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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章 少林寺中 文 / 傭肖

.    九日後嵩山少林寺

    蕭峰與阿朱成婚後,他們在信陽只住了兩日,便向段正淳與阮星竹几人告辭,動身前往嵩山少林寺。上少林寺的目的,自是為了找當年雁門關外的帶頭大哥玄慈問罪。蕭峰、沈醉還有蕭遠山三人商量後,最終是決定直接前往少林質問玄慈當年之事。有這樣的結果,當然還是沈醉與蕭峰的一力主張。沈醉是不想玄慈死,蕭峰則是敬重玄慈為人,不忍向他下手報仇。

    若按蕭遠山的意思,自是一掌打死了事。但他這些日子來有兒子在旁陪伴,又有阿朱這溫柔賢慧的兒媳婦每日關懷,陪他說話解悶。心境已是大有不同,不像以前那般陰沉狠辣了。再加上他又從沈醉口裡得知了自己身上隱疾狀況,知道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就會再支持不住下去見妻子,便也看開了許多。在蕭峰與沈醉的連番相勸下,便答應了只質問玄慈讓他說出當年假傳消息之人便是。玄慈雖為當年眾人之首,但究其根源,首惡卻是要算當年向玄慈假傳消息之人。

    這人沈醉雖知便是慕容博,但此事卻是實不便由他口中說出。說出來被蕭氏父子追問他如何知道時,他就難以自圓其說了。所以他也是贊成去向玄慈質問此事,打定主意到時向玄慈旁敲側擊幾句,總要逼玄慈說出來才是。

    那日蕭峰與阿朱大婚之夜,他在房頂上向木婉清說明日向段正淳提婚之事。他果也應諾了,第二日便拉著木婉清向段正淳去提親。人品、武功、相貌、聲名,沈醉可說是樣樣俱全,而且為蕭峰籌備婚禮時,又顯出了他財力豐厚。有這樣的好女婿,段正淳自是滿口答應。而且沈醉為人,也是頗投他脾氣,他本人十分喜歡。再加上沈醉與木婉清也是兩情相悅,木婉清又表了態,他更是無異議。更讓他高興的是,木婉清終是放下了與他兒子段譽之間的那份孽緣。

    幾日之內,他不但找回了阿朱與阿紫兩個女兒,而阿朱與木婉清又都找到了一個好歸宿,喜事一樁接著一樁,讓他高興的整日都是笑面盈人、合不擾嘴。而最讓他高興的則是,他終於得享了齊人之福。秦紅棉和阮星竹兩個左擁右抱,實是好不快活。那一日在康敏家中,兩人便已在短時間內合好。雖說當時是因為段正淳中了「十香軟筋散」的毒,她們憂心段正淳,不便爭吵,但畢竟也是暫時握手言和。之後回了小鏡湖方竹林後,兩人之間雖還有爭風吃醋、互相打罵之事,但經段正淳這花叢老手的從中調和,再加兩人又有了先前合作經驗。雖平日還吵吵鬧鬧、明譏暗諷,卻也相安無事,也是各自默認了對方身份。且還有默契要一力對外,為兩人爭得名份。

    但不管兩人怎麼想的,這事終究卻還是便宜了段正淳這廝。讓他終日是暖玉溫香,春風滿面。這些日子來雖經了康敏的那一次小挫折,但總的來說卻也是讓他過得十分舒心愜意的。惟一讓他所不滿的便是阿紫這個小女兒,這小丫頭被他與阮星竹丟棄之後就被丁春秋撿去,且拜了丁春秋為師,十六年來都是在星宿派長大。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星宿派那樣的地方長大,耳濡目染之下,也是學的心狠手辣,毫不把人命當回事。且睚眥必報,不自量力,幾次三番出手暗算沈醉,終是惹怒了沈醉,被其廢了武功。且武功被廢之後,更是心性大變,每日少言寡笑,仿似丟了魂魄一般,讓他瞧著十分擔心。

