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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七十七章 段家的支持 文 / 陌上纖舞

    安曉反應十分激烈,在發生這麼多事之後,她也無法淡定起來,她的腰挺的筆直,看著段簡馳說:「為什麼?這件事明明跟我無關,這是黃祥做的!」

    她覺得十分很委屈,如果真的離開,那豈不是承認這件事是她做的?辛濯以前根本就不是不講理的人,這次他怎麼不查清楚呢?

    段簡馳擺了一個「停止」的手勢,靠坐在椅背上說:「這件事,不說你有沒有參與,從度假村的保全上你是責無旁貸的吧!怎麼隨便什麼人都能進去?然後再說這件事,不管你是不是參與,辛濯認定要換人,不換的話就去跟我爺爺說,到時候結果還是換人,我不說你也明白,在我爺爺眼裡,你肯定不如落洛來的重要!」

    「可是那也不能不講理吧,我不相信段爺爺是不講理的人,我要求把這件事情查清楚,該是我的責任,我不會逃避,不是我的也別想強加在我身上!」安曉脆聲說。

    段簡馳輕笑,「那你就跟辛濯說,他如果同意,我沒意見。現在你要明白,雖然我們是甲方,但在這個項目上,我們什麼決定權都沒有,就算這個項目讓落洛玩爛了,也無所謂!」

    安曉氣的胸前起伏不定,她毫不屈服地說:「我不會就這麼服從的,我去找辛濯!」

    「哎……」段簡馳還沒說完,安曉就快步走出他的辦公室,他只得搖搖頭,有幾分無奈。

    安曉情緒激動,也不顧辛濯公司前台的阻攔,便衝了進去,直奔辛濯的辦公室,前台在後面追著喊,到了辦公室,幾個助理又緊攔慢攔的,她們萬萬沒想到,安曉現在居然氣勢逼人,哪裡有以前優雅淡定的樣子?

    辛濯把門打開,不悅地皺眉,「鬧什麼鬧?先讓她進來吧!」

    眾人放開安曉,安曉盯著辛濯,辛濯卻沒有看她,轉身走了進去。安曉快步向裡走,高跟鞋踩的咚咚響。進門後,她主動把門關上。

    辛濯坐回他的位置,看向她問:「怎麼?是來撒潑的?」

    安曉的唇動了動,忍住了,盡量平靜地說:「我來是想讓你把這件事搞清楚,不是我做的,憑什麼讓我承擔結果?」

    辛濯唇邊劃過譏誚的笑,「那你回去問明白沒有?跟你爸有關係麼?」

    安曉激動地說:「他是他,我是我,在這件事上,我並不知情,也不知道!」

    「呵,真是可笑,安小姐應該不是這麼愚蠢的人,難道安勝武不是你爸?難道安勝武做的一切與我無關?他是為了誰?嗯?」辛濯言語間一點尊敬的意思都沒有,說起那個名子完全是鄙夷。

    安曉自然對辛濯對自己父親不尊重的態度不滿,可現在沒有辦法,的確是父親傷了人家,她避開父親這個話題,說道:「從能力上來講我是最適合做度假村這個項目的,你不應該用私人想法來左右工作!」

    「誰跟你說我公私分明的?我現在告訴你吧!我就是想讓我老婆高興,不管你有沒有能力,也不管你是不是參與了這件事,你妨礙到我了,我就不要你。還有安曉,你一直不承認對我的感情,那你總在我跟落洛身邊圍繞幹什麼?我真不明白世界就這麼小?你一定要跟我們有關?現在我話說白了,辛濯我這輩子就算不娶老婆,也不會跟你結婚的,滿意了麼?」他氣勢逼人,說話間人已經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犀利的目光盯著她。

    安曉的嘴唇顫抖再顫抖,就算是不愛慕辛濯的女人聽了這話也會受不了吧,何況是又愛辛濯而又驕傲的她?她才明白,自己來這裡就是自取其辱的,她站在那裡,強力隱忍著自己的情緒,咬牙說:「我明白了!」然後轉身快速離開。

    辛濯翻開文件,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般開始工作。

    段簡馳快到中午的時候接到安曉的內線電話,說她同意調到別的項目裡,段簡馳聽安曉的聲音悶悶不樂,心下瞭然,便約她一起吃工作餐。

    所謂工作餐就是上下級之間的用餐,目的呢一是聯絡感情,二就是對工作上面的溝通。其實安曉完全有總監在管,段簡馳對她這麼費心也是看中了她的能力,想用她來提升自己的業績,安曉絕對是進攻型人才,會為段氏開拓出一片新的天地。

    安曉哪裡有胃口吃飯?可領導相約,她也不敢不去啊,所以中午便跟段簡馳一起出去了。

    兩人只是吃簡單的西餐,同樣都是在國外呆了很多年的背景,他們倒都比較習慣吃西餐。段簡馳一邊吃一邊說:「我知道你覺得這件事不公平,可這世上本來就沒有那麼多公平的事,工作中,這種情況更為多見,你若是真想用能力說明什麼問題,機會多的是!」

