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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23-24章 「變態」師叔 文 / 禹巖

    第23-24章「變態」師叔

    想想從陝夕省坐幾天幾夜的火車到天京,這個女孩就是靠著這幾個雜糧饅頭支撐著,禹言心裡像是下了刀子,早已經幹得**的發酸的饅頭被他捏成了碎末。候芸看著禹言憤怒得佈滿紅絲的眼睛,心裡有幾分委屈,幾分害怕,還有一絲甜蜜的感覺。

    禹言滿臉通紅,胸膛中燃燒的火讓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刷的一聲衝出門外,身形疾如閃電般衝向山頂,胸中那股郁氣頓時像針一樣刺著他的胸膛。

    「啊——」,他用盡全身力氣憤怒的呼喊著,偉岸的身形拔地而起,如瘋了般,呼呼拳風直向四周激射出去,砸在岩石上帶著粉屑沖天而起。待到身形下落,雙拳閃電般向堅硬的地面砸去,拳頭竟然硬生生的砸入地面幾十公分。禹言雙膝跪在地上,愣在那裡,過了一會兒,竟像個孩子般痛哭了起來。

    候芸聽著禹言痛苦的吼叫,心裡如針刺般,不知不覺間已將嘴唇咬破,淚珠落滿了臉頰,心中輕輕念道:「言大哥,謝謝你!」

    禹言重新進入學校以來,一直是一帆風順,這種平靜安逸的生活最容易消磨人的激情。在這樣的生活中,禹言似乎慢慢的找不到可以前進的方向。候芸的遭遇讓他想起了自己和葉子的童年苦難,想起了在山上辛辛苦苦開墾著的大壯,他漸漸明白,原來還有許多的事是自己能做而又沒有做的。禹言終於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生活目標,自己究竟要做什麼?

    在山頂上默默坐了一個鐘頭,禹言想了許多東西,遇事鎮定心境平和是自己的優點,但也有點少年老成的味道,缺乏了年輕人特有的激情和衝勁。候芸的事情讓他深深認識到,要想讓自己和自己的親人活得幸福,就必須擁有強大的實力。

    候芸見禹言進來時,臉上掛著輕鬆的微笑,似乎更沉穩更成熟了,有種排山倒海般的男兒氣概,臉上發燙,忙問道:「言大哥,你剛才到哪兒去了?」

    禹言微笑著說:「我去想通了一些事情。妹子,以後不會讓你再受半點委屈了,天塌了,有哥給你頂著。」候芸噙著眼淚,輕輕「嗯」了一聲。

    候芸身體柔弱,卻是個個性極其堅強的女孩子,家裡雖然貧困,但她成績極為出色,和禹言相約著一定要考上天京大學。這次感覺考得不錯,心裡也希望先到天京大學看看,順便想辦法找地方打打工,積攢點學費,沒想到卻意外的碰到了禹言。猴子的撫恤金雖有不少,但是她覺得那是哥哥的命換來的,堅決不肯動用,她要用自己的雙手養活自己。禹言對這個堅強的女孩子有了更深刻的認識,同時也懷有深深的敬意。

    兩個人把屋子裡收拾打掃得乾乾淨淨,佈置得煥然一新。禹言出去買了些日常用品,還有兩床竹蓆一個小電扇,順便還給候芸帶回了兩根冰淇淋。

    候芸長這麼大,極少有機會吃冰淇淋,見禹言將冰淇淋遞到自己手裡,臉上一紅,忙說道:「言大哥,我不吃。」禹言才不管這些,撥開一個塞到她嘴裡,一種輕涼甜美的感覺直衝心底。候芸說:「言大哥,你真霸道。」心裡卻是湧起了一陣溫馨甜蜜的感覺。

    兩個人將竹蓆鋪好,禹言幫她把小電扇架好,看著整潔乾淨的屋子,感受著陣陣清涼,候芸的眼睛有些濕潤:我又有家了!

    禹言見她勞累之後,臉色蒼白,疲憊盡顯,忙說道:「妹子,你先休息一會兒,晚上哥給你做好吃的。」候芸「嗯」了一聲,躺在床上,不一會兒就睡熟了過去。

    禹言憐愛的看了一下這個堅強的女孩子,輕輕地關門出來了。天氣雖熱,但以他的功力自然是寒暑不侵。在自己的床上躺了一會兒,想了一下目前的情況,對自己和候芸來說,目前最重要的就是錢了。他雖然有夜明珠在身,但這種財富不能輕易動用,如果只是單純的為了自己改善生活就顯得太自私了。目前自己這每個月一千塊錢的工資實在是太少,看來是應該想想辦法去做做兼職了。

