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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章 神乎其技 文 / 格子裡的夜晚

    第一百九十章神乎其技

    和納迪爾在同一個包廂的傢伙,是納迪爾爭奪以後的極限賽車的主控權的主要對手,意大利人潘佐尼。意大利人在好幾個大型媒體集團裡有股份,也算得上是個隱形富豪吧。可他同時還是個狂熱的賽車愛好者,這一點呢納迪爾一樣。正是因為兩人都是狂熱的賽車愛好者,他們最大的分歧並不在於資金、比賽路線等等方面,而是極限賽車的未來之路。潘佐尼崇尚的是賽車的速度,納迪爾追求的則是賽車在展示速度的同時,體現出的力量和技巧,那種彷彿行走在刀鋒上的感覺。兩人各展手段,但私底下卻還是可以一起喝酒聊天,一起看賽車。

    極限賽車並不適合進行競速賽和技巧賽,之前在日本進行的競速比賽就讓潘佐尼很有點失望。本來他以為技巧賽估計又是一場熱鬧的宴會,有廣告作用,卻沒有能讓他激動起來的場面。可看到了剛才聶信的表演,潘佐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一輛沉重的賽車做到那些動作,聶信的技術是可以讓現在在從事賽車運動的絕大部分人膜拜的。速度、力量、精細的掌控、想像力,以及作為一個車手不斷和觀眾呼應的表演欲和謙謙君子的風度,這些都是聶信在還沒有跑完的技巧賽裡已經展示出來的。潘佐尼沒辦法反駁,在看到那些動作的同時,他就已經被深深吸引住了。

    納迪爾抽了口煙,說道:「怎麼樣?」

    「你故意下十億歐元誆我們錢是吧?」潘佐尼聳了聳肩。他現在也覺得,聶信的確是冠軍的極為有利的爭奪者了。有這樣的技術,只要他的後勤技術團隊不要太弱,都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了。聶信的技術團隊可是開發出猞猁這樣已經成為一代名車,和諸多讓人眼饞的技術體系的人,絕不可能讓人失望的。

    之前納迪爾跑去上海,專門視察獵豹車隊和聶信的備戰情況,甚至將自己對於比賽路線的意見決定權交到了聶信手裡,潘佐尼知道了之後很有些不以為然。他覺得納迪爾對自己麾下的車手太沒控制力了,後來,潘佐尼對聶信進行了些調查,才發現聶信的背景是如此奇特:他參加比賽就是為了贏錢,然後去做實驗。聶信的技術團隊,有研發「潔淨寶」這種詭異卻好用的玩意的技術能力。現在隨便哪輛高級點的車子沒裝這玩意啊?甚至有不少公司正在和聶信麾下的傢伙聯繫,準備將潔淨寶作為車輛的標配,直接整合到車子的原生設計中去,而不是很突兀地佔用著點煙器。憑著這個產品,聶信在未來三到五年內,成為百億美元俱樂部的成員都不是什麼大問題。這樣的人,是沒辦法掌控的。

    現在看到了聶信的表現,潘佐尼更理解納迪爾的選擇了。一個擁有彷彿神賜的車技的傢伙,任何真正熱愛賽車的人都希望他能夠將更大的奇跡展示在面前。

    「我沒想自己花掉那些錢。這是個很好的展示我的能力,並且給那些我的支持者分錢、發錢的機會。我從把死亡賽車的系統展示在你們這些人的面前並尋求幫助的時候,我預計到了今天的局面,不過,我也預計到了,聶信一定會取得勝利。我期待的,不過是你們能夠在他獲勝的道路上,給他找多少麻煩而已。」納迪爾笑著說:「如果贏了那麼多錢,我會興建一個真正適合極限賽車的技巧挑戰賽和競速賽專門場地,以及相關的訓練設施,主題樂園等等。幾十億歐元,應該足夠了。就算極限賽車贏利不盡如預期,維持這樣的一個設施,應該也有足夠的錢了。」

