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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九章 血櫻桃 文 / 光線

    李玉兒玉一般圓潤的手翹起,文秀光潔的纖指遞去耳邊,整理耳梢幾縷散亂頭髮,從飄搖燭光中瞄來一眼,就著零碎的眼神,輕輕說道:「寵辱不驚,笑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漫隨天外雲卷雲舒。」

    燭蕊在這一刻發出輕微的爆裂聲,「啵」一響,豆子似的燭火綻出小小一朵花兒。

    我卻一驚,凝神望著李玉兒,用心去讀那眼神——零碎,蕩漾,捉摸不定。

    這樣的眼神在哪裡見過?

    哦,我與陳宜中明媚院裡爭鬥之時,她便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還不讓察覺地提醒陳宜中別失去丞相氣度。

    「寵辱不驚,笑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漫隨天外雲卷雲舒。」我望著她,笑著說:「勸我作一個局外人麼?」

    「玉兒姑娘真不錯,身在青樓心繫國事。呵呵,難得有佳人約我會與閨室,來,陪我再飲一杯。」也不聽她的回答,我打碎桌上女兒紅的封泥,酒香立即溢滿香閨小樓。油燭又爆出第二朵火花,忽忽的燃得更旺了,跟隨鬱積酒香映紅整間屋子。

    女兒紅傾入杯中,我側目而視,李玉兒在這一刻像極了火紅的霞光,入得眼帶著媚,絲一樣的目光糾糾纏纏,偏又把我兜進她的眸子裡。

    「公子,瞧瞧奴家玉簪子漂亮麼?」她輕輕搖晃腦袋,頭上那支玲瓏的鳳形玉簪環環相撞,響起悅耳的脆音。

    忍不住伸出手去,撫上那張清秀的瓜子臉。剎那間,爽朗的清涼從指間傳回心裡,浮起一股深刻的愜意。

    「公子是英雄人物,玉兒能請英雄到陋室一晤,平生再無遺憾。」她輕輕說著,臉龐在我手掌中慢慢磨擦,聲音越來越低,細語呢喃一般:「公子是玉兒心底裡最敬佩的人,玉兒便不願苦著了您。和大臣們爭鬥有什麼好的,今兒你贏了,明兒說不定他又勝了,反來復去,一遭遭的折騰,到了最後,只怕讓韃子撿了便宜。」

    用玉鈴鐺一樣的聲音呢喃,她卻說道險惡的事:「宜中丞相也極好的一個人,朝庭如不有賴於他,賈似道多半還穩持朝政。唉,玉兒聽到坊間傳說你與丞相鬧矛盾,雖身為女子,也想盡一份大宋臣子的心,便勸勸公子,小心河蚌相爭,敵人卻得了漁翁之利。公子,玉兒在此說幾句膽大包天的話,尚請公子萬勿責怪,說得錯了,就當玉兒胡言亂語吧。」

