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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卷 平步青雲 第十七章 千歲 文 / 裸奔在天堂

    十,真樂堂。

    只見萬眾矚目的戲台上,一個關公扮相的演員念白道:「罷∼了∼那曹操他日於我有恩,我自去找軍師領死。眾將官聽令,四散擺開∼」

    ……

    雖是暖場戲,不過觀眾們的熱情已經完全被挑逗了起來,叫好之聲此起彼伏。袁世凱附和了一聲「好」後,對坐在上首的奕劻貝勒道:「貝勒爺對這出《華容道》可還滿意?」

    「嗯,不錯,不錯。春台班幾個小角兒也頗有其師父的風範了……」

    袁世凱道:「是啊,看來汪老闆幾年不唱,竟然讓幾個徒兒練出此等道行,可見人還是要有機會啊……」

    那桐聽了,連忙乾咳一聲打斷道:「嗯,不過這暖場有些短,一會譚老闆就得上場了……」

    袁世凱面露「遺憾」道:「嗯,要不是二人都擅唱《擊鼓罵曹》,我定會安排一出完整的《華容道》。」

    那桐問道:「哦?尉亭喜歡這出?」

    袁世凱答道:「嗯,小弟最喜歡這戲文。想不到那日曹操施恩關羽,竟然讓關羽華容道上左右為難。一邊是皇叔之義,一邊是曹操之恩,危亂中他竟然願意以死報恩,可見雲長是個義重如山之人,也是個有恩必報之人!小弟自幼敬重這等重情重義的好漢,可歎卻無孟德這樣的恩相相助……」

    貝勒爺沖袁世凱淡淡一笑:「若尉亭是個知恩圖報地好漢。這相助之人定會會有……喲∼譚老闆出來了,瞧這亮相,真是見功底……」

    袁世凱心裡冷笑一聲:老狐狸……

    譚鑫培不愧是梨園偶像,一出《擊鼓罵曹》讓下面的戲迷聽得如癡如醉,連謝三次幕才退到後台卸裝。那桐好容易從精彩的演出中解脫出來:「尉亭,譚老闆今兒個可是太賣力氣了,我可從來沒有看到他連續兩場唱雙生的!」

    「呵呵,琴軒兄能滿意就行。一會不還有汪老闆的戲嗎?這才是今天的主菜哦!」要不是為了能夠讓那桐滿意。袁世凱打死也不會用兩千兩銀子讓譚鑫培再唱一出雙生,他此刻只想捂著胸口心疼的高喊:兩千兩銀子啊∼

    那桐哪管你花錢多少,他笑道:「對,對還有汪老闆的戲,呵呵……他可有些年頭沒唱這折子了,真想再聽聽他那腦後音啊∼」

    「呵呵。是啊……」主人一邊說話,一邊用手摀住胸口……剛才傳來消息,春台班汪老闆看東家賞了三慶班兩千,他那兒也要,不然不上場!主人臉上抽動兩下,心裡再疼一次……要不是看今天貝勒爺看戲看爽了,連連對他誇讚不已,袁世凱能痛昏過去。砸了十萬兩搞這麼個場面,就得了幾句稱讚,袁世凱哪裡能夠甘心!

    就在袁世凱痛並快樂著地時候。坐在前面的貝勒爺奕劻突然道:「她怎麼來了?」

    那桐趕緊問道:「誰?」

    貝勒爺向不遠處撇撇嘴道:「喏∼那個新封的公主千歲……」

    袁世凱順著貝勒爺的目光往遠處一個包廂看去,只見一個女子在兩個婢女和幾個侍衛的環繞之下。正專注的看戲。那女子二十六、七歲模樣,雖然身著平常富家小姐地衣物。但是普通的裝束卻絲毫掩蓋不她那金枝玉葉的氣質,讓人不敢直視。公主臉龐清瘦,富貴中透著斯文,冷艷中顯著清高,宛如一個從水墨畫裡走來的美女。

