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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章 這樣的我,你還娶嗎? 文 / 杜十娘

    「惜兒的意思是?」凌千絕腦中快速的轉了轉,可是這個險真的可以試嗎?

    「千絕,你那個良老頭是肯定有問題的。而且他也是當年前任莊主的近身人,對於當年你剛才說的那些離奇的死亡,就算不清楚內幕,可是也定是清楚一二的。不如我們就自他自身上開始打開缺口。」趙惜兒想了想,她們畢竟是真的對那個什麼神秘又可怕巫術不瞭解,自然不能貿然去觸碰那個什麼鬼尼。那麼除了鬼尼也就只有言紫和這個良老頭和她有些什麼關聯,言紫現在有她在身邊護著動不了,那這個看似無足輕重的良老頭倒是可以自他身上打開缺口。

    「惜兒的意思我明白了,馬上派人……」凌千絕本意是想說馬上派上把良老頭帶到閻王閣去查問。可是話到嘴邊,改變了主意。若是直接捉去,豈不是打草驚蛇?

    「我會先查清良老頭,再繼續下步的動作。」凌千絕雖然覺著有了方向,可是心裡仍是不安極了。

    「我們在隔壁的院子住著,有事……惜丫頭你可以按了這指環上的紅寶石,就會有紅色的煙霧能暫時遮入耳目,它還能發出方遠一里之內能聽到的求救聲音。」南剎起身,走到趙惜兒跟前,自袖子裡掏出一枚金鑲紅寶石的指環。他雖也沒有見過所謂的巫術,可是他剛才也看了凌千絕帶過來的資料。那上面一排排的不知道死因的名字,讓他的心底也是發怵的。

    趙惜兒伸手接過那枚指環,好奇的拿在眼前看著:「這個指環倒是有趣,竟是這麼神奇。南叔之前卻是一直藏著。」

    突然一道白影閃過,鬼醫一把奪過趙惜兒捏在手裡的指環,神情激動的發顫,看向南剎急急問道:「你這指環是自哪裡得來的?」這……這兒明明是他當年送給鳳娘的,怎麼會在他手上?

    「我自哪得來的,和你這個死老頭子,有什麼關係?」南剎伸手就想奪過鬼醫手上的指環,這個老頭子這又發什麼瘋?

    鬼醫老頭側手避開了南剎過來搶的手,放大了聲音又急問:「它你是自哪得到的?快說。」鬼醫的表情很激動,甚至是有些扭曲的可怕了。

    凌琴絕和趙惜兒互望一眼,都在彼此眼中望到了一絲信息,幾乎是同時開口:「南叔,你冷靜點。」

    話落,趙惜兒心中有一絲絲甜,這算是他和她心有靈犀嗎?

    「惜丫頭,你看他那瘋樣?」南剎原本正想伸手再去爭奪,可是聽到惜兒的話,倒是停下了自己手,只是臉上還滿是不平。

    「南叔,鬼醫爺爺他就是想知道你這個板指是自哪裡得來的?而且……惜兒也很想知道。」趙惜兒心中輕歎一聲,為了息事寧人,她容易嗎?

    南剎嘴張了張,總算是沒有再吐出什麼難聽的話。

    「這個是前任冥宮宮主給的,怎麼了?」南剎提到了前任冥宮宮主時,臉上閃過一抹落寂。

    「前任宮主?你胡說,這明明是老夫送給鳳娘的。」鬼醫老頭神情激動,幾乎是吼了出來。怎麼會是什麼宮主?明明是他的鳳娘的,難道是那個什麼宮主搶奪去的?

    「死老頭子,你簡直是不可理喻。我說是宮主送的,就是宮主送的,我騙你做什麼?」南剎也是憤怒了,這是個什麼人啊?簡直是個瘋子?

