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好大的肥肉
「我的意見很明確，這一戰必須盡我115師全軍之力務求全勝！」**師長話音雖不高，但115師師部的高級指揮員們都已經聽出了他的決心。「理由我就不說了，這一戰的意義是不言而喻，就算是殺雞用牛刀也在所不惜！」
「我贊成！」聶榮臻政委用手中的鋼筆敲了敲筆記本，不緊不慢地說道。「且不說中央的決心和這一戰的意義，我們必須正視日軍的戰鬥力，之前國民黨軍隊與日軍的戰鬥教訓就擺在面前，當然我們也不能排除國民黨軍，特別是閻老西晉綏軍消極怠戰避戰的因素。」
「聶政委說得不錯！」**師長朝聶榮臻政委點點頭。「根據得到的情報顯示，我們所要面對的敵人將超過一個聯隊的規模，包括八個步兵中隊、兩個機槍中隊、兩個大隊炮小隊、一個輜重大隊和一個通訊中隊，預計總兵力約為3500至4000人左右。這股敵人配備不少四十八挺的輕機槍、不少於四十八具的50mm擲彈筒、不少於十六挺的重機槍、大約四門37mm速射炮、兩門70mm九二式步兵炮，還有大約兩百輛運輸汽車及大量的軍馬。毫無疑問，這是一塊硬骨頭。不僅如此，這股敵人的兩頭就是他們的主力部隊，東北方向敵板垣師團部盤踞的距離我們預定的阻擊地域韓淤地不超過五十公里，西南方向預定的阻擊地域關溝距離敵板垣師團第21旅團主力不過二十餘公里。也就是說，一旦我們的伏擊戰鬥打響，兩個方向的敵人很有可能將派出救援部隊向我們猛撲過來。另外需要注意的是，敵人很可能還會得到航空兵部隊的支援。據可靠情報分析，敵前線野戰機場距離平型關前線地區不到一個小時的航程。」
**師長微微一笑，掃視了作戰室內的所有團以上指揮員們一眼，放下了手中的情報通報。所有的人都被**師長所介紹的敵情通報聽得鴉雀無聲，他們還是第一次遇見如此強勁的對手，而且還是從未交過手完全陌生的強大敵手。儘管所有的人都是身經百戰的指揮員，但他們不得不謹慎地思索著這個強大的對手，畢竟他們不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國民黨部隊。
「能不能……」
「如果你是想說放棄這次戰鬥，那就不要說了！」**師長掏出香煙逕自點上，連頭都不抬一下。
「我是說……能不能取得國民黨部隊的協同，這樣我們的勝算就更大一些。」
「協同個屁！想要國民黨配合我們作戰，信他就是個球毛，哼哼！」
「他們應該會配合的吧，畢竟現在合作抗戰了，這也算是友軍了呀！」
「鬼才相信，他們腳底下抹油一溜，就把我們給撂下了，到時候我們哭都來不及，絕不能信他們！」
「對，不能相信！」
「嚷嚷什麼？！」在聶榮臻政委的示意下，**師長抬起頭哼了一聲。「這仗還沒開打就起內訌呀，嗯？還講不講聯合抗戰，就算他們不仁，我們也不能不義！總之一句話，這一仗是打定了，這不僅是中央的意思，也是師黨委的決議，這個不容討論！」
「要不咱們還是老辦法，派出兩支精銳的部隊在鬼子的背後捅一下，讓他們的增援兵力動彈不得？」
「對，就這麼辦，這個辦法想當年對付國民黨軍就百試不爽！」
「不說當年，現在可是一起打鬼子了！」
「別吵吵，聽師長和政委的！」
等臨時作戰室內的嚷嚷聲歇息下來，**師長才又重新站了起來。每次重大作戰任務之前，他總會讓部隊的指揮員們嚷嚷一陣，這是他從井岡山時代就保留下來的習慣。習慣說不上好壞，不過每個指揮員都會有自己的一些習慣，所以聶榮臻政委並沒有開口阻止大家的吵鬧聲。
