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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傳天下 第一百八十六章 拜訪楚邪 文 / 葉離歌

    第一百八十六章拜訪楚邪

    聽到青葉長一讓自己看今天剛被他買去的那幅蘭亭集,張隱神情略帶疑惑的問道:「青葉大師,不知那幅字有什麼不對麼?」

    青葉長一神色冷淡的說道:「自己打開去看」,

    張隱心中頓時有種不好的感覺,走到桌子旁,看著擺放在那裡毫髮無損的盒子,心中稍微平靜了一些,心道看樣子字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再者當時可是青葉長一親自驗看過裝起來的,和自己已經沒了什麼關係。

    伸手輕輕把盒子輕輕打開,神色突然一變,這幅字是他找高人裝裱的,而這個盒子也是靜心製作的,剛好能放下畫軸,但現在盒中放著的那幅卷軸卻明顯短了一截。

    張隱轉身對青葉長一說道:「青葉大師,這幅肯定不是今日你所買走的那幅蘭亭集」,張隱根本不用察看,就斬釘截鐵的說出了口,盒子絕對是原來的那個,那就肯定是字有問題,他不知道青葉長一是什麼意思。

    青葉長一聽了他這般肯定的語氣,啪的一聲,把手中端著的茶盞摔到了地上,指著張隱:「你給我打開看看再說,這就是我回到使館後打開的樣子,絕對沒有任何人接觸過」。

    張隱看到他那氣的發青的臉色,心裡頓時一顫,卻又馬上被他的話吸引了心神,拿回來後就是這個樣子,難道是路上被人掉了包?本想開口問出的,可看到青葉長一那鐵青的臉色,還是忍了下來,先看下吧。

    取出裡面放著的那幅卷軸,伸展開,剛伸展了短短一截,張隱的手猛的一頓,接著連忙把手中的卷軸放到桌子上,快速的伸展開,看著眼前的字帖,嘴裡喃喃說道:「怎麼可能,這怎麼會這樣?」

    轉身對青葉長一說道:「青葉大師,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少了一截?」

    「你問我?我還要問你呢」,青葉長一氣的直吼,「這就是我從你那裡拿回來的東西,一路上這個盒子一直就在我手中,直到進入這件房子,打開看到的情景就是現在這個樣子,找你來就是想要你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

    「大師,我怎麼會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要知道當時是你自己驗看過的,並且自己裝進了盒子中,從那時直到你離開這幅字帖就一直在你手中,現在出問題了怎麼能說和我有關係,要知道當時可是有著近十個人可以作證的」。

    張隱臉紅脖子粗的辯解道,這件事要是拉扯到自己身上,不說自己到手的那六千萬會不會出問題,就說自己再想在這一行混,那名譽也是大受影響,而且這件事和他確實沒有關係,自然會著急。

    聽了張隱的這番辯解,青葉長一反問道:「難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在訛詐你,以我的身份有必要麼?就算是訛詐,我會毀了這幅字帖來訛詐你?」

    張隱頓時無語,依青葉長一的身份,的確不可能訛詐自己,自己是什麼人,只是一個倒賣字畫的人,六千萬在遭襲擊眼中是個天文數字,但在青葉長一眼裡能因為六千萬做出這樣的事情麼,就算說出去,也沒人能夠相信吧?更何況他能親自趕來,足可以看出對這幅字的重視,能做出毀字的行為麼?

    「但這件事情肯定和我沒有什麼關係」,張隱施施然的說道,

    青葉長一突然坐了下來,臉上的神色也忽然間溫和了起來,伸手說道:張先生先坐下休息,我們慢慢談,這件事我自然知道和張先生應該沒有什麼關係「。

    張隱聽了全身緊繃的神經頓時輕鬆了許多,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看了一眼青葉長一,說道:「青葉大師,是不是在中途碰上了什麼人,沒有防備之下被人毀壞了吧?」

    青葉長一搖搖頭,「這個盒子從走出張先生家,到這裡,一刻也沒有離開過我的手,不可能被人毀壞掉的」。

    「那,這幅字帖怎麼會……」,張隱愣愣的問道,

    「張先生,不知今天坐在孔儒先生旁邊的那位年輕人是什麼人?」青葉長一漫不經心的問道,

    張隱聞言一怔,不知道他怎會突然開口問這件事,難道楚邪和現在的事有什麼關係麼,青葉長一這樣問,自然是不知道那個年輕人就是楚邪,也不會知道楚邪就是這幅字的作者,那只有楚邪和這件事可能有關係這一個結論了。但是不應該呀,楚邪沒有什麼機會做這樣的事情。