    那桐道:「我們要不要去見禮?」

    奕劻不以為然的:「哼!恭親王的女兒有什麼好見的?」

    一旁的掌司郎中道:「貝勒爺,既然她來了,我們躲著不是辦法……」

    奕劻道:「我不去了,一個靠死了丈夫受封的公主我不去見禮。那桐啊!」

    「在!」

    「你還是帶尉亭去請個安吧!畢竟他是這裡主人,不去見禮不好交代!」

    「庶!」

    袁世凱道:「多謝貝勒爺指點。那下官去去就來……」

    本想吊幾條魚兒就收手,沒想到今天來了個大鱷。跟著那桐出了包廂,袁世凱問道:「琴軒兄,這是哪位公主千歲啊?」

    那桐道:「老佛爺新封的固倫公主,恭親王地長女!」

    難怪奕劻這麼不對付,感情是對頭的女兒!袁世凱問道:「琴軒兄,我可不通此中禮節,不知該如何應答,只怕到時候惹貝勒爺生氣就不好了……」

    袁世凱地話讓那桐頓時明白過來,要說袁世凱不通禮節,得罪的應該是這個公主殿下。可他這麼問,分明就是說不想因為這個公主得罪貝勒爺。那桐笑道:「無妨,方才貝勒爺不也說了麼,只是要你以主人地身份去請個安。而且她如此打扮出宮,必定也不想驚動旁人。要是你不願去,那就算了∼」

    不去?好容易來了個皇城裡的金枝玉葉,不去對得起自己砸的錢嗎?袁世凱當即答道:「那我還是去請個安吧,畢竟現在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若裝作不知,豈不是太失禮,一會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還要琴軒兄給小弟提醒。」

    那桐頗有深意的提醒道:「嗯,我這叔叔和貝勒爺一樣,都不是容易動怒的人。即便生氣也沒關係,尉亭你產業頗厚,備份厚禮他們就不會計較了……」

    袁世凱一聽這話,當即心裡一笑:這是指點我貝勒爺的愛好啊!不就是錢嗎,老子大不了再砸點!「是,是,多謝琴軒兄指點,呵呵,我們先去請安吧……」

    那桐對雅間門口地侍衛稟明身份後,不一會就得到了傳見。來到帳內,袁世凱與那桐跪倒道:「臣(奴才)給公主千歲請安,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固倫公主雙眸含星的看看兩人,似乎能從那雙眼睛裡看到自己地身影。打量一下袁世凱後,固倫輕啟朱唇:「平身吧!」

    「謝千歲……」

    「那桐啊,怎麼就你一個人?你叔叔呢?」

    那桐回到:「今日內務府要督辦一些事情,所以叔叔沒來……」

    「哦,這位可是真樂堂的主人?」

    「下官袁世凱,見過公主千歲……」

    「嗯,你

    堂辦得不錯啊!連老佛爺都知道今晚你安排了個名角|呵,要不是老佛爺最近為國事煩心,恐怕早下懿旨讓你帶著三慶班和春台班到宮裡去唱了……這不,我可是奉旨來聽戲。」

    袁世凱心裡這個不是滋味,要是那老太婆召我進宮,花這點錢就算是真的值了。不過做人還是要知足,今天固倫公主能來,已經是給了他天大的面子:「公主千歲能來,我這真樂堂已經是蓬蓽生輝……」

    公主顯然沒想跟袁世凱多廢話,此時眾人叫好,她扭頭繼續專注台上的表演。不一會,一旁的一個老者道:「公主可看出其中差別?」

    固倫公主道:「孫大人,您是這梨園界的老前輩了,您給說說吧?今晚到底誰勝誰負?」

    那老者道:「嗯,依下官看,單從唱法來說,二者各有千秋。一個以雲遮月唱婉轉,一個以腦後音唱雄渾。不過這艷秋(汪桂芬堂號)剛恢復不久,氣息上還要略遜英秀(譚鑫培堂號)一籌……」

    那桐在身後低聲對袁世凱道:「他是昇平署的孫菊仙,可是當今老生第一人!」

    聽了那桐的介紹,袁世凱立刻回憶起了京劇老師對孫菊仙的評價,當即道:「呵呵,孫大人不知今日可有雅興。若是大人也能上場,那我這真樂堂那可真是天下無雙啊。」

    聽袁世凱突然冒出一句話。那桐連忙用眼神暗示他:千歲面前不要亂說話!不料那固倫公主不但沒生氣,反倒興奮地附和道:「對啊!孫大人,你號稱老生三傑之首。要是你也能上場,可就是三傑同場競技,這將來必定是一段佳話啊!」