「都說完了吧，呵呵！」**師長難得露出了一絲笑容，一些跟隨他時間較長的指揮員看出了他內心的自信。「在座的都是我們115師的團以上軍事主官，另外還有就是師部直屬炮兵營和我們的寶貝部隊火箭炮營的兩位營長。344旅徐海東旅長和688團斷後還沒有到位外，其餘的都到了。我剛才說了，今天的會議不是決定打不打的問題，而是要堅決地貫徹好中央對這一戰的指示，是要研究如何打贏和如何取得最大戰果的問題。」
所有的人都把眼睛盯向了**師長，在座的軍事主官們除了師部的主要領導之外，都是在會上才知道要打小鬼子一個伏擊。打伏擊是他們這些老紅軍的拿手好戲了，可他們沒有想到**師長的胃口竟然會如此之大。
「同志們，我們所面對的敵人足足有三千五百到四千個武裝到牙齒的鬼子。說實話，我們絕不能小看這些個小鬼子，雖說數量上在我們以前打過的伏擊戰中並不少見。按照小鬼子他們自己的算法，在戰力上，和**相比，他們可以以一敵三。也就是說，在某種程度上，這三四千個鬼子就相當於一萬多**部隊。他們的裝備更好，訓練更精，作戰經驗更豐富，氣勢更盛。我這可不是在長小鬼子志氣滅自家的威風呀，而是實事求是。軍委的敵情通報都已經傳達到營以上幹部了，大家應該知道目前激戰正酣的淞滬戰場戰局了。**三個全副德國裝備的精銳師再加上中央軍校的教導總隊和上海保安團部隊，可以說是全中國最強大的武裝集團了，竟然拿不下五千日軍海軍陸戰隊和近萬武裝日本浪人把守的日本租界區，這就很說明問題。」
「難道我們紅軍……八路軍害怕了小鬼子不成！」
「對，說得好！」**師長笑著揮了揮手。「我們115師將士當然不會怕了小鬼子，可這並不代表我們不會重視我們的對手。主席早就說過，面對任何一個敵人，我們革命軍隊首先要在氣勢上蔑視對手，而在戰術上我們則要重視對手，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嘛！」
「師長，你下命令就是了，我們獨立團要第一個踢小鬼子的屁股！」
「哈哈！」
「楊成武，你搶什麼搶，你以為大家都是吃乾飯的！」
「我哪裡是在搶了，我這是在表明我們獨立團全體將士的殺敵決心！」
「得得！你坐下，嚷什麼！」
「好了，楊成武，你坐下！」**師長要的就是部隊軍事主官們的士氣。「現在請參謀長宣佈我們師的戰鬥部署和作戰意圖！」
「各位首長，同志們！」早有準備的115師參謀長周昆站起來走到作戰地圖前面，攤開了文件夾。「經中央軍委批准，師黨委最終下定作戰決心，我們115師將對從靈丘出發增援平型關前線之敵實施伏擊作戰。我們的作戰目標是，堅決、快速和出其不意地對增援之敵實施伏擊作戰，擊潰併力求殲滅之，以求獲得我軍對日寇作戰的第一重大勝利，鼓舞全軍乃至全**民的抗戰信心，打破日寇所吹噓的無敵之神話。」
「我說參謀長大人，您老人家還是少來這些文縐縐的套套，趕快說正題吧！」
「哈哈！」
「楊勇，你又皮癢了是不是？」**師長哼了一聲。
「沒……參謀長你說，你接著說！」被**師長不痛不癢訓斥了一句，686團副團長楊勇灰溜溜地閉上了嘴巴。
「就按楊團長說的，我就直奔主題吧，呵呵！」周昆參謀長見狀笑了起來。「師部的設想是，以全師685、686、687、688和師獨立團五個團，再加上師直屬炮兵營和火箭炮營，傾全師之力投入本次作戰。全師六團兩營共計一萬六千人，我們的敵人則是一個聯隊多一些，我方的兵力近四倍於敵。另外，為了配合和確保我115師的首戰，總軍事情報部已經提前派出剛剛組建不久的『信天翁』部隊前出至敵我接近地域一帶活動，『信天翁』部隊將隨時為我們提供戰場敵情。軍委特戰司令部也已經命令『紅箭』特戰部隊潛入敵後，『紅箭』特戰隊將對敵後方實施大規模的襲擾，阻滯和遲滯靈丘日軍向我伏擊圈內之敵實施有效增援，配合我阻援部隊的作戰。」
