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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9卷第38章 天變(中) 文 / 裸奔在天堂

    長江歷來被中國人視為天塹,數千年來,人們想要跨過這條湍急的河流,都必須依靠渡船。如今一座雄偉的大橋如彩虹凌空江上,天塹變通途的奇跡提前了大半個世紀被實現。這座以其設計者名字命名的「廷襄」長江大橋,江面正橋長1577米,引米,設有一條鐵道和兩條行車道。在大橋通車之前,南京城的火車站分為北岸、南岸兩個車站,有想要跨江運輸的貨物,必須在一個車站下車,然後由渡輪擺渡過江,再裝車發運。這樣不僅浪費時間,而且還要建設大量的倉庫、渡口以滿足跨江貨物的運輸需要。

    隨著一列裝飾著彩旗、紅花的火車緩緩駛過廷襄大橋,等候在大橋南岸的數萬市民發出一陣歡呼。隨即鞭炮齊鳴、鑼鼓喧天,早已安排好的舞獅隊、秧歌隊開始了慶祝表演……

    在大橋管理處的辦公區裡,袁世凱對鄭廷襄、詹天祐等人端起酒杯道:「祝賀你們!」

    鄭廷襄有些激動的道:「想當年的布魯克林大橋竣工儀式,我們中國工人和設計師連參加的資格都沒有……如今,我們中國人也完成了這樣的工程……」

    袁世凱笑道:「我相信你們的名字會永遠被後人記住,因為你們是真正征服揚子江的第一批中國人!」

    詹天祐舉杯道:「各位,今日廷襄橋能順利通車,全憑中堂大人的鼎力支持!我建議,我們全體敬中堂大人一杯!」

    詹天祐的提議得到所有人的熱烈響應,大家紛紛舉起酒杯道:「我等敬中堂大人一杯!」

    袁世凱也不客氣。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道:「各位再接再厲,將來中國還會有很多工程需要各位建設!」

    就在眾人沉浸在喜慶地氣氛中時,橋頭圍觀的人群突然安靜了下來,不少人開始向著橋上指指點點。不一會,一個大橋的管理人員氣喘吁吁的跑進辦公室道:「啟稟中堂大人,有、有日本浪人在搗亂……」

    聽了這話,袁世凱把眉毛一皺:「怎麼回事?」

    「他、他們在橋上……在橋上……」

    「幹什麼吞吞吐吐的?!」

    「他們在橋上撒尿……」

    此言一出,辦公室裡頓時群情激憤,袁世凱面色一冷:「我不去找日本人的麻煩,日本人卻自己找上門了!家奇。跟我去看看!」

    「是!」

    看袁世凱來到橋頭,圍觀的人群自動讓出一條通道。向橋上看去,只見六個日本浪人正在橋上脫了褲子,做出一些傷風敗俗的舉動。對於日本人的齷齪,最憤怒的莫過於鄭廷襄,他轉身對袁世凱道:「中堂大人,請准許我……」

    袁世凱一把拉住他道:「你是文人,這種畜生不用你來處置!家奇!」

    袁家奇拱手道:「請大人吩咐!」

    袁世凱臉上一寒道:「先收拾一頓,然後把他們帶回去好好審審!」

    「是!」袁家奇應了一聲,帶著幾個親衛朝橋上奔去。

    那些日本浪人看到有士兵接近也不逃走。反而叫囂著拔出佩刀與袁家奇他們對峙。袁世凱地親衛都是特訓多年的高手,不一會這些日本人被便哭爹喊娘的綁了起來。見此情形圍觀的百姓無不拍手稱快。甚至有人高喊:「殺了他們!」

    文增瑞低聲對袁世凱道:「大人,這幫日本浪人來得蹊蹺,還是帶回去好好審問!」

    「好,我們回去!」

    當袁世凱一行剛剛回到總督府,屁股還未坐定,門房就來傳:日本駐上海公使田中有康來訪。甲午戰爭雖然最終以日本人獲勝而告終,不過兩江部隊的強悍也深深震撼了日本軍部。為了窺視兩江部隊的動向,日本人特地在馬關條約中加入開放上海港、允許日本設立駐上海使館的條約,這田中有康就是新任的日本駐上海公使,同時也是日本特高科的間諜。

    聽了門房的回報。馬格裡道:「來得好快?恐怕田中這次來者不善!」

    袁世凱道:「前幾次給他臉,是因為我們還沒準備好,呵呵……這次要他吃點苦頭!有請!

