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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傳天下 第一百八十七章 天皇的邀請 文 / 葉離歌

    第一百八十七章天皇的邀請

    「咳!」

    一聲輕咳,把青葉長一的心神喚了回來,看了一眼千尋櫻星說道:「櫻星,把東西交給楚先生過目一下」,

    千尋櫻星托著手中的木盒走到楚邪面前說道:「楚先生,請!」

    楚邪看了一眼,微微一笑:「有什麼話就請說吧,不必如此麻煩」,

    看到楚邪沒有接過盒子,千尋櫻星看了一眼青葉長一,伸手把盒子打開,取出字帖,唰的一聲,在眾人眼前展開。

    「啊!」

    看到字帖,孔儒第一個忍不住叫了出來,「怎麼會這樣?怎麼少了一部分?」

    青葉長一笑顏不變,答道:「至於怎樣變成這般模樣,我想楚先生自己應該最清楚吧」,

    看到楚邪見到殘缺的蘭亭集時沒有任何意外的表情,青葉長一心中就斷定了這件事十有**與楚邪有關係。

    孔儒聽到這件事和楚邪有關係,神情一驚,看了一眼楚邪,想到楚邪在車中所說的話,不過心裡立時搖搖頭,這不可能,楚邪一直沒有出去過,這件事斷然不是楚邪所做的。

    「楚先生,請問你可知道這件事的起因?」青葉長一含笑朝楚邪問道,

    聞言楚邪淡然說道:「這件事是我所做」,

    此話一出,屋內的四個人神色同時愕然,這件麻煩之極的事情,居然被他輕描淡寫的一口承認了下來。要知道楚邪雖然是這幅字貼的作者,但字已經被青葉長一出了六千萬的高價買走,楚邪若是再出手毀了這幅字,這件事情足以稱得上犯法了。

    「小楚!」孔儒喊道:「這件事不可能是你做的,你可是一直沒有離開過這裡,為什麼要承認這件事」。

    楚邪輕輕搖搖頭:「孔老不用著急,既然是我做的,我自然會承認,您老只需在旁邊靜觀就是」。

    孔儒聽了頓時無話可說,他和楚邪認識這麼久,自然知道楚邪從來沒有說過什麼謊話,但這件事孔儒卻怎麼也想不通,楚邪明明一直都沒有離開自己,又怎會把青葉長一手中的字帖毀去一半?但看到楚邪一臉平靜的承認又不想讓自己插手,只好忍著心中的疑問在旁邊靜觀。

    「哈哈,楚先生果然年少直爽,豪氣當真讓人欽佩」,

    青葉長一神色滿是欣喜之意,像是毫不為字帖被毀而生氣一般,反而稱讚起來。心中卻對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年輕人高看了幾分,若是平常人如此行徑,青葉長一肯定會笑不知天高地厚,但這個楚邪明顯不是普通人,行事大出常人的意料之外,在青葉長一想來,楚邪大可以不承認此事,因為依常理判斷,他根本沒有時間和機會做這件事,畢竟若不是自己親眼看到過千尋櫻星所展露的武術,自己也不會相信這件事可能和楚邪有關係,但楚邪偏偏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平平淡淡的一口承認了。

    「敢問楚先生,為什麼對你自己的作品下這樣的手段?」青葉長一開口問道。

    楚邪伸手端起一杯茶,隨口說道:「沒什麼原因,只是不想自己的標記被帶出國門而已」,

    青葉長一聽了這番話,心中頓時怒火大起,只是想到了自己的來意並不是為了追究字帖被毀的事情,只好忍了下來,陪著笑容說道:「楚先生有這樣的想法可不應該,要知道藝術是無國界的,天下誰人不想自己的作品得到世界的承認,走出國門應該是求之不得的,因為這足以體現了楚先生的書法價值」。

    搖頭一笑:「楚某無意讓別人承認什麼,只是毀去了開篇,你應該知足了,若是心中不滿,大可以把這幅字留下,至於那六千萬,楚某看在你是正當競爭所得,可以補償」。

    以楚邪的功力,想要完全震碎這幅字貼,自然不會如現在這樣只是把開篇一截給毀去。他自己的字自己自然深知,對於青葉長一購買這幅字的目的也能大概想像得到,以楚邪的本意是想只把自己的落款震碎就算了,那樣最多會牽連到蘭亭集這個題目,畢竟這是青葉長一正當競爭所得,雖然是自己的作品,但和自己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不過青葉長一臨走前最後那幾句話,卻讓楚邪心中起了反感,對於他的虛偽更加看清了幾分,所以下的手才重了幾分,把開頭幾十個全篇最重要的字全部震碎了。