作戰室內的軍事指揮員們臉上都露出了興奮的神色，儘管興奮中依然還有些嚴峻的謹慎意味，但即將來臨的大戰還是讓他們的內心沸騰了起來。
「……，因此師部研究並報經軍委批准，決定採取我們擅長的摟頭、斬腰、掃尾和掏心的戰術打法，以出其不意的態勢給予日寇以堅決有力的一擊。現在宣佈各部隊任務：685團楊得志、陳正湘部於關溝、老爺廟之間地域隱蔽設防，負責摟頭，並派出一營兵力監視東跑池方向之敵。686團李天祐、楊勇部於老爺廟、小寨之間地域隱蔽設伏，負責斬腰。687團張紹東、韓振紀部於小寨、蔡家峪一帶隱蔽設伏，負責掃尾。師獨立團楊成武部於今晚十二點前隱蔽進入韓淤地、西溝一帶隱蔽設伏，對靈丘來援之敵實施阻擊。688團以一個營兵力駐白崖台作為預備隊，隨時增援685團阻擊東跑池之敵。其餘兩個營分別填補685、686團結合部和686、687團結合部空隙，嚴防敵人逃竄。隨後趕到的689團將以兩個營兵力配置於鋪西方向，隨時阻截該方向之敵的救援，同時也是為了防備被圍之敵突圍。689團另一個營配置於石灰嶺，將作為機動兵力使用。」
這麼大的戰鬥，只有兩個營的部隊擔任預備隊是不是太少了，各部隊主官們的心中暗自想到。
「摟頭、斬腰、掃尾這三個任務都有了，那誰來掏心呀？」剛剛被**師長訓斥的686團副團長楊勇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掏心的任務將由師直屬炮兵營和火箭炮營部隊負責，呵呵！」周昆參謀長笑著指了指坐在角落裡面的兩位營長說。「這一次師長制定掏心之策有別於以往的黑虎掏心戰術，而是依靠重火力武器實施空中掏心的戰法！」
「空中掏心？」楊勇愣了一下。「參謀長，你是說待敵集結反擊之時集中火力實施炮擊和火箭彈轟炸？」
「我們的楊老虎心思還蠻細的嘛，哈哈！」聶榮臻政委笑道。
「嗯，楊勇說對了！」**師長剛剛訓了楊勇，現在又表揚上了。「參謀長，你接著說下去！」
「是！」周昆參謀長點了點頭。「楊團長猜對了，師長制定的空中掏心戰法相比以往的黑虎掏心戰術更加來得出其不意，而且對敵殺傷力更大。但為了隱蔽火力已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在戰鬥發起的階段，各部隊將只能得到師屬炮兵營一半火力的支援。」
「師長的安排有道理，畢竟我們現在的團級部隊的火力也是吳下阿蒙了。」
「這倒是！」
自從主力部隊改編為國民革命軍第八路軍之後，各部隊的火力配置也有了很大的加強。雖說沒有像小鬼子大隊、聯隊那樣的火力配置，但各部隊的迫擊炮火力卻已經超過了**部隊，甚至超過了日軍同級規模的部隊配置。60mm迫擊炮配置到了排，每個排一門。82mm中型迫擊炮配置到了營，每個營一個炮排兩門。100mm大口徑迫擊炮裝備了團級部隊，每個團都有一個炮連，不僅擁有兩門100mm口徑的迫擊炮，還另有四門82mm迫擊炮。這些武器裝備都是特勤總局通過克林福蘭渠道秘密從美國採購的，在這方面可以看出中央和軍委對主力部隊火力的重視程度。如果不是戎瑞堅決反對並直接上書軍委和總參謀部陳情，恐怕也會為部隊配備大口徑火炮了。
「那火箭炮營呢？」有人舉手叫了起來，聶榮臻政委一看原來是686團年輕的團長李天祐。
「保密！」
周昆參謀長還沒有開口，**師長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在坐的指揮員中除了幾位師首長和火箭炮營營長之外，至今還沒有人見過「暴風」107mm火箭炮的威力，這也是軍委一直以來可以保密的結果。所以就連李天祐這個團長在內，都不知道師部隊火箭炮營是怎麼安排的。