    最後的話安曉有興趣,她抬起頭問:「什麼機會?」

    段簡馳說道:「辛濯的公司發展迅速,現在已經開始有很多項目在與段氏搶生意,如果每次這些項目都由你來搶到手,那是一種什麼感覺?就算辛濯想不正視你想躲著你也不可能了,到時候你們之間交集會更多,你有很多機會來證明,自己的能力!」

    安曉一聽,果真是這樣,她點點頭說:「段總,我明白了,我會努力的!」

    「那好,今後這樣的項目就都由你來負責了,我看好你的能力,祝你成功!」段簡馳說著,舉起杯,與她碰了碰。

    他十足是個攻心高手,顯然目前比處在情網中迷茫的安曉更勝一籌,善於用這件事來激勵安曉的工作熱情,相信她會給他帶來驚喜的。

    落洛不知道這其中的曲折,當她得知安曉被換下這個項目還有點意外,對辛濯說:「其實我覺得她工作能力挺強的,跟她合作,我進步也很大。」

    「出了這樣的事,她沒臉再跟你一起工作了!」辛濯把這件事說成是安曉主動退出,不然他的老婆那麼善良,肯定又要亂想了。

    這件事她也不願多說,事情已經過去了,她知道辛濯一直在內疚,所以想盡快走出去。

    她覺得自己沒事兒,可辛濯卻不這樣認為,當天晚上,辛濯收拾乾淨後,自得地走進落洛的房間裡,落洛此刻剛剛躺下,問他:「有事嗎?」

    「我來陪你睡,不然你做惡夢都找不到人!」他說著,躺到她身邊。

    她一下子坐起來了,有點結巴地說:「不、不用了,我已經沒事了!」睡在一起?那她能睡的著嗎?再說她還沒有決定是不是要跟辛濯在一起,就算辛濯看起來很正經,可畢竟是個男人,誰知道他晚上會不會……

    辛濯自得地躺在枕頭上,伸出長臂將她向下一攬,她就躺在他手臂上,落進了他懷中,「不要再想東想西的,等你沒事了我再搬過去睡!」

    他的胸膛很暖,微微震動,她有些牴觸,用手抵著他的胸。他將她那雙礙事小手拿開,一隻搭在自己腰上,率先閉眼說:「睡吧!」

    「可是……」她弱小的聲音在他懷中響起。

    「我很累,明天還要工作,快睡!」他不給她機會,含糊說著,自己佯裝先進入睡眠。

    落洛糾結啊,他怎麼這麼自然的就睡著了?雖然昨晚的確睡在一起,但那是他半夜過來的,今天這樣讓她怎麼能睡的著?可事實上她沒過多長時間便熟睡過去,白天工作累了一天,她沒有多少精力警惕,再說辛濯在她心底已經是十分信任的男人。

    辛濯哪裡真正睡著了?溫香軟玉在懷,能睡著就怪了,她睡著後,他緩緩睜開眼,憐愛地在她纖長的睫毛上吻了吻,那睫毛輕輕顫動,像振翅的蝴蝶,他不由輕輕彎起唇,又在她的紅唇上吻了一吻,他幾乎都想粘在她唇上不願下來,他知道,再這樣下去,他就要失控了,輕輕將她攬緊,不再有任何動作,輕歎一聲閉眼專心睡覺,不能辜負她的信任是不是?

    黃祥這次被打的還真挺慘,躺在醫院裡哎喲哎喲的,估計半月也出不來,他氣壞了,他到了這個地位還沒讓人如此欺負過,他決定要在生意上為難辛濯,讓那小子嘗嘗他的厲害,看辛濯再也護不住落洛的時候,怎麼再牛?

    黃祥住院,色心不會減,宋清媛雖然在那裡衣不解帶的照顧,可黃祥卻新發現了小護士,於是他這心又癢了起來。宋清媛當然希望黃祥轉移目標,可又擔心黃祥真的寵上哪個,她就靠邊站了,她知道自己在年齡上比不過那些清純小護士,只能多用心計。

    段氏新派來負責度假村項目的人十分配合落洛的工作,其實段氏那麼大的公司,隨便拿出哪個人都是有把刷子的,雖然不若安曉那般強大,也足夠落洛學習的。這位又是段氏的老員工,知道落洛是曾經段煜麟總裁的妻子,於是更加尊敬。

    落洛的工作開展的很順利,又與辛濯去過幾次度假村,回回都是一群保安跟著,當然不可能出現什麼事情,如此度假村順利地開盤了,當天銷售情況非常不錯,本來這個項目就受到過很多人的注意,現在又沒有別的顧慮,自然人們會買來賺錢,不管做個生意還是租出去都是不錯的選擇。

    落洛忙的如火如荼,可辛濯的公司卻有了些問題,原本大有起色,現在頻頻受阻,除了黃祥的房間刁難,還有安曉的強勢進攻,辛濯想要的項目,安曉也想要,辛濯承認他那策劃部的人沒一個能比上安曉,而落洛忙段氏項目又分身乏數,於是一連失去好幾個大項目,這令辛濯不得不重視起來。

    落洛也很急,她明白自己這個總監失職,可她真的努力了,她現在忙的都快腳不著地,兩人晚上都是工作中度過的,可依舊沒有辦法,安曉的高度,是她無法企及的,現在她覺得自己拖了辛濯的後腿,心裡有些難過。

