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一陣塵土飛揚,黃沙漫天,猶如沙塵暴一般朝虎牢關席捲而來。
身在城樓上的蹋頓,望著遠處的漫天黃沙,眼睛一瞇,作為一名騎兵將領,他很清楚的知道,若非沒有幾萬騎兵,是不會有這樣的陣仗。
同時心裡對李忠升起一股敬佩的心裡,先人一步,估計事情不會這麼順利。
「將軍,這」,一名將領也注意到了遠處的情況,連忙道。
「冷靜一點烏拓將軍」,蹋頓說完便不在說話,只是望著遠處。
不過半個時辰,約莫兩萬騎兵就到了虎牢關城下,兩萬騎兵沒有絲毫的混亂,反而很有秩序,黑壓壓的一片,頗有點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感覺。
這便是夏侯淵率領的神行鐵騎。
夏侯淵見虎牢關城樓上已經升起了旗幟,這明顯不是董卓軍的旗幟,而是。
幽州軍的閃電旗幟!
夏侯淵瞇著眼,當先一人一馬緩緩走出了大陣,來到城樓下望著城樓上的蹋頓等人。
「不知城樓上的將軍是?」,夏侯淵開口問道。
蹋頓道:「本將軍乃車騎將軍麾下大將蹋頓,你是何人?」。
「哦?原來是大名鼎鼎的烏丸丘力居單于的兒子蹋頓,久仰大名啊」,夏侯淵朝蹋頓抱拳道。
「將軍」,蹋頓身邊的周順叫道,他不是笨人,聽出來了夏侯淵這是在使離間計,挑撥蹋頓和李忠只見的關係,所以才出聲叫道。
蹋頓擺了擺手道:「周將軍放心,此人的那點心思豈能瞞過本將軍,哼。這豈不是癡人說夢」,蹋頓臉色浮現一股戲謔的表情。
要是在以前他肯定會上當,但是現在卻是不可能,要知道現在所有烏丸族人可都在幽州境內,而且現在許多的烏丸人也認同了他們現在的身份,而他也不再是以前的身份,而是李忠麾下一名大將。
「不知這位將軍是?」,蹋頓笑道。
「好說好說,在下乃陳留太守曹操麾下大將夏侯淵」,夏侯淵道。
「哦?難不成是那個什麼曹騰的孫子曹操,哎呀,那可是大閹人啊,哦,不好意思夏侯將軍,在下是無心之失,嘿嘿」,蹋頓笑道。
「你」
夏侯淵肺都氣炸了,本來他是想要使個小計策,離間蹋頓,但是沒想到蹋頓不僅沒有上當,還將曹操給罵了一遍,這讓他十分鬱悶,憤怒。
「好了,別扯其他的了,不知夏侯將軍來我虎牢關有什麼事嗎?如果沒事就請便了,在下還有事呢?」,蹋頓臉色一變,鄭重道。
夏侯淵一見,又是一陣憤懣,壓抑了一下,沉聲道:「蹋頓將軍,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這次本將軍奉我家主公來奪取虎牢關,現在卻被蹋頓將軍佔據,這樣不好吧」。
「少說那些,現在我軍已經佔領了虎牢關,沒你們什麼事了,你們可以走了」,蹋頓有些不耐煩道。
夏侯淵怒聲道:「這麼說蹋頓將軍是不給本將軍面子咯」。
「哈哈哈哈」
蹋頓聞言,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夏侯淵問道。
蹋頓道:「夏侯淵,你他媽是不是腦袋被門夾了,老子佔領了虎牢關,難道還要給你不成,況且老子又和你不熟,幹嘛給你面子,別說是你,就是曹操來了,老子也就一個字」
「!」,,夏侯淵。
蹋頓做了個嘴型,吐出了一個字:「滾!」。
「混賬!」
夏侯淵鼻子都被氣歪了,怒氣沖沖道:「蹋頓,不要給臉不要臉,哼,你以為你給李忠拚命,他就會對你們不計前嫌,要知道你們乃是異族,這是我可否認的事實,假以時日李忠壯大起來,不需要你們的時候,恐怕你們所有烏丸人都要遭殃,蹋頓,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否則到時候家破人亡可就來不及了」。
