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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十一章 血腥娛樂 文 / 橫耳

    安德羅道:「雖然我不懂軍事,但也很不理解。密茨司令官在前線統帥的軍隊已經有近十萬了吧,再加上後方有坦提烏斯的西北軍團,可是匈人表現得有恃無恐。難道西北軍團真出了什麼意外,讓他們無所畏懼?」

    公爵搖頭道:「這不可能。匈人的主力全在帝國境內,整個南鄂草原上沒有強大的敵軍,坦提烏斯怎麼可能出現意外情況?」

    在上次和談之後,霍青對博龍泰的強硬態度感到十分奇怪,一直在思考匈人的真實意圖。於是問道:「現在前方匈人有什麼動向?」

    公爵攤開地圖,介紹道:「匈人在退卻到東中央特別區和科科勒行省邊界後,佔領了第斯裡河以北的幾個城鎮,沿河佈防。密茨率領前鋒軍與他們保持了三十哩至五十哩的距離。在前一段時間,匈人幾乎沒有什麼動靜,只是在這幾天,他們越過了第斯裡河,佔領了河南岸的拿米斯塔克城。第斯裡河很淺,騎兵可以輕易渡過。他們天天向城中增加軍隊,還在建設城防,似乎要把這座城鎮建成一個南岸的堅強據點。據偵察報告,匈人每天都要向城中進駐三千到五千人,這幾天累計起來有兩萬人了。在其他方向上,匈人渡河巡邏偵察也變得頻繁了。」

    「拿米斯塔克是座大城嗎,需要兩萬人駐守?」霍青問。

    「不算太大,有一萬多點人就足以守衛。所以匈人在建設城防,也許是打算讓城池容納更多的人。」公爵道。

    霍青輕輕敲著地圖,道:「匈人如此佈置,倒似要發動一場進攻一樣。」

    「是的。我已經讓密茨密切注意匈人在拿米斯塔克方向上的行動,嚴防他們發起突然襲擊。」公爵道:「經過瑞林根守衛戰,我相信密茨能夠守得住防線,作為一個海軍將領,在陸地上與匈人交鋒能夠打成這樣,很不錯了。」

    「他是一個海軍將領?以前他在陸戰中有什麼表現嗎?」霍青很感興趣地問道。

    「沒有,在這之前他從未經歷過陸戰,所以我說他能夠守住瑞林根相當不容易。」

    「總感覺這裡面有古怪。我不相信匈人會發起一次新的攻擊,不相信俄提洛是一個莽撞的統帥。」霍青看著公爵道:「我建議您派一位陸戰老將上前線看一次。密茨雖然在瑞林根表現得很好,但他畢竟是一名海軍將領,或許會忽略掉一些細節也不一定。我想您也知道,匈人非常善於佯動,如果經驗不足,很容易受到他們的欺騙。」

    公爵點點頭,道:「不錯。我立即讓比爾根去一趟,詳細偵察一番。」

    談論軍事告一段落,公爵提起一件事:「霍克先生,明天有一場角鬥士表演,我聽說皇帝陛下要邀請各國使節觀看,你肯定也在邀請之列。」

    安德羅冷笑道:「又要舉行角鬥了?朝廷上的那班小人,只管哄皇帝開心,全不管民生艱苦。安坐在看台上觀賞血腥屠殺,這就是表現帝國貴族勇氣的方式嗎?」

    「角鬥士表演是什麼?歌舞、音樂,還是雜耍?」霍青問道。

    「你是個文明的人,或許難以理解帝國某些貴族獨特的僻好。」安德羅道:「角鬥士表演是個與文明和藝術毫不沾邊的娛樂,只能滿足人們心中惡的一面,渴求血腥,漠視生命,與神的教導背道而馳。但偏偏那些時刻念頌神的名的人,對這種野蠻的行徑大加讚賞。」

    聽了安德羅的介紹,霍青訝然。

    「即使是奴隸,也不應該隨意殺害,更何況是當眾表演屠殺。『君子遠庖廚,聞其聲不忍食其肉,見其生不忍見其死。』做人當有仁慈之心,誅戮之事乃不得已而為之,豈有讓人當眾拚殺以供觀賞的道理?」

    「偏偏帝國就有這樣的道理。」安德羅氣憤地道:「這種明顯違背教義的事情,教廷居然予以默認,歷代那些教皇們對此不置一辭。我質問過阿列士,但他只回答我『人與生俱來有罪。角鬥士們的苦難,便是原罪之果,理當忍耐。只要虔誠信仰,主必會拯救。』你看看,這是什麼話?他怎麼不自己走進角鬥場,然後向神禱告,等神來拯救他?」

    「你不應該責備教皇,這樣是漠視教廷的權威。」公爵責備道。

    安德羅發覺自己憤激之下失言了,遂閉口不再多說。

    「你們會去看這種殘酷的表演嗎?」霍青道。

    「我們不會去,但恐怕你不得不去。帝國一向把這種血腥的娛樂當作光榮向他國誇耀,邀請各國使節觀看是個慣例。」公爵道。

    三人吃過晚飯。公爵事務繁忙,抱歉地道:「本應該和你們再談談,但我的時間不夠用,不能再陪你們了。」霍青和安德羅於是告辭出府。出門沒走幾步,一輛精緻小巧的馬車疾馳而來,車廂中一個美人掀起簾子張望,一見他們,便笑叫道:「東方騎士先生,請留步。我正要到公爵府去找你呢。」

    霍青一看,是福寧子爵夫人。

    二人停下腳步,馬車在他們身邊剎住,福寧子爵夫人款款下車,對霍青道:「我可沒有忘了自己的責任。晚上在我家裡,有一場舞會,你必須參加。聽說你的舞技大有進步,我可有點兒不信。今天晚上,我得好好地驗證一下。」

    霍青還有些猶豫,福寧子爵夫人貼著他的耳邊輕聲道:「瑪茲公主殿下也爭取到時間參加,這很難得哦。蓋婭夫人只給她一個小時,你可不能錯過了。」

    聽說瑪茲也在,霍青更不敢去了。忙推托道:「晚上還要考慮和談的事情,只怕是沒有空閒。」

    福寧子爵夫人大發嬌嗔,一把拽過他的手臂,道:「什麼和談?你就是一個中證人,需要考慮那麼多麼?我可告訴你,機會難得,絕不允許你傷了一位尊貴小姐的心!」

    安德羅呵呵笑道:「霍克先生,你就去吧。今天儘是碰到不愉快的事情,晚上也該散散心,尋找一點快樂的事情。現在還早著呢,一個人在房中枯坐有什麼意思?我也會去找自己的樂趣,你就跟福寧子爵夫人走吧。」說罷一推霍青的肩膀。福寧子爵夫人趁勢緊緊抱著霍青的手臂,將他往車上拉。這一抱住,霍青立時感到兩團柔軟溫熱壓在臂膀上,弄得自己絲毫不敢掙扎,只得乖乖跟著她往車上走。

    上了車,福寧子爵夫人才放開霍青,朝車外的安德羅道:「您不一起去嗎?我現在可以邀請您。」

    「得了吧,」安德羅揮揮手道,「你不必說言不由衷的話。你的目標不是我,我去了豈不是讓你不方便。」

    「您太刻薄了!」福寧子爵夫人假作生氣地嚷道:「我在竭盡全力幫人玉成好事,而您卻誤解我。我再也不會邀請您了。反正我也知道,大君堡的夫人小姐們,想邀請您的並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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