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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八章 文 / 風中的呆鳥

    第八章

    他突然停下腳步,納悶的自言自語道:「難道孫武還在?」

    如果自己遇到的孫武不是歷史上的孫武,那交給自己的孫子兵法從何解釋?怎麼可能還有第二個人寫出同樣內容的兵法思想呢?但若那個孫武是歷史上的孫武,後面一代兵法大宗的傳奇故事又是何人書寫?他又如何與伍子胥結為好友?自己是眼看著他死了呀?

    真言越想越糊塗,他快步走到床邊去拿那卷記載兵法的竹簡,想再證實一下,希望從上面找到一些印證。

    誰只伸手一摸卻是臉色大變,壓在鋪下的包裹不翼而飛。

    立刻將床上床下翻了個遍,依然蹤影全無,真言想到是不是專儀拿走了,但立刻又否定了這個判斷,專儀剛才一直和他在一起,沒有進過他的房間,要是被人偷去的話只有吃早飯的時間最可疑。真言想起那時離開燭百,一時怒火中燒,衝到門口開門要去找燭百問個清楚,不料被門口把守的兩個壯漢攔住,任憑真言再三說明解釋,只是不發半點言語,俱面無表情的注視著真言。

    徒勞的說了半天,那邊被驚動的專儀也開門出來,同樣被攔住,專儀慌張問真言道:「哥哥!怎麼了?」

    真言氣憤道:「我的那卷竹簡不見了!正想找那個燭百問問,結果不讓我出去,真沒想到在堂堂伍府也有竊賊出沒!」

    專儀吃驚道:「竹簡沒有了?哥哥那怎麼辦?他們憑什麼限制我們的自由呀?」

    真言欲言又止,也不想讓專儀再擔驚受怕,轉過來安慰專儀道:「沒事!那東西值不了幾個錢,他們拿了也沒什麼用處,妹妹你先回房休息吧,咱們再耐心等等,伍大人會給我們一個說話的。」

    專儀還想再說什麼,卻被真言搖頭止住,只好關心的看了真言一眼,無奈回房。真言示威似的和兩位守衛較量了一下眼神,可惜沒能在職業的凌厲注視下堅持多久,只好灰溜溜的乖乖進屋。生了回悶氣,想像著要是換上自己以前的能耐早就狠狠教訓他們了,一時懷念起有元嬰的日子。半了兒,耐不住對恢復道力的渴望,反正現在也是被軟禁,著急也沒用,不如練練功呢。迫不及待的跳到床上閉目打坐起來。

    一開始,還是控制不住的心思亂跑,後來就開始了熟悉的雜亂噪音,甩甩頭想要忘卻煩躁的情緒,卻毫無辦法控制心靈的平靜,鬱悶的睜開雙眼,苦苦思索問題到底出在什麼地方,為什麼失去的道力恢復的這麼困難?

    左思右想還是不得頭緒,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那塊神秘消失的太虛玉珮。一直到現在也沒有弄明白東西到那裡去了?也許是因為怕在自己這裡糟蹋了,所以被神仙收去了吧!為自己這可笑的想法苦笑幾下,感覺身體有些寒意,便搓搓手。

    剛搓兩下便突然停住,舉起右手腕呆呆看著無光的金剛圈,心中頓時一亮。

    腦海中回憶起空聞長老交給自己的伏魔心經中的開篇語「心器合一,其力自開」,褪下金剛圈捂在雙掌間,帶著體溫的金剛圈在手掌中沉寂著,嘴裡默念著「心器合一,其力自開……」任憑煩躁的雜音重新在耳中喧嘩,只管自己翻來覆去如和尚般的唸經,直到支持不住的昏然睡去。

    好夢被溫柔的推醒,揉揉發漲的眼皮才看清伍子胥笑呵呵的站在床邊,燭百站在身後神秘的微笑中,屋裡點起了明亮的燭火。不消說定是這老頭幹的好事,看他的表情一定是沒什麼事情了,不然這會鐵定是被某打手般的大漢一腳踹醒。真言放下心來,肚裡的氣有上了來,先不慌不忙的伸伸懶腰打兩個哈氣,懶懶問道:「大人是不是已經調查清楚了?不知道我們兄妹什麼時候可以被放出呢?對了,不知道府上那位好心人替我收藏一件東西,大人可否告訴他早日歸還才是,免得別人誤會大人府上人才太多,能所不能及之事呀!」

    燭百悶哼一聲,似有苦難言。

    伍子胥尷尬的呵呵笑道:「真言兄弟一定是誤會了,老夫已經查清楚了,有范家村長的證詞,你兄妹二人的確是所言無虛,唉……老夫也是深為同情呀!還有你的東西沒有丟,是老夫怕這麼貴重的東西被不懂事的家人翻看,所以吩咐燭百替你收好,今天走的急,沒有來得急給你解釋,還望真言兄弟不要介意才是。燭百,把書還給真言兄弟吧!冒犯之處還望海涵!」

    真是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以伍子胥這樣的人能給你道歉已經是天大的面子了,真言見好就收,接過竹簡看完好無損,打了個哈哈道:「大人客氣了,是我亂說話,得罪得罪,對了,我妹妹在嗎?我想不再打擾大人了,還是早點上路的好。」

    伍子胥瞇著眼笑道:「你妹妹呀!呵呵,現在正和小女說的投機呢?恐怕你這個哥哥去了也插不了口了,對了!兄弟為何要對我隱瞞自己的真實姓名呢?」

    真言詫然道:「隱瞞真實姓名?我有過麼?」

    伍子胥隆重的施了個禮道:「久聞孫武兄大名,如雷貫耳,今日沒想到有緣在此見面,子胥真乃三生有幸呀!」

    真言慌忙回禮,這才明白怎麼回事,想必是伍子胥翻閱了竹簡的內容,認定真言就是孫武,所以才有這樣的舉動。一時哭笑不得,解釋道:「大人不要誤會,我不是孫武,我就叫真言,從來沒有改過姓名。」

    伍子胥頗有深意的一笑,也不再追問下去,似乎體諒了真言不願意叫孫武的用心。只是哈哈一笑道:「兄弟這一覺睡的塌實呀,現在已是入夜,晚宴已經備好,老夫準備了一罈美酒給兄弟賠罪,要是心中有氣,只管拿酒灌老夫好了。來來,且隨老夫去吧!」

    真言此時即使再有氣也不好再發了,只是心想這老頭還有什麼詭計,要是非要認定自己是孫武,那可就糟了,想脫身恐怕問題大了,就這麼一路想著,心神不定的被拉到大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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