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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三十八章 教廷政變 文 / 橫耳

    阿列士四世已經痛下決心,他對皇帝和寵臣對自己的掣肘已經感到不可忍耐。現在,大君堡的民心在自己這一邊,禁衛軍的控制權也在自己手上。是時候了,是神的榮耀降臨帝國的時機了。連日來教士們的煽動,已經讓市民們人心鼓動,對皇帝和寵臣們的不滿與日俱增。大君堡的街巷中,到處都有人在演說,斥責皇室的無能和寵臣的貪婪。帝國治安部隊對此視若不見,禁衛軍更是不管。一股暗流在城堡中湧動,敏感的人們已經覺察到一場翻天覆地的變亂即將到來。

    傭兵小酒館裡面,塔提魯、蘇托、盧弗斯等老傭兵們默然聽著外面慷慨激昂的演說,連瑪塔老闆娘也忘了給客人們倒酒。

    「這是什麼世道」蘇托將酒杯重重地頓在桌子上,「連教會也成了正義的化身?他們都忘了苛刻的什一稅?忘了教士老爺們的那種傲慢嘴臉?」

    「噓……」盧弗斯在嘴邊豎起食指,「小聲點。現在是教士們的天下,小心那些受到蠱惑的人聽見,他們現在是狂熱的時候,可未必會怕你手上的刀。」

    蘇托大怒,將手上的杯子往地上一甩,吼道:「我說的難道不是真話麼?我會怕了這群愚昧百姓?我走到哪裡,也不會說教會一句好話」

    「稍安勿躁」塔提魯一按蘇托的肩膀,「現在不是討論教會的時候。大君堡在醞釀一場大風波,我們這些傭兵何去何從才是要考慮的事情。」

    「我們傭兵需要考慮什麼?」蘇托不解地道,「官員和教士之間殺來殺去,關我們什麼事呢?」

    塔提魯道:「你沒有想得更深一層。如今帝國大敵當前,而教皇和皇帝兩派勢力還在鬥得你死我活,光憑坦提烏斯一人能擋得住匈人入侵嗎?如果帝國亡國了,我們這些帝國人可沒有一點好處,匈人對待亡國奴沒有任何客氣的地方。不管局勢如何,我們總得做點什麼。」

    盧弗斯道:「可我們能做什麼呢?我們又不是能夠對帝國決策作出影響的人。難不成你要讓我們到葉爾尼去參加坦提烏斯的禁衛軍吧?說實話,我對聽命於教廷的坦提烏斯不感興趣。」

    「坦提烏斯只怕擋不住匈人。」塔提魯道,「如果他能夠擋得往匈人,那我還真會去幫他的忙,只可惜他既缺乏老奧斯汀的戰略大局觀,又沒有歐蘭的堅忍不拔,對付不了匈人。」

    「那我們怎麼辦?」盧弗斯道,「難道在這兒坐等匈人殺到大君堡?」

    「當然不會。」塔提魯微微一笑,低聲道,「我已經接到了我們的老朋友的來信,我們會為了保住帝國而盡一份力量。你們到酒窯裡來,我同你們詳細說說。」

    教廷勢力日漸囂張,讓三位寵臣害怕不已。天天在皇宮中密議,但沒有人能夠想得出解決危機的辦法,皇帝現在日日沉醉,根本就不理事,就算是有什麼主意,沒有皇命也無法施行。皇宮中議不出什麼辦法,三位寵臣回去之後便各自打各自的主意。

    恩帕羅連夜請他的夫人進宮,求見皇后。他的女兒已經如願嫁給了格洛斯特皇子,成了皇后的兒媳婦。親家母進宮,找皇后為的是一件事——請求皇后利用自己的便利,偽造一份皇帝身後傳位於格洛斯特的遺囑。一旦大君堡出事,格洛斯特將以繼任皇帝的身份,揮師大君堡奪取皇位,拯救皇室,當然也包括了拯救恩帕羅。

    與大皇子斯蘭茲交好的德尼羅打的是同他一樣的主意。可惜他沒有皇后這個內線,只得去信向斯蘭茲詳細說明大君堡的危局,如果教廷發起政變,便請斯蘭茲立即以皇位第一順位繼承人的身份舉起義旗,而自己則會為他打開大君堡的城門。

    他二人沒有想到的是,卡尼卡卻趁夜敲開了紅衣大主教布克的門,跪在他一向看不起的布克面前痛哭流涕,懺悔自己的罪過,請求教廷的饒恕。

    就連寵臣們也已經分化瓦解了,阿列士四世等待已久的機會終於來臨了。經過連番緊密部署,阿列士四世亮出了自己的殺手鑭。在禁衛軍中,他已經秘密安插了一支完全效忠於自己的隊伍——聖殿騎士團。這個騎士團並不是一支成建制的部隊,而是宣誓效忠於教廷的禁衛軍人員組成的,他們平時分散於軍中,是一個獨立於禁衛軍指揮系統外的秘密組織。在這天夜裡,聖殿騎士團的成員們被秘密召集起來,聆聽阿列士四世的訓示。