    晚餐果然很豐盛,禹言似乎想把候芸所有失去的營養都一下子補回來一樣,給她夾了一大碗的菜。候芸也不知道多久沒感覺到這種被人寵愛的滋味了,眼淚嘩嘩的流。禹言看見她的樣子,又想起了猴子和小李子,鼻頭發酸。

    晚飯後,候芸在洗衣服,禹言掛心兼職的事情,就想著出去轉轉。他行事果斷,想到就做到,沿著天京大學門口信步往外走去。走了幾條街,見到路邊有些小飯館餐廳,很明顯都是對學生開放的,禹言覺得報酬不會很高。

    又走了一會兒,禹言突然看見一座中世紀古堡似的建築呈現在眼前,樓頂上四個大字「聖世天堂」閃閃發光。這「聖世天堂」只有六七層樓高,卻佔地極廣,裝飾豪華典雅,門前停著許多名車。風度翩翩的紳士,衣著華麗的貴婦名媛,金髮碧眼的老外,姿態優雅的服務生,許多的身影在金碧輝煌的大廳裡來回穿梭。禹言心想,這個地方應該不錯,不知道有沒有機會。

    他走上前去,一個迎賓小姐馬上打開玻璃門,很有禮貌的說道:「先生,晚上好!歡迎來到『聖世天堂』!」禹言看見這個女孩挺年輕的,雖然不算漂亮,但是很可愛,就朝她微微一笑,說道:「小姐,不要客氣,謝謝你的招呼。」

    禹言微笑的樣子是很有點魅力的,女孩臉孔一紅,忙禮貌的一伸手引導他進了大廳。禹言邊走邊看,微笑著對女孩說:「我想自我推薦一下,來這裡工作,不知道應該找誰?」

    女孩見他雖然穿著普通,但長相俊朗,氣質儒雅親切,神態鎮定自若,有一股清新的味道,心裡不免有點發跳,忙說道:「對不起,先生,我只是這裡的服務人員。您如果願意到我們這裡工作,請在正常工作時間和我們的人事部門聯繫。」

    禹言笑著說:「謝謝!」正要轉身離開,卻聽到女孩說:「五樓西餐廳好像正在招收服務人員,您可以去試一下。」禹言點點頭,朝她露出一個微笑表示感謝。

    五樓西餐廳的環境比樓下優雅了許多,吃西餐的人也不少,有一半是老外,還有一半是咱們的同胞。禹言對於西餐是絕對不陌生的,國外執行任務時,西餐和英語是最基本的技巧,不僅如此還有風俗習慣外交禮儀都要系統學習。

    禹言將自己的身份證交給了負責面試的經理,經理大概四十多歲,用英文對禹言說:「你好,請坐,能簡單介紹一下你自己嗎?」這種簡單的小問題對於天才禹言來說,那簡直不是問題。他的發音很標準,卻讓人聽不出是華盛頓音還是倫敦腔,這也是一門特殊技巧,防止因為發音問題被人誤認為華盛頓或者倫敦「老鄉」從而露出破綻。

    經理對他的英文顯然很滿意,然後換成字正腔圓的中文說:「你的英文很好!」禹言笑著說:「謝謝,雖然我的英文不錯,但我從心底裡盼望著老外能對我說中文。」經理笑著說:「會有那麼一天的。你在國外呆過嗎?」

    禹言點頭道:「待過一段時間,但不長,我不太習慣那邊的氣候,所以總喜歡搞些小小的破壞活動。」經理呵呵笑了起來,這個小伙子很有趣。

    然後禹言展示了他嫻熟的西餐技巧,對這份兩成熟的牛排進行了成功處理,並把它塞進了嘴裡。兩成熟的牛排對普通人來說,那是血淋淋的難以下嚥,但對於禹言來說卻不是什麼難事,生蛇肉和青蛙都能吞進肚子裡,這點牛排簡直太小兒科了。

    經理見他氣質優雅從容,卻不是西方那種紳士禮節,而似乎是傳統文化熏陶出來的溫文爾雅,心裡對這個小伙子也是充滿好感,站起來握住他的手說:「歡迎你成為我的新同事,我叫郭毅。你將是我們西餐廳的副領班,工作時間為晚上七點至凌晨零點,月薪暫定為五千。請問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禹言笑瞇瞇的說道:「能把月薪定為五萬麼?」郭毅搖頭道:「恐怕暫時還不行。」禹言微笑著說:「那我就沒什麼問題了,明天晚上我會準時上班。謝謝您的指導!」

