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奉子休夫:邪王的無良悍妻

正文 1 白玉鐲子現 文 / 洛然夕顏

    椒房殿內,藥味濃郁。甫一如內,便滿是撲鼻的藥香。蕭逸塵站在殿門口,眉頭深深的蹙著,他回頭看了一眼小喜子,像是再問,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

    小喜子只是低著頭,什麼話都沒有說。

    「景大哥,小姐到底是怎麼了?」水落領著景木回到椒房殿已經有好一會兒了,只見景木的雙眉也是緊緊地皺在一起,那樣子,幾乎都能夠壓死一隻蒼蠅了。

    「按說,只是因為積鬱太深,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我現在也實在是鬧不懂是為什麼。」景木搖著頭,老實的說道:「她時而昏昏沉沉的,時而又能夠很清醒,我想,可能是心中有什麼壓在那裡,一下子無法紓解,這才如此的。」

    「那要怎麼辦?」

    「水落姑姑,藥煎好了。」水落的話,才落,便見一個小宮女端著煎好的藥汁走過來,遞給水落。

    「先給她將這個藥餵下去。」景木看了一會,衝著水落說道。

    「好……好……」水落點頭,哭哭啼啼的樣子,真的是讓景木都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究竟是怎麼了?」蕭逸塵走了進去,並沒有他人想像的那種擔憂與緊張,反而很是淡定,只是看著顏若離那蒼白的臉時,心中猛然一痛,卻說不出那種痛,在何處?

    「小姐她……」

    「水落,注意你的稱呼,她是皇后!」蕭逸塵打斷了水落的話,盯著水落,續道:「宮中,要有個規矩,如今,你怎麼能喊皇后為『小姐』?」

    「不是……可是……是,皇上,奴婢遵命。」水落低著頭,不敢說什麼,她只是覺得,今日,蕭逸塵很可怕。從哪個時候見到,便覺得,今日的他,和往常的那個他相差很遠,然而,說不出那種怪異之處在那裡。

    「草民見過皇上。」景木起身,參拜道。

    「皇后如何了?」蕭逸塵問道。他臉色異常的平靜,看著顏若離,雙眼也泛不出那種疼惜的感覺,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在。他覺得,這樣的感覺,詭異的有些可怕。就好像,在你的面前擺放著美味的食物,但是,你心中卻在牴觸著。

    「積鬱太深,倒是有些發燒,服過這貼藥汁在觀察一下,才知道結果。」景木老實的說道。

    「那還不快點?」話中,有焦急的味道。

    水落聞言,連忙轉身喂顏若離將藥喝下,約莫半刻鐘的樣子,顏若離悠悠轉醒,看見景木,雙眼頓時放亮,招呼著手,讓水落將自己扶了起來,道:「讓你們擔心了。」

    「不要這麼說,小……皇后。」水落剛剛要喊出「小姐」,卻看見坐在一旁的蕭逸塵,頓時改了口,道:「都怪我,沒有照顧好皇后。」

    「哪裡是你的錯?」顏若離淺淺一笑,顯得臉色越發的蒼白,盯著景木道:「那個玉鐲,可否找到?」

    「還在找,現在還沒有任何消息。」景木聞言,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那樣的玉質很特殊,而且,你要的那種,裡面還有一個紅色的血滴狀的,那更是難找,目前,我能用到的關係都用到了,可是,卻依舊沒有找到。怎麼,現在很急著要嗎?」

    「還沒有找到?」顏若離的聲音中滿是失望的味道,「如果,找不到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什麼鐲子?」蕭逸塵坐在外間聽了好一會兒,這才走了進來,看著兩個人,問道。

    「皇上您不記得了?就是您之前說過了,那個鑲嵌在玉璽上面的那個白玉鐲子啊。」小喜子都覺得蕭逸塵今日詭異的有些不正常了,好像,今日的他,總是會忘記一些事情,比如,昨天做過的事情,比如,早就說要過來看皇后的,卻一直忘記了……

    「朕說過?」蕭逸塵那好看的眉峰越發的蹙緊,盯著顏若離看了好一會兒,這才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猛的邁開步子,走到顏若離的床邊,將人擁在懷中,道:「離兒,你是怎麼了?」說這個話的時候,卻覺得自己的頭,疼的有些受不了了。

    「我沒事……」顏若離搖搖頭,想著昨日水落和她說的事情,便覺得自己的心中一窒,臉色一僵,而後才緩緩笑道:「真的,沒事,只是病了而已。」

    「你怎麼就不知道要好好的照顧自己?」蕭逸塵埋怨著,而後才衝著小喜子說道:「還不去將玉璽拿來?」小喜子聞言,立馬奔出椒房殿,向御書房跑去。

    「白玉鐲子你找到了?」顏若離有些驚訝的問道。

    「是,我之前看過,但是,後來卻好像忘記了什麼。」蕭逸塵點了點頭,續道:「之前父皇還在的時候,我在他那裡見到過,可是,自從我拿到玉璽之後,便發現那個東西不見了,今日,小喜子說起這個事情,我才恍然大悟,雖然我一直不知道你要找那個白玉鐲子做什麼,但是,只要是你想要的東西,我便會幫你拿到。」蕭逸塵摟著顏若離的身子,毫不介意在場的人,一點點的說道,「可是,好像從昨天開始,我便覺得我自己有些怪異起來了,很多事情,在我的腦海中,開始變得和我的記憶不像重合了,你說,我是怎麼了?」

    「什麼?」顏若離一下子沒有聽懂,這話是什麼意思?