    「你……」快氣瘋了的鬼醫老頭,雙眼腥紅,快口又要吼南剎,卻是被趙惜兒截斷了話。

    「鳳娘,她全名諱是?」現任的冥宮之主姓鳳,而千絕曾說過,鳳姓是南昭皇室之姓。

    「吳鳳。」鬼醫雖只說了二個字,確覺著二字重千斤。

    趙惜兒看著完全失了平日冷靜的鬼醫,心中忍不住一聲歎息。為什麼天下間有情人總要如此多難。轉臉再看向南剎問道:「你們前宮主的名諱?」

    南剎又是狠狠的瞪了一眼,一張老臉滿是緊張之色的鬼醫老頭,終是開口回道:「鳳無憂。」

    「鳳無憂,吳鳳……千絕,這是?」趙惜兒雖心中

    有了猜測的答案,可是仍有些不確定的轉臉問向身邊的凌千絕。

    凌千絕知道趙惜兒的意思,可是說出猜測終不如證實了。這麼想著,凌千絕看向堂中,有些劍拔弩張,又各有些失神落寂的兩人,開口問道:「她們面貌可有什麼特徵?」

    「鳳娘額中有枚小小的蓮花胎記。」鬼醫大約也猜測出了什麼,一顆心被提到嗓子上了。

    「宮主額中……也有枚小小的蓮花胎記。」南剎聽了鬼醫的回答,心中徹底確信了猜測。原來她口中的鳳娘,真的是宮主。

    鬼醫老頭確信了,鳳娘是冥宮前宮主後臉色徹底變了:「她……她為什麼把這板指送給了你?你……你是她什麼人?」鬼醫只覺得他這會兒的腦子完全不能轉了,全是空白一片了。

    南剎因為提到前任宮主,心情也是很不好。這會兒聽鬼醫老頭子的質問,也不滿的回道:「我之前是冥宮的南剎,你不知道?宮主賜下屬些什麼,不可以?」

    「南叔,他是懷疑你就是昨晚上,鬼醫爺爺口裡鳳娘的孩子。」趙惜兒原本關不想牽涉到其中,畢竟這兒是人家的家事,可是她看到鬼醫一臉痛苦,幾乎是張口說不出話來,便開口捅破了這層窗戶紙。好吧……等事完後,讓鬼醫老頭子再給她兩份方子,也算是他報答她的恩情了。

    「什……什麼?」南剎這次也停了聲,這是個什麼情況?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是他的兒子?他只是一個孤兒,孤兒……想到孤兒的身份,南剎的心也抽痛了起來。

    鬼醫老頭聽了趙惜兒的話,幾乎是連連點頭。一張老臉再也不見了

    平常的氣定神閒,有的只是有焦急和期盼。

    「我是一個孤兒,無父無母,你可能弄錯了。」南剎心中的抽痛過去後,終是冷靜的抬頭看向鬼醫。他怎麼可能是他的兒子,他自小是孤兒,被收養在冥宮罷了。就算他手上那枚板指是鬼醫老頭送宮主的,可是他卻並不是宮主的兒子,所以又怎麼可能是他這個瘋老頭的兒子呢?

    「可是你有這枚板指……」鬼醫總算是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鳳娘……鳳娘,他是我們的兒子是不是?是不是?

    「這是宮主,送給我的獎賞。」南剎想到他幼時,只要他完成任務,宮主都會單獨叫了他進冥殿,送給他獎賞,這枚板指是他十歲的時候,贏了當時那一批暗衛的第一名,宮主獎給他的。

    「不……不可能,這麼重要的物什,她不可能獎給下屬的。你一定是我和她的兒子,你一定是她的兒子……」氣極敗壞的吼聲自鬼醫口中吼出後,鬼醫心中瞬間清明了。是啊……他送她的東西,她怎麼可能會送給別人,他一定是她和他的兒子,不會有錯的。

    「……」南剎心中也是翻江倒海的驚駭,他說的是真的嗎?他真的是他和宮主的兒子?不……不可能,若他真的是宮主的兒子,宮主為什麼不認他?宮主雖待他極好,可是也只是特別喜歡他罷了。