    潘佐尼撇了撇嘴,說:「很好。如果聶信贏下比賽,我就全力支持你當極限賽車聯合會的第一任主席,如果以後能有這樣的比賽看,我覺得還是比較有樂趣的。」

    納迪爾笑了笑。

    兩人沒有握手,沒有要求對方有什麼書面保證。僅僅是乾了一杯。醇厚的陳年威士忌在胸口的那點灼燒感,對他們而言,甚至比燒融的火漆、石蠟以及一塊金屬更接近於保證。

    聶信在賽道上玩得很開心。這次的技巧挑戰賽使用的賽道正如同賽前很多人所說,並不太適合極限賽車的發揮。但這整個場地還是包涵了很多平時絕對碰不到的路況。急速旋升倒還好,真的喜歡這種路況的,可以找個停車場轉上轉下多玩會,可連續波形急彎就不可能碰的上了,沒有人會把道路造成這個樣子。聶信即將挑戰的烏諾比斯環就更是如此了。整個站立起來的烏諾比斯環在地面,一側設置了斜坡入口,翻轉的連接點在整個圓環的最右側。之所以沒有把翻轉連接點放在頂端,那是因為在那個位置上,瞬間的翻轉很有可能直接讓車子失控摔出去,放在一側,本身車子就處於下降的地方,車手有重力這個幫手來維持車子的姿態。整個圓環是斜著的,靠著強力的支架離開地面有四米多高,這也是考慮到了賽車在圓環的外側行進需要。內圈是白色路面,外圈是黑色路面。整個裝置看起來就很有視覺效果。

    賽車的貼地性有多強?f1賽車可以吸附在天花板上開,因為行駛起來的時候,流動的空氣將車子牢牢頂在路面表面。不光是天花板,其實只要速度足夠,f1賽車可以在運動中吸附在任何路面上。極限賽車這方面的能力差得多,車子太重了。就算是為了技術挑戰賽,所有車隊都調整過車子,將各種不必要的東西都去掉了,可車身還是很重。但烏諾比斯環車道的最基礎的需要,就是車身貼地力必需能夠讓車子吸附在車道上。

    聶信經過仔細的計算,覺得這對他來說完全不是問題。他本來還想過是不是用一枚青雲符,來給車子減點份量,可後來還是放棄了。既然他已經算過這回事,知道自己可以,那沒必要靠著外力來動搖自己的信心。

    聶信的車子毫無障礙地通過了頂端,朝著翻轉連接口衝去。黑色車道和白色車道的分界線一下子就出現在了眼前。聶信甚至都沒有加油門,直接就那麼通過了。車身瞬間顛倒了過來讓人覺得很好玩。

    大批大批看著賽道和邊上大屏幕的觀眾們站了起來。猞猁像是黏在了車道表面,哪怕經過最低點的時候,也不過是讓聶信有一點點鬆動的感覺,摩擦力一下子下降了很多。看到聶信從最低點又爬了上來,觀眾們立刻開始歡呼了起來。聶信在這個車道上,果然沒問題。

    那些轉過身去和夥伴們擊掌慶賀的觀眾要杯具了,他們耳邊響起一聲驚呼,等他們回過身來看向賽道,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的時候,聶信卻已經又回到了賽道內圈。

    看了邊上的大屏幕回放,大家才看清聶信的動作。他居然在烏諾比斯環的最高點位置,做了一個單輪軸向旋轉,飛快地轉了360度一整圈。在這個速度,這個高度,又是在完全沒保護的車道上,聶信居然敢這麼玩!

