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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傳天下 第一百九十九章 出手不留情 文 / 葉離歌

    第一百九十九章出手不留情

    「不可!」

    廳內的數百人都想沒想到楚邪一聲不吭,突然出手襲向嚴名,而且速度是如此之快,匆忙間真勤真善和旁邊的李道然、幻心道長四人只來得及喊了一聲。

    若是他們幾人有所準備,自然能擋住楚邪的這一擊,但此刻匆忙間卻對此無可奈何,那暗器的速度和力道從尖嘯的破空聲中就可知道其中力道有多強烈,想要匆忙間卻阻攔,手中又空無一物,根本做不到。

    嚴名自己更沒有想到楚邪會對自己出手,在他想來當著數百武林人,不但有武當掌門,李家家主和真善、真勤兩位前輩在此,而且現在正是詢問事情的時候,楚邪根本不可能也不敢對自己下手,所以說話完全沒有了顧慮。

    所以嚴名耳中聽到尖嘯,眼裡發現那道亮光射向自己時,心中猛的一跳,只覺腦中一聲嗡鳴,整個人就突然呆住了。

    然後覺的自己身上的氣海穴之處驀然一震,全身頓時一鬆,立刻昏了過去。

    李道然身影一閃,出現在嚴名的座位旁,低頭查看了一下,臉色為之一變,只見嚴名衣服外面臍下一寸五分處,赫然嵌著一枚硬幣,只是卡在了衣服上,並沒有打入身體。

    李道然看到嚴名呼吸沉穩,抬起他的一隻手把了一下脈,嚴名的體內空空蕩蕩,沒有任何內力流動的跡象,伸手摸向那枚硬幣,剛一碰到,硬幣一鬆就掉落了下來,而硬幣下面的衣服已經粉碎,只見嚴名氣海穴上留著一個紅印。

    李道然探手貼向嚴名的氣海穴,手剛剛碰到,嚴名猛的一聲慘叫,把李道然赫了一跳,再看嚴名滿臉痛苦難忍,睜開眼睛狂叫道:「我的武功,我的內力都沒了,楚邪,你這個惡魔!」

    李道然伸手一指,把他點暈過去,朝著眾人說道:「氣海穴的經脈已經完全被震斷,還是讓他睡過去好些」。

    廳內靜觀的數百人聞言心中一寒,氣海穴又稱丹田穴,是人儲存內力的所在,而且又是修煉內力的基本要求。只要練武之人運行內力,必定需要牽動氣海穴,如果氣海穴的經脈完全斷裂,那也就是說內功完全喪失,而且以後不但不能再修煉任何內功,就連想都不能想,因為只要運行內功心法,丹田附近必定疼痛欲死,不但如此,平常連用力也不能用,稍微用一點力氣,同樣身上會疼痛萬分。

    武林中想要廢除一個人的武功,方法多的是,雖然每種相對於練武之人來說同樣是殘忍無比,但氣海穴卻鮮有人少碰,不但是因為練武之人對於那裡的防護極嚴,更因為那種手段太過殘忍,氣海穴一旦被廢,人雖然能正常行走,但卻成為了真正的手無縛雞之力之力,完全是一個廢人。

    李道然神情肅然的看著端坐在那裡面無表情的楚邪,不知心中想些什麼,突然轉身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真勤歎了一口氣,招呼武當門人把嚴名送到客房之中悉心照顧,看向混元門的餘人,此刻原本從見到楚邪就滿臉憤慨的人卻一臉緊張,沒有一人敢訴說楚邪的不是,而快劍門的人同樣緊閉著嘴,和楚邪到來之前的態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李道然掃了一下快劍門和混元門的人,伸手端起茶盞喝了一口水,出口問道:「楚少俠。你如此行徑就是對四派之人的交代麼?難道只因為楚少俠的實力高過四派,就可以無所顧忌的行事?若那樣,武林之中正義何在?」

    楚邪從容的看了一眼這個在武林中頗有些傳奇色彩的李家家主,從來之前,他就開始注意到了這個李道然,因為這裡真勤真善的武功不用提,他們的內力並不比楚邪低,而武當掌門幻心和兩個師兄弟的內功雖然同樣精湛,但楚邪依舊可以對他們的實力有個大概的評估。

