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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14章 收徒周庸 文 / 傭肖

.    沈醉在瞧向那兩名曾見過一面的侍衛之時,那邊門外守衛的四人也都在瞧著他。其中那兩個與他有過一面之緣的,與他瞧了一會兒,便也都把他給認了出來。他瞧著那兩人眼神變化,也猜知他們定是也認出了自己來。只是他見這兩人雖認出了自己卻不出聲招呼,便也不過去打招呼,只是在到得自己雅間門口時向著二人含笑點了點頭,便推門進了自己的雅間內。

    這二樓上的雅間並不大,沈醉眼估了下,覺著最多也就十平方米的大小。裡面陳設也極簡單,除了一張桌子,幾張椅子,門口邊的一個剩物架子,再加牆角處的幾盆花草外,便別無它物了。相隔的雅間只被不太厚的木板分隔開來,在這邊傾耳相聽便可聽到另一邊的動靜。進門的這面牆壁上便是只有個門,左右兩邊都是木壁,對面則是一張大窗子。橫跨了那面牆的整個寬度,高與牆齊頂,下面則留了半人高的實壁。這扇窗子就正對著樓下大廳,拉將開來,便可看見在樓下舞台表演的歌舞,視野很開闊。

    一進雅間,沈醉挑來的兩名女子便先一步到了窗前,打開窗栓,一人一扇將大窗子拉了開來,然後便請他到窗前的椅子上落坐。旁邊桌上四個精緻木盤內各剩放著點心瓜果之類的零嘴,還有一個托盤內放著一壺酒與四隻酒杯。二女一人端了瓜果,一人傾壺倒酒請他享用。

    沈醉在二女邀請下到得窗前,卻是並未落座,而是站在窗前。從腰間掏出金龍壺來,藉著光滑如鏡的壺背面當做鏡子,往旁斜了斜,調好角度,便藉著壺背面的反光瞧到了隔壁雅間的內的情形。窗前當中而坐的一玉面朱唇,長相俊俏的少年,卻正是當今的大宋天子,哲宗趙煦。

    「果然是這傢伙!」沈醉輕笑了下,微歎口氣,收回金龍壺,搖了搖頭,這才回身坐下。那兩名女子立馬嬌笑著膩了過來,各抓了他一隻臂膀,一人往他口裡喂瓜果,一人端著杯酒往他嘴前湊。

    雖然確定了隔壁雅間坐著的就是當今大宋朝皇帝,且沈醉還與這位皇帝算是相識,但他卻是沒想著要過去打個招呼。確定以後,便把這事拋到了腦後,安坐在椅子上一邊欣賞著下面的歌舞,一邊享受著身旁兩女的伺候。不時順手摸上兩把揩揩油,說笑上幾句,把兩女直逗的「咯咯」嬌笑。待得下面一場歌舞完畢,忽然間房門「叩叩」數響,有人在外敲門。

    「誰呀?」坐在沈醉左邊的女子在沈醉示意下,頗不情願地噘著嘴起了身,轉身去開門。外面敲門人聽得裡面這女子問話,卻是也不回答,只在外靜候。

    「吱呀」一聲,房門開啟,門外站著一佩刀大漢。沈醉轉身瞧去,見是自己剛才在外面認出來的兩個皇帝趙煦的隨身侍衛其中之一。

    「沈公子,不知卻還記得小的嗎?」那侍衛站在門口朝著沈醉拱手問道。

    「記得!」沈醉含笑點了點頭。

    「我們家周公子便在隔壁雅間,知得沈公子在此,特著我來請公子過去一敘,還請公子移步!」那侍衛又拱手一禮,欠身請道。

    「嗯!」沈醉想了下,點了點頭,起身招呼上二女出門。趙煦便在隔壁,那侍衛早一步便跨了過去,將那邊房門打了開來,等到沈醉三人出來,向他們躬身作請勢。

    「沈兄!」沈醉剛一進雅間門,趙煦便已帶著他身後二女上前迎了過來拱手見禮,笑道:「想不到當日你我二人匆匆一別,再見之時卻已是過了一個年頭。今日能在此巧遇,當真是幸甚!」