    如此局勢之下,辛濯不得不親手參與策劃部的工作,他不斷安慰落洛,段氏項目要緊,等她忙完這個項目再來忙別的,還一再鼓勵她做的好。

    兩人沒了興致談情說愛,那邊安曉過的風生水起,一個個項目的接下來,總是出現在各種慶功場合之中,她時而美艷、時而優雅又時而高貴,她發現這才是她自己,現在才找到方向,她的光芒再也無法掩蓋。而不知何時起,段簡馳看向安曉的目光也越來越複雜起來,由欣賞變成了別的東西。的確,安曉這樣的女人無疑是極其吸引人的,有男人愛慕一點都不稀奇,這點從她辦公桌上經常擺著玫瑰或是百合就能看出來。只不過安曉的眼裡只有辛濯,沒有其他人,包括段簡馳。

    從另外一種角度上看,最近還真是風平浪靜,黃祥忙著泡小護士,安勝武看女兒過的開心,暫時沒了動靜,大家相安無事,在這種情況下,段氏的度假村項目銷售進入尾聲。

    這個項目傾注落洛無限的心血,後來銷售策略得當,銷售結果非常不錯,辛濯看公司最近士氣低迷,於是便提前開了個慶功會,讓大家重整士氣,也想讓大家看到他的小女人現在多麼優秀,優秀的令他身為她的男人而驕傲。

    落洛的慶功會,段煜麟自然會去,段簡馳肯定也會去,因為這是段氏的項目,要有段家人來支持,安曉更不必說,這樣的機會她不會錯過,作為段簡馳的女伴去參加,馮峰魅妃那個項目多虧落洛,他肯定要去捧場,那炎風少不了,也會去的,當天也算是各級重要人物登場了!

    落洛與辛濯是到的比較早的,兩人從開始就迎接每個到來的客人,今天她的造型與辛濯算是相互應,這是辛濯特意為兩人準備的情侶裝,落洛的小禮服可愛中帶些小性感,整個禮服以淺黃色調為主,胸前右肩處有朵黃色的絹花,大大的幾乎蓋住右肩,左腰處有同樣的黃花,下面是朵稍小些的粉花,再往下就是淺藍色的紗捲出浪漫複雜的波浪,斜掃而下,與左裙擺迎合,後面再斜上至右臀處,裡面是黃色蓬蓬紗,及膝之上。

    她的長髮部分挽到腦後,在右側留出些許卷髮,看起來浪漫不失俏皮,腳下一雙同黃色的膝皮高跟鞋像糖果般的光澤更昭示著她的青春,這亮黃與亮藍,讓整個大廳都跟著亮了起來。辛濯身上是淺米色西裝,裡面卻是與落洛裙子上藍紗同色的藍色襯衣,領帶則是和她裙子同色的淺黃色,辛濯本就人生的白皙,此刻兩人看起來就像金童玉女般和諧!

    段煜麟來的也比較早,他看到如此可愛的落洛,眼底一下子就黯了下來,無疑,他想到兩年前,那個可愛的小姑娘,穿著熒綠色的運動裝在太陽下賣飲料,那個時候,她天真爛漫,直率不做作,只是可惜他的一雙眼被蒙住,沒看到她內在的美麗。

    辛濯與落洛看到段煜麟,兩人相攜走了過去,不管怎麼說段煜麟都救了落洛,這次的確要過去打個招呼的,段煜麟收回目光中的情緒,又變成一成不變的冷然。

    「段總,歡迎、歡迎!」辛濯伸出手來與段煜麟握手。

    段煜麟也伸出手,說道:「貴公司這次的銷售方案做的很漂亮!」

    段煜麟肯定知道這方案是誰做的,想也明白這是在誇誰。

    辛濯淡淡一笑,話題並沒有往落洛身上引,只是說:「謝謝誇獎!」

    段煜麟自然知道辛濯的意思,此刻炎風與馮峰進來了,炎風遠遠就瞅見落洛跟辛濯穿的像情侶裝似的,看著十分膈應,他今天穿著黑色西裝,白色襯衣,灰色領帶,十分正式,可見多麼重視落洛的慶功宴會,沒想到剛進門就得受刺激。

    他見了落洛就陰陽怪氣地說:「打扮的跟個小蘿莉似的,不怕黃祥又盯上你這隻小羊?」顯然他並不知道度假村黃祥事件。

    落洛的臉成功地變了色,辛濯還沒開口,段煜麟就扯住炎風說:「炎少,我有筆生意要跟您談,過來一下!」

    他的氣勢有些強硬,不由分說將炎風先生拉硬拽的給弄走了,炎風叫著:「哎哎你拽我幹什麼啊?你有什麼生意能跟我談?你又不用我入股!」

    他跟段煜麟沒交情,相反還是對頭,他們能談生意那才見鬼了!