    「南叔,不如你細細的把你知道都講出來,我們聽聽好不好?」趙惜兒看到南剎眸中的痛苦和糾結,開口指引道。其實她也相信南叔定是鬼醫老頭子和那什麼前任冥宮宮主的兒子,畢竟若是她……她也不可能捨得把千絕送的物什送給什麼下屬?哪怕是再喜歡的下屬。

    「好……」南剎總算是放下心頭的糾結,惜丫頭一向聰明,說不定她聽了,真的能分析一二。

    「我自記事起就身處冥宮,冥宮每年都有孩子送進去。而我和別的孩子一樣,跟著同批一樣年齡的同伴們一起經過訓練。只是……我比別的同伴們幸福的是,宮主身邊的鄭嬤嬤她很喜歡我,經常讓我過去冥殿陪她。」南剎仔細的扒開自己的記憶,那些回憶感覺都好遙遠了。

    「你陪鄭嬤嬤,怎麼會去冥殿?」趙惜兒心中大約明白了,若是她……她雖不知道為什麼那個鳳娘沒有認下南叔,可是她明明和自己的孩子尺尺天崖,也是根本忍不住不瞧一眼的。所以這個鄭嬤嬤,她猜只是掩人耳目罷了。

    「閣主,有一個女人硬闖進了山莊。」三子的身影出現在房門外,隔著門恭敬的對著房內的凌千絕稟報著。

    「什麼女人?」凌千絕心中響起警鈴,難道鬼尼還有別的手段?

    「她自稱鳳千醉。」三子話落,房外院中已是響起了吵鬧聲。

    「若不是本宮不想動手,依你們這種身手,還能站在本宮面前?」鳳千醉這會兒也是怒了,她本是好不容易想著正大光明的進來,看看她的小包子。可是沒想到竟然被這些不長眼的暗衛攔了一路。

    「讓她進來。」凌千絕也聽到房外鳳千醉有些發怒的聲音,開口吩咐道。

    門外的三子得令,忙開口喝阻:「閣主有令,請貴客移步。你們還不下去?」

    「得令。」二十多個暗衛聽到三子傳達了凌千絕的命令,這才齊齊轉身,一起消失在院中。

    「千絕這小子,雖然訓的這批暗衛沒個眼色的,可是這功夫確實都還不錯。」鳳千醉雖然對於凌千絕,她有心結,可是想到凌千絕的能力都是她一手培養。她還是很滿意。這麼想著,鳳千醉心情便是不錯的抬步向著房門走了過來。

    房內

    「鳳千醉……」南剎聽到房門外的聲音,瞬間全身冒出一股殺氣。雖然十幾天前她在宮中幫了惜丫頭和千絕。可是她逼死了玉兒,他南剎也沒忘。

    「南叔……」趙惜兒聽到房外鳳千醉的話,想著是不是要向鳳千醉咨詢一二當年的事。卻是感覺到了身側南剎那頃刻間,再也控制不住的殺氣。是啊……鳳千醉可是逼死了玉妮姑姑,雖然當年玉妮姑姑是自願離開冥宮。可是她鳳千醉也難辭其咎。

    『吱』的一聲,鳳千醉推開了房門:「小包子,姨婆來看你了,你想姨婆沒?」

    「鳳千醉,你這是來還你欠下的人命債了嗎?」南剎看到推開門,站在門口依舊一身紅衣的鳳千醉,袖子下的手更是捏的骨骼卡嚓做響。玉兒……玉兒,今天南大哥一定要殺了她,替你報仇。

    「原來是南剎,怎麼?你這是跟著趙惜兒幾年了,身上還麼大的殺氣呢?誰敢跟你這樣的人做生意?你這個樣可不是一個好商人?」鳳千醉就算身後未帶一人,她自己本身的功力也有受損,可是既便如此,除非凌千絕和他一起動手,否則要對付一個南剎她也還是輕而易舉。

    「堂堂冥宮宮主,不是也變為喪家之犬了嗎?」南剎話落,再也忍受不下心口的怒火,伸手躍起便向鳳千醉攻去。

    「找死。」鳳千醉鳳眸未瞇,右手輕揚,整個人便是輕飄飄的避過南剎攻過來的拳頭。

    只不過是一個眨眼間,鳳千醉和南剎兩個人已經一邊打著,一邊退出了房門,在院子裡的空地上打的熱火朝天。

    「千絕,現在不是打起來的時候,你可有法子?」雖然鳳千醉十幾天前幫了她和千絕的忙,可是她也並沒打算忘了她和千絕之前的痛苦都是這個鳳千醉一手造成。可是現在打起來……若是讓那個鬼尼聽聞了風聲,有了可乘之機?