    不一會,趾高氣昂地田中有康帶著兩個隨從踱步進入會客廳。他昂著頭道:「袁大人,我剛才聽說你拘捕了幾個日本公民。按照馬關條約的規定,我大日本帝國地公民你們是無權緝拿或者問罪的。請把他們放出來。另外,我國政府已經正式通知你們的朝廷,著令你釋放所有看押在江蘇的日本戰俘!這是你們皇帝的親筆命令!」

    對田中遞過來的文件,袁世凱連眼睛都沒抬,他端起桌子上的茶杯,一邊品茶一邊道:「田中先生,求人要有求人的態度,你這個樣子讓我很不高興……」

    自從馬關條約簽訂之後,田中已經為戰俘的事情兩次登門。第一次袁世凱以沒有接到朝廷電文為由,拒絕釋放戰俘;第二次又以必須有朝廷正式的命令為由,將田中打發。袁世凱兩次抗令,讓清廷非常憤怒,但現在國內時局動盪,加上朝廷又懼怕兩江地軍事實力,於是光緒只得硬著頭皮寫下聖諭,著令袁世凱放人。

    雖然田中前兩次登門也碰了釘子,但那都是軟釘子,沒料到袁世凱此時會擺出這麼一種態度。聽了袁世凱的話,田中道:「袁大人,我警告你,這是你們中國皇帝的親筆命令!」

    袁世凱揚眉斜了田中一眼道:「田中先生,那幾個日本人是不是你派來的??」

    田中臉上地尷尬一閃即逝:「袁大人,我的耐心是有限的,請你立刻放人!」

    「我要是不放呢?」

    田中眼中閃過一絲喜悅,然後冷笑道:「我警告你,如果此事引起外交糾紛,可對您仕途沒什麼好處……」

    袁世凱將茶杯一放,然後對袁家奇道:「家奇!」

    袁家奇進門道:「卑職在!」

    袁世凱起身一邊往後堂走去一邊道:「田中先生跟我溝通有障礙,你們來招呼他,直到他願意回答我地問題為止……」

    看幾個衛兵將自己團團圍住,田中有康道:「你、你們要幹什麼?我警告你們,我、我可是日本外交官……哎呀~」

    袁世凱進屋看了半個小時報紙,然後才邁步走到會客廳,此時田中的媽媽估計都已經不認識他了。

    見袁世凱出來,袁家奇道:「大人,這小子嘴太臭,別熏著您……」

    癱在地上的田中用那已經沒什麼牙齒的嘴巴道:「八嘎!我、我是大日本帝國的官員,你們這樣……」

    袁世凱舉手在鼻子前扇了扇道:「果然很臭……這樣吧,把他拖下去閹了,看看會不會對他的口臭有所改善……」

    「是!」幾個衛兵應了一聲,拖起田中就往廳外走。看著衛兵們一臉「認真」的表情,田中終於慌了手腳:「我說!我說!」

    袁世凱笑道:「嗯,是有點作用!放開田中先生吧……」

    士兵一撒手,田中頹然倒地道:「那幾個人是我派來的……」

    「為什麼這麼幹?」

    「為的是要在南京挑起外交糾紛,讓你們的皇帝免去你的職務……」

    袁世凱兩次拒絕釋放俘虜,不僅讓清廷憤怒,同時也引起了日本軍部的憤怒,不過日本人的武士道向來只對付對付比自己弱的人,對於強者他們只會採用偷襲和陰謀軌跡,於是日本政府設計了一個對付袁世凱的陰謀。這個陰謀分為兩步:第一步,日本外務省是利用袁世凱拒絕交還俘虜的實事,來諷刺中國皇帝不能命令袁世凱,讓君臣離心;第二步,派日本情報人員化妝成浪人,大鬧長江大橋通車典禮,以此激怒袁世凱,造成外交糾紛。這個時候清廷已經對袁世凱產生懷疑,如果再這麼一火上澆油,袁世凱肯定會被罷職,那麼日本人的心腹大患就會被搬開!

    聽完田中的話,袁世凱樂道:「田中先生恐怕還不知道,我國的陛對我非常信任,恐怕你們的計劃要落空了……好了,你現在可以回去了,戰俘我不久就釋放!」

    聽到袁世凱放自己走,田中有康如臨大赦,立刻帶著手下連滾帶爬的離開了總督府。看著日本人的背影,文增瑞道:「大人,要趕快做準備……」

    袁世凱舉手打斷道:「給234發電報:天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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