    而阿紫被養成這樣的性格,卻也是怪他不得,只因十六年來阿紫所受到的都是星宿派那種思想,缺少了父母教養,才導致如此性格的。但他想到阿紫被養成這樣的性格,卻也是總覺愧對於她。所以這一次沈醉和蕭峰他們要去前往少林,他便沒讓阿紫跟去。一是要將阿紫帶在身邊好好陪她,彌補自己欠了她的十六年父愛,且要讓她重新開心起來;二則是要趁機好好管教一下阿紫,把她原先狠辣的性格調教過來,便是做不成知書達禮的大家閨秀,也是要養成個善良可人的小家碧玉;三來則是阿紫已被沈醉廢了武功,且又毀了她身上所有的暗器毒藥,她此時是弱女子一個,毫無防身之力,所以怕她去了會出什麼危險。

    此時三個女兒中他只留下了阿紫,而另外兩個他卻是想留也是找不下什麼好借口。阿朱已是嫁了蕭峰為婦,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此時已是人家蕭家的人了。出嫁從夫,夫唱婦隨,她自是有大把的理由要跟在蕭峰身邊。且人家新婚之喜,便是他這做老爹的也不好拆散人家新婚夫婦使之勞燕分飛,天各一方。木婉清雖是還沒嫁給沈醉,但他卻也終是答應了兩人的婚事,兩人現下已算是未婚夫婦,木婉清自也是有理由跟著。再加上他也知道這個女兒脾氣倔強,所以他就是強留也留不住,反會惹女兒恨。況且他還想著多享些日子的齊人之福,又哪會再多留兩個打擾他與兩位夫人的相親相愛、甜蜜光陰。

    所以,前往少林的便是有沈醉和木婉清、蕭峰和阿朱,還有一個蕭遠山,共五人。而此時站在少林寺大門口的,卻是只有沈醉與蕭氏父子三人,木婉清與阿朱兩女則都留在了少室山上蕭峰養父母喬三槐夫婦的故居之內。她們兩人沒跟著前去,一是少林寺向不准女眷入內,二則是少林之事實是不知有何凶險,沈醉與蕭峰二人擔心二女安危,到時又還得分心照顧她二人,所以便都不准她們前去。

    「小師父,我等此來乃是想要求見玄慈方丈,還請小師父進去代為通報一聲,便說沈醉與蕭峰還有三十年前一位故人前來拜會!」少林寺寺門處,沈醉向守門的一位小和尚拱手道。他旁邊站著的便是蕭峰,他說完時,蕭峰卻也是向小和尚拱手抱了一拳。而稍靠後一步站立的蕭遠山,卻只是背對著他們,倒背雙手,微微仰頭,望著頭上蒼天。

    那守門小和尚一聽得沈醉與蕭峰大名,不由面色一變,向另一邊的和尚打了個眼色後,便急急地轉身跑了進去。而另一邊小和尚,此時卻是緊握了手中的棍子,緊盯著三人,滿臉的戒備之色。沈醉瞧了那和尚一眼,不在意地笑了笑。轉頭去瞧蕭峰,只見得他皺了皺眉頭,又轉過來瞧了自己一眼,便又轉眼去瞧少林寺大開的寺門之內。而蕭遠卻仍是背負雙手,背對著寺門仰首望蒼天。

    才過得片刻,便忽聞寺內傳亂一陣兒急亂的腳步聲。抬頭去看時,便見得一眾少林武僧,身穿灰衣,各持棍杖從山門內急衝了出來。忽忽風聲入耳,眼前人影閃爍,這一眾僧人已是衝出了門外,人影交錯間已是各持兵刃將三人圍了起來。沈醉打眼掃了一下,發現圍著他們的這一眾僧人只有二三十人,武功也只是入流之輩。見他們只是圍而不攻,毫無動作,他便也是靜觀其變。蕭峰與蕭遠山二人卻也是存的同樣心思,並無動作。

    這一撥人剛圍上不久,卻又聽得寺內腳步聲響起,竟是又有一隊僧人手持兵刃奔了出來。這一回人卻是多了一些,有五十人左右,出來後也是將三人團團圍住,在外面加了兩層包圍圈,但卻也是並不進攻。又過得了一刻鐘左右,沈醉又聽得寺內腳步聲響起。這一回,他一聽這腳步聲便知出來的是高手。果不多時,便見得視線所及寺內現出十幾名身披紅色袈裟的老僧身形。皆是步履沉穩,似重實輕,大步走來。這十幾人身後,卻是又跟著四五十名身穿黃色僧衣未披袈裟的中年僧人,看腳步武功也是頗為不弱。