    然後,當大家的驚呼聲還沒有完全平息下來的時候,聶信在頂端又做了一個單輪軸向360度旋轉!如果說剛才那個旋轉不過是炫技,表示藝高人膽大。那現在這個動作簡直是瘋子才會去嘗試。要知道,現在聶信的車子是在烏諾比斯環的內圈,在整個車道的頂端,他的車子是車底向著天空的。做這樣的動作需要的抓地力、動力輸出,都比剛才那個至少少了一半。這樣的炫技動作,除了聶信,別人壓根都不敢嘗試,會死得很難看的。

    聶信又在烏諾比斯環上轉了一圈,回到了內圈之後,才下了賽道。從他做第二個單輪軸向旋轉開始,場地裡的尖叫聲就沒有停歇過。這種瘋狂,正是幾乎所有賽車愛好者們最需要,最憧憬的東西。而聶信,為他們做到了。

    有了這樣的表現,聶信後面象徵性地以最高速度將整個技巧挑戰賽場地掃了一遍。他並沒有更多地展示技巧,整個過程,更像是在享受觀眾們的鼓掌喝彩。

    毫無疑問,聶信的技巧賽評分高居榜首,超過第二名幾乎有三成。其實,要是聶信的出場在那傢伙之前,恐怕那傢伙根本拿不到那麼高的分數,差距大得難以想像。聶信將車子駛回了維修區,那裡現在已經是人山人海,大堆其他車隊的車手和技術人員都跑了過來,等著瞻仰聶信,來表達自己的敬慕。聶信從容地下車,跑到另一邊,在無數道目光之下,打開車門,牽著何蔓的手,迎著並不太習慣這種熱鬧場面的何蔓出來。聶信的神情淡然,彷彿他並不是在激情四射的賽車場上,彷彿剛才那華麗無比的炫技並不是他的手筆。

    「嘿,哥們,這太強了。」

    「恭喜你,你肯定得是技巧賽的冠軍了!」

    「幹得漂亮,回頭請你喝酒,還要向你討教呢。」

    「這太神奇了。」

    …………

    大量熱烈的言語將聶信包圍著,聶信一手摟著何蔓,為她撐起一小片空間,一邊臉帶微笑地回應著大家的話。走到了維修區外面,聶信才神情鎮定地朝著大家說:「好啦好啦,大家也還有比賽的,別都擠在這裡了。裁判該要因為妨礙維修區秩序給我罰分了。等一下我請大家喝酒,現在這邊的一個都別少哦,都來。」

    人潮這才漸漸散去。

    獵豹車隊的維修站裡,大家都整整齊齊地站著,熱烈地鼓著掌。呂慧錦睜著大眼睛瞪著聶信,眼中都是熱切的渴慕,少女原本雪白的臉,現在已經因為熱切而複雜的情緒,完全漲成了討人喜歡的粉紅色。呂慧錦的懷裡捧著鮮花和香檳,她衝了上來,將東西塞進聶信的懷裡,然後給了他一個熱切的擁抱。

    這是儀式,是勝利之後的小小慶祝罷了。哪怕知道呂慧錦很喜歡聶信,並且隨著聶信的神奇表現,她恐怕還會繼續喜歡下去,更加喜歡下去,何蔓卻沒有任何別樣的情緒。撩動她心弦的,並不是聶信在賽道上的神乎其技的表現,在她看來,聶信做到這些是正常的。誰能想像,聶信剛才在做單輪軸向旋轉的時候,還在和她打趣呢。可聶信下車後的迎接,卻讓她有了點感動。聶信應該享受歡呼,但他不會讓自己一個人,任何時候。光榮的時候,更光榮的時候都是這樣。至於困難時刻聶信是不是靠得住,他早就證明過了。