    「就比如說罷,我今日本早就要來看你的,但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只要一想到你,我便覺得腦海中有個聲音在說『不要去』,而後,我便會忘記,我要做些什麼。剛剛過來的時候,我看見了你,才突然將你記憶起來……」

    「許是沒有休息好……」顏若離搖著頭,並未多說什麼。難道說,真的是那個白玉鐲子找到了,自己在這裡的一切,便要開始慢慢的消失了嗎?而第一個人,便是他?

    「啊……」突然,顏若離覺得自己的頭,開始疼了起來,她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腦袋,話都說不出來。

    「怎麼了?」蕭逸塵緊張的問道,衝著景木吼道:「還不快點過來看看?」

    「皇上,玉璽拿來了。」小喜子抱著玉璽跑了進來,卻見顏若離臉上的表情越發的痛苦了起來。

    「怎麼了這是?」景木也搞不懂,把著脈,卻發現什麼問題都沒有。

    「不知道,我只覺得自己的頭很痛。」顏若離搖搖頭,續道:「可能是睡多了。」說著,便讓蕭逸塵將自己扶了起來,卻一下子沒有抓穩,整個人直接向前撲去,只聞「匡啷」一聲脆響,顏若離那戴在手上多年的白玉鐲子,立馬碎裂開來,成了兩半,而那破裂的地方,卻是將顏若離的手腕給劃了一道口子,鮮血便緩緩淌了出來。而與此同時,小喜子正好端著玉璽向前,一下子沒有閃開,玉璽便滾落在地,沾到了顏若離的鮮血。

    「小姐?」水落驚呼,蕭逸塵只是站在那裡,呆呆的看著,良久,才反應過來,連忙上前,卻見顏若離盯著玉璽道:「鐲子?」

    眾人聞言,均是盯著地上的玉璽看去,只見顏若離之前手中那個摔裂的白玉鐲子滾落在玉璽的旁邊,而後,以人眼看得見的速度開始復合,不一會兒,便和玉璽鑲嵌在了一起。

    「這……」眾人驚呼,卻找不到任何語言來表達自己的驚訝。

    顏若離看著,顫抖著手去碰那個碎而復合的鐲子,卻輕而易舉的便從玉璽上拿了下來,而此時,那個白玉鐲子裡面,分明已經有了那一滴鮮紅的血滴狀的東西在裡面。

    「這個難道是你一直要找的鐲子?」景木第一個反應過來,吃驚的看著她手中的那個白玉鐲子,「原來,它是這樣形成的,難怪在外面怎麼找都找不到。」

    「我不知道……」顏若離搖頭,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手中的東西,剛剛的一切,和變魔術似地,她都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了。白玉鐲子,就是這樣的?可是,她記得,清阮和自己說過,這個鐲子,是一對的啊?

    「趕緊過來包紮傷口!」蕭逸塵一把將顏若離抱了起來,衝著景木說道,他現在沒有時間去管那些什麼白玉鐲子,他只關心,顏若離的傷口如何了。雖然,他也很訝異,為什麼會出現這樣詭異的事情。而且,他發現,此時,自己的腦子很是清明。

    「我沒事。」顏若離還未從剛剛的震驚中緩過神來,盯著自己手中的白玉鐲子,她滿心的悲傷,這就意味著,自己真的要離開了,對不對?忽然之間,她開始痛哭了起來,抱著蕭逸塵,死命的哭著,頓時讓所有的人都驚慌了起來,蕭逸塵心中一緊,猛的問道:「怎麼了,這是怎麼了?都哭成這個樣子了,還說沒事?」

    景木管不了那麼多,趕緊的幫著將傷口處理好,而後一探脈搏,發現,竟然什麼問題都沒有了,他疑惑的問道:「離兒,現在感覺如何?」

    「我……」被這麼一問,她才停止了哭,卻發現,自己此時感覺頗好,頭不暈也不疼了,而且,發燒的現象好像也沒有了,「我好像病好了?」

    「果然是夠神奇的。」探了探顏若離的額頭,蕭逸塵都不由得說道:「難道說,是這個鐲子治好了你?」

    而後,顏若離依舊生龍活虎,而蕭逸塵卻好像變了一個人似地,那日之後,便總是避而不見她,這讓她覺得很是怪異,卻什麼都不說。每每水落說起的時候,她總是無奈的笑笑道:「如此的話,不是正好麼?」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是有多疼。蕭逸塵的異樣,是不是如清阮所說的那樣,他再漸漸的遺忘著自己?那麼,自己離開,是不是,他就不用那麼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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