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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66章 終身大事 文 / 傭肖

.    沈醉這次到東京來找燕千尋,本可留下木婉清、阿碧與武松三人在洛陽,自己獨自一人前來。這樣不但他們三人可留守管理會隱園不用再次麻煩人家石清露,且他孤身一人上路也會更加自在。

    他之所以帶三人一起來,是想積極化解木婉清、阿碧與燕千尋三女之間的關係。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消積處理,能躲就躲,能兩不想見就不相見。畢竟將來總是要生活在一起的,好不容易木婉清態度轉變,他自思要把握住這個機會,使得三女關係融洽。女人心,海底針,他自問難以捉摸明白,怕自己找回燕千尋回洛陽時,木婉清的態度又有所變。因此便帶著她們兩人一起同來,一路上也可多加陪伴他們,補償兩個多月來的分離。

    至於武松,是覺著把他一個人丟在洛陽怪可憐的,便也順便一起帶來了,也可一路隨時教導他武藝。且與小皇帝趙煦所定的百日之約也快到了,沈醉覺著還是很有必要讓自己這兩個徒弟見見面互相認識認識的。

    方才在樓上臥室相聊之時,沈醉也將木婉清與阿碧歸來之事與燕千尋說了,且道出了希望她們兩方合好相處融洽的意圖。其實這事他們兩人之前還聚在洛陽時,便曾專門談過。當時燕千尋剛剛經歷了與沈醉從失戀到熱戀的轉變,怕再次失去沈醉,曾承諾做出過讓步。其實她肯主動跟著沈醉到洛陽與他見面和好,心裡便已然是讓步了。口頭上的承諾,不過故意拿了番姿態後便即答允了。

    這時代的男子三妻四妾原屬正常,所以女子便也都有與別個女子共事一夫的認知與準備。大勢時情如此,便是像燕千尋這樣的武林奇女子也不能免俗。雖都希望自己心儀的男子只娶自己一個,但心裡卻也都有這樣的覺悟。

    卻是只有木婉清從小沒有受過什麼教育,不懂什麼三從四德之類的這些。她母親秦紅綿又是為情所傷,性情偏執,在不經意間便也受了影響。認為一個男子就只能娶一個女子為妻,而這男子若再喜歡別的女子便是錯的,不應當的。這想法原也沒錯,只是超前了點兒,放在現代實屬再正常不過。但放在這個時代,卻是反倒有些不正常了。

    木婉清如今肯轉變態度,做出讓步,除了放不下對沈醉的情意外,應該說阿碧是功不可沒的。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木婉清許久不與母親秦紅棉在一起,受她的影響便少了許多甚至沒有。這些日子來卻是都與阿碧在一起,難免便受到阿碧的思想影響,再加阿碧又常常勸導於她,她平日裡看的也多了,便也把這思想慢慢轉變了過來。

    在封建思想的大潮中,抹殺了一名本質天真單純女子超前的進步思想,卻不知是幸與不幸了。

    但對於當事者來說,卻都是幸的。木婉清肯做出讓步,沈醉可盡享齊人之福,又少了一番要說服她的工夫,自是歡喜無限。而相對木婉清來說,不再偏執如斯,致使又惹出一樁情仇恨事來,相愛而不能相守。雖說又多了一人,且是自己不喜的一人要與自己共事一夫,但能與沈醉得結良緣,相攜到老,自也是好事。

    兩邊既都已做出了讓步,那麼接下來便是在此良好的基礎上進行推動。使兩人的關係從不喜相惡轉變到相處融洽、情如姐妹,以有利於將來的家庭和睦、團結、友愛、互助。

    因此等到燕千尋安排妥當,處理完畢,沈醉便立馬帶著燕千尋回客棧與木婉清等人相見並一同用早飯,為著這件關乎他一生幸福的大事做著努力與推動。

    不過儘管兩邊都已做出了讓步,木婉清更是承諾與燕千尋見了面後不會再找她打架,但兩人相見,冷場卻還是難免的。畢竟兩人第一次相見便是刀兵相向,拚命地打了一架,木婉清更是激憤衝動之下差點兒殺了燕千尋。要兩人第二次相見,便歡聲笑語、相處融洽、親如一家,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冷場是正常的,沒有摔了筷子轉臉就走,沈醉便已是燒高香了。沈醉原也不指望兩人這算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回相見便能夠和好,當下便也不提兩人之間的事,只是尋著些適合這個時代這個場合的小笑話講來緩和氣氛。

