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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13.老黑 文 / 虓虎

    小池鎮,黑石洞。

    還是那炙熱的巖洞、還是那一方岩漿池的平台,只是原本躺那兒的那只雪白而美麗的狐狸,卻已換成了何旭。

    面龐清俊,眼神明亮,還有那一貫洋溢的、與其本名如出一轍的「和煦」笑容。

    何旭,正以五心朝天的姿勢,靜靜的打坐那裡。

    自與二狐分別後,匆匆已過半年。

    這段時間裡,若說何旭與從前有所不同的地方,可能就是他的氣質愈變得溫和而厚重起來。

    值得一提的是,前世的何旭由於頗受戰場磨礪,性格自不免充滿了勇猛與血性;但現下二世為人的他,因為青雲門修習了十年多的道家功法,又日日受沖虛養生之道的熏陶,其性格衝動與激進的一面,正變得越來越內斂。同時,也愈朝著「溫潤如玉」的方向靠攏。就如一柄寒光凌凌的劍,收入了古樸的劍鞘。

    另一方面,由於他本身體質偏火的關係。這氣溫對於常人來說難以忍耐的黑石洞洞底,與他卻反若洞天福地一般。於是僅僅半年的時光,何旭的修為便又有了進一步的提升,已然臻入了玉清境的第五層——通靈。

    事實上,早七年前,何旭就已有了衝擊「通靈」境的實力。但當時他手並無合適的法寶;同時,又始終堅持他「步步為營」的修行策略。

    換句話說,如果何旭自覺目前的境界,仍然有繼續鞏固和精煉的空間。那麼他就會這個境界義無反顧的停留下去。

    也正因此,他不算長的修行路上,還從未遇過「瓶頸」一詞;因為每一次的突破,都是水到渠成和不知不覺完成的。

    當然,這種方法雖然適用於何旭,卻未必適用於任何人。一方面,並非每個人都有如何旭一般的毅力,以及對於「基礎」重要性的認知,亦或曰「執念」;另一方面,不是每個人都會有何旭那樣超乎常人的「念力」。

    穿越後的十多年修行裡,何旭越來越體會到精純念力對於修行的重要性。舉一個簡單的例子,搬運真元進行修煉時,常人需用十分力;何旭卻只需用五分。而當他把節省下的精力繼續投入修煉後,所得到的回報自然又是常人的一倍。

    如此積少成多之下,何旭自不會因為「步步為營」、「精工細作」的策略而導致修為落後於人;相反,如此修行的何旭,面對同等境界的對手時,還會擁有明顯的優勢,甚至這種優勢還將隨著他境界的提升形成「壓倒性」。

    ————————

    「老黑,來。」

    卻說何旭臻入「通靈」境後,因為手無「寸鐵」,所以暫時無法修煉。好他也不是無事可做,比如近,他便一直把心思停留「寵物」上。

    隨著他朝洞外的一聲招呼。片刻,竟見一條半人高的大獒聞聲而入!

    這條極其威猛的大獒,便是何旭收養的寵。說起來,這廝剛被何旭現時,可遠不是現這般模樣。

    當時的它,已完全進入了哺乳動物的暮年狀態。眼神黯淡、毛稀疏,甚至牙齒也已不全。

    甚至何旭現它的時候,它還被另外三條不知名的、外形似狼的怪物圍攻著。只是讓何旭驚訝的是,當時已完全處於下風的它,卻始終散著不屈的氣勢。即便已經渾身帶傷,連站也站不穩,可依舊沒有半點退縮。

    那一刻,何旭不竟想起了以前部隊裡飼養的「老黑」。那也是一條勇猛而出色的獒。

    於是,何旭救了它。

    ……

    通過一段時間的照顧,這條被何旭同樣取名為「老黑」的獒,已經完全恢復了健康。期間,何旭甚至奢侈的給它服用了一顆「大還丹」!這是何旭下山前,田不易特意給他的。

    但若老田知道自己一向珍若性命的大還丹,竟被何旭用去餵狗……即便以何旭的膽量,也有些不敢想像師父知情後的反應。

    然而,直到很多很多年後。何旭某次與師父推杯換盞,喝得爛醉如泥時,卻一不小心吐出真言……

    彼時大竹峰一干人等無不座。眾人正擔心田不易知情後會否一怒之下給何旭來個家法伺候,卻不料田不易竟滿臉古怪的拍拍何旭的肩膀,道:

    「老四啊老四,果然是『有其師必有其徒』。當年為師就是用你師公賜下的『大還丹』,餵了大黃;沒想到你小子也有樣學樣,無師自通。好啊好啊!哇哈哈哈哈。」

    眾人絕倒!

    經此一役,大竹峰一脈便留下了「大還丹」餵狗的奇怪「傳統」。而眾人包括蘇茹內,也終於解開了一個一直哽心的謎團:難怪大黃這麼普通的狗,也可以活幾歲……

    卻說「老黑」服用大還丹後,不僅傷勢痊癒,連身體狀態也恢復到了成年獒犬的巔峰狀態。何旭甚至詭異的現,這頭原本垂垂老矣的獒,竟然還有再次育的勢頭!

    此刻的老黑,身高足有三尺,體長三尺又三;碩大的頭顱、純黑的毛;形如雄獅、體似猛虎;一口原本殘缺的牙齒,竟又陸陸續續的長齊,就連原本未脫落的牙齒,也正被牙代替。只見它隨隨便便的站著,猩紅的長舌伸出嘴巴,露出兩排綻著寒光的利齒,那凜凜威勢,幾若實質一般撲面而來。

    何旭見了,自是越看越覺歡喜。

    事實上,他也沒料到「老黑」治癒後,竟會展現出如此完美的品相。讓他高興的是,「老黑」顯然比他前世時飼養的那頭獒通人性。許多諸如:行、動、坐、臥的口令,根本無須訓練,只肖宣之於口,它便能立即聽懂。這讓何旭驚喜的同時,亦不免暗暗稱奇。

    老黑靜靜的趴著。與其他犬類頗畏酷熱的情況不同,老黑對於巖洞的高溫似乎頗覺適宜。此刻它趴何旭身旁,竟是連舌頭也不吐一下。半響,還翻翻身,好方便何旭繼續摸它肚子……

    「你這癩狗。」何旭見狀,不免笑罵一句。誰知老黑竟「騰」得站起身來。

    何旭被它一驚,暗道:嘿,這死狗,是反了天了咋的?難道還罵不得了?

    只是隨即,他又現老黑竟是朝著巖洞入口方向,作出警戒模樣……

    何旭再驚。以他遠超常人的靈覺,竟沒感到一絲警兆。

    如果真的有人進來。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對方的道行,遠遠比他高。

    他正驚疑不定,卻忽見洞口走入一位美貌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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