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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五十)剖心 文 / 碎在手心的陽光

    置身在管默言獨特馨香的包圍中,九兒從出生至今,第一次如此的心亂如麻,甚至無法冷靜的思考。

    真是該死,這個蛇蠍一般的女子竟然如此輕易的攪亂了他的心,她果然是個禍水,下一次,他絕對不會再讓她像昨晚那般好命的逃脫。

    ………………………

    也不知管默言早晨給九兒用了什麼靈丹妙藥,總之,用過早膳之後,他便神采奕奕,精神抖擻了。

    對於九兒的異常,花執念和白逸塵一致認為他是迴光返照了,就連九兒自己也對自己身體的康復速度甚是疑惑不解,昨晚他剛剛身中奇毒,且還經歷了剜肉刮骨之痛,沒道理這麼快就康復了啊?

    難道妖女在剛剛給他的湯藥裡下了什麼猛藥?致使他身體極速的達到某種高峰,這妖女果然狠毒,這種方法於中毒體弱的他來說,無疑是在飲鴆止渴,她定是在慢慢的消耗他的生命,直至他油盡燈枯。

    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啊!

    管默言此時正在臨溪淨手,自然猜不到身後三人的想法,如果她知道九兒竟然在心裡這麼想她,一定會嘔血三升而死。

    其實她只是希望九兒早點康復,不要耽誤了行程,所以才在他的湯藥裡加了一點點自己的血液,她剛剛吞服了千年蛇妖的精元珠,血液自是珍貴無比,於人類而言有起死回生,白骨生肌之神效,只是可惜有些人暴殄天物,不領情罷了。

    接過花執念遞來的帕子,隨意的擦了擦指間的水珠,管默言提起裙擺登上了馬車,車簾放下,自車內傳來淡淡的聲音:

    「九兒,既已康復,還不速來駕車,耽誤了行程,我可是要重重罰你的。」

    「是!」

    九兒順從的俯下身子,平靜無波的面容讓人根本看不出他的真實想法,他的深沉像一片寂靜無聲的海,深及千尺,平靜的海面下翻湧著不為人知的驚濤駭浪。

    車內,各懷心事的三人都默不作聲。

    管默言側躺在軟榻上,杏眼微瞇,昏昏欲睡。

    對於九兒異於尋常的恢復速度,白逸塵和花執念不是不疑惑的,只是兩個人都聰明的選擇將疑惑放在心裡,不去詢問。

    行不多時,車外便傳來滴滴答答的聲響,聽聲音該是雨點敲擊在車壁上所發出的。

    花執念有些疑惑的挑開車簾,仰頭望向早晨還晴空萬里,如今卻烏雲密佈的陰暗天空。

    「奇怪,今年的梅雨季節怎麼來的這般早?」

    「或許是天降異象呢?」

    管默言半閉著星眸,朱唇輕啟,戲謔的話語便如靈蛇一般滑出唇畔。

    初聞此言,花執念明顯是愣了一下,旋即便笑了開來,他優雅的打開紙扇,雲淡風輕的笑曰:

    「哦?小默此話怎講呢?」

    管默言柔弱無骨的皓腕搭在額側,玲瓏有致的身子隨著馬車的運行而起伏,輾轉間,有暗香浮動。

    「天降異象必是妖孽出世,禍國殃民。」

    見半天花執念沒有回應,管默言懶懶的睜開眼睛,輕扯了一下有些鬆散的衣襟,慢慢的坐起身來,她有些惡意的逼近花執念,兩隻手臂堪堪的支撐在他身側的軟榻上,靈秀的鼻尖離他挺拔的鼻樑只有不到一寸的距離。

    「怎麼?你怕了?」

    魅惑的聲音,軟綿綿的傳入耳端,花執念本能的輕顫了一下,狹長的丹鳳眼瞬間盈滿了笑意,還有一些不言而喻的深意。

    「妖孽出世又怎樣?禍國殃民與我何干?我只要我的小默在我身邊。」

    管默言心裡微顫,這個狡猾的花狐狸,他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已經猜出了什麼嗎?

    軟玉溫香在前,豈有不把握之理,趁著管默言忪怔之際,花執念兩隻手臂靈蛇一般的纏上她纖細的腰肢,管默言措不及防,他只稍稍用力一帶,便香軀滿抱了。

    無需費神,花執念便輕而易舉的尋到了那醉人的芬芳,濕潤而略有些涼意的唇瓣如同浸了蜜糖一般,香甜軟糯的無法言語,忍不住的加深這個吻,滑膩的丁香小舌在他的窮追不捨下左躲右閃,小小的使壞竟引得花執念週身著火了一般的僵硬不已。

    溫柔鄉常是英雄塚,此時,管默言的懷抱就是花執念心甘情願付出生命的塚穴,真想不到,聰明如他花執念,也會有如此意亂情迷的一天。

    他不在乎她的身份,不在乎她留自己在身邊的目的,不在乎她是否心繫旁人,不在乎她心中是否有他的存在,甚至不在乎她是人是妖,這一刻,只要她在自己的懷裡,便足矣。

    彷彿飛蛾撲火,霎那間的光華,便是永生不滅的記憶,縱使最後會化作灰燼也在所不惜。

    擁吻由淺嘗變成熾烈,火熱的氣息不斷上湧,險些燒炙灼傷了兩人。

    「花執念,夠了。」白逸塵冷若寒霜的聲音傳來的同時,也將管默言迅速拉出花執念的懷抱。

    突然從狂烈的擁吻中掙脫出來,管默言迷茫而略有些呆愣,剛才她是怎麼了?為什麼有那麼怪異的感覺,心撼如雷,連呼吸都帶著炙烈的溫度,她不懂,這奇異的感覺到底因何而來。

    懷裡一空,心裡竟也莫名的感覺缺失,花執念無比怨念的瞪視著白逸塵。

    哼!這個悶騷男,終於裝不下去了嗎?

    白逸塵冷哼一聲,別過頭去,懶得搭理花執念的挑釁,他冷著臉,面無表情的望向車外,只是他死死攥緊的拳頭卻洩露了他此時的真實情緒。

    他知道自己沒有權利去約束管默言,只是他仍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到底是何時開始,她從讓他無比厭惡,到慢慢的進駐他的心扉?

    這紛亂的思緒,剪不斷,理還亂,也許是從他捧著他的臉頰告訴他,她會永遠陪在他身邊開始,也許是從她似笑非笑的對花執念說不許欺負我家小白開始,也許都不是,也許更早,可是誰又知道呢?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連他自己也說不明白。

    車外細雨濛濛,雨點規律的敲打著車身,點點滴滴的聲音催人入睡,管默言慵懶的翻了個身,繼續酣然入睡,身上的錦被也被她同時掀到了軟榻之下。

    「怎的連睡覺也這般的不老實?」花執念拾起錦被,輕輕的蓋在管默言的身上,輕撫開她頰邊的亂髮,手指在她如玉般的面容上流連不去,眼底的柔情濃郁的化也化不開。

    白逸塵淡淡的掃了一眼,沒有作聲。

    忽然,管默言的身子僵了一下,她有些不悅的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小默,不舒服嗎?」花執念敏感的發現了管默言的身體變化,他略有些擔憂的詢問。

    管默言慢慢的坐起身來,她絕美的面容因睡眠而醺紅如春桃,嫣然的紅唇扯起一抹別有深意的笑靨。

    「似乎,又有好戲可以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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