    阿碧十分懂事,不需沈醉示意,便自發地配合著沈醉小心維持著場面。與這個聊幾句,與那個聊幾句。給這個夾夾菜,為那個盛盛湯。兩人都與她沒仇,木婉清更是與她十分相好,再加她性子溫柔會說話,誰也不忍拂了她的好意。

    武松與時遷兩小子卻是沈醉嫌他們同坐一桌礙事,且這裡的桌子是四人座的,多加兩個便顯得擠了,因此卻給他們兩人另開了一桌。此時正一邊吃著飯,一邊探頭探腦交頭接耳地往這邊瞧著。

    在沈醉與阿碧二人的努力之下,燕千尋與木婉清二女卻仍是各自不對付。一餐飯下來,不曾交談過一句話,更是各把對方當作空氣一般。這種情況令沈醉即鬱悶又尷尬,卻是又無可奈何,只能心中勸慰自己這事急不得,需慢慢來。卻是也沒什麼心思用飯,只匆匆填飽了肚子,等各人都吃飽後便即結賬回客棧。

    路上沈醉提議眾人乾脆一起搬到神偷門總部駐地入住,徵詢各人意見,木婉清首先便不同意。勸了兩句不聽,沈醉只有作罷。正想提議一起逛街,燕千尋卻以因新平叛亂,門內事務眾多為由,要先行告辭回她神偷門去。

    沈醉也知神偷門剛剛平亂,事情肯定是一樁接著一樁。看了木婉清與阿碧一眼,向燕千尋道:「我送你回去!」

    燕千尋瞧了木婉清一眼,笑道:「好呀!」說罷,還笑意吟吟地主動去牽了沈醉的手。全然不在意這裡是光天化日,繁華的東京大街眾目睽睽之下。好似早已忘了她當初與沈醉初次相遇時,沈醉強拉著她的手同樣是走在東京街頭時的那般尷尬情景。如今做的是自然無比,渾不在意。

    「我跟你一起去!」木婉清說著也過來拉了沈醉的另一隻手,卻是瞧著燕千尋笑道:「也順便瞧瞧賊窩是個什麼樣兒?」

    沈醉左右瞧了瞧燕千尋與木婉清,不由得心中苦笑。轉眼用有些求助意味的眼光去瞧阿碧,看她是否也要同去時,阿碧卻捂著嘴打了個哈欠,道:「我昨夜沒睡好,要回去補個覺!」說罷,有幾分促狹的向沈醉笑了笑,轉向武松與時遷二人道:「你們兩個送我回客棧!」

    對於阿碧的做法,沈醉再次苦笑,點點頭道:「那便這樣吧!」想要拱手告辭,卻發現兩隻手都被人握著,當下只能歎了口氣作罷。等到燕千尋與木婉清皆與阿碧告辭後,一手拉著一個轉過身去,在此分別,往神偷門而去。

    阿碧看著他們消失在一個橫街拐彎處,向武松與時遷二人道:「咱們也走吧!」轉過身去往客棧而回,二人緊跟而上。

    沒了阿碧在,更是冷場。沈醉無言地一手牽著燕千尋一手牽著木婉清,一路吸引著路人的目光與回頭率,漫步在這大宋東京的街頭。走了一會兒,感覺漸好,沒了初時的不自在與少許尷尬。撇開二女之間目前的關係不談,這種情景沈醉還是夢寐以求的。索性便乾脆暫時忘了,專心享受著這一手牽著一名美女漫步街頭的感覺。更在路上一眾男性的艷羨目光中,得到了極大的虛榮心滿足。

    燕千尋與木婉清二女也是皆不說話,只是初時還好,時間長了終是女兒家臉薄,受不得一路上眾人那齊刷刷的關注目光與背後指指點點的評頭論足。早已紅了臉低下頭去,只瞧著腳下。想要放手,但此時卻成了沈醉反抓著二人。他不放手,她們也沒本事能掙脫得開。