    禹言輕鬆搞定了一份月薪五千的工作,回到家裡的時候,候芸正在燈下看一本微積分。禹言笑著說:「妹子,你可真是愛學習啊!」

    候芸臉上一紅,說道:「以後要打工掙錢,我怕學習的時間不夠,所以想先看一下。言大哥,你看過這些書沒有?」

    禹言笑道:「我可沒有妹子你這麼熱愛學習。我這人喜歡偷懶,能看明白幾個字就不錯了。」候芸紅著臉說:「言大哥,你就別取笑我了。我除了讀書,啥也不會了。」

    禹言看著她的臉,嚴肅的說道:「妹子,可不能看輕了自己。你自強自立,靠自己的雙手養活自己,這個社會沒有幾個女孩子能像你這樣。你是我見過的最堅強的女孩子!」

    候芸害羞的低下頭說:「言大哥,你就別誇我了。對了,我給你煮了綠豆湯,你嘗嘗。」禹言笑著說:「看來我這個當哥哥的有福了,有這麼個會照顧人的妹子。」

    禹言把綠豆湯喝完,還誇張的舔了舔碗底的綠豆沫,然後嘖嘖嘴,一幅意猶未盡的樣子。候芸看他作怪的樣子,紅著臉笑,久違了的親情感覺又縈繞在心底。

    禹言給候芸講了去西餐廳應聘的事,候芸羨慕的道:「言大哥,你真厲害。」禹言搖搖頭道:「這沒有什麼,只是給人打工而已。你要記住,打工固然重要,但身體和學習更加重要。你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再也不要像以前那樣一天只吃兩個饅頭。沒有錢可以再掙,但身體沒了,那就什麼都沒了。」看了一眼候芸,又道:「哥現在找了兩份工作,你以後不要再找那麼多兼職了,錢的事情不要擔心。」候芸心底湧起股股熱流,含著熱淚點了點頭。

    禹言笑著說:「從現在起,你每天只需要去餐廳工作,晚上回來就好好吃飯看書,一個月要長胖二十斤,不然我就要把你藏在家裡哪兒也不准去了。」

    候芸羞紅著臉說:「一個月長胖二十斤,那會變成豬的。」禹言上下打量了一下她:「會有這麼瘦的豬嗎?」饒是生性害羞的候芸也惱怒的撲到禹言身上去輕砸了幾拳,兩人鬧在一起。

    夏天的衣服本來就穿得單薄,候芸只穿了一個短短的襯衫,撲在禹言的身上,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熱氣,見他朗眉星目,目光深邃的似乎能把人吸進去,嘴角似笑非笑,那種壞壞的感覺,讓她頓時心如小兔般亂跳,渾身酥軟乏力,把頭埋在了他的胸前再也不敢抬起來。

    禹言感受到兩團柔軟偎在自己胸前,候芸的食指無意識的在他胸前移動著,頓時口乾舌燥,渾身的陽火都飄了起來,心裡叫道,不好,要壞事。忙將候芸推了開來,笑著說:「好了,不鬧了,明天還要上班呢。」

    候芸臉如火燒,頭也不敢抬起來,輕如蚊語的說了聲「言大哥,晚安」,迅速的衝進房將門關上,然後靠在緊閉的門上,拍著自己的胸脯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這是怎麼了嘛,膩在言大哥懷裡不起來,被他推開了,這下看你的臉往哪兒擱?候芸的臉越來越燙,他的懷抱好舒服啊,不知道言大哥有女朋友沒有?那個女孩子多麼幸福啊。候芸臉上一會兒欣喜,一會兒擔憂,一會兒羞澀,一會兒又自卑起來。女孩子的心思還真是不明白!

    禹言同學卻沒有這樣的覺悟,剛才的火熱感覺,讓他心靈受到了衝擊,潛意識的感覺具有這種衝動的男人才應該是真正的男人。禹言對於候芸雖然早已認識,卻只是剛見面一天,自然說不上什麼一見鍾情,剛才的行為只是一種正常的男性衝動,不能理解為他的有心之舉。但我們也不得不說,正當青年的禹言同學正在慢慢發生蛻變,從心理到生理,都已經與成熟男人完全接軌。

    第二天早上起來,候芸覺得臉上還有一些發燒,禹言同學卻沒有這方面的感覺。禹言手下的女孩子們見他們兩個人一起有說有笑的走進來,都很是驚奇,沒想到這個最文靜害羞的候芸小姑娘卻是下手最早的,真叫他們刮目相看。

    陸風跑過來拍著他肩膀說:「兄弟,有一手啊,這麼快就泡了這麼漂亮的mm。」禹言笑著給了他一拳說道:「瞎說什麼呢,她是我一個兄弟的妹妹,現在也是我的妹子。」陸風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說:「故事的剛開始都是這樣的……」