    沈醉拱手回禮,笑道:「那日因遇上了急事走的匆忙,卻是失禮了!還望周公子勿要見怪呀!」

    「哪裡哪裡!」趙煦笑了下,指著一張椅子,道:「沈兄請坐!」

    「周公子請!」沈醉請了句,也不推脫,便先到了那椅子旁。待得趙煦走過來,又客氣了幾句,這才同時落座。接著便是一番添茶倒酒,互相禮讓,敬請間又是客套了幾句。

    「沈兄,上次大恩,在下卻是還未來得及回報,沈兄便已匆匆而走。今番相遇,卻是要請沈兄在那寶香齋好好吃上十天百天才是。現在,我則向沈兄先敬杯水酒聊表下謝意!」趙煦端著一杯酒,向沈醉敬道。

    沈醉洒然一笑,端著酒杯道:「我當日只要求你請一頓,那十天百天的便還是算了吧!而且,天天吃山珍海味的大餐,卻也是會膩的!」說罷,舉杯向趙煦迎了下,仰頭飲盡。

    「嗯,天天山珍海味的吃,確實是會讓人膩味的!」趙煦身有同感地輕歎了口氣,笑了下,也將杯中之酒仰頭飲盡。

    沈醉正將手中酒杯伸到了旁邊,讓旁邊服侍的女子添酒。聽著趙煦的這話,不由心道:「你便是覺著皇宮裡的女人膩味了,這才跑到這青樓裡面嘗嘗這不一樣的口味吧!」轉念想罷,他接過添滿的酒,朝著趙煦敬了一杯,接著自己剛才的話頭道:「這飯在哪裡請都是一樣,也沒必要非到那寶香齋去。今日你便在這裡請上我一頓就是了,此處有佳人相伴、歌舞助興,卻是要比去那寶香齋有味道的!」

    趙煦聞言笑道:「正是!」說罷,便出聲叫了外面一名侍衛進來,叫他下去吩咐老鴇來上酒菜。趙煦轉過頭來,瞧著沈醉正了正臉色,拱手道:「上次相遇時,曾聽沈兄說過一句『嚴懲並不見得就能讓人受住教訓,強壓有時反會適得其反』。這一句話,讓在下當時大受啟發。本想著還要向沈兄請益一番的,哪知沈兄卻是匆匆而別。今日再次相遇,卻是要好生請益的,還望沈兄能夠不吝賜教!」

    他現在雖貴為大宋朝皇帝,但此時的實際掌權者卻是太皇太后高氏。他是一直都想從高氏手中爭回自己的皇權的,雖然他年少老成,知道此時該是隱忍為上,但終究是少年心性。有時不免熱血上湧,忍受不得。沈醉當時的那一句話,確實是給了當時的他看待事情上的一些啟發的。而且還給了他一個警告,那一日他本就是在宮裡受了些氣出來散心的。沈醉的那一句話,讓他更透徹地看待了高氏與他的關係,醒悟到了自己終還是隱忍不足。因此他也對沈醉高看了一眼,以致沈醉匆匆離去時不免心中有幾分失望。所以,他從外面認出了沈醉的兩名侍衛口中聽得了沈醉就在隔壁後,便立馬著人相請。雖有報恩請客的理由,但主要因由卻是為此。

    沈醉聽得趙煦的話後,卻是不由一愣,料不得當時自己隨口一言竟會給他什麼啟發。苦笑了下,道:「周公子此言當真是折煞我了,我這人淺薄的很,既沒學識,又沒學問。再且一不會做詩,二不會賦詞,卻是要拿什麼來見教於公子?」

    趙煦拱手笑道:「沈兄過謙了!」臉上正兒八經地一副誠然請教的樣子。

    沈醉心中苦笑了下,眼睛一轉,嘴上笑道:「我卻是還有幾門功夫不錯,不知你想不想學?」他說罷,抬手遙指著桌上木盤內的一棵桂圓,手中暗運控鶴功,伸手一招,那桂圓便自飛入他手中。這一手隔空攝物,讓旁邊四女瞧的是驚歎不已。不過趙煦卻是面不改色,只因他在皇宮大內卻是也曾瞧見有人施展過,是以並不驚奇。而且大宋朝的制度,向是抑武崇文,他這皇帝也是如此,因此心中卻是看不起那些個武夫的。