    「知足,知足,楚先生的這幅字貼當可說得上是無價之寶,六千萬當然知足」,青葉長一聽了楚邪的話連連說道,就算這是一幅殘缺的字帖,六千萬他也不會賣出,這幅字貼可是自己創造口木新書體的希望。所以雖然楚邪的話對他來說簡直能說得上對自己藐視之極,還是忍著心中的怒火帶著笑臉應承。一時的受氣和以後可能所得到的相比,實在算不得什麼。

    「楚先生,不知可有意前往口木一行不?楚先生年少有為,正該遊走四方增長一番見識,我口木喜愛書法的學者極多,到時定會熱誠招待楚先生,若是天皇陛下見識到楚先生的書法,定會拜先生為師,跟隨楚先生學習書法,到時候楚先生足可以轟動世界了」,青葉長一緩緩說道,

    這番話說的可是誘人之極,不說口木的書法家怎樣對待楚邪,就只是天皇若真的請楚邪為書法老師,那的確足以引起世界文壇的轟動,因為以二十歲的年齡拜為口木天皇的老師,世所罕見,相信之後不管名還是利都會滾滾而來。

    孔儒在旁邊聽後心生怒氣,若青葉長一引誘的對象不是楚邪,若楚邪不是對名利極為漠視,他肯定會忍不住對青葉長一大罵。這話初看起來是對楚邪禮遇萬分,連天皇都可以拜他為師,但實際上這番行為是在毀滅楚邪,試想若楚邪真的去往口木,受盡口木人的禮遇,享受著各種榮譽,又有誰不會沉淪在名利的海水中,若是那樣書法技藝還怎會進步,不進則退,到時候心已經被世俗的名利污染,變的污穢不堪,又怎能寫出現在這樣出塵脫俗的字,要不了幾年,楚邪就會如曇花一現般消失在世人的視線外,而青葉長一若是有心,在這幾年中足以把楚邪的書法學個大概。

    由此可以想像青葉長一的用心何等險惡,不過這次卻打錯了對象,楚邪若是會答應他,那也不會是楚邪了,若他有意求名得利,以他對琴棋書畫的精通,豈會用得著前往口木。

    聽過他的話後,楚邪卻一言不發,讓青葉長一看的心中有些意外,難道這個年輕人當真是無視名利,這怎麼可能,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若說不喜名利,那實在讓人難以置信。難道是自己剛才說出的話不夠誘人?

    「楚先生,若是你願意前往口木,有什麼要求儘管開口說出,我青葉長一雖然年邁,但必定為楚先生全力辦到」,青葉長一高聲說道,他雖然年過七十,但身子向來硬朗。

    楚邪掃視了他一眼:「看你年紀也有過七十了,怎麼不好好享受一下,還整日為名而煩勞,不累麼?「

    青葉長一看到楚邪說的如此直白,老臉頓時漲紅:「楚先生,我不是為名奔波,再者若說名,我現在不但是口木公認的書法大師,更身為天皇的老師,還有何求。我是為了讓書法藝術重新在世界上輝煌發展而努力,以楚先生天縱奇才,若被埋沒,實在是書法界的一大憾事,而貴國並不適合楚先生這樣的奇才成長,在貴國向來只重視年齡,想要被人承認,必定要等到年過半百之時,所以我才有意請楚先生前往口木」。

    青葉長一這番話說的大義凜然之極,言談舉止間更是沒有絲毫為自己打算的意思,完全是為了楚邪自己,為了書法的發展。

    楚邪對此卻是輕蔑的一笑,這青葉長一真是把自己當成小孩對待了,若說看人,卻不知道自己比他高明的多,不光從言語之間能夠看出一個人,更能從心跳眼中清晰的注意到對方的心思變化,青葉長一越是如此說,越令他感到反感。

    看著一臉嚴肅,神情肅穆的青葉長一,楚邪忽然伸手在面前的棋盤上輕輕一拂,然後起身走進了書房之中。

    青葉長一看著桌子上的棋盤,臉色漲的通紅,那兩個黑白相間的大字比任何話都讓他難以忍受,看了一眼在旁邊靜觀的孔儒和孔令曦,發現他們的嘴角都帶著一絲笑意,讓他更是難堪。

    霍然起身說道:「既然楚先生醫心詆毀我,不相信鄙人的話,那我也無話可說,不過青葉長一的心清明可比蒼天,對於楚先生這番詆毀我不會介意,相信以後楚先生對我會改變看法的。孔先生,今日多有打擾,鄙人現行告辭了」。

    說完對孔儒行了個禮,轉身大步向門外走去,千尋櫻星面無表情的拿起字帖隨著他走了出去。

    大步走出孔家,進入自己的車中,青葉長一啪的一聲,大力把車門關上,對著死司機喊道:「開車,快開車」,

    司機被他那一副鐵青的臉色嚇的身子一囉嗦,連忙發動汽車,飛速的開了出去。

    「八嘎,一個無名的年輕人也敢這樣對待我,真是豈有此理,等日後看我怎樣羞辱與你」,青葉長一恨聲說道,對於邀請楚邪,他並沒有放棄,因為只有楚邪去了口木,他才能輕易控制住楚邪,到時候不管是書法或者是其他,還不是由他說了算。對於楚邪的本領,他可不在乎,楚邪會武術,自己國家的人同樣也會。