    對於這一群少林和尚,沈醉卻是一個都不認識。當初聚賢莊中雖有少林玄寂、玄難二僧前去赴會,但他並未特別注意,當時又是混亂之時,所以也是記不大清楚。此時但看領頭的一名面貌端正,長鬚飄灑,紅光滿面,約有五六十歲的老僧,他便猜知應是少林寺住持方丈玄慈了。果不然,他心裡才猜罷,旁邊蕭峰便向他低聲道:「二弟,那領頭的老僧便是當今少林方丈玄慈大師了!」

    「嗯!」沈醉點了點頭,又仔細看了看玄慈,不由心道這玄慈果然好面貌,難怪當初能吸引得了葉二娘。但他想到這裡,卻又不由產生了一個疑問,那就是這玄慈與葉二娘卻皆是一畫好面貌,竟是為何會生出虛竹那麼醜的一孩子?想到了虛竹,他又不由心道這位原書中的三主角之一,因為自己的到來怕是已基本沒戲了。段延慶已被捉了送回大理天龍寺,等到擂鼓山棋會時,虛竹又會再為救誰而莽撞落子,又還會有誰再去暗中指點於他,使他破得珍瓏棋局。不過想一想,自己不但搶了人家的戲份,又還殺了人家的媽,卻是得找個機會補償補償他的。

    他這番心思才想罷,那玄慈方丈卻是已帶著身後僧眾出得了寺門。包圍著他們三人的灰衣僧,見得方丈前來,便自動讓出一個缺口來讓方丈等人進入。其中有在聚賢莊內見過蕭峰與沈醉的玄寂、玄難二僧,早已把二人向玄慈指認了。因此玄慈已是還在寺內時便已識得了他二人,此時便合什各向二人見禮,二人也俱各抱拳還禮。

    「咱們說的好像是要單獨見你吧,你卻又為何排出如此陣仗!」正在玄慈瞧著背對寺門的蕭遠山背影若有所思之時,蕭遠山收了雙手轉過頭來冷冷盯著玄慈道。

    玄慈一瞧得蕭遠山面貌,便是不由變色一變,但卻是轉瞬即逝,只是眼內仍是掩不住地透出驚訝之色。「阿彌陀佛!」玄慈低眉合什輕呼一聲佛號,抬頭向蕭遠山道:「卻果真是老衲三十年前故人!」他說罷,又轉向蕭峰臉上看了看,便向他身後一排全都身披袈裟的最尾一名中年僧人道:「玄生,你且叫他們收了兵刃吧!」這玄生卻是如今少林玄字輩中最小的一人,入門也最晚,卻是比其他玄字輩眾僧都顯的年輕許多。那玄生出列向圍著沈醉等三人的灰衣僧眾輕喝了一聲,灰衣僧人便應然一聲齊齊收了兵刃分作兩列成雁翼狀退到了寺門兩邊。

    「三位施主,且請至方丈禪室一談吧!」玄慈又向三人合什一禮,躬身斜讓一步往寺內請道。

    「方丈!」旁邊幾名老僧忍不住叫道,卻是都怕他單獨與三人相會出了什麼危險。一名老僧出列看了眼場下三人,向玄慈道:「那喬峰乃已證明是契丹胡虜,且有殺父殺母父師之惡行,實為大惡人。那沈醉則是他拜弟,與他也是同一條心。另一人,只看他與那喬峰面貌相似,便知大有關係,師兄還請小心呀!」

    「無妨!」玄慈笑道。「這位蕭老施主確是老衲三十年前故人,另兩位也都是他後輩晚生,並非敵人,你們且都散去吧!」

    「方丈!」眾僧又是齊呼一聲,但見玄慈面上堅執,卻也只有歎了口氣合什退了開去。只是心中都暗暗打算,要在方丈禪房外作好守護,免得三人傷了玄慈。沈醉與蕭氏父子三人則都是一直冷眼旁觀,只看玄慈如何處理。待得眾僧盡皆散去後,玄慈又回過頭來向三人躬請了一次。蕭遠山冷看了他一眼,微哼一聲,抬步便先跨進了寺門,玄慈在旁跟上為他指引路徑,蕭峰與沈醉對看一眼,便在後緊緊跟上。他們後邊卻是還有五六名黃衣中年僧人緊緊相護,生怕他們會突然出手傷了玄慈。

