」

    「爸,謝謝了,以後我再也不撒謊了……」說罷,吳曉敏在父親發火之前立刻飛奔上樓……

    看著女兒地背影,吳先生道:「這丫頭,讓我給慣壞了。」

    辛普森道:「老吳,其實你在中國算是開化的了。像恆源米業那個老闆,死活不讓自己地兒女去上新式學堂,還有我們公司那個李會計……」

    吳先生打斷道:「得,別說了,你再誇我一會酒還得照喝,請吧。」

    辛普森笑道:「中國什麼都好,就是這喝酒的習慣我接受不了。」

    吳先生一邊給辛普森斟酒一邊道:「中國有句俗話,客隨主便。你我一起干了十年,如果今天還要我勸,恐怕就有點不夠朋友了。」

    辛普森舉杯道:「這一杯我敬你……就為了你們中國人說的緣分。」

    吳先生端杯道:「這就有點像中國人的味道了,哈哈……干!」

    兩人喝下一杯,辛普森一邊品嚐桌上的佳餚一邊道:「老吳,我記得蕪湖的李德宏知府明年就要述職大考了吧?」

    吳先生道:「沒錯,到今年他已經上任四年,明年要述職大考了……怎麼?你擔心換屆有影響?」

    根據帝國的官員任用制度,所有公務員每五年進行一次述職大考。這種大考可謂「三堂」會審,除了上級官員、廉政總署的政績、清廉考核以外,還要在國民議政會進行述職。一般來說,縣、府一級的官員到各省國民議會述職,而省級官員要到南京的全國國民議會進行述職,還有皇帝陛下隨即抽取地殿前述職。另外,即便能夠通過每五年一次的大考,各級官員也只能連任兩界,然後要麼異地為官、要麼提拔、要麼退休。

    辛普森道:「其實李德宏在任上還是幹了一些實事,而且也算清廉,不過就是能力上有些欠缺,而且性格有些猶豫。」

    吳先生道:「是啊,前年中汽集團計劃在安徽建一個新廠,人家廠方的代表第一站就到了蕪湖,唯一的要求是給建一個獨立地發電站。結果李德宏擔心建電站費錢,一猶豫、一算計的功夫讓安慶府搶了先……你不想想,中汽集團到哪裡建廠不是給地方財政增收?這件事讓很多人對他耿耿於懷,而且今年新來那個副知府是個大學生,據說是個大學生,還有兩把刷子……李德宏明年想要連任夠嗆。」

    辛普森道:「呵呵,除非他能買通那些省議政會的議員。」

    吳先生道:「沒用地,知道為什麼各省的議政會換屆日期要安排在官員大考前三天嗎?就是要你想使錢都不知道往哪兒使。」

    辛普森道:「也不知道這換屆和大考時間是誰安排的,可真夠絕的。」

    吳先生笑道:「這是我國陛下親自安排的,沒想到吧?」

    辛普森笑道:「沒說的,我去過不少國家,不過對你們的皇帝最為佩服。二十年中國就從一個窮國變成一個超級大國,這可以用奇跡來形容,而你們陛下提出的每一項政策,到今天都成了形成這個奇跡的主要組成部分,讓人不服不行。」

    吳先生笑道:「那我們又要乾一杯了?」

    辛普森道:「這一杯是為了什麼?」

    吳先生道:「沒有陛下的英明統治就沒有中國這二十年的發展,如果沒有中國這二十年的發展,你也不會來中國和我成為合作夥伴……呵呵這杯酒我們為了陛下!」

    「哈哈……好,為了陛下!祝願他能夠把中國帶向更加繁榮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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