    「你是冥宮的宮主鳳千醉?」鬼醫老頭子剛才好像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會兒突然追出房門,對著仍在半空中和南剎過招的鳳千醉吼了起來。

    「呵呵……沒錯,是本宮鳳千醉,你又是誰?怎麼也想

    找本宮算什麼帳不成?」鳳千醉對隨後出來的老頭子瞥了一眼,她確定自己可是沒有見過這一號人物。

    「南兒,先別打了。」鬼醫聽到鳳千醉的承認。忙對著仍不停的瘋狂出招的南剎叫道。

    「死老頭子,你愛發瘋一邊發去,今天我一定要為玉兒報仇。若不是她……玉兒怎麼可能離開冥宮,怎麼可能伊人醉毒發?」南剎見那鬼老頭不但不上前來幫他,還叫他停手,心中更是氣憤。這個死老頭,這麼沒眼力,莫說不是他的爹爹,就算是他的爹爹,他也不要認他。

    「可是他知道鳳娘的事,你要殺她,也等老頭子問完了再殺啊!」鬼醫老頭子也急了,這南小子,心中怎麼就沒一個輕重緩急。

    鳳千醉本來還沒沒覺著怎麼了,可是聽到鬼醫老頭的話,心中怒氣也是蹭蹭的往上升起。這是哪來的老頭子,說的這是什麼話?難道她鳳千醉就是想殺就能殺的?

    趙惜兒鄙視的瞥了一眼鬼醫老頭子,這老傢伙的智商為零了。他那麼說那是勸架嗎?

    「千絕……」她一時也沒有好的法子能讓外面打的火熱的兩人停下來,無奈只好喊身側的凌千絕。

    「南叔,停手,我還有事問她。」

    「都停手,誰不停手,以後小包子我就不讓誰見了。」凌千絕原本是想一個一個的安撫一下,可是又想這個時候,兩個人大約沒有誰能聽進去他的話,索性改了一個說詞。

    「先停手,你想打……等會本宮陪你便是。」鳳千醉聽到凌千絕的威脅,是然心底非常不悅,可是倒真的不想冒著見不到小包子的險繼續打下去。

    「……等會兒,咱們這帳再慢慢算。」南剎根本不想停手,他也知道自己根本是打不過鳳千醉的,可是他看到她就想到他的玉兒死的多屈。他就是忍不住自己心底的憤怒和恨意。

    趙惜兒看著兩人果真停了手,側眸看了一眼凌千絕,這傢伙拿著她的兒子名頭利用。不過剛才她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你這麼崇拜的看我,是不是覺得你家包子爹,實在是太絕頂聰明?」凌千絕自趙惜兒眼中看到讚賞,心裡很是受用。

    「噗……你能別這麼自戀嗎?你不覺著你一個大老爺們利用你才不到五歲的兒子,很卑鄙嗎?」趙惜兒看到半空中的二人真的都落了地,這才放了心,又順嘴調侃了一下凌千絕。可是趙惜兒話落,心中又有些自嘲,她這算不算錯是苦中做樂?

    鬼醫輕功不行,所以剛才儘管很焦急,也只能站在下邊大叫。這會兒看到鳳千醉和南剎停了下來,忙大步子跑到鳳千醉跟前:「鳳娘,當初的事,你知道不知道?」

    「你是誰?」鳳千醉側眸看向走到她面前的白鬍子白鬚的老頭子,他怎麼會打聽鳳無憂?