    「神的虔誠信徒們,神之榮光的護衛者們,」阿列士四世激動地演說著,「我們的大日子來臨了。今天晚上,將是神的光芒照徹帝國的時刻,將是我們奉了神命清除帝國腐朽的時刻。跟隨布克兄弟行動吧,我將在此祈禱你們的全勝歸來」

    三千聖殿騎士團成員在布克的帶領下,迅速朝皇宮撲去。他們一路上暢通無阻,受到預先警告的禁衛軍和治安隊避開了他們的行進道路,一直到皇宮大門。皇宮大門也沒有擋住他們的腳步,卡尼卡已經等在那裡,為他們打開了最後一個關卡。皇宮侍衛隊只有百餘人在巡邏,其他人還在夢鄉之中。驚慌的侍衛隊沒有多少人敢於反抗,他們看見了帶隊的布克紅衣大主教,哪還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聖殿騎士團直入皇帝的寢宮,踹開了臥室的大門。一個赤裸身軀的青年男子被嚇得從床上直蹦起來,而肥胖的皇帝依然宿醉不醒,呼嚕聲震天動地。

    「這是瀆神」布克厭惡地看著面前醜惡的景象,「你能想像嗎?我們竟然會讓這樣一個瀆神者當作君主,真是不可饒恕」

    「殺了他,願他身上的血能為他淨化靈魂」布克隨手一指那個裸身的青年人。

    那青年人驚慌慘嚎:「我是貴族,我有子爵的爵位,我是受帝國保護的人……」

    聖殿騎士團的人口誦淨化邪惡的**,幾柄長劍同時刺出,將青年人釘死在床頭。污血噴湧而出,濺了皇帝一身。皇帝這時才被若大動靜驚醒過來,他茫然看著相貌猙獰的布克,道:「布克,是你?你們終於動手了?這個日子總算來了……」

    布克冷笑道:「陛下,你倒是嫌我們動手晚了?」

    「是的,」皇帝神經質地笑了,「我已經了無生趣,早就等著你們動手了。我連一個男人的事也做不了了,那些魔法師,他們只會欺騙我,不僅不能讓我重振雄風,還讓我連再精美的食物也感到索然無味。只有酒,才能讓我感覺到一點刺激。這樣的生活還有什麼意義?殺了我吧,我的頭顱對你來說還值點錢。」

    「可惜了,教皇陛下還沒打算殺你。活著的皇帝,比死了的皇帝更值錢。」布克道,「你這輩子就在這間房子裡渡過餘生吧,希望你能懺悔,或許還有讓神饒恕你的萬分之一的希望。」

    「殺了我吧」皇帝嘶聲嚎叫,「我不想再受折磨,我不管神會不會饒恕我……」

    「把他捆在這張床上,看好他。」布克吩咐道,「留一隊人在這裡,其他人跟著我,我們還有其他的任務。」

    受到教廷控制的禁衛軍其他部隊,在這一夜裡分頭行動,四處抓人。德尼羅等寵臣的黨羽,還有沙阿波特公爵等皇室人員,全部被一網打盡。只有恩帕羅這個老狐狸,借助府中秘道不知潛逃到何處去了。連日裡大君堡城門緊閉,有人進城便放進來,卻不放任何人外出,聖殿騎士團、禁衛軍和帝都治安隊四下巡查搜索,凡是跟寵臣和皇室有關係的人都免不了牽連,大君堡的重犯監獄一時人滿為患。阿列士四世此時盡顯狠辣手段,德尼羅、沙阿波特公爵等重要人物一概被送上絞刑架,到後來,連投降變節的卡尼卡也沒保住性命,同樣做了枉死鬼。

    一直到了第五天,大君堡才打開城門,政變的消息才傳出城外。而在兩天前,教廷已經安排人帶著皇帝的詔書直奔丕根城和因瑪哥,偽稱皇帝病危,召回大皇子斯蘭茲和三皇子格洛斯特到帝都繼承大位。

    帝都的變亂,正在渡海東進的坦提烏斯毫不知情。他在征程中,連續向大君堡派出信使,要求加緊調度葉爾尼和科科勒的軍隊為自己作配合。但教廷此時一片忙亂,哪顧得上東線的戰事?到了城門開了的那一天,才派人向駐守拜克城的第二道防禦線總指揮官荷莫斯發出命令,要求他們西向靠攏海岸邊,為坦提烏斯登陸作接應。

    坦提烏斯一直在海上飄蕩了四天,由於不知敵情,不敢輕易登陸。但軍情似火,稍一遲緩就可能引起滅頂之災。北方軍團的防線還能撐得住幾天?局勢的危急讓他日夜難眠。可是去大君堡的信使一個也沒回來,這讓他感到不知所措。難道大君堡出了什麼事麼?可是南方並沒有任何軍情傳來啊。局勢不等人哪,在第四天,坦提烏斯不得不下決心登陸。而在這一天,大君堡派出的信使才剛剛到達拜克城。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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