    沈醉此時心中卻是忽然起意,想要收了眼前這個大宋皇帝做自己的徒弟。收個皇帝當徒弟,想想便是一件了不起的事。而且收了皇帝當徒弟,那好處也是大大的有。什麼金錢、名譽、地位之類,絕對是沒跑兒。不過他瞧著此時趙煦眼中閃過的那絲失望與不屑,便知此事現在尚還無希望,卻是需要自己好好爭取一把,把這皇帝拉成徒弟的。心念電轉間,已是想到了一番說辭,從身旁女子手中接過酒杯喝了杯酒,他故作深沉地轉頭看著空處,沉聲問道:「你可知道,這大宋朝一直積弱的原因何在?」

    趙煦眼中閃過一抹精光,直盯著沈醉的半邊臉,問道:「何在?」

    「便是武!」沈醉一字一頓地吐出這三個字,接道:「大宋一直積弱的原因,便是武備不行!」

    趙煦皺了下眉,出言反駁道:「我大宋朝且不談邊軍與各地廂軍數量,只京中禁軍便有八十萬之多,而且兵精將猛、兵甲優良,卻是何來武備不行?」

    沈醉搖了搖頭,嗤笑道:「人多倒是真的,兵甲優良卻也談得上,但若要說到兵精將猛,卻是未免失真了。而且我所說的武備,並不是單指兵力器甲而言,而是還包括了這個國家的武魂與武風。一個國家可以看作是一個人,如果這個人只是長的高大,穿的盔甲精良,兵器也是鋒利,但他卻只會講些之乎者也,沒有作戰的勇氣與膽氣,他卻又何談強大?武魂可謂之國魂,如果一個國家沒有武之雄風與魂魄,便是只能積弱!」

    趙煦愣了下,眼神有些迷茫,隨即搖了搖頭恢復過來,向沈醉問道:「沈兄,你剛才說『兵精將猛,卻是未免失真』,卻是何意?」

    沈醉轉過頭來看著他,笑道:「兵精將猛不是自己說了算的,而是要與他國作比較來下結論的。憑心而論,你認為我大宋的軍隊比之大遼如何?」

    「卻是不如!」趙煦歎氣道。

    「不說大遼,便是比之西夏也是略有不如,無非就是仗著一個人多勢眾而已。但要說到兵精將猛,卻是遠遠不及的。若真的兵精將猛過大遼,那燕雲十六州便早就收復了,而那大遼國說不定到現在都已被滅了!」沈醉說到這裡,長出了一口氣,又轉過頭去道:「歸根結底,大宋如此情況,全都是太過抑武崇文的錯誤!」

    「重文輕武,務農興學,乃是太祖所在時便立下的規矩!」趙煦說到此處,聲音已是提高了不少,面上也顯的有些激動,真盯著沈醉。

    沈醉不在意地笑道:「便是這一開始的規矩就立錯了!」

    趙煦「騰」地一下從椅上站起身來,手指著沈醉厲聲道:「沈兄,你竟敢誹謗我朝太祖功績!」他話音剛落,便聽「啪」地一聲,門被人一腳踹開,外面守門的四侍衛搶了進來。「唰唰唰唰」聲響處,四道刀光映眼,四把明晃晃寒氣逼人的長刀被四人抽將出來直指著沈醉。雅間內四名女子見得四人忽地抽出刀來,都是不由面色一變,驚叫出聲。聲音尖銳,穿透力極強,立時便吸引了所有的人。樓下此時的歌舞與喧鬧也停了,全場一時極靜。