    而這個李道然卻是楚邪所不瞭解和看不透的,這足以說明李道然的內功之深最少與楚邪不遑多讓,當然若有隱匿內力的功法也可做到,不過依李道然的表現,楚邪斷定他的內力絕對和自己相差無幾或者更高。

    以三十歲的年齡,在現代武林中有這樣精湛的內力,已經足以威震武林,楚邪則是特殊的意外。不過楚邪也只是對他很有興趣,內功在楚邪看來並不是絕對的,內功和招式相配合才能發揮出威力。

    楚邪從來不認為自己能夠天下無敵,就說內功不在他之下的,武當真字輩的四人就是,但若說打鬥,楚邪完全有信心擊敗他們。除卻精湛的內功外,楚邪所學之雜絕對會讓整個武林驚歎。

    不說奇門陣法,陰陽五行這些他完全沒有用過的雜學,只說一身武功掌劍拳指各種所學無一不是宋時的頂尖武功,而這些到現在他卻幾乎沒有用武之地。

    對於李道然的文話,楚邪只是微微一笑,開口說道:「武林中的正義我不清楚,楚某也沒有心思管那些,只要別人不招惹楚某,那楚某同樣絕對沒有興趣去管閒事。四派今次是先行招惹楚某,正如你所言,楚某武功高過四派,才會發展到今天,若楚某不敵四派,依各位之見,楚某現今會是何種情形?」

    廳內的武林人聽了楚邪這一番話,頓感無語,包括李道然也同樣清楚,若在前幾日時,楚邪如果不敵四派,那絕對會被四派擒去,嚴刑拷打自然是不可能避免,如果無人為楚邪出面,他就是死在四派,也沒人會關注。

    趙行看到武林人的神態,心中雖然有些畏懼楚邪剛才的神威,不過也忍耐不住的說道:「我們四派當時只是想請你解釋一番行蹤而已,何曾先行和你動過手?四派的行事光明磊落,武林有目共睹,若說無禮,你自己豈不是對我們四派無禮之極?」

    「哈哈!」楚邪狂笑一聲,起身說道:「對於看不慣之人,楚某就是如此,今日楚某已經來了,我看你們的人也應該來齊了,想要報仇,那就來吧,楚某一人全然接著,若你們有本事把楚某留在這裡,那要死要活,隨你們處置,倘若你們害怕,那日後就給楚某滾遠些,休要讓楚某看著心煩」。

    這話一出,廳內的人同時皺了一下眉頭,心道這年輕人好不囂張,幻心看了一眼自己的兩位師叔,心中對楚邪這番話的確有些不太滿意。

    真勤真善看到幻心的神情,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要他靜觀其變。他們師兄弟四人和楚邪相處過半月時間,對楚邪的性格自然有幾分瞭解,行事隨心所至,無所顧忌,與他們四個老頭相交,也同樣是言行無忌。這樣的人行事在常人眼中頗有幾分邪意,不過其為人絕對不會是偽善之人。

    真善四人在武當山中修養數十年,能入他們眼的人自然極少,看世事的眼光自然也不同於常人,他們四人可以說已經跳脫出名利之外,對於武當的名聲也沒了看重之心,在他們眼中,只要自己和門人不行惡事就足以,至於武林人的看法如同浮雲一般隨風去吧。

    幻心心中雖然不太理解師叔為什麼對楚邪的做法不做阻攔,不過有師叔在,自己也就不再多言。

    李道然此時同樣坐在座位上,沒有開口的意思,只是眉頭緊鎖,像是在思索什麼。

    其他人可以忍,因為楚邪的話並不是對他們說,話中的諷刺也不是對他們而發,但四派怎能忍受?若當真忍受下來,那四派在武林中當真說得上名聲喪盡,如同縮頭烏龜一般了。快劍門和混元門的仇不報不說,面對仇人的挑釁再不聞不問,那還有何臉面,當著數百武林人還不如直接拔劍自刎好過點。