    段煜麟已經將炎風給拽到一邊,鬆開手說:「你知不知道前陣子落洛差點被黃祥強暴了?」

    炎風嚇一跳,「什麼?怎麼回事兒?我怎麼不知道?」這聲音卻刻意低了下來。

    那邊馮峰看落洛笑的有些勉強,知道剛剛炎風的話刺激到她了,他不由說:「小洛,這次的銷售策劃做的漂亮啊,我真服了!」

    落洛的心情好了不少,談到她的成功,她自然會高興,馬上就笑著說:「等魅妃新品出來,我還給你策劃!」

    「那是自然,這活兒你可跑不了!」馮峰說著對辛濯說:「你可聽見了,咱們現在就說好了,到時候不要反悔!」

    辛濯笑,「那是自然!」

    炎風與段煜麟在角落裡說的熱乎,這兩個人怎麼跑到一起去了?當然這是假象也是暫時的,炎風正在聽那件事的細節,段煜麟說的十分細,連落洛當時那褲子破的程度都給說了,炎風兩眼都要浸出血來,咬牙道:「那雜碎在哪兒呢?爺砍了他去!」

    段煜麟扯扯唇,「讓辛濯打的住院了,到現在還沒出來,你先冷靜冷靜,聽我把話說完!」

    炎風暫且按捺下來,說道:「接著說!」

    段煜麟把後面的形容完之後才問:「你想動黃祥?你能動的了嗎?不說別的,如果炎家知道你是為了小洛才動黃祥,你覺得炎家會出手?而光靠你自己,怎麼動?你知不知道這次是誰挑唆的?」

    「誰?」炎風挑眉,難道這裡面還有內情?

    段煜麟唇邊泛起一個笑,眸內卻浮起了殺氣,「安勝武接近黃祥,跟他說,辛濯家裡反對辛濯與落洛,所以不可能管辛濯的事。而你炎風家裡也是同樣,所以不足為懼,而我,一個被段家趕出來的人,更不用再提!」他自動地將「算個屁」隱去,換上了別的詞。

    「我操~」炎風拐著彎地罵了一句,隨後說道:「他分析的還真對!」

    現實的確如此,令人無奈,沒什麼可說的。炎風歎氣,「你說我們是不是很悲哀?」

    段煜麟瞥他,糾正,「是你,不是我們!」

    炎風瞪他,但是難得沒有回擊。

    段煜麟接著嗤道:「如果這次不是我,黃祥早已得手了,你們頂著家裡的光環,有什麼本事?離開家什麼都不算,頂多也就是有個錢罷了,現在落洛遇到這些事兒,你們真的能解決嗎?真是可笑,還有你,不知道就算了,她剛剛經歷了一段痛苦的經歷,你今天就來往傷口上撒鹽,以後說話的時候能不能動點腦子?」

    「咳咳,我這不是不知道嘛!」炎風清清嗓子掩飾。

    「越是喜歡越欺負這是愣頭青才幹的事兒,拜託你成熟一點,如果不能為喜歡的人做些什麼那就別給她添亂,你嫌她過的不夠痛苦?」段煜麟似乎越說越來勁兒,難得毒舌起來。

    炎風虛心聽著,「下次我再也不這樣了,我要早知道她這麼受欺負,我肯定不會不管的!」

    段煜麟哼道:「你能怎麼管?先想辦法擺脫你炎家再說吧,小朋友!」他說著,邁開長腿悠然離去。

    炎風反應了一下,靠,小朋友,說誰呢?他衝著段煜麟離開的方向低罵,「你才小朋友,你全家都是小朋友!」

    門口出現一陣躁動,安曉挽著段簡馳來了,段簡馳高高大大的身材十分惹眼,他一身黑色西裝,披著段氏總裁的外衣格外受人追捧,看起來魅力無限,挽著他的安曉今天走高貴風,一襲紅色紗制晚禮服,深v領設計顯得知性優雅,女人味十足,腰部純手工立體花朵形態逼真,加入鏤空設計,整個背部則是透明紅色薄紗,看的出來裡面絕對沒穿內衣,相當考驗身材的一件衣服,裙擺飄逸輕靈,小小的拖尾使她看起來身材高挑美艷。

    不得不說,安曉那火紅的性感、冷艷吸引了很多人的視線,她今天穿成這樣,就是來奪主角風采的,她這套衣服可謂頗下功夫,是巴黎有名設計師給趕製出來的,一般人可穿不上。

    安曉的出現,雖然很多人用火熱的目光看著她,但在場最優秀尊貴的幾個男人卻遞給她冰冷的目光,如果說以前她真是無辜的,那今天這心思表現夠明顯吧,這個項目跟你有什麼關係?至於把自己弄的跟新娘子似的嗎?背後都真空上陣了,你想勾引誰呢?