「夏侯淵,放你媽的屁,你」,周順聞言,臉色變了變,隨即大罵道。
「哈哈哈哈,看見沒有,這人乃是李忠用來制約你的,他更本就不相信你,如果你投靠了我家主公,到時候將幽州賜給你們烏丸都沒有什麼,蹋頓將軍可要想清楚了」,夏侯淵繼續也誘惑道。
「將軍,千萬別上他的當啊,他是在騙你啊」,周順急忙道。
「夠了,周順將軍不必多說,本將軍自有決斷」,蹋頓有些不耐煩道。
「將軍」
「閉嘴」
蹋頓喝道。
「來人,將他給我帶下去」,蹋頓朝身後幾名將領使了個眼色。
幾人會意,急忙將周順脫了下去。
「蹋頓將軍,不可啊,夏侯淵你這賊子,啊,主公不會放過你i的」
蹋頓看著夏侯淵道:「哼,就算你說得對,但是你也是漢人,我不相信你」。
夏侯淵聞言,大喜,他知道蹋頓被他說的心裡動搖了,連忙道:「將軍心思細膩,在下佩服,我可以保證,只要將軍投入我軍麾下,必定是一方大將,到時候幽州也必定賜給烏丸族,我可以對天發誓」,說完便很認真的看著蹋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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蹋頓低著頭裝著沉思的模樣,卻是朝一旁的將領使了個眼色,做了個手勢,那些將領心領神會,悄悄咪咪的離開了城樓。
「好吧,我可以歸順曹將軍,但是我的人馬必須由我來統帥,你們不能干預,而且你們還必須要寫下條約,否則我不會答應」,蹋頓抬起頭認真道。
「沒問題,沒問題,這真是太好了,將軍果然深明大義,在下佩服,佩服至極啊」,夏侯淵見蹋頓答應,心裡高心的不得了,連忙應諾,這會兒先穩住你,哼,等主公大軍一到,就將你拿下,不僅得到了十萬騎兵,嘿嘿,還讓李忠少了十萬騎兵,此消彼長,到時候我家主公將李忠滅了都不是難事,哈哈哈哈。
夏侯淵心裡美*美的想著。
「既然如此,就請夏侯將軍進來商談吧」,蹋頓朝夏侯淵喊道。
「這」,夏侯淵猶豫了,倒不是他不敢進去,而是怕萬一蹋頓耍詐,到時候他豈不是就成了甕中之鱉了。
蹋頓一見,撇了撇嘴道:「怎麼,夏侯將軍還有什麼疑問,如果將軍不相信我的話,可以和會下騎兵一起進來,不知這樣可好?」。
「蹋頓將軍誤會了,本將軍非是不相信將軍,而是」,夏侯淵解釋道,瑪德拼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個險值得冒,夏侯淵在心裡想到。
「哈哈哈哈,好,既然將軍如此豪爽,我夏侯淵也不是孬種,將軍少待,在下即可進關同將軍商榷大事」,夏侯淵大笑一聲,調轉馬頭朝本陣而去。
「好,在下就在關內等著將軍」,蹋頓回應道,隨即便轉身離開,在他轉身的一剎那,蹋頓的臉色變了變,嘴角一揚,好似戲謔,譏諷,嘲笑。
「將軍,你真的要進去,恐怕有詐啊」,夏侯淵回到本陣,一名軍官連忙上前道。
夏侯淵擺了擺手道:「我知道,但是這個險必須冒,這樣,我帶五千騎兵近關同蹋頓商談一旦有變化,我便放信號,你我裡應外合,要逃出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是,將軍」,這名將軍乃是夏侯淵副將,名叫蔡陽,武藝不俗。
「好了,就這樣吧,你們先行退卻,以免那蹋頓心裡起疑心」,夏侯淵見安排好了,點點頭,隨即率領五千神行鐵騎往虎牢關而去。
「我乃夏侯淵,請開城門」,夏侯淵來到城下,叫道。
片刻後,關門便緩緩打開。
「走」
夏侯淵大喝一聲,率先朝裡面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