    看到青葉長一盯著自己等待自己回答,張隱猶豫了一下說道:「那位少年姓楚,是跟隨著孔老去的,至於其他的,我也不清楚,因為他基本沒有說過話」。

    跟隨孔儒去的,青葉長一聽後一怔,難道是孔儒的學生?看孔儒望向他的神色倒有些像,但這少年對孔儒的態度也不像是對待老師的態度呀。

    心裡搖搖頭,把這件事暫時放下,抬頭繼續問道:「張先生,這幅字的作者是否能夠告知與我?」

    張隱對此倒沒有猶豫,在來之前他已經預料到這件事了,所以立刻答道:「大師,這件事你可是找錯人了,我對於作者可不熟悉,幫不上您老什麼忙」。

    「哦!」青葉長一微微一笑,看著他說道:「是麼?你以為若是我有心調查,會費多大的功夫?只是看張先生就在近裡,所以不想麻煩才直接向你詢問的。這樣吧,若是你能詳細的告訴我,那這幅字被毀的事情就不再向你糾纏了,怎樣?」

    「青葉大師,這幅字被毀完全和我沒有任何關係,請您不要牽連到我身上」,張隱臉色一變說道,這個交易可不能輕易做,如果答應,無疑就是默認了字帖被毀和自己有關係,日後若是傳揚出去,那可是有理也說不清楚,張隱可精明的很。

    青葉長一呵呵一笑,「以我的身份,若是把這件事推在你身上,你以為可以辯解清麼?到時候不但是我們口木人看不起你,在我們口木的壓力下,就算在中國你也無容身之地吧,這件事你可以不答,但後果可要想清楚,莫要後悔」。

    張隱霍然起身,指著青葉長一說道:「青葉長一,你好卑鄙,身為文壇書法大家,居然能做出這等文人不恥的卑鄙之事,誣陷他人,就不怕傳揚出去,被世人恥笑麼?」

    張隱氣急之下,直接開口叫起了他的名字,張隱想不到這個不但在口木,就連在亞洲也赫赫有名,向來口碑極好的書法大師,今日居然對自己做出這樣無恥的事情。

    青葉長一聽了他的叫罵,面不改色的說道:「還是那句話,世人是相信我這個名聲顯赫的大師,還是相信倒賣字畫的你。別說這些無意義的話了,快些回答我的問題」。

    在青葉長一想來,這幅字的作者有這樣高超的技藝,卻從來沒有在書法界有過什麼名聲,作為一個年輕人,必定是不愛名利的人,否則他的字早就傳遍中國書法界了。這樣的人自然不容易查找,而張隱能擁有這幅字,必然和作者有著聯繫。再者,就算能夠自己查找到作者但也肯定要花費一番功夫,哪有直接詢問張隱方便。

    他卻不知道張隱並不是真心為楚邪隱瞞,而是因為太害怕楚邪,怕楚邪知道是自己告知的青葉長一後,會找自己的麻煩所以才不願回答。

    面對這般無恥的青葉長一,張隱極為無奈,開口說道:「青葉先生,若是你真想知道字的作者,派人在書畫界打探一番,就能知道個大概,何必這般為難我呢?」

    「嗤!」

    一聲輕響突然在張隱耳邊響起,接著一道疾風在自己眼前掠過,感覺眉毛一涼,張隱下意識的伸手撫向眉毛,臉色頓時蒼白如紙,身子不由自主的跌在沙發上,看著右面一直沒有說話的那名女子,如同見了鬼一般。

    而那名女子依舊半依在牆上,手中卻在不停的轉著,仔細看去,卻是一件透明的弧形利刃,若不用心,肯定不會注意到她的手中居然握著東西,而張隱的眉毛卻已經在剛才被剔去了一大半。

    青葉長一臉色也是一變,接著笑呵呵的說道:「張先生,既然你知道,又何必麻煩我再派人去打探呢,再者既然別人也知道,就算你說出來,那人也不會知道是張先生說的」。

    張隱蒼白的臉色還沒有恢復過來,看著那名女子手中轉動著的那奇異武器,心裡直冒寒氣,若是對著自己的脖子來一下,那自己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青、青葉大師,我說,我說」,張隱結巴著答道,生命最重要,有了那六千萬,自己以後再也不做這買賣了,

    青葉長一哈哈一笑,看了一眼千尋櫻星,她手中的武器瞬間消失不見,「這才對麼,櫻星,給張先生上茶」。

    張隱急忙說道:「不敢不敢,不渴」,他可不敢享受這女人端上來的茶。

    青葉長一笑瞇瞇的看著張隱,待櫻星上過茶後,說道:「張先生就請說吧」,

    「這幅字的作者名字叫做楚邪,年齡大概二十出頭,和孔儒的關係很不一般,至於其他的我是真的不知道了?」張隱急急的說道,

    「嗯?只有這些,張先生莫非是看我人老好欺麼?為什麼你對他的事情連提都不敢提?」青葉長一悠悠問道。

    張隱嘴張了幾下,想到初次見到楚邪時,在車上發生的事情,「說起來也不怕你不相信,當初第一次見面時,我曾被他隨意的掃視了一眼,但那一眼卻讓我完完全全的體會到了猶如身在地獄中的感覺,宛如死過一次一樣,我對那名年輕人實在是害怕,所以不敢提他的事情」,說話間,身子還不由自主的抖了兩下。