    段煜麟執著酒杯在遠處觀望,他週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讓人難以靠近,雖然他現在不是段氏總裁,可氣場依舊大的令人望塵莫及。

    段簡馳看起來就平易近人多了,他帶著安曉先走到辛濯與落洛面前,輕笑地對落洛說:「這次項目很好,我非常滿意!」

    這話還用說嗎?看銷售情況就能點明一切了。辛濯應酬道:「這次的項目,都是落洛獨立完成的,她的進步很快!」

    既誇了又沒誇大事實,辛濯的態度十分不卑不亢。

    安曉跟著說:「的確,落洛的進步很大!」她也是實話實說,當然有心想挽回些雙方關係,這主要還是衝著辛濯去的。

    辛濯就像沒有聽到安曉的話,對段簡馳說:「裡面準備好了酒水飲料,先去潤潤嗓子吧!」

    段簡馳優雅頷首,帶著神色難看的安曉走了。

    安曉的表情顯然不若來時那般自然優美,段簡馳看她生悶氣不由笑著說:「怎麼?這就生氣了?」

    「真是太不給面子了!」安曉氣呼呼地說。

    「這陣子你光搶他生意,他能給你面子就怪了!」段簡馳笑道。

    「那是憑能力所得,有本事他也自己爭去,爭不過我有什麼辦法?沒風度!」安曉氣道。

    「既然沒風度,你幹什麼不放手?」段簡馳說著,向她逼近一些。

    安曉有點警覺起來,段簡馳已經離她很近了,他啞聲問:「安曉,你值得更好的!」

    她今天太美,他有點失控了,她看到他明顯充滿曖昧暗示的目光,有些心驚,不由往後退了退,此刻正好有人來跟段簡馳套近乎,成功將她解救出來。

    段簡馳這個男人,令她感覺沒有安全感,她覺得他是洋味兒十足的那種人,對性這種東西看的很隨意,覺得欣賞了,一拍及合,覺得膩了,便一拍兩散,說白了就是隨便,她可不是,她潔身自好,一切只因辛濯潔身自好。

    別看段簡馳現在是段氏總裁,炎風等人都沒有過來打招呼,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裡,可仰慕他的人也有,此刻他身邊還是圍了一群的人,段簡馳似乎習慣了這樣的排場,十分自若地跟各人打招呼寒暄。

    宴會算是剛剛開始,該來的人都來了,不該來的暫時沒來,安曉今天也分外的活躍,如魚得水,優雅大方,勢要將落洛比下去,落洛與她是不同的兩種風格,甜美自然,相對於安曉的性感,她比較討得同性的喜愛,當然異性與她交流是比較本性的,沒有偽裝,可與安曉交流就帶了些給自己貼金的成分。

    似乎真是覺得這宴會不熱鬧一般,此刻又來了兩位意想不到的人,安勝武,他是來給女兒捧場的,他擔心辛濯跟那個女人在一起會欺負自己姑娘。

    辛濯十分意外他的到來,他是怎麼進來的?並沒有給他請柬啊?再拄後看,明白了,後面跟著的是辛勇,原來是他帶安勝武進來的。

    辛濯的老爸,誰敢攔?再說看看人家的身份,也沒人敢攔。

    安勝武臉上帶著笑,跟辛勇就走到辛濯與落洛面前,辛勇看都沒看落洛一眼,辛濯則側頭對落洛說:「你去招呼一下段總!」等說完才意識到沒說清,又補充了一句,「段煜麟!」此刻恐怕他最相信的也就是段煜麟了,通過黃祥那件事,他確定段煜麟不會傷害她。

    落洛有些擔憂,但還是點點頭轉身走了,她知道自己在這裡呆著也不過是給辛濯添麻煩。

    安曉看到父親進來,有些納悶父親怎麼來了?此刻安勝武的目光也看向她,招手示意她過來。安曉只得拎著裙子向父親走去,心裡卻極為擔心,父親是不是來找麻煩的?段簡馳一看安曉過去,他也跟著走了過去。

    段煜麟看到安勝武就往這邊走了,此時看到落洛向自己走來,便快走幾步迎上來,對她說:「那邊人少,過去呆會兒吧!」

    「嗯!」雖然她想招呼客人,但是她相信辛濯有他的道理,便乖順地跟著段煜麟向宴會廳角落走去。

    「爸,您怎麼來了?」辛濯臉色不好看,問辛勇。

    「我不能來?我來看看不行?」辛勇虎起臉,說完之後沉聲道:「來叫你安叔叔!」

    辛濯的目光根本沒向安勝武看去,只是說:「爸,那邊有酒有飯,您自便,我還有客人招呼,就不招待您了!」

    他說罷轉身就要離開,辛勇在身後低喝,「站住!」

    此刻安曉也走了過來,看到這個場面不由擔憂,站在那裡沒說話,心裡越發覺得父親不該來,這樣只能讓辛濯更加恨自己。

    「爸您還有事?」辛濯轉過身,表情不喜不怒。

    辛勇低聲問:「你就是這樣對待長輩的?我從小怎麼教的你?」

    辛濯淺笑一下,說道:「爸,您這樣給兒子的宴會添堵有意思麼?兒子在外面創業容易麼?今天您不知道這個宴會對我的公司意味著什麼。既然非要把話說清楚,那我也不妨說一說,您從小教育我,要做一個正直的人,不要害人,這點您有沒有做到?你沒做過害人的事起沒起過害人的心?身為長輩,自己做的不正如何讓晚輩服從?爸,恕我不能順從您的意思!」

    他句句話影射安勝武,一點情面都不留,安勝武此刻已經面若鍋底,陰陽怪氣地說:「辛勇,你這兒子生的好啊,教訓起人來一套一套的!」

    安曉忙說:「爸,我帶您去吃點東西吧!」

    真是夠亂的,她並不想搞砸了這個宴會,怎麼有父親的摻合,她與辛濯就越糟糕。

    安勝武脾氣不好,此刻遭到奚落能就此罷休就怪了,他連女兒的面子都不給,哼道:「我還吃的下去嗎?一點胃口都沒有了!」

    辛勇也自覺下不來台,臉板了起來,說道:「辛濯啊,最基本的禮貌,爸爸可教過你吧!」

    「不知道爸爸面對侮辱我媽媽的敵人時,還能不能維持最基本的禮貌?」辛濯尖刻地說。

    「辛濯!」辛勇喝道。

    簡直太放肆了,這兒子怎麼變成了這樣?禮貌沒有,說話也如此難聽?他談個戀愛就變成這樣?