    孫菊仙看看袁世凱道:「我老了,如今擔不起這老生三傑之名了,在宮裡還有老佛爺喜歡,可在民間早就不被人記得了……」

    「原來是怪我沒請他來!」感受著孫菊仙有些不滿的眼神。袁世凱連忙施禮道:「大人這話從何說起。大人老生第一人的封號在民間由來已久,而且至今無人撼動。只是大人在宮中服侍老佛爺,下官雖對大人仰慕已久,卻不敢攀天之高絕,突兀相請。今日大人既然來到真樂堂,下官斗膽。請大人一展『膛音』之激昂!」

    聽了袁世凱的馬屁,孫菊仙明顯臉上好看了許多,當即請示道:「那下官請公主千歲懿旨!」

    「嗯,孫大人去準備吧,一會讓台上樂師晚些收場……」

    當孫菊仙也要來斗戲的消息一傳出,真個真樂堂變成了沸騰的海洋。本來梨園界就有不與同行爭鬥的行規,要不是袁世凱拿錢砸倒了這個規矩,汪、譚二人都不會同一個晚上在同一個地方演出。而此時孫菊仙也來湊熱鬧,這簡直是不可思議!老生三傑同時斗戲,這可是百年不遇的事情!

    袁世凱看孫菊仙出去準備。借口幫助安排他上場為由,與那桐跪安而出。來到門口。袁世凱問道:「琴軒兄,在下可沒有失禮吧?」

    那桐道:「還沒失禮?方纔你怎地隨便說話?這固倫公主脾氣古怪。幸好今日你點中了千歲的脈門,要是遇到她不快之時,你敢這麼說……」

    看那桐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袁世凱試探著道:「不會吧……就算小弟說錯了話,也不至於……好歹我還是個朝廷官員呢?」

    那桐白他一眼道:「這固倫公主可不比其他人,她七歲就被老佛爺收在宮裡撫養,深受老佛爺寵愛。估計這整個宮裡只有她能以婉言勸諫太后,甚至有時還能直言太后之非。你想想能惹得起她嗎?」

    袁世凱吐吐舌頭道:「不過我也是好意,難道她這麼不講道理?」

    聽到袁世凱的問題。那桐左右看看,見無人在旁便一臉曖昧的道:「她後來嫁了個短命的額駙,據說嫁過去的時候那男地就已經不行了……呵呵,成婚不到一年便守了寡。你想想一個守寡十年的黃花閨女……嘿嘿……這脾氣好得了嗎?」(固倫公主十二歲與富察氏額附志端訂婚,十六歲正式過門,次年志端去世。)

    袁世凱本來只是想探聽一下在公主的來頭,如果值得巴結那就好好討好一番。聽了那桐的話,袁世凱哪裡還有猶豫,當下有些「憂慮」的說道:「琴軒兄,小弟這下闖禍了,竟然在千歲面前失禮。現在公主千歲可能沒覺得,要是回去後想起來,豈不是……不行,我得找個由頭彌補一番才行,這公主千歲可有什麼喜好?」

    那桐打量他一下道:「怎的?你要給她送禮?」

    袁世凱道:「呵呵,有此打算,不過倒不一定非要送,只是為了防止將來有變故。」

    那桐道:「哦,應該不會。不過既然尉亭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這固倫公主千歲善繪丹青,工花鳥,與先帝瑜妃娘娘的山水畫合稱『宮中二妙』。若是尉亭要備禮,這名人字畫定能有效。」

    「多謝琴軒兄指點,尉亭先記下了,他日若有需要,必定依兄台之言行事……」隨即袁世凱又向那桐教了一番固倫公主的興趣愛好,兩人來到貝勒爺的包廂之外時,袁世凱恍然大悟道:「對了,琴軒兄。我還要到後台安排一下孫大人上台的事情,勞犯你先向貝勒告個罪,我一會便來。」

    那桐道:「這事還要尉亭親自安排嗎?找個下人去不就行了?」

    袁世凱一臉苦笑道:「你方才又不是沒看到孫大人地樣子,我要是再沒給他安排好,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想想方才孫菊仙臉上的不悅,那桐道:「嗯,那好吧,我先回去陪貝勒爺。你去吧……」

    看那桐走遠,袁世凱向一直遠遠跟在一旁地劉仲及招招手。劉仲及走到近前道:「少爺,有什麼吩咐?」

    袁世凱道:「你傳話給文總管,讓他帶兩張十萬兩的銀票過來。還有,你立刻出府,我不管你是偷、是搶、是騙,給我搞一副名人地花鳥字畫,越貴重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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