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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九十八章 泥石流 文 / 橫耳

    二沫整了五天之後,匈人再次展開攻城行動。王庭堡羅恩堡、拉夫羅堡更大,但地勢遠不如前兩個城堡險峻。除去佔據山口和防範上游小城堡的部分軍隊外小匈人聯軍其餘的部隊在盆地內可以完全展開,揮出人數多的優勢。

    在攻城前夕,匈人聯軍內部生了一些小小的抵捂。由於鄂斯奴隸兵和匈人本部人馬在前兩次攻城中損失不烏威要求這次進攻由實力強勁的西哥昂人為主力,楚克曼連忙推辭。

    看過前兩次攻城,楚克曼心下虛。拉夫羅堡是匈人用巧計才攻克的,而斯羅恩堡則是東哥昂人主動撤退。自己有什麼巧妙計謀,又怎能指望東哥昂人主動撤退,要攻打面前的王庭堡,西哥昂人耍拿多少性命去填這個無底洞?

    楚克曼百般推辭,弄得烏威心頭火起,一刀便劈翻了面前的桌案。要不是侍衛們攔得快,這刀就要落在楚克曼身上了。見烏威怒,自己又理虧,楚克曼不得不同意這次由西哥昂人主攻。

    雖然答應了擔任主攻任務,西哥昂人的勁頭並不高,主帥的信心也不是很足。他們這次跟匈人聯盟。目的不過是侵吞東哥昂人在依卑河沿岸的領土,這咋小目標早已達到小進入舒太德山區不過是想再多撈點,削弱東哥昂人,讓這個同族的老對手再沒有翻身之機。他們誰又想讓大批族人的鮮血灑在舒太德山裡呢?於是,這幾天的攻城戰打得看似熱鬧。一萬多西哥昂人從四面八方轟轟烈烈地朝上衝,還沒接近城牆。便又一窩蜂地退下來。兩天打下來。西哥昂人沒死傷幾個,倒把後面操縱拋石機和重弩的匈人累個半死。

    烏威極其不爽,對楚克曼一頓冷嘲熱諷。楚克曼心中暗惱,但無可奈何,只得忍了下去。

    俄提洛在兩天後親自到攻城前線來查看情況,見了西哥昂人有氣無力的樣子,陰沉著臉默不作聲。烏威心中惴惴小心翼翼地請示道:「是否讓本部人馬上前,把西哥昂人換下來?」

    俄提洛瞪了他一眼,道:「為什麼要把他們換下來?」

    烏威低著頭不敢答話。

    俄提洛冷哼道:「讓西哥昂人也試試打硬仗的滋味。這群無能之輩,我本以為他們也是草原上騎馬射箭的好漢,誰知竟這般怕死,白白佔據了大好草原。能與蒼鷹並肩飛翔的,才是我們匈人的同伴。西哥昂人,只配與鄂斯人一樣下場。」

    「若論能與我們匈人比肩的英雄,只有城上的那個人了。」烏威指著王庭堡上的一面旗幟,歎道。

    那是一面白色的旗幟,上面繡著一個黑色的東方文字,彷彿某種符咒一般,顯出一種神秘的力量。旗幟黑白分明。與旁邊五彩鮮艷的阿拉裡克王王旗相映成趣。

    「那嚇。「大漢天使。?」俄提洛的臉色又陰沉下來。在斯羅恩堡,已經有匈人看見那咋。同樣來自東方的天子大將在指揮哥昂人和帝國士兵作戰,俄提洛和烏威都知道。來自克林斯堡的帝國軍隊已經來此支援東哥昂人,他們的統帥顯然就是霍青。而東哥昂人一改以往草原騎兵拚殺的習慣,竟學會了修築堡壘,打守城戰,也可以肯定這是克林斯堡的指點。

    「可惜,當年在赫斯崔崗沒有將他擒下,竟讓他在這裡生出事來。」俄提洛咬著牙道,「據說此人對我們的祖先與天子打的仗知道不少,對我們的戰法很瞭解小而我們卻不知道他會怎麼打仗,這一點十分可慮。我看他到了克林斯堡後,與哥因斯人、西王朝打的兩仗。用兵極為詭異,善於拋出誘餌令人上當,每每以弱旅戰勝強敵,不可看。這次我們攻打舒太德山,東哥昂人只是步步防守,沒有出奇兵襲擊。但我們不能放鬆警懼。各部人馬不可分散,要處處小心,不要讓他的計謀得逞。我們人多。只要穩紮穩打,攻破王庭堡只是時間問題。不要因為貪小利而上了東哥昂人的誘敵之計。西哥昂人那裡也不必逼得太緊。現在是共同對付東哥昂人的時候,等到東哥昂人完蛋了。我們再來收拾西哥昂人也不遲。」霍字大旗飄揚在王庭堡的城頭,但霍青其實並不在王庭堡,而是在穆薩河上游的小城堡中。