    整個上午就在姑娘們嘀嘀咕咕的笑聲中過去了,她們也知道了,候芸是禹言一個朋友的妹妹,偶然在天京大學的校園碰到了。更讓他們吃驚的是,這兩個孩子竟然是剛剛完成高考的學生,而且還是沒爹沒媽的苦孩子,因為填報了天京大學,就獨身一人到天京打工來了。

    這些姑娘們都是苦孩子出身,自然知道打工的辛苦,立刻對他們產生了無限的同情,特別是對禹言,幾乎每個女孩子都要過來關心一下他的情況。他把自己的家世說了十來遍,姑娘們才停止轟炸,然後醞釀著怎樣給他找一份再好一點的工作,對他多加關心,讓他感激涕零,以增加他以身相許的可能性。

    大學裡的女孩子相對來說還是單純些,雖然禹言還是個窮小子,但這些姑娘對他的好那是沒話說,一個個幹勁十足,陸風對禹言直抱拳說:「兄弟,你果然是魅力男人。」羅經理也是眉開眼笑。這小子果然是個臭雞蛋,能招惹來一堆的蒼蠅。

    禹言簡直是哭笑不得,面對女孩子們的熱情全無招架之力,正準備撒腿走路,就看見餐廳裡走進一個老熟人。禹言立馬像是找到了親人,揚起手臂高叫道:「九號!九號!」陸風在那裡愣住了,這小子真的是剛來天京麼,怎麼連這種美女都認識?但有認識大美女的機會怎麼能錯過,他也顧不得張環就在身旁了,衝上去站在禹言身旁,似乎是在給禹言打氣。

    九號的出場是極其華麗的,身前身後跟著四五個女孩子,雖然不算漂亮,但那種氣勢也不可小看。禹言飛一般的衝了上去,喊道:「九號,你怎麼找到這來了?」

    九號一愣,看了看眼前這個挺帥的服務員,嘴裡問道:「你是誰?」旁邊幾個女孩互相眨眨眼,心說又一個追求者,不過這小伙又帥又親切,感覺挺好的。

    禹言卻一愣,旋即叫道:「唉呀,你頭髮長這麼長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九號瞪了他一眼:「我不是你說的什麼九號,我也不認識你,請你不要糾纏我。」禹言再仔細一看,這女孩子確實和九號長得很像,但也有些差別,皮膚比九號更白,不過身材比九號差一點,差別最大的還是神態,看女孩眼裡殺死人的目光,就知道這是一顆小辣椒,比九號火辣多了。

    禹言忙訕訕一笑說:「不好意思,認錯人了,你和我一個朋友長得很像。」陸風白眼一翻,兄弟,這種借口也太沒創意了,我十歲的時候就會了。女孩不屑的從鼻子裡哼出一聲,冷道:「又是這種無聊的借口。」

    聲音雖小,禹言卻聽得清清楚楚,奇怪的道:「這個還需要什麼借口嗎?」旁邊一個體型稍胖的女孩笑著說:「每天想用這種借口接近我們柔柔的男生,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了。拜託你,帥哥,你能不能找一個新鮮點的理由啊。」

    陸風在旁邊忙插嘴道:「是啊,是啊,我這位兄弟很單純的,不過他絕對沒有惡意,我可以拿他的良心發誓。曾柔同學是到這裡用餐麼?放心,我們一定給你們最好的服務。」

    曾柔哼了一聲沒說話,旁邊的胖女孩看了陸風一眼,問道:「這位帥哥,你的日光浴在哪曬的?怎麼會有這麼健康的皮膚啊?」女孩子們咯咯笑了起來,陸風也跟著笑了起來,不過是咧著嘴的,張環已經站在了他身邊,小手落在他腰上為他「按摩」。

    禹言驚奇的看了那個叫曾柔的女孩子一眼,說道:「她這麼有名嗎?又不是歌星影星,難道每個人都要認識她?」胖女孩說道:「我們柔柔這麼漂亮,難道你不想認識他嗎?」柔柔看了禹言一眼,輕輕嘟噥了聲:「無聊的人!」

    禹言皺了皺眉頭,現在的女孩子都這樣嗎,長得漂亮一點就目中無人了?禹言對那些高傲的盛氣凌人的女孩子是好感欠奉的,看著女孩那張酷似九號的臉龐,心說看來得替你爸媽教訓一下你了。

    「你叫曾柔是吧?」曾柔哼了聲,懶得看他。

    「你爸叫曾天元,你媽叫王淑珍,是吧?」曾柔臉上露出驚訝,這人查過自己檔案嗎?

    「你姐叫曾倩,你住你家二樓靠南的房間,房間裡掛的毛茸茸的狗熊是你從你姐手裡搶過來的是吧?」「呀」,曾柔叫了出來,這人怎麼連自己的糗事都知道:「你,你是誰?」

    禹言嚴肅的說道:「我是你師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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