    ……

    幾天後,剛吃過早飯的孔令曦按照習慣開始看當化報時,一下愣在了那裡,反應過來後立時喊道:「爺爺,爺爺,快來看下」,

    「叫什麼呢,大驚小怪」,正在倒茶的孔儒說道,

    「楚大哥的事情,口木給楚大哥發出邀請了」,孔令曦遞過報紙說道,

    剛走進大廳的楚邪聽了只是愣了一愣,想不到青葉長一居然沒有放棄,這麼快又有什麼新動作了。

    孔儒大概看過之後,伸手遞給了楚邪,對他搖頭苦笑,楚邪看了一眼報紙,標題居然是「口木天皇邀請中國年輕書法家前往口木交流」,只看了一個標題,楚邪就把報紙扔在了桌子上,眉頭皺了一皺,這青葉長一真是麻煩,給自己招來這麼多事情。

    孔儒歎道:「小楚,這下想來又會起很多事情,這件事不好辦呀,想不到口木天皇親自對媒體做出這樣的邀請,就算你不願意,只怕中國文化部門也不會坐視不理,畢竟這對中國文化界可是一件極為光彩的事情」。

    楚邪不在意的說道:「管他是誰,不想去就是不想去,就算是那個天皇親自前來,又能如何」。

    搖搖頭,孔儒說道:「我自然知道你不會因此而改變,但正因為這樣,可能會有很多麻煩事找上你,那些慕名之人就不用說了,還有一些無聊之人只怕要說你如何親日了,而更有一些部門會要求你前往口木去應約,這些就算你不介意,也很是煩人」,

    心中卻發愁,若只是煩人倒沒有什麼,只是依楚邪的性格行事,恐怕可能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那樣楚邪就算不在意,但對他影響也會很大。

    楚邪微微一笑,心中盤算了一下,今次在孔儒家已經待了大概月餘了吧,也該離開了,否則就算自己不在意那些煩事,也會打擾到孔家。

    第二天早晨,一直到吃早飯的時間,孔令曦依舊沒看到楚邪的身影,心中興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在往常,楚邪一般很早就會起床到院子中隨意的打上一套拳。

    走到楚邪的房門前,輕輕敲了一下門,輕聲喊道:「楚大哥,楚大哥」,

    喊了兩聲,卻依然沒有聽到回答,輕輕推了一下門,門吱呀一聲被打開,孔令曦快步走進房間,床已經被整理的整整齊齊,而孔令曦一眼看到的正是桌子上的一張紙,衝了過去拿起紙張一下呆在了那裡,還是走了,本就是正常的很,楚邪不可能在這裡停留太久的,只是她雖然心裡一直明白,卻依舊感覺心痛。

    ……

    走出北京,楚邪環顧了一下,隨便選了一個方向,向前行去,心中突然對這隨波飄蕩的生活感到有些無趣,突然之間想要尋得一處地方安頓下來,只是卻又不敢輕易做出這個決定,怕安頓下來以後自己深藏在心底的那種思念會蜂擁而出。

    「跟了半天,現在周圍也清靜了,該出來了吧!」楚邪突然停下腳步,平淡的說道。

    從剛出北京市區,他就發現身後跟著兩個人,不過因為路上行人來往不斷,而且楚邪也想看看對方到底為何,是只跟隨一段,還是打算一直跟隨著,所以沒有理會。但剛剛對方卻忽然離開了一個人,而另一名依舊跟著自己,所以也不想和對方再捉迷藏,才開口喊出。

    隨著楚邪的話音,一道身影凌空落下,卻是一名二十多歲的漢子,那人對楚邪微微一抱拳說道:「形意門門下弟子林華,希望楚先生能夠跟隨林某查問一件事情」,

    形意門,楚邪頓時想到了前些日子曾經兩次邀請自己的那四個門派,聽林華的口氣是要查事情,心下頓時有些疑惑,開口問道:「什麼事情?和我有什麼關係?」

    林華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這個等見到師門長輩自然就會知道」,

    「哼!若是不說,楚某沒興趣去見你們的那些長輩「,楚邪冷聲說道,

    林華臉色一變:「莫非楚先生心中有鬼,不敢與我們四派相見?」

    楚邪的身子忽然一動,一腳踢向林華,林華神色急變,不敢與楚邪相碰,身子向一側急閃,但他的身子剛動,楚邪的腳已經踢到了他的身上。

    「啪!」的一聲,林華悶哼一聲,摔了出去,楚邪站在他的面前,問道:「四派為何幾次非要請楚某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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