    「爸,您覺得不愛聽了是嗎?可事實的確如此,我就是這樣的感受,如果您真的體諒我是您的兒子,就不要再逼我,就算我身邊換成任何一個女人發生這種事,我也同樣會這樣做,無關愛情,無關是誰,只因為男人的尊嚴!」辛濯緊緊地盯著父親的眼,說的十分堅定。

    辛勇不由重重一震,杵在那裡下不來台,想教訓兒子又捨不得,畢竟這是兒子公司宴會,想就這樣算了吧,辛濯給老安弄那麼大的難堪,不管也不行,不由有些後悔,今天來這裡真是欠妥當,讓安勝武給忽悠了。

    安曉這叫一個急啊,想解救卻又不敢開口說話。安勝武現在對辛濯倒也不那麼氣憤,這小子的脾氣對他的味兒,他越看越喜歡,一定要招為女婿。

    落洛遠遠地望過來,滿眼擔憂,段煜麟不由潑她涼水,「這只是個開始,以後這種場面會越來越多,難道次次你都要躲到辛濯身後嗎?」

    「我在那兒,恐怕他會更為難!」落洛歎氣說道。

    段煜麟問道:「這下明白段家人對你的好了吧!」

    這話是什麼意思?落洛轉過頭毫不客氣地說:「我當然珍惜,如果不是你的話,我也不會面臨這些煩惱與痛苦!」

    他被噎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不由暗罵自己居然連聊天都不會,太笨了!本來好好的氣氛讓他給弄的無比僵硬!

    安曉拉了拉安勝武的手,輕聲說:「爸,您跟我去吃點東西好不好?」

    這語氣有些祈求了,安勝武心有不忍,重重地歎了聲氣。然而這聲歎氣,卻成功地將辛勇給激了起來,這是什麼意思?無奈呢?辛勇虎著臉說:「今天你要是不給我學會懂禮貌,就別怪我把你的宴會給攪和了!」

    就是威脅,用辛濯對落洛的在意,辛勇自然知道今天這宴會開的是為什麼,不就是為了那個女人麼?說的好聽,為公司?他不信!

    這邊的情況已經吸引了賓客的注意,因為幾個人臉上情緒都不對,眼看著一場宴會即將搞砸。

    辛勇那大家長脾氣又上來了,本來他對兒子的傾訴略懷傷感,可此時,他的腦子又轉念一想,你小子事業干大了有什麼用?有本事頂撞家裡了是不是?你不聽我的話,我就阻撓你幹事業,看看你是女人重要還是事業重要!

    他非常清楚兒子為這個公司做了多少前期準備,一切都是兒子一手創建的,從來沒有求過他,也沒通過他走關係,他很明白兒子將這個事業看的有多重,於是他現在決定,讓兒子選一個,他不信女人比事業還重要。

    今天的事兒,不能善了!

    「爸,我的確不能阻止您這樣做,即使您將這宴會攪了,我也會認定我心裡所想的,並且以後,您休想我再回家了!」辛濯說的冷冷清清,似是平靜,實則他緊握的拳已經洩露了他心中所想。

    辛勇氣的幾乎快失去理智了,這小子、這小子……

    在如此劍拔弩張的時刻,門口又是一陣騷亂,然後隨著許多的驚呼聲,段賀光陪著段老爺子現身了。大家俱是一驚,不少人都圍了上來。

    段家生意何其多,慶功會何其多?從來沒見段老爺子現過身,今天怎麼過來了?傳言段老爺子對前兒媳落洛非常好,也不知道這回是不是因為她而來。

    辛勇看到段老爺子才恍然回神,他只顧得這是兒子公司的慶功會,完全忘了這個項目是與段氏合作的,他攪和了兒子的宴會,同樣攪和了段家的。

    雖然大家都圍了過來,卻沒人敢靠近,段老爺子的威嚴使得他們畏懼,不敢上前。

    段孝嚴先坐到讓人現搬來的紅木椅上,然後精銳犀利的目光就在大廳巡視起來,在看到角落裡的落洛時,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

    落洛本來猶豫是現在過去還是一會兒再過去?畢竟是段家離婚的兒媳,她太熱絡會不會不好?可此時爺爺向她招手,她便沒了顧慮,輕步走了過去。

    待落洛走到段孝嚴面前的時候,段孝嚴才笑道:「落丫頭,今天這模樣跟中學生似的,你可是越來越水靈了!」

    「爺爺~」落洛不好意思,這麼多賓客在呢,哪有這麼誇人的?