    小城堡並不大,只容得下克林斯堡的傭兵輕步兵隊一千五百人駐守。但在附近的山裡面,克林斯堡與東哥昂人的聯軍三萬人隱藏於其中,等待時機給匈人聯軍以致命的一擊。而在王庭堡,阿拉裡克王和克莉絲娜率兩萬人守城。雖然人數與攻城的匈人聯軍相差很大,但固守半個月至一咋,月不成問題。這半個月到一個月之間,按舒太德山的天氣變化,霍青必會等到他想要的時機。

    西哥昂人的攻城持續了整整一個星期,連一次攻上城頭的機會也沒有。烏威閉眼不看他們的戰果。只下令匈人本部休息養力。這一次攻城。想必最終還是耍讓本部人馬上陣才能奪城,不如暫且養精蓄銳,等到城牆被打開破口,再奮勇登城好了。

    七月份的連綿陰雨過後,山中晴了十幾天,但雨季並沒有過去。八月初。陰雲四合小雨絲又飄了起來。匈人各部爭著往各個小山丘上擠,以避開低注處的潮濕,與原先一些佔據山丘頂的東哥昂人又爭執起來。

    雙方吵到各自的統帥那裡去。楚克曼找烏威理論,烏威哪管他不服,直接下令把西哥昂人驅趕下山丘。楚克曼畏懼匈人的勇悍,只得忍氣吞聲。匈人、北方蠻族和諾蘭半島部族人馬大多遷到山丘上駐紮,而西哥昂人只能和鄂斯奴隸兵一道,在低窪處立營,有些甚至只能到河岸邊夜夜聽濤拍岸了。楚克曼此時已經是後悔不已。跟匈人聯盟,白白讓自己受辱。幸好這幾天攻城,烏威並沒有強逼。也沒有諷刺的言語,讓楚克曼感到還是再熬一陣子再說吧。

    這天夜裡,雨下得越來越大。漸漸成了暴雨如注,但穆薩河裡並沒有漲多少水。這種現象,對於居住在舒太德山中的那些哥昂人來說。是非常奇怪的事情。但匈人聯軍對此一無所知。河水雖然端急,但並仇咐二過河岸。山洪來得快也夾得快,不怕就此截斷盤路,紮營的西哥昂人只是抱怨地上潮濕難以安睡,而鄂斯奴隸兵連抱怨聲也不敢出。

    在上游的小城堡內,霍青見雨勢越來越大,大喜過望。急忙命令傑德率尼蘭達的重步兵磐石營為先鋒,斯伯特的輕騎兵隊為後援。先行出,準備奪取與王庭堡之間的山丘,為後繼的特雷伯王子兩萬哥昂人騎兵開路。另外,霍青從哥昂人當中募集了五百死士,造了二十個木筏。預備沿河偷襲。

    這五百死士。全是親屬家人死於匈人之手,甘願拿性命出來一搏的人。

    霍青與奧哈德的輕步兵隊一千五百人留守小城堡中,焦急地等待著山裡的消息。格雷芬斯率特姆普拉特的重步兵營在穆薩河的上游,那裡有一處狹窄的山谷,谷口處已經早就建起了一道堤壩,攔住了穆薩河,在谷中形成了綿延數哩的一座水庫。此時,從四面山上流下的雨水正在不停地注入水庫中,水位急上漲,漸漸接近壩頂。