    沈醉仍就安坐於座,轉身看著站起身來,伸手怒指著自己的趙煦,故作不解地笑道:「周公子,你卻是為何發這麼大的火,咱們不過隨便聊聊罷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太祖皇帝也是人,是人便會犯錯。難道因為他是皇帝,犯了錯便不能夠直言指出嗎?為君者,便是要納諫如流,好話醜話都要聽。君不見唐太宗之表範?」

    趙煦聽著沈醉的話,怒氣漸漸平息下來,尤其最後那兩句,心中便還有怒氣,也努力的壓了下去。因為他是立誓要做一個好皇帝的,便如沈醉話中所言,如果自己連幾句逆耳之言都聽不進去,何來做到納諫如流,怎麼能成為一個好皇帝。而且沈醉說的對,難道太祖皇帝便不能犯錯嗎?想到此處,他心中已對太祖所立那「重文輕武」的規矩抱有了一絲懷疑態度。不過轉眼又想自己竟然懷疑太祖,當真是大大不孝不敬。心中歎了口氣,他搖了搖頭,暫拋開這些想法。長出一口氣,平靜下心來,向著沈醉一抱拳道:「是我過激失禮了,還請沈兄勿要見怪!」他說罷,又揮手叫搶進門來的四名侍衛收刀退出去,順便連房中的四女也一併趕了出去。只是四女還未趕出,老鴇便已上來查看究竟。趙煦懶得跟她夾纏,直接丟了一大錠銀子,便將她們統統趕了下去。

    沈醉這期間卻是仍坐著沒動,也未轉過身來往門口看上一眼。待得屋內所有人退了出去,只剩他與趙煦二人時,他又喝了一杯酒,歎氣道:「其實太祖所立的規矩也不算錯,因為那個規矩是為了適應當時的情況而立的,也適用於太祖當政的那一朝。但錯就錯在,後代當政者不知變通,只會死守著規矩不變,且還變本加厲。再加他們沒有太祖的英明、氣魄、神武與膽略,如此而往,自是一代不如一代,積弱難返!」

    趙煦細細品味,覺著他這話大有道理,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然後期待地問道:「若我大宋朝想要振興變強,不知沈兄以為該當如何?」

    「還是一個字,武!」沈醉將重音壓在了最後的那一「武」字上,顯得特別突出震耳。「文治武功,兩樣皆不可少。大宋朝歷代的皇帝就是太注重文治,而忽略武功了!」

    趙煦又點了點頭,正要仔細詢問請教,忽然間外面敲門聲響起,讓他眉頭大皺,剛要出聲喝罵兩句。外面一侍衛的聲音道:「公子,是送酒菜來的,已經全都做好了!」

    「嗯,送進來吧!」趙煦舒了口氣,沉聲道。

    「是!」外面回應。隨後房門「吱呀」響處,三名夥計一人提著個大食盒走了進來,一人將桌上收拾了一番後,便打開食盒將菜色一一擺上。擺弄了好一番,三人才躬身退了出去。

    沈醉還是始終未回瞧一眼,聽著送菜的三人走了出去。又飲了一杯酒,道:「其實我覺著大宋朝歷代積弱,還有一個極其主要的原因,便是自太祖與太宗兩代之後,後面的繼位者卻是已很少有人習武或幾乎沒有了。要知道練武可以練就一個人的膽氣、勇氣、志氣以及魄力,這些繼位者代代習文,少了這勇、膽、志、魄四樣,未免就軟弱了一些,因此便也有些不思進取了!」他說完後,心底里長歎了一口氣,心道了聲好累,繞了這麼大圈,鋪了許多的路,這才終於算是說到主題上了。

    但此時趙煦聽著他這番話,卻是有些未置可否。心道自己沒有練武,便也不見得少了這勇、膽、志、魄四樣去。他這裡還未想罷,沈醉又接道:「所謂藝高人膽大,一個人的自身實力逐步加強,便會隨之提高他的膽氣與自信心。尤其是自信,這才是一切之根本來源。你只要擁有了自信,便能夠擁有成功。當年太祖皇帝一對拳頭一根蹯龍棍打下如今的大宋江山,靠的便是武力,以及武力所帶給他的自信。而他治理天下,則靠的是他習武所練就的寬闊胸襟。如此才能夠納諫如流,無論是順耳馬屁,還是逆耳忠言,盡皆不為所動,以冷靜的心態選擇最佳的解決辦法,如此才能治理好天下。還有唐太宗也是,因為他練了武,才會擁有那般的胸襟與氣度。唐宗宋祖,因為有武,不但打天下是一把手,治天下也是無人可比!」沈醉開始一步步誘惑著趙煦,卻是不免誇大了武的作用,瞎掰了不少。