    「鬼醫南望義。」鬼醫看到鳳千醉仿若看到了希望,他雖後來知道了鳳娘是冥宮的人,可他不知道她是冥宮之主。他自那次分別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鳳娘了。四十多年前,他終於找到桃花村,終於找到後山,可是卻是怎麼都找不到冥宮在哪?再後來……他就知道她沒了。

    對於他的鳳娘,他就只知道這些。他好想……好想聽聽她的往事。

    「原來是你,長的也不咋樣,怎麼就迷得本宮皇姑姑,失魂落魄了?」鳳千醉聽說過鬼醫,可是這次倒真的是第一次見到。

    「你們還是進來,咱們好好的談談吧!」趙惜兒心裡暗惱,若不是為了知道冥宮的事,她可真是不想鳳千醉進來。昨天在皇宮見到她,那是因為給千絕和小包子,還有一個做婆婆的鳳太后面子。今天……要說內心,她可真是不想待見她。

    鳳千醉聽了趙惜兒的話,面紗下的臉也看不出是什麼表情。可是她的雙眸仍是不滿的瞪了一眼趙惜兒,抬腳走過趙惜兒身旁,走進了房門。若不是她是小包子的娘親,她還真想動手扭斷她的脖子。不過她知道她也只能想想,一邊的凌千絕不會讓她這麼幹的。

    鬼醫剛才是被鳳千醉的話給噎到了,哪有一個人這麼說話的?他長的難看嗎?她有沒有眼光啊?他這是老了好不好?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大美男,要不然他的鳳娘能看上他嗎?雖然鬼醫老頭心裡萬般不舒服,可是為了知道鳳娘的事,他還是只能乖乖的跟了上去。

    南剎神情很是痛苦的站在院內沒動,他剛才動了手,可是也擊潰了他心裡的希望。剛才鳳千醉根本就沒有對他用十成的功力,可能最多也就是六成,可是既便是六成,他卻已是必須全力應對。這樣無用的他……還能為玉兒報仇嗎?

    趙惜兒看到南剎難受,心裡也難過。南叔待她極好,猶若親生女兒。而且玉妮姑姑也待她很好,還有婆婆。其實她應該全力為玉妮姑姑報仇。更何況還有她自己,她和千絕的分離,說到底也是鳳千醉一手造成。

    可是暫不說她能不能報得了,就算她有對鳳千醉報仇的能力。小包子會同意嗎?小包子似乎很喜歡鳳千醉。那她要怎麼辦?

    凌千絕看了一眼痛苦的南剎和失神的趙惜兒,南剎他知道,他看惜兒寫的那些回憶,定是為了周玉妮。那惜兒呢?她也是為了周玉妮?還是為鳳千醉而造成他和她的陰差陽錯呢?

    「怎麼?讓本宮進來,你們卻又站在那兒不動,這是什麼意思?難得本宮今天心情好,懶得和你們計較,小包子呢?」鳳千醉雖然討厭鳳千燃,可是這次倒是難得,她都住在皇宮裡。因為……她想知道,她到底還恨不恨鳳千燃,或者說她還有多恨鳳千燃?

    趙惜兒因為鳳千醉的話,回過了神識。罷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現在還是先把鬼尼的事給解決了。要不然……估計她也沒有以後可以操心了。這麼想著,趙惜兒唇角便是一抹苦

    笑,抬腳向南剎走去。

    「南叔,對不起。」趙惜兒滿臉的歉意望著眼前似乎蒼老了很多的南剎,她是真的的對不起眼前的南叔。莫說玉妮姑姑和婆婆對她的感情和恩情,就是眼前的南剎對她已是恩重如山。

    拋開萬千不論,單是為了他,她都應該和他一起殺了鳳千醉為他的愛人報仇雪恨。可是她……她為了自己的命,現在不但她妥協了,還逼他一起妥協。

    「惜兒,是南叔今天……太不顧大局了。」南剎心裡的揪痛在看到趙惜兒一臉歉意的站在他的面前時,心裡也有些愧疚。現在的形勢,他竟然沒有想著顧著惜丫頭。若是這一次,真的被那個什麼鬼尼暗算到了,惜丫頭的命可就是沒了。