    順著她的臉龐撫摸過去,我拿食指沿耳廊劃著弧,也許弄得發癢了,她露齒一笑,將玩弄著的酒杯放下,一隻小手抬上來,蓋住慢慢移動的大手。

    我反手握住那只柔荑,順勢一提,將她帶來身邊,什麼話也不說,一把抱入懷中。

    李玉兒被我弄得措手不及,發出一聲驚叫,還沒什麼反應,一張大嘴便把她的叫聲堵了回去。

    酒香四溢,紅燭蕩漾,氣味和光芒遊走在一對嘴唇之間。那人兒慢慢停止了掙扎,我也放開了她,盯著她看,殘留餘香的唇邊浮起一抹笑。

    這具嬌嫩的身子橫躺在大腿上,一雙手被擒,便乜著眼瞧我,一臉嬌羞,兩腮暈紅,更來得嫵媚絕倫。

    見著我一臉壞笑,她卻歎口氣,幽幽說道:「公子放開我吧,奴婢不敢承受公子雨露。」

    「最早相會於醉仙樓,你就隱隱勸我勿要飲酒作樂,可隨後偏約我會於私室。當真不解,行為太矛盾了吧。說說,這回你又怎麼不敢了?」

    掙脫抓住她的手,纖弱雙臂環繞過去,抱住我腰背,李玉兒將頭埋入懷裡,沉默半晌,最終還是歎了口氣,卻不回答。

    懶得再問她,低頭去找藏起來的人兒,從衣角間露出那人兒半張嬌艷臉蛋,兩瓣玲瓏小嘴更紅得像鮮艷的花瓣。

    搬回她的螓首,我俯下身去捉鮮艷的花瓣,嘴唇相接,一般甜美立即竄入口腔。李玉兒再沒了欲拒還迎的做作,待我舌尖在她甜嘴裡探過一回,她竟忍不住與之糾纏。等到我收回舌去,她又將自己滑膩膩的小丁香吐了過來。

    玉人輕輕柔柔的嬌哼,腰裡的刺秀帶兒鬆了,羅裙在我手裡悄悄褪下,直掉去足踝,一大截滑雪雪的白腿露出來。

    門窗緊閉,進不來一絲風,可白玉般細膩的大腿發起奇異的顫抖。我的手指便在顫抖裡游弋,再抹去羅襪,指頭拾起兩根細細的綢帶,輕輕兒一放,錦織小肚兜也被摘下,一對美輪美奐的嬌乳即刻跳躍進了眼簾。

    這身子顫抖得越發厲害,發出若有若無的呻吟。我摟抱起她,清香撲鼻而來——軟玉入懷,手掌裡全是滑潤的雪膚,眼裡盡皆玲瓏的丘丘壑壑。放去床榻,一鋪紅得發紫的被褥更襯得身子潔白如雪。

    手指跳躍,拎起兩粒紅寶石,撫過平坦溫暖的小腹,滑去潮水如汐的私密處。

    輕輕兒觸碰它,勾起一溜蜜汁,放到眼前,紅燭下便閃出晶瑩的光。

    「好麼?」我一邊脫去羈絆自己的衣物,一邊問她。

    李玉兒羞紅雙頰,死死看著我卻不回答,只眼睛裡充滿了驚惶和猶豫,長長的睫毛急促抖動,更顯出她內心的掙扎。

    酒意上衝,沒時間品味那目光的複雜內容,我脫離眼眸間的糾纏,用嘴去探究這具美好的身子——一床鮮艷奪目的大紅當中,白雪美腿挺得筆直,**豐盈結實,**隨著氣息而微微顫動,玲瓏身段被艷紅顏色襯托,透出無比的香艷旖ni。

    李玉兒任由玉體橫陳,突然間伸出雙臂繞緊頸項,把我拖入那鋪大紅。她那麼激動,甚至打碎了床邊一盆劍蘭,發出『啪』的大響。

    雪白細膩的肢體緊緊纏繞,呻吟開始在閨房裡輕漫地徘徊,一聲粘著一聲——這伎兒風月中常走的人,自有手段高明之處,於今袒露相見,丟去一半勾引人時的半推半就,各種法子悄悄施展出來,直叫人欲仙欲死。

    豐腴嬌軀在懷裡軟綿如泥,豐臀便如玉一般滑膩,捧著溫暖結實的臀部,我只覺刺入一團嬌嫩溫暖的所在,竟使自己通體欲融。便她自己的花底蜜汁流溢不止,媚眼如絲,半開半合,卻仍只是不肯暢快的叫,反讓人覺得她是正經婦人,於心頭還生出一絲絲爽極了的快感。