    段孝嚴呵呵地笑著拉她坐下,「小洛啊,這次的項目爺爺可都盯著呢,做的真出色,不錯不錯!」

    這是什麼一種狀況?段老爺子不理段煜麟更不理段簡馳,就拉著段家離婚的兒媳熱絡說個不停,大家都迷惑了。

    段孝嚴眼皮一抬,就看見辛勇,他呵呵笑道:「辛勇啊,今天你也來湊年輕人的熱鬧?怎麼不過來?這麼長時間沒見,不認識了?」

    辛勇趕緊笑著往前走,「哪裡哪裡,這不是看老爺子您正忙著,我插不上嘴嘛!」

    這位可是跟他爸一個輩分的,他哪敢得罪。

    段孝嚴稍稍笑問:「老辛怎麼樣?最近過的如何?」

    「回老爺子,家父還在療養院住著呢,身體一直不太好!」辛勇恭敬地說。

    段孝嚴輕歎,「是啊,我們這個歲數,快要入土的人,也就求個身體好,能吃吃、能喝喝就是一種幸福了!」

    「老爺子您身體硬朗,再活幾十年沒問題!」辛勇適時拍馬說。

    段孝嚴哈哈大笑,說道:「我今天是來給小洛捧場,你來是幹什麼的?」

    注意,人家說的是「小洛」而不是「段氏」,大家耳朵都豎著呢,想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辛勇臉上一僵,不得不說:「呵呵,我來給家子辛濯捧場!」

    除了這個解釋,沒有再合理的解釋了。

    段孝嚴點頭笑著說:「辛濯的確優秀,是個好孩子,並且行的端、坐的正!不像某些人……」他的目光威嚴犀利地掃到安勝武身上,深沉地說:「不像某些人,仗著自己有點關係,在國外事業有點模樣,就無法無天,為所欲為,欺負一個小女孩兒!」

    安勝武有些怒了,不由想上前,辛勇的身子往他那邊挪了挪,死死擋住安勝武的身子,說什麼也不讓他過去。安曉這是頭一次見到傳說中的段老爺子,即使他的目光看向父親沒看自己,她都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受,那是她從未體驗過的,這是上位者一種無聲的壓力。

    辛勇心裡害怕了,安勝武要真的跟段老爺子對峙上,那可就慘了!

    段孝嚴的目光毫不避諱,就那麼盯著安勝武,又緩緩開口,「有些事兒,不要過分,做的太過了,人不管,天在看,小心有天遭報應!」說罷看向辛勇,「小勇,你說是不是?」

    辛勇冷汗都冒出來了,連連點頭說:「是、是,老爺子說的是!」

    段孝嚴呵呵一笑,「看你們小輩也不願意同我說話,你們去吧,我跟小洛說說話,回頭等你父親回來,我們一起喝酒去!」

    「是、是,您的話我一定帶到,我先去那邊了!」辛勇點頭哈腰。

    段孝嚴抬手,擺了擺,目光已不在辛勇身上,而是轉過頭看小洛,目光和藹,含著慈愛。

    落洛何嘗不知,這是段老爺子給她撐腰呢,她萬分感動,眼眶裡都快要出淚了,段孝嚴笑道:「傻丫頭,過來坐到爺爺身邊來!」

    段賀光親自搬把椅子放到了段孝嚴的身邊,落洛一看大家都站著,就連前公公段賀光都站著呢,她哪裡敢坐?段賀光溫柔地說:「小洛,聽爺爺的話!過來坐!」

    落洛瞧前公公發話,也沒再矯情,走過去坐了下來。

    段孝嚴頗為動情,「小洛啊,你不知道爺爺多喜歡你,多想你當爺爺的親孫女,可惜、可惜啊!爺爺只能做到這一步了!」

    落洛哽咽地說:「爺爺,謝謝您!」

    段孝嚴也有點動情,可能人老了情緒就容易激動吧,他還在安慰落洛,「小洛,今天你可是主角,不能哭啊,哭花了就更得輸給那女人了!」

    落洛有點意外地抬頭,「爺爺,您都知道了?」

    段孝嚴的手撫上她的頭,「傻孩子,偏偏選一條最難的路,難不在於此,以後你就會明白,不是相愛都能有結果,也不是什麼都不顧地在一起就可以天長地老,再堅固的愛情也不能堅不可摧,如果有人較真,就算是天荒地老,對方也不會放手!」

    他看的明白,辛濯與安曉,都是執著的人,這注定了是場苦戀,落洛在其中,只會嘗到過多的愛情苦澀,蓋過於甜。

    這又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況?段老爺子跟段家前兒媳居然聊了起來,段簡馳與段煜麟一個與安曉已經走遠,一個在另一頭,不解啊不解,莫非這個女孩兒比段家的孩子還要金貴?