    「南叔,我們等這事一了,一定和她算個總帳。」趙惜兒這不是過河拆橋,功是功,過是過。等會兒她亦會和鳳千醉說個明白。

    「惜丫頭,走……我們進去吧!有什麼事,等會兒再說。」南剎率先抬步,向站在門口正看向著這邊的凌千絕走去。

    當腳落在凌千絕身側時,終是停下了腳步:「千絕,好好護住惜丫頭。不管失去什麼,都不要失去她,否則活著不如死去。」南剎話落,沒有等到凌千絕回答,竟自跨進了房門。

    瞥了一眼鳳千醉,便側過眼,走到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確是頭也沒有再抬一下的打算。他真的沒有辦法看到她那一身紅衣,他的玉兒那唇角的血色,還有那晚上的那沉舊的嫁人,也是這抹艷紅如血。

    鳳千醉看到南剎那瞥過來的一眼,那恨意,那忍耐,那妥協。讓她的心也忍不住的發顫,是她現在的心太軟,還是以前的她真的做錯了?

    趙惜兒看著南剎走進了房門,雙眸的淚再也忍不住,自她的眼眶中滑落。她覺著自己的步子沉重的根本抬不起來。南叔剛才走過去的背影是那麼滄桑,那麼悲傷,那麼委屈。

    凌千絕因為南剎的那句話,心中也翻起波浪來。再回神來,卻是瞧到了趙惜兒站上那兒一臉哀傷,更是有淚水滑出眼眶。忙抬腳向趙惜兒走去,站在她的跟前,伸手輕輕為擦拭去她滴落臉頰的淚水。幾乎是在看到趙惜兒的眼淚那刻,心中突然想起一句話,我定要她再無哀傷,幸福快樂。

    「我要你再無哀傷,幸福快樂。」凌千絕幾乎是無意識的一句話,脫口而出。話落,他知道了他想要什麼了。以前他覺得他沒有目標,現在他要讓她和小包子幸福快樂,這就是他的目標。

    「千絕,我是不是很自私?我為了自己活命,我為了更多的瞭解當年的事情。我竟然不顧南叔他的痛,他的傷,他的悲,他的屈。這樣的自私,這樣貪生怕死,這樣無恩無義的我,你還喜歡嗎?你還娶嗎?」他還喜歡她嗎?不……他生憶了,他失憶了哪還記得她和他的往日?現在還願意娶她,只不過是為了小包子罷了。

    「你在說什麼傻話?五年前,不能在你身邊陪著,護著你,本就是我的無能。離開你,還失憶,扔了你們母子獨自生活,那你們可有恨我?」凌千絕擦拭去趙惜兒眼角最後一滴淚,伸出另一手放在掌心。她會有淚,她心裡難受,皆是因為他沒有做好她的避風港。

    「恨,恨……我恨啊,我怎麼可能不恨你啊?明明說好的是一年,是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可是我好不……好不容易盼星星盼月亮的,我一天一天的數了過去。我站在村口,我望啊望啊。你知道嗎?當一年之期快到的時候,我總是管不住腳的往村口走,我想著也許哪一天,我從那裡路過的時候,說不定你就提前回來了呢?」

    趙惜兒頓了頓,又接著說道:「後來,沒有等到你提前回來,在剛好滿一年那一日,我從早上響起第一聲雞啼聲,我便抱著小包子站在那兒還未有亮光的夜色裡。我們等啊等啊,天發白了,紅日昇了起來了。漸漸太陽越來越烈,婆婆抱回去了小包子,我獨自站在村口那棵老樹下,我想著……再等一會兒,可能只有一會兒了,千絕他可能就快回來了。可我直至等到西陽西下,等到月亮星辰滿天,等的我心一片失望,我卻仍是什麼也沒有等到。我告訴自己,也許只是你在路上耽誤了,可能只是耽誤了。第二天就好……第三天,第三天就好……第二年,第三年,第四年,眼看著就要第五年了。」