    青葉長一聽到這無稽之談,正想破口大罵,卻忽然看到旁邊站著的千尋櫻星臉色凝重的對自己點了點頭,這才忍了下來:「那對方現在的行蹤在那裡?要如何才能找到他?」

    青葉長一心中對於當上口木最偉大的書法家這一稱呼念念不忘,若能找到這個年輕人,不管用什麼手段,想要在一個年輕人身上學書法,那還不容易的多。

    張隱猶豫了一下,看到屋內兩個人緊盯著自己的樣子,只好說道:「這個人你們已經見過了,就是今天坐在孔儒身邊的那個年輕人,也是剛才你問的人」。

    聞言青葉長一和千尋櫻星臉色同時愕然,他們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懷疑毀壞字帖的人居然也是自己想要查詢的作者,而且還和自己見過面了。

    「八嘎!」青葉長一回過神來大聲喊道,自己感覺宛若小丑一般被人耍了半天。

    「那個楚邪現在住在哪裡?」青葉長一向張隱問道,

    「就在孔儒老先生的家中,」,

    走到電話旁,拿起電話按了一個鍵,「是我,最快的把孔儒家的地址告訴我,五分鐘之內」,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起身拿起那幅已經殘缺的字帖,青葉長一對站在那裡的千尋櫻星說道:「跟我去見那個年輕人,我要去拜訪一下這位神奇的年輕人」。

    「青葉大師,那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張隱期期艾艾的問道,

    「趕快走去,別在這給我礙眼」,青葉長一揮手不耐煩的說道,

    張隱聞言連忙連走帶跑的出了房門,在這裡多停一分鐘,他感覺就會少活一年,就算自己真是死在這裡,估計也不會有人知道。

    ……

    「你們找誰?」孔令曦打開門,疑惑的看著門口站著的兩個人,一個年紀六七十的老頭,一個卻是一名二十多歲的女子。

    「請問孔儒先生和楚邪楚先生可在家中?我是口木的青葉長一,想要拜訪兩位,這是我的名片」。

    孔令曦接過名片看了一眼,心中一驚,口木書法協會的理事元老,當下也不敢怠慢,說道:「青葉大師請進,我爺爺和楚大哥就在屋內」,

    「原來你是孔先生的孫女,當真漂亮絕倫」,青葉長一讚賞道,

    孔令曦聞言微微一笑,「大師過譽了,」

    當下帶著兩人走進屋內:「爺爺,有位青葉大師前來拜訪」,

    正在和楚邪下棋的孔儒聞言一愣,立刻想到了青葉長一,他來做什麼,今天上午剛買到那幅字帖,怎麼剛過了沒多久就跑到這裡來了。

    心中雖然疑惑,但也不能拒之門外,剛站起身來,就看到青葉長一和跟隨著他的那名女子走了進來。哈哈一笑:「想不到剛和青葉先生分別一會,青葉先生就登門造訪了」。

    青葉長一行了一禮說道:「孔先生太客氣了,對於孔先生我可是神往已久,現在有機會自然要來拜訪請教一番」。

    看著坐在那裡的楚邪,連忙走上前,鞠躬說道:「青葉長一今天上午無眼,居然沒有認出楚先生就是那幅蘭亭集的作者,實在慚愧,望楚先生能夠海涵」。

    楚邪洒然一笑,淡淡說道:「楚某當不得你如此大禮,」

    「當得,當得!」

    青葉長一連聲說道:「就憑楚先生那一手神奇的書法,足以當得世間所有書法愛好者的行禮。學不以年齡而論,就算年紀輕輕又能如何,只要學識淵博,自然能當得他人老師。我雖然年過七十,一生精研書法,但若論書法,卻與楚先生相差頗多,以後還望楚先生能夠多多教誨」。

    言辭之間虔誠之極,讓旁邊的孔儒和孔令曦聽的對他另眼相看,想不到以他在口木的身份居然能夠如此對待一個年輕人,實在罕見。

    楚邪掃視了他一眼,輕輕一笑:「閣下客氣了,書法只是楚某的業餘興趣,楚某也無意教授他人,若真想學習,我看只需把中國五千年的歷史理解通徹,書法技藝自然可以提高」。

    青葉長一被楚邪那一眼看的心頭一陣發虛,直感楚邪那平淡無奇的一眼彷彿看透了自己的內心,自己心中的各種想法被完全暴露在這個年輕人的面前一般。心裡頓時冒出了一陣冷汗,這才完全相信張隱說的被這年輕人一眼盯的猶如進入地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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