    安勝武已經被辛勇給拽出宴會廳,因為安勝武情緒非常激動,他一把甩開辛勇問:「你攔著我幹什麼?他以為他是誰?」

    「就連我辛家也不得不高看一眼,你說他是誰?」辛勇嚴肅地質問。

    安曉與段簡馳站在一旁,兩人有些不知所措,很明顯剛剛的情況,安勝武十分沒面子地慘敗了。

    安勝武不吭聲。

    辛勇歎氣說:「你也不是沒在c市呆過,難道你不知道段家的地位?」

    「這都幾十年過去了,難道就沒變化?」安勝武不肯死心地問。

    「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啊,幾十年段家就能弱了嗎?你別傻了,今天這事兒你應該也明白,我勸你一句,別太過了,還有,這晚會就別參加了!」他說著,拍拍老友的肩,率先轉身離開。

    安曉也真的怕了,在一旁輕勸:「爸,咱們回家吧,我累了,行嗎?」

    安勝武看女兒這副可憐的樣子算是妥協了,他走到車邊,段簡馳慇勤地幫他拉開車門,安勝武瞪了他一眼哼道:「以後離我女兒遠點!」

    安曉嚇一跳,遞給段簡馳一個歉意的目光,然後拉開車門坐上去,車子開了之後才說:「爸,他是我上司!」

    「哼,什麼上司?一看就是對你有所企圖,油頭粉面,不是什麼好東西!」安勝武不屑地說。

    油頭粉面?這是說段簡馳那個高大自認為很men的男人?估計段簡馳聽了會吐血,他哪裡「娘」了?

    宴會廳裡,不配合的人都走了,辛濯淺笑著走過來招呼,「段老爺子!」

    段孝嚴呵呵地笑:「喲喝,佔了你女朋友是吧,這麼快就來要人了?」

    辛濯面色有些發紅,「您別笑話晚輩了!」

    段孝嚴輕拍落洛的手說:「你們忙吧,我歲數大可禁不起熬,要回家睡覺了!」他拄著枴杖,站起身,段賀光在另一邊輕扶。

    段孝嚴今天的目的達到,也不再多呆,他在這裡大家都會不自在,如果不是安勝武太過分,他不會露這個面,而他也只能在這裡露面,因為這個項目段家也有份,不算突兀!

    坐上車,他才有些感慨地說:「賀光,咱們當年可能都錯了,以為這樣是最好的,可沒想到,最難把握的竟然是自己家人的心!」

    「爸,事已至此,您不要多想了!」段賀光低聲說。

    「怎能不多想?怎能啊?是我們段家欠了……」

    「爸!」段賀光截住段孝嚴的話,痛苦地說:「都是我欠下的,都是我,您做的很好,不要自責!」

    大人物都走了,此刻宴會大廳人們才慢慢恢復自然的交流,他們面上看來並無什麼變化,心裡卻有了一盞燈,這落洛即使與段煜麟離了婚,在段家還是有一定地位的,這地位看著比段煜麟還要高,那麼以前傳言段煜麟因為落洛而趕出段家的事,似乎就是真的了!

    於是後來,大家看落洛的目光都有不同,比起剛開始,熱情了許多。

    炎風自詡這輩子沒服過幾個人,可剛剛看到段老爺子的風采,他深深地被折服,他什麼時候才能成為那樣的人?這一刻,他無比期望自己能強大起來,不只是為了人們畏懼的目光,而是為了自己能有朝一日做自己的主。

    這個宴會算是圓滿結束,辛濯與落洛送完客人已經很晚了,兩人的話都不多,今天晚上發生的事太多,他們心裡都很沉重。

    到家之後,兩人洗漱完畢疲憊地爬上床,這段時間她已經習慣了他在身邊入睡,他果真守信,什麼都不做,就抱著她入睡,兩人過的溫馨且相安無事。

    今夜,他頗有些感慨,擁她入懷,撫摸著她的發,久久不能入睡,她也有滿腹的心裡,腦中轉的都是爺爺對她說的那段話,她恨自己年齡太小,閱歷不夠,看不透,難道有愛與堅持,不能走到最後嗎?她轉了個身,反手抱住辛濯的腰,這樣好的男人,讓她失去了,該是怎樣的痛苦?

    有了辛濯的陪伴,感受到纏綿細緻的愛,她也慢慢深陷其中不能自拔,這時候,告訴她辛濯有可能與她分開,她如何再一次承受被棄的痛苦?

    「小洛,怎麼了?」辛濯低聲溫柔地問。

    「辛濯,要不……我給你吧!」她衝動說出口,不知道為什麼,她此刻就想把自己交給他,有些任性的不願接受命運安排,也讓自己更加堅定,不管到了什麼時候,她都不要退縮。

    辛濯的身子僵了一下,他的身體迅速便起了變化,她不知道這麼一句話對於他來講就像身體被燃燒一般,他呼吸低喘而急促,胸口不斷起伏,他努力壓抑了一下自己的**,啞聲問:「小洛,你怎麼想的?」

    她略略有些緊張,抓著他胸前的睡衣,頭也深埋在他胸膛裡,小聲說:「就是害怕,怕你有一天會不要我!」

    辛濯緊緊地抱住她,動情地說:「小傻瓜,這輩子你不離開我,我死也不會放開你的!」

    這樣美好的人兒,他的小奴隸、小花妖,他怎麼忍心放手呢?黑暗中摸上她細嫩的小臉,小心捧起來,俯下頭,輾轉敲開她的貝齒,勾出丁香小舌,裡裡外外都不要放過,嘗個遍。

    感受到她的緊張,他在黑暗中低笑,攬上她的腰肢,在她耳邊啃咬啞語,「寶貝,放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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