    「惜兒,對不起,對不起……」凌千絕知道趙惜兒那些等待的歲月,定是難熬極了,可是卻沒想到竟是如此。

    「我本來是去了東楚的楚京,可是想到第五年的這一天就要到了。我也想小包子,我也想在那一天你能回來給我一個驚喜,我快馬加鞭,馬不停蹄的趕啊趕。可是你知道我回去,給我的是什麼樣的驚喜?那樣的一個我期盼的驚喜差點嚇掉了我的三魂七魄,小包子不見了,而且已經不見十多天了。」回想這些,她心裡真的好委屈,好委屈啊!

    「十幾天前我再次重遇到你的那一刻,是多想撲進你的懷裡,哭訴我的委屈,我的煎熬難受,抱怨抱怨我等的有多辛苦,質問質問你為什麼不守約?為什麼言信全無?可是我什麼都不能做,什麼都不能說,什麼都不能問。因為你失憶了,你失憶了,你什麼都不記得了。我還能做什麼,說什麼,問什麼?」這一刻趙惜兒再也不想管眼前的人是不是失憶了,眼前的人是不是能理解她,她都顧不得了。她只知道她心中壓制的情緒,徹底忍受不了,徹底崩潰了。

    「惜兒……」凌千絕再也說不出什麼,一把把趙惜兒擁進懷裡。他想到自己剛才不久前,還說要送她離開,雖然他那是怕她有危險。可是若是之前的分別,帶給她的是這樣的傷害折磨,那他要送她走的話,不是讓她再次恐懼害怕是什麼?

    南剎雖然在房內坐著,可是他是習武之人,院外趙惜兒和凌千絕說的話他自然是也聽到了的。惜丫頭這一路過來多麼辛苦,他自然是看在眼裡,疼在心裡。但願這一次能平安渡過,以後她和千絕與小包子能夠開心幸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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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醫雖心裡焦急,可是院外哭的傷心的惜丫頭,也讓他沒有開口催什麼。其實說到底,若是那個什麼言紫真的是鬼尼的外孫女,就也是他的外孫女。那惜丫頭這次的災難他也是有責任的。

    鳳千醉閉了閉眼,也閉去雙眸中那絲絲隱痛:「你讓本宮進來,說是要好好談談。可是自己兩人卻是站在外面,談情說愛,這便是要和本宮談的誠意嗎?」

    他們的情愛是情愛,趙惜兒對千絕一片真心,千絕對她亦是癡心相對。而她呢?她對天郎一片真心,他卻對她負心絕情。這麼算來,她才是最悲傷的那個人,不是嗎?

    耳中傳來鳳千醉的話,讓趙惜兒恢復了理智,她這是在做什麼?她剛開始明明對南叔的愧疚,怎麼會演變成了這麼個樣子?越想臉就越紅的趙惜兒,忙伸手推開凌千絕,有些不好意思道:「走我們……回去。」

    凌千絕不悅的抬眸,遠遠的瞥了一院房內的鳳千醉。伸手牽起趙惜兒的手抬腳向房門走去:「嗯,惜兒,讓我牽著你,以後除非我死,我都牽著你再也不鬆開。再也不讓你等待,期盼,失望。」

    趙惜兒低眸看著凌千絕和她互相疊起的手,雙眸人有些發澀了。她抬腳跟著凌千絕的步子向房門口走著。她的手能感覺到他的手溫。他剛才說,要一直牽著她,他剛才說再也不鬆開,再不讓她等待。真好,以後她和他,還有小包子,一家三口再也不分開,真好。

    鳳千醉抽回自己的視線,轉身自己找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位置在南剎的斜對面。

    本來站在她側的鬼醫,也返身走向南剎,坐在南剎身旁的椅子上。鳳千醉都在這兒一時也是走不了,如果她不願意告訴他,他問的再急,她也不會說的。如果她願意講,那他多等一會兒也無妨。