    「現在開閘嗎?」特姆普拉特問道。

    「別急,等再漲一些。」格雷芬斯道。在葉雷溫山中。他見識過逃奴軍利用山洪襲擊帝國騎士隊,此計便是他向霍青和阿拉裡克王獻策的結果。

    水越漲越高,波浪已經拍上了壩頂,格雷芬斯正要讓人開閘,突聽得上遊山中響起一片悶雷似的聲音,彷彿有一頭巨龍在山谷間咆哮。

    「這是什麼聲音?」格雷芬斯和特據普拉特茫然不解。

    「快走,到山上去!」一位在山區生活的老哥昂人驚慌大叫道。他是熟悉穆薩河的人,被霍青請來幫助築堤的。

    「怎麼了?」格雷芬斯和特拇普拉特不明白為什麼要離開河岸邊。

    「泥石流!」老哥昂人焦急地推著他們上山,道,「這一片地方都會被吞沒的,不走就沒命了!」

    「那等我們開閘特姆普拉特道。

    老哥昂人打斷了他的話,急道:「用不著開閘了,什麼壩也擋不住泥石流的衝擊。」

    三百重步兵迅離開岸邊,跑到附近的山頂上。格雷芬斯一面走一面問老哥昂人:「泥石流很厲害嗎?下游的城堡有沒有危險?」

    老哥昂人一拍大腿,道:「肯定有危險。必須立即向城堡裡報告!」

    特嬸普拉特焦急地道:「這可如何是好?我們只有向城堡中通報洪水的辦法,有誰能讓他們知道是泥石流下來了?」

    在山頂上,有一座草亭子。裡面已經準備好了乾柴草。這原本是向小城堡中通報洪水來臨時的烽火。為表明這裡出了異常情況,格雷芬斯只好將乾柴草分作數份,讓人揀樹底下還算乾爽的地方,將幾處柴草全部燃起。

    在數哩外的另一座山頭,守望的士兵們現了這裡的火光,但他們很奇怪地現,這並不是原先說好的一股烽火,而是幾處一片全燃起的烽火。帶隊的連長撓了撓頭,道:「按他們的樣子放烽火,我不清楚那裡出了什麼事,但照樣做總沒有錯。」

    格雷芬斯放出烽火後,沒過兩分鐘,泥石流便下來了。沒見過泥石流的士兵們被嚇得目瞪口呆。滿河渾黃粘穎的泥漿,夾帶著巨石和大樹,如惡獸一般從山谷間猛撲而出。泥漿拍擊在河岸上,河岸如被刀砍斧劈。成片崩落,混入泥石流中。巨石大樹在泥漿中相互撞擊,出雷鳴般的巨響,混合著山谷間的回聲,震天動地。泥石流一下來,水庫中的水馬上暴漲,漫過堤壩朝下游奔洩。水閘吃不住水力,出「咯吱咯吱」的響聲。這時,一塊巨石在泥石流中被撞得飛起正砸在水閘上。水閘出暴裂聲,當即垮了。泥石流找到了宣洩之處,直湧向水閘處。沒過一分鐘,整個壩體全部被衝垮,築壩的石塊成了泥石流的一部份。

    格雷芬斯和特姆普拉特看得冷汗濕透脊背。如果還呆在岸邊,此刻早成了河底遊魂。

    看見山中傳出的烽火,霍青既喜且疑。喜的是烽火出現,表明洪水已到;疑的是烽火成片,不知是何意思。他一面派出人馬上前打探,一面命城堡中做好應變的準備。

    打探的人很快回來,不解地向霍青報告道:「山間傳出異常的巨響。前面駐守的人也不知出了什麼問題,只是看到山中的烽火成片。也照樣放成片的烽火勺」

    「山間巨響?莫非洪水有異常?」霍青聽罷,回想自己以往的聽聞。猛然想起天朝文帝時的記載「長平館兩岸崩,垂涇水石流,毀而北行」當時的大司空親自巡視現場,有詳細的記載。如此巨響。難道山崩了?

    記載中石流毀掉了涇水大堤。自己所在的小城堡建於河岸邊,不會也被石流衝垮吧。霍青急忙下令,全軍撤出城堡。移往遠離河岸的高地。

    不多時,泥石流已經到達。山口處,穆薩河的落差不泥石流的威勢更增。一咋,浪頭過去。十餘步寬的河岸向下一沉,就此沒入水中。幾個浪頭一過,兩座小城堡的石基全部暴露於泥石流之中。泥漿中的巨石大樹不停地撞擊石基,石基一塊一塊地碎裂崩落,很快,城牆轟然垮下。連同架在城牆上的木橋一同落入水中。成片的城牆和巨大的木橋在水中打了咋。旋,便消失了蹤影,如同被一隻巨獸吞入了無底的腹中一般。

    輕步兵營戰士個個後怕。如果還呆在堡中,只怕死了連個聲音也沒有。

    霍青同樣震驚不已,但很快醒悟過來。

    「馬上命令傑德率軍出。迅攻克前方的山丘,打開通道,直襲匈人大營。如此石流,匈人大營多半保不住了,只怕被淹死的也有成千上萬。此乃破敵大好機會,殲滅強敵在此一舉!」

    傑德高舉重劍,朝磐石營眾官兵一聲吼:「殲敵在此一舉,殺啊!」

    「殺!」磐石營人人踴躍。跟隨傑德和尼蘭達朝遠方的山丘衝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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