    這人兒在眼裡嫵媚至極,嬌暈滿面,像極了一顆鮮嫩的櫻桃。偏偏睜開眼似怨似嗔地瞧著我,喘息著冒出一句話:「以後你可別恨我。」

    恨你幹什麼,該恨的人不是你。我想著,突然覺得妙趣橫生,竟呵呵笑出了聲。

    在馳騁中微笑,李玉兒開始了越來越熱烈的迎合,煤油於這時燃盡,僅留下丁點大小的昏暗燭火。

    李玉兒的臉模模糊糊,一雙眸子反倒明亮起來。便捧了她臉湊近些去看,於這時門房外傳來咯吱響動,爾後,我便再用不著湊近了看她的眼睛了。

    門外火光幾乎在剎那間猛烈升騰而起,一縷縷強烈的光線從每個縫隙鑽進來,頃刻鋪滿整個空間。

    在看起來像通天的大火裡,身子下的李玉兒連纖細的絨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我怔怔盯著那雙驚惶而猶豫的眼睛,還沒來得及從震驚中恢復,便聽到房子外傳來幾十個聲音:「玉兒姑娘的閨樓著火了,快提水救火啊。」

    爾後腳步聲越響越近,幾十桶水澆下,滅了剛冒出的大火,那些腳步聲踏過才開闢出來的火道,倏地被推開門窗,立見幾十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望了進來。

    他們在欣賞一出活色生香的春宮戲——兩具雪白的軀體不著一縷,一具是臨安著名的名伶,一具是當朝威風凜凜的驃騎大將軍。

    我扭過頭去,也看著他們,甚至保持著笑容,卻問仍在身子下的李玉兒:「幾秒鐘?」

    李玉兒撩起被子蓋住兩具軀體,竟還有閒心問我:「幾秒鐘,什麼意思?」

    哦,她還不懂『秒』是什麼意思。當然更不明白我想問的,其實是救火的人為什麼來得那麼迅速。

    身體被蓋住了,那些救火的人猶自目不轉睛盯著看,似乎知道我是誰,臉上露出古怪表情。

    我卻消下笑容,然後,便在笑容失去的那一刻,房間外響起一連串慘叫。蘇墨來了,他開始為挽回我的名聲而殺戮。

    窗外火光不再,復歸一遍深不見底的黑。

    冷笑蕩漾在眉角,我緊盯著黑夜,眼裡盈滿鮮艷的血。那群狂亂奔逃的人遭受著蘇墨肆無忌憚的屠宰,一個個發出如同世界即將崩塌了一般的慘叫。大打開的窗戶吹進一陣風,我不禁裹緊了被子,回過頭又看向**裸的李玉兒。

    李玉兒溫柔的笑著,交出手握住我,十指緊扣,嘴唇卻緊閉著,那麼用力,使得雙唇變得蒼白。

    外面已塵埃落定,蘇墨在窗外垂首說道:「公子,蘇墨來得晚了,還有三人沒追上,讓他們逃了。」然後轉過身,又隱去了一邊。

    油燭終於熄滅,李玉兒的閨房陷入一片隱晦的黑暗。*回她一笑,甩開那雙剛才還著迷的緊緊相扣的纖手,翻身起床,翻出小衣穿上,一邊拿過掛在衣架上的戰刀,一邊對她說道:「我不恨你,現在不恨,以後也不恨你。」

    說著話,牙卻越咬越緊,猛地拔刀而出,只在一剎那,刀光劃破暖帳,狠狠捅進李玉兒胸膛,將大紅的棉被刺出個大窟窿,淋漓的血立刻染濕了鴛鴦枕。

    鮮血肆無忌憚的流淌,沿著潔白的**,豐腴的臀,筆挺的大腿,慢慢滲進棉被。李玉兒任由鮮血流淌,蒼白的嘴唇喘囁,卻只吐出四個字:「絕情人啊!」

    隱晦的黑暗中,這具美麗嬌好的身子尚溫,四肢瑩白如玉,臉上殘餘一抹淡淡的嬌紅,像極了一枚櫻桃。這櫻桃上下裹滿了血,更艷麗得驚人,卻又透出一股說不出的詭異。

    我是絕情人?我滿臉猙獰地看著鮮艷的血櫻桃,任由滾燙的鮮血漫過雙腳——那具身子慢慢泛出青白色,激情時的那雙驚惶且猶豫的眸子浮上腦海,直擾得腦仁生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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