    所以楚邪的話剛落,一片拔劍聲響起,四派很多人忍受不住拔出了武器,這次四派本就早有准本,派內高手可謂盡數趕到武當,加起來足有近二百人。

    趙行臉色紫漲著看了武當和李道然一眼,雖然心中恨他們此時袖手旁觀,但卻也沒有辦法,只能起身厲聲對楚邪說道:「楚邪,你為人不分善惡,下手殘忍,如今當著天下武林人更是囂張猖狂,完全不把李家主和在座的豪傑放在眼裡,對於一心維護你的武當也沒有一絲感謝之意,當真說得上薄情寡義之人,今日我們四派就為武林除去你這個魔頭」。

    「哈哈,魔頭,好個稱呼,好好,楚某從一個嫌疑兇手升到魔頭這一稱號,很好」,楚邪輕蔑的掃了他們一眼,「既然如此,各位怎麼還不動手除魔?莫不是嫌廳內太小動不開手腳,那就外面吧」。

    說完,楚邪身形一晃,輕若柳絮,快若疾風般飄向了外面。趙行咬著牙看著旁邊的方青海和泰豪兩人,恨聲說道:「方門主,泰門主,兩位請吧,姓楚的這般羞辱我們四派,是人豈能忍受,身為武林人,寧可戰死也斷然不能讓這等魔頭在武林中囂張,我就不信天下武林人對此不聞不問,再說有李家主在這裡,豈容得姓楚的為惡武林」。

    方青海和泰豪聽了相互看一眼,知道自己兩派此刻已經沒有了回頭之路,若此時抽身而退,那絕對如趙行所言不如戰死的好些,若當初直接放棄,不上武當也許縱然名聲有損,也能和楚邪化解這番恩怨。

    幾人看向李道然,等著他的表態。李道然聽了肅言說道:「各位,誰是誰非武林自由公論,再者當著大家,相信楚少俠也斷然不會做出殺人之事,現在挑釁各位,我想只是被各位冤屈心中悲憤,想要發洩一下。如果楚少俠當真對各位殘忍下手,李某絕對不會袖手旁觀,各位放心」。

    聽了他的話,趙行幾人心中雖然不滿,但也有了底氣,若一會楚邪當真下了殺手,李道然一出面,縱然不是楚邪的對手,那也有李家擋在前面。

    四派的人相視一眼,同時湧出大廳,外面的天空依舊飄著大雪,而楚邪正負手從容的立在那裡,漫天的雪花在他周圍搖戈盤旋,卻沒有一片能落在他的身上。

    四派瞬間把站在外面的楚邪圍了起來,混元門此刻雖然沒有了領導人,不過對於楚邪的仇恨卻比任何人都大,現在既然決定放手一搏,自然對他無所恐懼了,趙行和方青海、泰豪三人看了一眼,伸手鏘的一聲,各自拔出長劍。

    趙行正待開口說幾句大義凜然的話,楚邪卻悠然開口說道:「廢話少說,出手」。

    說完身子一晃,斜著身子快速滑向旁邊的一人,眾人見到他動手,也不再等待,頓時手執長劍刺了過去。

    楚邪的身形豈是那些人可比,瞬間來到那人的身前,伸手一探一勾,刺向楚邪的長劍已經到了楚邪手中,接著伸腳一踢,那人頓時倒飛著滾了出去。

    二百人圍攻一人,自然有很多只能在後面看著,真正能出手的也只有二十來人,不過楚邪卻懶得多做糾纏,長劍一抖,身子如鬼魅般在近二百人中移動起來,手中長劍劍花如同落英繽紛,隨著楚邪的身形四散而開,伴隨在飛舞的雪花中,讓數百武林人看得心曠神怡,

    但與他們不同的,在場的四派人卻心中愈來愈寒,楚邪的每劍過去,必定倒下一人,而且是無聲無息的倒下,全身沒仿若沒有任何一個傷口一般,沒有流出一絲鮮血。

    四派雖然派出的都是高手,但只是相對派內的人而言,真正當得上武林高手的只有十多人而已,不過那十多人此時卻只能隨著楚邪眼睜睜的看著派內的門人一個個倒下,他們的長劍只能刺在楚邪的虛影上,而楚邪身子在人群中如同花間蝴蝶,穿梭自如,身形曼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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