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轉世袁世凱之大總統傳奇

龍騰世紀 第二十六章 論勢 文 / 裸奔在天堂

    然這次只是個小範圍的議事會議,但是來的可都是朝地圖展示在眼前時,精英們卻是滿頭霧水。袁世凱站在地圖旁說道:「眾位大人可知,為何我大清對夷藩屢屢禮讓,卻還是頻頻為其所擾?」

    自鴉片戰爭以來,大清可不是禮讓,簡直就是受辱!聽了這話,眾人都不敢言語,作為洋務運動的急先鋒,李鴻章當然要為自己貼金:「洋人船堅炮利,我大清兵丁裝備落後,因此難敵!」

    袁世凱附和道:「中堂大人言之有理!舊式刀槍,在洋槍、洋炮面前不堪一擊,以前我大清雖有百萬勇士,但卻無可與洋人一較高下之師。中堂大人大力號召洋務,實乃強國之策!自我大清開辦洋務以來,火藥局、船廠、槍炮廠紛紛建成,兵勇們用上了我大清自產之槍炮,編入水師的是我大清船廠造出的戰艦,這足以體現我大清洋務之成效!」

    這一番話讓李鴻章的臉色立刻「和諧」了不少,不過袁世凱卻存心要調戲他一番:「但是……不可否認,儘管大清洋務發展迅速,可比之西方洋夷卻還是遙不可及!法蘭西二十三年前敗於德意志,法國皇帝以及眾多將軍、大臣被俘,不得已向德意志割讓數個媒鐵產地,賠款五十億法郎,約合七億二千萬兩白銀。這樣一個國家,在歐洲已經不算最強,可如今竟然敢以萬餘士兵犯我大清邊塞,造成我數兆國民恐慌!若是這一萬六千士兵換成德意志軍隊,那又是什麼樣一個局面?

    臣觀如今寇邊法軍與我大清在軍事上的差距,最大有二。首先是這兵器相差太多。法蘭西士兵所持槍械,從後裝彈、填藥。射程三倍於我大清自產洋槍。還未等我軍士兵開始射擊,法蘭西軍隊便可將他們全部擊倒,這樣的戰鬥如何去打!其次,兵丁素質之差異!雖我大清不乏名將,如知兵善戰的左堂部;大清也不缺精銳,如中堂大人的淮軍。但大多數部隊地兵勇都是剛剛放下鋼刀,拿起洋槍,對於使用洋槍洋炮為主的新式戰法來說,這些兵勇只能算是新兵!他們連放槍還不嫻熟,如何抵禦拿著射程、威力數倍於自己武器的洋人?我大清經營北寧要塞多年。可用固若金湯來形容,然而法國人三聲炮響,五十八營守軍便跑了個精光,可見兵勇們對洋人新式兵器與戰法的恐懼!因此如今大清要趕上西方洋夷還需時日!還需一段安定的發展過程!」

    慈禧有些不耐煩道:「你說這些何用?如今急需解決的是法蘭西寇邊的軍情!」

    袁世凱道:「啟稟太后!如今法蘭西的寇邊,正給我大清一個爭取安定發展的機會!」

    慈禧道:「嗯?人家都打到鼻子底下了,還有何安定可言?」

    袁世凱道:「臣所說的不是求這一時安定,而是為大清爭取更大範圍,更長時間地安定!」

    「哦?此言何處?」

    袁世凱道:「想我大清,歷來是洋人攻來,才決定是戰是和。為何不能未雨綢繆。預防戰事呢?」

    英法聯軍入京的時候,逃命中產生的恐懼已經深深印在慈禧心頭。她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列強來襲。聽袁世凱說可以預防戰事,她怎能不動心:「如何個未雨綢繆法?」

    袁世凱道:「求和!」

    左宗棠道:「你這哪裡是良策?我大清與洋人求和還少嗎?如今還不是邊塞不得安寧!」

    袁世凱笑道:「下官言之求和,不是議和,而是和諧!和諧與西方強國之關係!」

    左宗棠道:「這有何差別?還不是對洋人卑躬屈膝,辱我大清國體!」

    袁世凱指著地圖答道:「請左堂部看地圖上英吉利的國土!」

    看看那個小小的島國,左宗棠道:「看見了,如何?」

    袁世凱笑道:「左堂部認為,與我大清相比,英吉利是大是小?」

    左宗棠道:「一個彈丸小國爾!怎可與大清相比!」

    袁世凱沒有受到左宗棠輕視眼神的影響,繼續問道:「那左堂部可知英吉利屬國幾何?」

    左宗棠道:「我怎麼知道?」

    袁世凱一邊在地圖上標出記號。一邊說道:「英吉利屬國遍及所有人跡可至的土地,四十倍於自己的本土面積,連如今的美利堅都曾是它地屬國之一!」

    看著袁世凱在地圖上不停的標出英國地殖民地,左宗棠吃驚問道:「這小小島國。竟然能……」

    袁世凱笑道:「下官要說的不是其土地大小,而是要說它為何能佔有如此多不同地方的屬國

    洲各國大興航海以來,曾經能擋住人們腳步的汪洋、險。已經不復存在!如今天下任何一個地方,都不再是遙不可及。隨著蒸汽輪船的使用,國與國之間來往所耗時日越來越少,因此不能再以過去的遠近來度量今日的距離。過去我大清可以南北而守,天下安寧。如今卻不得不防敵人從大海東來!這種情況下,所有的國家都可能成為我們下一個敵人!」