    最近這大宋京師,東京城內多了許多的讀書人。原因是當今的哲宗皇帝趙煦於四月初一下了道招考取士的皇榜,要於五月初五端午節後開一試制科。

    宋代的科舉制度大體上承唐制,分常科、制科和武舉。每年定期舉行的稱常科,由皇帝下詔臨時舉行的考試稱制科,武舉便是專考武事,選拔將領的科考。宋代科舉正式確立了三年一次的三級考試制度,即州試、省試、殿試這三級。宋初的科考是每年舉行一次,有時一、二年不定。自英宗治平三年後,才正式定為三年一次。每年秋天,各州進行最初級的州試。第二年春天,入京由禮部進行第二級的省試。省試的當年,便可入皇宮進行由皇帝親自主持的最後一級殿試。

    今次因是皇帝臨時下詔舉行的制科,不在三年一輪的常科之例,因此便也與常科的三級制不同。少了最初的州試,只有省試與殿試兩級。凡是有意考取功名的讀書人皆可報名應試,包括取得過州試名額的舉子與還未參加過或未通過者皆可報名參加。只要於四月底前趕到京城於禮部報名,領取了入場考試的公文憑書後即可獲得應試資格。

    現下才四月初九,但聞訊而趕來京城報名的人已是不少,因此東京街頭的讀書人便也多了起來。宋時理防甚重,普通百姓對於沈醉與燕千尋、木婉清之舉尚還要指指點點、指手劃腳、風言風語一番,更何況代表了這個時代禮儀風範的讀書人。便有不少書生當街便指著三人評頭論足,大發議論了起來,什麼有傷風化、不知自愛之類。出口聖人言,閉口聖人說,引經據典,這子那子的一大堆。讓沈醉這當事人感覺十分可笑,這在後世現代街上隨隨便便可見再普通不過的一件事,在這時竟然是如此大的事,簡直要上升到犯罪的程度了。

    有一好心的書生,上前向沈醉勸道:「這位兄台請了!我觀兄台也是一讀書之人,為何竟在此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做出此等之事,實是愧讀聖賢書。小生不才,願當頭棒喝勸兄台潔身自愛、迷途知返,不可為女色所惑!好男兒志在四方,我輩讀書之人,應時時不忘家國天下事。現我大宋朝當今天子求賢若渴,發榜開科取士。兄台大好男兒之軀,常讀聖賢書,不可虛度光陰,當參科應試求取功名,好能為國效力,為君分憂,為百姓謀福祉!」

    燕千尋與木婉清二女本羞得只差尋個地洞鑽進去了,不想聽得這書生不問情由便是一番一廂情願的侃侃而談,皆是不由「噗哧」一聲笑出聲來。同時轉頭去瞧被侃得有點兒發暈的沈醉,怎麼就瞧不出這傢伙有哪點兒像讀書人。

    轉頭間不覺對視,只覺剛才同聲發笑再又同時轉頭去瞧沈醉,竟隱隱然覺著有些默契在內,不由心中皆是覺著親近了一些,觀感好轉。互相瞧著,竟是不由得相視會心一笑。轉又想到不該如此,收住笑容「哼」了一聲,互瞪一眼,各自扭過了頭去。

    「呃,這位兄台貴姓!」沈醉放開捉著二女的手,抱拳向眼前這位「神人」問道。

    「小生不才,免貴姓黃。」書生見沈醉放開了捉著二女的手,以為沈醉聽進了自己的勸告,不由欣慰笑道。

    「哦,原來是黃兄,久仰久仰!」沈醉再次抱拳見禮,呵呵笑道。

    「哪裡哪裡!」黃書生也是雙手抱拳,十分謙虛地笑著。

    沈醉突然收住笑容,然後十分鄭重有力地抱拳道:「告辭!」說罷拉過二女的手,繞過黃書生便走。

    黃書生不明白沈醉怎麼說的好好的就突然告辭便走,一時愣在了原地。二女瞧著他那因沈醉突然轉題而錯愕發愣的樣子,不由得又是一陣兒「咯咯」直笑,笑聲中遠去,只留尚自在二女錯身而過的香風中發愣的黃書生。轉過身來,瞧著他們遠去消失在一個小巷子口的身影,還是沒弄明白究竟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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