    「武,當真有這般妙用嗎?」趙煦仍是沒能夠下定決心,疑問道。

    「當然,便是你學了武不去做什麼打天下治天下的大事。只要有一身絕頂好武藝在身,天下便大可去得,誰也攔不住。可無拘無束,逍遙於天地間,豈不爽哉!」沈醉毫不猶豫地睜著眼睛說瞎話。不過卻也只限於那「當然」二字,後面卻算是實話真話了。

    趙煦眼中恢復光彩,看著沈醉點了點頭,道:「武既有這般妙用,那我可真要好好學上一學了!」

    「是極是極!」沈醉點頭道,隨既卻眉頭一皺,道:「不過這學武卻是一定要拜一個好師父的,武藝也是要學那高深精妙的,否則拜個二三流師父,學個三腳貓把式,卻也是沒用!而且沒有名師指導,就是得到了什麼高深精妙的武藝,也是極容易練差路走火入魔的!」

    趙煦聽了這話,卻是不免皺起了眉頭,心中考慮那教自己武藝的師父人選來了。若說皇宮大內裡面的絕頂高手,那自當是推內侍頭子王總管,而次之的,則要算作是御林軍統領吳銳了。只是這兩個人都是太皇太后的人,他都很不喜歡,而且也不想以自己這九五之尊去拜他二人去。可是,拜誰呢?除了他們兩個,皇宮裡卻是算不得有什麼太厲害的了。苦惱之際,抬眼一瞧沈醉,不由眼中一亮。心道這沈醉剛才施出隔空攝物的功夫,那是極為高明的了,皇宮裡面也就只有王總管能夠施展的出來。而且自己跟他卻也算是投緣,且也喜歡他的為人與性格。再加上他又不知自己真正身份,自己以周庸這個假身份來拜他,便也只算作是假拜,不算屈了自己身份。這沈醉,看來實是最佳人選。而且這人見解獨到,看事通透,拜了他為師卻也可名正言順地讓他幫助自己。

    趙煦想到此處,心中打定主意,便向沈醉拱手道:「沈兄,我剛才見了你那一手隔空攝物的高明功夫,想來你武藝定是十分厲害的。不如我便拜你為師,請你來教導吧!」他說罷,起身離開椅子,暫時拋開身為皇帝的自尊,便要向沈醉跪拜下去。

    沈醉見得趙煦要大禮參拜,連忙一拂袖一股柔勁揮出托住了他拜下去的身子,嘴上笑道:「你若想拜我為師,卻也不必如此。我這人一向不喜歡這些俗禮,你只需行個禮敬杯酒便是了!」他不讓趙煦向他下跪,除了本身不喜歡這些跪拜禮節外,卻也有出於對趙煦身份的顧忌。畢竟是皇帝,肯屈尊下跪,此時雖看著甚有誠意也看不出來什麼,但卻難保他心中沒有怨言忌恨。保不準,有一天想起這茬事兒來,就要找自己麻煩。這些個當皇帝的,基本上都是那種翻臉不認人的。

    趙煦被沈醉以內力托住,聽得他話,卻也是暗鬆了口氣。雖然他可以不在乎下跪,大丈夫能屈能伸嗎,成大事者就是要忍常人之所不能。不過,既然不用跪,他自是不會傻乎乎地非要去跪。順勢起身,便按照沈醉的意思向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叫了聲「師父」,然後向他敬了杯酒,這拜師禮便算是完成了。

    沈醉喝了趙煦敬上來的拜師酒,心中大爽。對於自己能繞得這少年皇帝拜自己為師,心中連自己也是不由暗自佩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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