    一路之上,在有拐彎處或叉路口時,蕭遠山卻是往往在玄慈還未指引之時便已當先走了過去,竟是完全正確。一次兩次或還可說是巧然,但三次四次便已讓玄慈皺眉心中暗道奇怪了。他卻是哪裡知道蕭遠山三十年來隱匿少林,這少林寺的路逕自然是諳熟無比。

    到得方丈禪房之內,待有小和尚奉上清茶之後,玄慈便揮退房內小僧,又將門外守候之人遣出了三丈多遠去。這才回過身來,又仔細地看了眼蕭遠山後,他歎了口氣道:「蕭施主便是那三十年前雁門關外的契丹武士了,想不到卻是跳崖未亡。近日來,那雁門關至今倖存之人皆一一喪命,想來也都是出於施主之手,江湖上人卻是都冤枉了令郎了。施主能與令郎相認,卻也是可喜可賀。今日此來,想必是來找老衲報三十年前之仇吧!」他說完後,又歎了口氣,接道:「當年老衲誤聽人言,鑄成大錯,三十年來,每每困擾於夜夢之中,讓老衲於心難安。既種前因,實是該得今日之果。施主若要報仇,便請出手吧,老衲決不還手!」他說罷又是合什一禮,低垂合目,似是在等死。

    「不錯!」蕭遠山看向玄慈點了點頭,道:「你這老和尚確是明理,也不枉我孩兒敬重於你。看來三十年前之事,卻也全非錯在於你。而且你的仇,老夫卻是也已向你報得一半了,今日看在我孩兒份上,便不再難為於你。你只需說出當年向你傳報假消息的那人,我父子二人便放你一馬!」

    沈醉聽得蕭遠山話中那「你的仇,老夫卻是也已向你報得一半了」,心中猜到估計便是說搶了玄慈兒子虛竹,使得他父子倆相隔二十餘年且還見面不相識。

    玄慈聽得蕭遠山話,抬起頭來又宣了聲佛號,道:「蕭老施主,當年雁門關外一役,老衲鑄成大錯。眾家兄弟為老衲包涵此事,又一一送命。老衲已是早已無顏存於這天地間,又何還在乎一死!」他說罷,又歎氣道:「至於當年假傳消息之人,施主卻是也不必再深究了!」

    蕭峰皺眉道:「難道大師定還要包庇此人不成?」

    玄慈搖頭道:「非也!只因當年誤傳消息之人,卻是早已因愧疚生疾,不治而亡,逝去數載矣!」

    蕭峰與蕭遠山皆不由聽得面色一變,眉頭大皺。沈醉看了兩人一眼,向玄慈道:「死了也罷,大師卻不妨把那人的名字說出來!」

    蕭遠山怒道:「不錯,他便是死了,咱們也要把他給挖出來,開棺鞭屍,挫骨揚灰!」

    「阿彌陀佛!」玄慈低首宣了一聲佛號,向蕭遠山道:「死者已矣,蕭施主卻是又何必如此呢!」

    蕭遠山怒哼一聲,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向玄慈道:「老夫的事,卻是哪裡輪到你來管。我只問你,說還是不說!」他說到這裡,已是提聚了全身功力,拳頭也已緊緊握住。只待玄慈說一聲「不」,便要出手逼問於他。

    蕭遠山一站起來,蕭峰卻是怕他老爹一時怒氣出手傷了玄慈,也連忙跟著站了起來。正在此時,卻聽房門外勁風呼嘯,然後「砰啷」一聲大響,房門被人以劈空掌力打的四分五裂。當先一人,飛身搶進門來,擋在了玄慈身前。沈醉抬眼看去,卻見正是那玄字輩中年齡最小的玄生。緊接著嗖嗖風響,紅影閃爍,房中又躍進來七八名身披紅色袈裟的老僧。有的護在了玄慈身側,有的則站在了他兩邊,有的則圍住了沈醉與蕭氏父子緊盯著他三人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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