    聶信笑嘻嘻地開了香檳,在大家遞上來的千奇百怪的當杯子的玩意裡給大家倒上,然後才湊著瓶口大大喝了一口,說:「怎麼樣?剛才看得過癮麼?」

    呂慧錦用力點著頭說:「嗯,那當然啦。太過癮了。聶大哥,你到底是怎麼練出來的啊?」

    「啊?」聶信被問得愣了下,說:「我沒練過啊。這不是湊著手,覺得興致來了就玩了把嗎?你們不是都知道麼?這還是我第一次上比賽場地。之前的訓練我從來不去的啊。」

    一陣倒抽冷氣的聲音之後,歡呼聲重新爆發出來。是的,對聶信來說,這不過是一場遊戲罷了。不管在車隊的那個崗位上服務,卻都能分享到這份榮光。極限賽車其實還沒正式開始,獵豹車隊就出名了。任何集體活動都是有階級的,本來,獵豹車隊就因為只有一輛車,卻準備兩套服務系統,而被一大幫人說是人傻錢多。去附近的餐廳吃飯,都要被人指指點點的,可讓大家鬱悶壞了。

    聶信這麼一發揮,可想而知所有的質疑都煙消雲散了。這樣的車手,這樣的車隊,用再多資源為他服務都是值得的。

    和大家聊了聊,聶信稍稍交代了一下剛才行車時候感受到的技術問題,要求將剎車的力回饋相應調得更硬一些,希望車子能夠加裝水平儀,或者至少是虛擬水平儀……希望車子還是能撞上在前擋風玻璃上投射行車數據的裝置等等……然後,聶信注意到了正坐在角落裡,似乎很好奇,很想參與進來的陳玄。

    這個實力不俗的修士那一身古怪的打扮,在大堆穿著車隊制服的工作人員,或者是西裝革履的車隊老闆、合夥人,以及衣裝靚麗宛如在秀場的家屬、親友團裡,顯得尤為特別尤為另類。陳玄感受到了大家的目光,也感受到了周圍的人情緒裡的那點奇怪、猜測、懷疑,可他臉帶微笑,用溫和的目光回敬,向大家致意。那樣的神情很少出現在修行者、尤其是修士的身上。

    聶信連忙迎了上去,笑著說:「對不住。讓您久等啦。」

    「不敢不敢。」陳玄認真地說:「您和師叔們平輩論交,本來我也應該尊您一聲師叔才對。不過師父來之前特異關照,讓我別那麼唐突,說您不太喜歡這種規矩。稱呼一聲,聶兄,您看使得嗎?」

    「好啊。」聶信尷尬地說:「你別那麼客氣。修行界的規矩,升了修為品級就長輩分的事情我知道,你不讓我叫你一聲師叔就很好啦。別把這些看得太重了,這裡畢竟是世俗界嘛。」

    「是。」陳玄淡淡地點點頭,說:「這裡……好像很有趣呢。」

    「那是,世俗界比起修行界,有時候好玩得太多了。人和人打交道,倒也可以不用計較他的能力啊地位啊什麼的,尺有所短,寸有所長,大家在一起做事情,取長補短。他們能做的很多事情,我可幹不了。」

    陳玄似乎有些羨慕,說道:「很有趣啊。這是我第一次離開蓬萊呢。原先在蓬萊,大家見了面都沒什麼可聊的。最大的事情只有兩個,一個是吃,一個是修煉……修行中人,吃這回事都不太看重了。蓬萊地方小,又是獨立於世外,有時候真是無聊到了讓人害怕的地步。」

    陳玄似乎覺得甫一認識聶信就如此吐槽,似乎有些不妥,連忙說道:「呵呵,先不說這些了。這次來找你,是師祖有事情,希望您能盡快去一次蓬萊,和您面晤。」

    聶信點頭道:「對了,蓬萊的空間是什麼時候弄好的?」

    「十二天前。」陳玄說道:「整個蓬萊群策群力,真是很少見呢。師父師祖們都氣壞了,大家一聽以後可以隨時出去玩,工作熱情高漲。比平時修煉積極多了呢。」

    「哈哈,」聶信大笑道:「這個我理解啊。以前我在大漠裡做研究,聽到能出去也是很興奮的。哦,對了,天閒前輩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但師祖他說可能不能在蓬萊呆太久,希望您能盡快。」

    「前輩是要前往鏡界通道了嗎?」聶信問道。

    「正是如此。」陳玄驕傲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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