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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五十一)看戲的人卻入了戲 文 / 碎在手心的陽光

    管默言慢慢從軟榻上坐起身來,她絕美的容顏因小睡而醺紅如三月春桃,嫣然的紅唇扯起一抹別有深意的笑靨。

    「似乎,又有好戲要看了。」

    不懂管默言為何突然道出此言,白逸塵與花執念默默對視,心裡均隱隱的有一種預感,或許又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車外,雨聲漸甚,雨點敲擊在車壁上,似疾行的馬蹄,又快又響,一聲響似一聲,半晌,竟然響起轟隆隆的雷聲,越壓越低的烏雲,墨染一般的黑,轉眼間,陰霾的天空已經恍如入夜了。

    白逸塵不禁皺眉,才四月的天氣,竟然下起這般猛烈的暴雨來,難道真的是天降異象?

    思及此處,他不禁抬眼瞟了瞟管默言,白逸塵雖然單純,但也是個對人誠懇,對事精明的人,很多事不是他沒有發現疑點,他不去深究,只是怕最終的答案並非是自己所願罷了。

    沉悶的雷聲似磨盤在推碾般,慢慢的碾磨聲由遠而近,車外,嘩啦啦的雨聲幾乎淹沒了所有的聲音。

    車子猛然一頓,似是緊急勒了馬,管默言不動聲色的勾了勾嘴角,白逸塵與花執念對視一眼,眼中多少也有些瞭然。

    片刻,九兒掀起車簾,已經濕透了的身體半探進車內。

    雨水順著他**的墨發傾瀉而下,沾濕了車內華貴的地毯。

    「主人,前面有人在打鬥,擋住了去路。」

    「繞行。」

    管默言側躺在軟榻上,聽聞此言竟不以為意的翻了個身,似是並不關心外面有何人在打鬥,只是懶懶的吩咐了句繞行,擺明了不願多惹是非。

    「可是——通往京城只有此一條路。」

    九兒有些為難的望著管默言,晶瑩的雨滴從他光潔的額頭一路滾到挺拔的鼻樑,再順著他尖尖的鼻尖,滑落到他方正的下頜上,最後慢慢的滴落地面。

    他原本紅潤的薄唇亦被雨水沾濕,泛著淡淡的光澤,那浸著濃濃濕意的雙眸裡隱著不欲人知的憂鬱和深深的陰霾,濕衣緊裹著他精瘦完美的身段,冰冷的氣息由內而外的散發開來,一張淡淡疏離的面孔,眉如墨畫,鬢若刀裁。

    好一個陰鬱的美男,想來只要他願意,會有無數的女子前赴後繼的願意為他驅散眉間的憂鬱吧?

    管默言略有些感慨的輕笑:

    「那麼,便等他們殺完了,便會自行散去的。」

    九兒心弦微動,這個女人到底是心善還是心狠,這麼絕情的話都可以這般輕易的說出,可觀她淡然的神情,又不像作假,她到底是怎樣的女子?

    將心底的疑惑壓下,九兒答應了一聲便放下車簾,退出了車外。

    聽見九兒的匯報,白逸塵和花執念便已經知曉,管默言之前所說的看好戲是什麼意思了。

    輕佻起車簾,花執念似笑非笑道:

    「既然是好戲,理該好好的欣賞才是。」

    管默言但笑不語,車內三人隔著厚厚的雨簾,望向不遠處還在激烈廝殺的一干人等。

    車外現在已然是大雨瓢潑,因為雨下的太大甚至起了濃濃的雨霧,是以眾人的視線都有些模糊。

    管默言瞇著眼睛,透過重重地雨霧,打量著眼前的對決。

    一群黑衣武士正在圍攻著一名白衣男子,男子長身玉立,手持一把墨綠色玉簫,頎長身姿游刃於刀林箭雨中,攻防退避間,倒也顯出了幾分優雅,只是那濕透了的白色儒衫上的斑斑血跡,看起來有點觸目驚心。

    黑衣武士倒是訓練有素,是以雖久攻不下仍並不急躁,反而使起了車輪戰術,輪番進攻以消耗白衣男子的體力,幾輪下來,白衣男子且戰且退,呼吸已然有些虛浮,身形也明顯不如剛開始的靈活,顯然已經呈了敗勢。

    無視九兒探尋的目光,管默言甚至拿出蜜餞,悠閒的邊吃邊看,任憑白衣男子萬般的險象環生,而視若不見。

    其實九兒心中也存有疑惑,今天的一幕他亦是始料未及的,因為這一切並非出自他的安排,不過看樣子,即使這一切不是他的安排,也似乎達到了他想要的效果,所以他略帶嘲諷的注視著眼前的廝殺,嘴角隱隱勾著殘忍的蔑笑。

    「彭!」黑衣武士乘著白衣男子躲閃不及,一掌擊在他的胸口,白衣男子悶哼一聲,身子竟如斷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直至撞到路邊的大樹上,才『光』的一聲停住,然後頹然的慢慢滑向泥濘的地面。

    白衣男子原本黏在臉上**的頭髮在撞上大樹的一刻,悉數飛起,皎白如月的面容在霎那間映入管默言的眼底。

    眼見白衣男子已無還手之力,黑衣武士迅速靠近,手起刀落,準備給他最後的一擊。

    花執念眼含著笑意的斜視著九兒,倒要看看他此時要如何收場。

    然而

    就在那把鋼刀堪堪要砍上白衣男子的頸項時,竟然被人擋住了。

    白逸塵和花執念疑惑不解的望著雨幕中的管默言,她纖細的腰身在風雨飄零中,顯得越加的如弱柳扶風。

    水袖輕揚,甩起萬點水珠,原本砍向白衣男子的鋼刀立時斷裂成數段,而那名黑衣武士也隨著水珠一同飛了出去,甚至連聲音也來不及發出,便昏死了過去。

    對於這忽然殺出的女子,眾黑衣武士的遲滯只有片刻,便迅速圍了上來,欲將她斬之而後快。

    不理身後的猛烈攻擊,管默言知道有人會幫她解決,此時她提起裙擺,慢慢的俯身蹲在白衣男子身側。

    男子受傷頗重,已然是昏迷不醒了,管默言伸出瑩白手指,撥開他散在額前的亂髮,讓他的面容可以一目瞭然的盡收眼底。

    原本緊鎖的峨眉現下越鎖越緊,身後,哀號聲此起彼伏,只是須臾間,便又沒有了聲息,只餘下嘩嘩的暴雨傾瀉聲。

    白逸塵麥色的肌膚被雨水浸染的更加俊秀,眉宇間儘是掩不住的凜然之氣,被雨水打濕的衣服緊裹著他健碩精瘦的身體,微微垂下的千斬劍上,鮮紅的血跡順著雨水慢慢的滴落在地面。

    即使剛剛殺了人,花執念仍翩翩然的如同謫仙,染血的手指負於背後,風神俊秀的鳳眼含笑,除了足下,他的衣襟並不見任何濕意。

    但若是細看就會發現,雨滴一旦接近他的身體,就會被其渾厚的內力所蒸發,是以眾人皆狼狽不堪,唯有他纖塵不染般的飄逸絕然。

    呆怔了許久,管默言才起身向馬車走去。

    「帶他走。」

    窈窕的身影彎腰隱入馬車中,暴雨裡,白逸塵與花執念面面相覷,半晌,白逸塵抱起躺在地上的白衣男子,轉身向馬車走去。

    傾盆大雨一瀉千里,雨打沙地萬點坑,濺起無數飛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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