    趙惜兒和凌千絕兩人走進房內,坐了鳳千醉右側和她隔了一張桌子的兩個相連的椅子上。正好是南剎和鬼醫老頭二人的對面。

    「首先,我先說一下我們現在的境況吧。」趙惜兒原本是想直接開口問鳳千醉,可是想到依鳳千醉那無常的性格,她要是不說,誰又能逼著她說呢!那不如她也卑鄙一把,利用一下自己的兒子好了。

    鳳千醉抬眸望向趙惜兒,沒有說什麼。

    「不知道鬼尼,宮主有沒有聽過?」趙惜兒一時間想起鬼尼腦中也是紛亂的,不知道自哪裡說起比較好。

    「鬼尼姚金蓮對吧?」鳳千醉瞥了一眼斜對面的鬼醫老頭,他的狐狸精。

    「宮主知道鬼尼,那宮主應該也知道鬼尼最神秘莫測的便是巫術。而現在鬼尼的目標就是我和小包子。」趙惜兒其實也不是怕死的拉上小包了嚇人,那天她雖只見過那個言紫一面,可是那個言紫看到小包子厭惡之色,又怎麼容得下她的小包子。所以……她定是要麼先除去她,再除小包子。要麼有機會兒便是一起除去。

    「什麼?你說的是真的?那個賤人竟然想殺小包子?」鳳千醉幾乎是在聽到趙惜兒說,那個女人竟然還想殺她的小包子,氣的就要發怒。可是一個念頭突然閃過,面紗下的臉上一抹嘲笑:「你這兒是想利用本宮,拿本宮當槍使來著。小包子一個不到五歲的孩子,怎麼可能得罪那個什麼鬼尼?」

    趙惜兒因為鳳千醉聽到小包子被人惦記上,竟然氣的發怒,心中多少也是有些感動的。她對她的小包子,倒是一片真心。後邊聽到她的嘲笑,心中也是早有所料,一臉認真的接著回道:「小包子一個五歲的娃娃,是不可能得罪什麼鬼尼,你說的沒錯。只不過小包子和我得罪得是另有其人。這個莊子前任莊主之女喜歡千絕,所以請了鬼尼要除去我和小包子。」

    「鬼尼怎麼可能聽什麼莊主之女的話?」鳳千醉自趙惜兒臉上看不出一絲撒謊的神色,看起來她說的是真的。

    「這個你看看。」凌千絕伸手拿起一邊桌子上,右手輕揚,那份名單便自空中向鳳千醉飛去。他們之前討論時放的幾張紙。那個是今天早上百合給他的資料,也就是大半的死亡名單。

    鳳千醉伸的過名單,低頭認真的看了一遍。終面紗下的臉也變了顏色,竟然接二連三的殺人,一份名單竟然死了二十幾人,可竟是一絲線索也沒有,全部的斷定能是自然死亡。這是開的什麼玩笑,這麼個死人法能是正常嗎?

    「你手上的資料你也看了,死了那麼多人的,你應該也看的出來是有問題的。可是什麼都查不到,全都顯示是自然死了的。其實根據我們的調查,應該都是死於鬼尼之女南氏的巫術。」趙惜兒不想浪費時間,沒有等鳳千醉開口,她先說出了她們的猜測。

    「你們的意思是說這個莊主偶遇的女人南氏,就是鬼尼姚金蓮的女兒?」鳳千醉又再次瞥向鬼醫老頭子,皇姑姑原來愛的這個鬼醫,也是這般。難道男人能是這麼的朝三暮四的嗎?

    「沒錯,據我們推測,南氏應該是鬼尼的女兒,而現在莊主的女兒言紫便是她的外孫女。所以,你說言紫讓她殺了我和小包子,她會不會做呢?」趙惜兒雖說這是猜測,可是她心裡卻是有九成相信了的。

    「若是巫術,本宮也沒有辦法。你們把小包子交給本宮,本宮帶他離開吧。」鳳千醉想到幾十年前,她初到冥宮時。自己皇姑姑那被損傷了的身體,心裡也有餘悸。那個女人奇怪巫術確實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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