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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12.決策 文 / 虓虎

    幽月高懸,天際隱隱還有幾顆閃著微光的星星。這寂寥的星空下,是一片較為平坦的荒野;荒野之後,大地之上突然聳立起四座高大高峰,環環相扣,圍成一個山谷。這四座高大山峰背後,茫茫夜色之下,便是無數陰影,正是南疆邊陲無邊無際的十萬大山。而前方四座山峰之的,就是名動天下的焚香谷。

    只是今夜,這個名動天下,無人敢於稍露喧嘩、褻瀆的所,竟突得爆出一聲厲嘯!旋又有一道紅光沖天而起,照亮了一片天際之後,才緩緩落下。

    焚香谷,原本因為夜深都熄滅的燈火,逐一都亮了起來。

    或遠或近的人聲,夾雜著幾許被打擾睡眠的低沉惱怒咒罵聲,逐漸也響了起來。但這一片漸漸變大的喧嘩,憤怒的喝問聲夾雜詭異的如同野獸咆哮聲,從焚香谷的入口處,傳了進來。

    片刻之後,廝鬥聲已然傳了過來,與此同時,清脆的鈴聲和警報的鐘鳴同時迴盪山谷上空。這深夜之際,竟然是有外敵強行攻入了焚香谷。

    此刻,已無聲無息潛伏於另一座山頭的尾和三尾二人,望著焚香谷入口處的那片燈火,以及不時從焚香谷往入口處趕去的人影,眼神都難掩著興奮!

    「大哥,那人的話,料得真準!」珊兒壓抑著激動說道。

    白狐點點頭,臉上卻全是複雜之色。

    ……

    「你們此去南疆,先不急著潛入焚香谷。先給我去十萬大山裡殺幾個人!」

    「殺人?殺誰?」

    「呵呵,南疆七十二異族,知道嘛?」

    「你……你居然連這些人都知道?」

    「呵呵。」

    「算了,我也不想問你。我知道,肯定又是什麼『雜書』裡看來的,是?沒關係。但是我想知道,你要殺誰?而且這和我救母親又有什麼關係?」

    「別急。讓你殺,總是不會有錯的。」

    「好了,說。到底要殺誰?」

    「隨便。但是一定要給我挑族長級的人殺!」

    「你……你瘋啦!你知道那些異族有多可怕嘛!你這是想讓我們送死!」

    「放心,我可是比你對你自己還要有信心,你不會死的……至少,救出你母親之前。那些異族雖然可怕,但可怕也僅僅於他們的凶殘和詭異而已。只要全神應對,小心謀劃。憑你千多年的道行,還有珊兒旁相助。區區幾個禽獸族長,還不是手到擒來?」

    「好,但是我不明白。這和救我母親有什麼關聯?」

    「當然有,而且是有極大的關聯!記住,動手的時候切記弄得似是而非,尤其重要的一點是,一定要用『純正』的火行法術殺人!」

    「火行法術?你是說?玄火鑒?」

    「嗯,你總算還不是笨到家。」

    「你!……那接著呢?」

    「接著……呵呵,只需『如此如此』即可。」

    ……

    ————————

    焚香谷,尾暗暗的潛行著。一邊行著,一邊還隨手往四周撒一些白色的粉末。

    這是他何旭提醒下特意製作的東西。

    ……

    「如果你們成功潛入焚香谷。切記注意一種名為『灰豚』的異獸。這種東西雖然無甚大害,但嗅覺卻極敏銳。不過你也可以從這方面下手,讓它的嗅覺暫時消失。這樣你們的潛入,安全性就會提高很多。」

    ……

    白狐此刻對於何旭未卜先知的能力已然深感歎服,又想到當年他們靈狐一族潛入焚香谷時,也是剛剛潛入後不久,就莫名其妙的被現了。現想來,多半也是這些『灰豚』作怪。

    只是他到現都沒想通,為什麼何旭知道殺幾個異族族長,便會激起異族對於焚香谷的憤怒和圍攻?

    是因為火行道法嘛?

    這也說不通。雖然南疆一代,甚至普天之下擅長火行道法的門派,的確非焚香谷莫屬。但這也不足以讓那些未開化的詭異異族,就一口認定了便是焚香谷所為呀。

    莫非……焚香谷與七十二異族間,有什麼不為人知的貓膩勾當?

    正這般想著,卻聽忽有兩道腳步聲急切傳來。

    值得一提的是,傳承越深的門派,越是會一些細節上體現出沉穩和厚重。

    同樣的情況,若是生一些小門小戶的宗門裡,只怕門下弟子多半已於谷內到處亂飛了。

    但焚香谷卻完全不同。這個傳承了數上千年,始終屹立不倒的名門大派。一舉一動,都無不泛著一股鎮定與從容。

    就如這兩個疾步匆匆的焚香谷弟子一般。雖然動作迅速,卻始終透出一種有條不紊的感覺。尤其他們都不急於去御劍飛行之類,顯然是沒有將所謂的敵襲放心上。由此,亦可略窺名門弟子心的底氣與傲然。

    卻說白狐聽到異響,心底不由一驚,忙甩甩頭,將那些旁的心思全部甩開,又閃身藏入暗處,躲了起來。

    過了一會,果然從那條道路上走來了兩個人。

    卻聽其一人邊走邊行道:「師兄,那些怪物為什麼突然衝了進來?」

    另一人皺著眉頭:「那些不開化的畜生,誰能知道他們想什麼!要我說這些異族膽敢侵犯山谷,就要叫他們有來無回才對,何必還要再去麻煩上官師伯?」

    「唉,我等身份低微,又如何知道谷主和長輩們的心思。但我等奉命行事,總是不會錯的。再說,當年與這些蠻族交涉之時,正是上官師伯施展神通一舉震懾,那些蠻族將他老人家視作天人,只要他老人家出面,那些怪物必定乖乖離去。」

    「算了算了!我等速去速回。也好快將那幫畜生趕走……大半夜的,當真擾人清夢!」

    白狐從暗處探出身來,投向二人漸行漸遠的背影目光裡,不禁再浮現出了複雜神色。

    ……

    「記住,那些異族的族長死後,它們必定會將一腔怒火撒焚香谷身上。但焚香谷卻不會對他們如何……呵呵,多也就是震懾一下。而這個震懾它們的人選,就一定是上官策了!」

    ……

    想罷,白狐甩甩後,專注精神隨著那兩個焚香谷的弟子綴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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