    —

    袁世凱的「海洋威脅論」一拋出,頓時讓眾臣想起了數個從海洋上來襲,並且最終敲開中國國門的敵人。左宗棠雖知道這是實情,但是沒有轉過彎來:「那又如何?敵人來襲,我等做臣子地奔赴沙場殺敵便是,何苦要對這些蠻夷求和?」

    袁世凱一邊用手在地圖點擊著,一邊說道:「正因為如今這些洋夷之兵可以輕易到達任何地方,英吉利、俄羅斯、法蘭西等等洋夷已經將我大清周圍的土地,都變成了他們的屬藩,因此我大清四周均可能出現軍情!雖我大清乃上朝天國,不懼西方蠻夷,但也架不住如此多的夷國輪番來擾。以左堂部地知兵,定該知道兵法最高境界:不戰而屈人之兵!想當年戰國時,以秦之強盛依然要遠交進攻,我大清為何就不能在眾強國之間施以縱橫之術?」

    左宗棠道:「洋人乃不開化之蠻夷,他們能聽你之言?而且洋人都貪婪無比,為此我們又要付出多少國庫裡的銀子?」

    袁世凱笑道:「雖不是一定可以成功,但不是沒有機會!以往我大清與各國的外交均是通商、學夷技、購軍備,未曾與之達成任何真正地、實質性的交往,就連與他們的政要見面機會都甚少,這怎能施以縱橫之術?西方夷國眾多,其中矛盾也不少,例如法德之間就是宿敵!雖有英吉利從中調和,但是從未真正和解,這些都是我大清可以利用的手段。而且我大清如今與洋人通商,大量進口他們的商品,這本就是一個籌碼!既然有機會避免戰事,為何我們還要等著他們攻上門來?只要我們縱橫得當,定能減少我大清兵禍,為我大清求得寶貴的發展時間。只要等我大清發展起來,將來就可以與洋夷之國分庭抗禮!因此如今的和,是為了將來能夠更好的戰!」

    就在眾人還在回味袁世凱的話之時,更為眼前戰事擔心的慈禧問道:「你這法子好是好,但是為何說如今法國寇邊,是我大清求得安寧的時機?」

    李鴻章也在一旁道:「與洋人我沒少打交道,可我等使盡渾身解數也只能到此程度,難道你去就能讓各國政要重視?」

    袁世凱道:「如今法國為勒索兵費犯我大清邊塞,若是我們一味強打,即便將其打敗,也會與法國結下仇怨,而遭其屢屢報復,使得我大清不得安寧!倘若一味示弱討好,定然給各國好欺負的印象!想那法蘭西在西方夷國之內不算最強,其他國家看了定會眼紅,說不定也會來此勒索。西方蠻夷來擾我大清,無非是欺我槍少炮弱,認為可以輕易在軍事上擊敗我大清,所以才會對我大清公使置之不理。

    我們先將法蘭西打疼、打怕,然後與之簽下和約!此舉先以兵威震懾四方,讓各國知道我們不好欺負,他們想要來犯邊就會有所顧忌;其次以和談示好,表示我們不願與之為敵。我大清每年與英吉利、美利堅等國的通商十分頻繁,而他們此刻國內正處於蕭條期,大量商品無法售出,因此不可能自斷與我大清的商路。如果我們對法作戰得勝,今後他們必不敢輕易以武力解決爭端。而要想要維持與我大清的通商關係,只能採取外交手段,這樣便可以有利於外交上的縱橫。只要能爭取個十年安定發展,相信那時的大清軍備會更上層樓。到時候洋夷再來犯邊,我們可給他們迎頭痛擊!所以我們不妨這次請第三方調停之際,就開始這縱橫之策!」

    談到和的時候,左宗棠發難,此刻袁世凱說到戰,那自然是李鴻章出來反駁:「哼!你的話不過妄語爾,五十八營兵丁,不到片刻便被法蘭西軍隊擊潰,你又拿什麼來擋住法國人的進攻!」

    袁世凱笑道:「打敗法蘭西,只要三個條件!」

    李鴻章問道:「哪三個?」

    袁世凱淡然應道:「天時、地利、人和!」

    李鴻章笑道:「好個天時、地利、人和,那你就給我們找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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