「『暴風』火箭炮營必須絕對保持隱蔽狀態，你們也不要向部隊講。」**師長笑了起來。「軍委首長一再交待，『暴風』火箭炮是我軍僅有的戰略打擊力量，是我們八路軍的寶貝疙瘩，這玩意兒不僅**沒有，就連小鬼子也沒有。到時候，我要給小鬼子一點厲害嘗嘗，讓他們也知道知道什麼叫『暴風』的威力。劉東，你們火箭炮營到時候可別歇了菜，嘿嘿！」
「請首長放心，火箭炮部隊堅決完成任務！」
被**師長點名的火箭炮營營長劉東站了起來，他敬了個標準的軍禮，然後大聲地回答道。各部隊的團長們雖然在三原誓師之後就已經知道了每個主力師配屬火箭炮營的事情，但由於上級的保密措施太好了，以至於他們也是今天才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火箭炮營營長。沒想到這個被軍委和**師長看重的火箭炮營營長居然是個白面書生，根本就看不出一點老行伍的味道。
「我來介紹一下。」聶榮臻政委看出了大家的疑惑。「劉東營長是我們師最神秘的『暴風』火箭炮營的營長，他們這支部隊也是我們師乃至整個八路軍最年輕的部隊，同時他們也是我們八路軍技術性最強的一支部隊。同志們別看劉東營長斯斯文文的更像個書生，他可是國民黨中央軍官學校炮科的優等生出身，三五年被如今的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選中派往德國學習炮兵戰術。如果不是為了組建我們自己的戰略打擊力量『暴風』部隊，中央還真捨不得將他召回呢，呵呵！」
在坐的人不管年紀大小都是老行伍了，聽聶政委這麼一介紹頓時就對劉東刮目相看。一些跟劉東坐得近的團長們都已經開始跟他套近乎了，不為別的，就為他是聶政委所說的戰略打擊力量的部隊長。這個身份對他們這些部隊指揮員來說實在是太有吸引了，他們可都非常清楚戰略火力支援意味著什麼。
「你們都不用套近乎了，呵呵！」**師長被那幾位團長們的舉動給逗樂了。「我給你們說實話吧，這支部隊只能由師部直接掌握，你們想都別想！」
「哈哈！」作戰會議室內的指揮員們哄笑起來
「不過，你們也別傷心，好處當然不會少了你們這些團長們的。」**師長神秘地眨了眨眼睛。
團長們見**師長忽然來了這麼一副戲膩的神情，頓時明白其中必然有戲肉，一個個伸長了脖子。
「為了保障我們這次戰鬥中各部隊的火力支援，也為了有效地發揮支援火力的作戰效能，作為全軍的一個嘗試。」**師長緩緩地掃視了臨時作戰室內的各部隊主官們一眼。「我授權你們可以在作戰中直接呼叫師屬炮兵營的火力支援，但我要提醒諸位一句，直接呼叫炮兵火力只能在確有必要的時候進行。別以為炮兵營是你們家的，想怎麼指使就怎麼指使，哼哼！」
「我補充一下！」周昆參謀長拍拍土炕上的小桌子說道。「所謂的確有必要指的是以下幾種情況：第一，部隊突進時，遭遇敵軍炮火攔截需要反制的；第二，部隊攻擊敵強火力陣地可能遭致重大傷亡，需要炮火支援的；第三，遭遇敵固守之堅固陣地，需要炮火予以摧毀的。」
「那要是我們幾個團同時呼叫炮火怎麼辦？」李天祐團長畢竟心細，立刻就指出了問題。
「出現這種情況的概率不小，到時候將由師參謀處決定對何處優先實施炮火支援。」周昆參謀長解釋說。「再說明一點，各部隊呼叫炮火支援必須通過配屬各部隊的炮兵參謀，只有他們可以直接呼叫炮兵營並指示炮轟目標方位。好，還有誰有疑問呀？」
「我有！」343旅陳士矩參謀長舉手道。
「陳參謀長請說！」周昆參謀長客氣地伸了伸手。
「我要問的是關於防空的問題。」陳士矩參謀長說。「我們343旅處在攻擊打頭的位置上，師部能不能將防空連配屬我們旅使用？」
「不行！」**師長毫不客氣地一擺手。「我們115師僅有的一個防空連將配備給打援的獨立團！」
「是的，陳參謀長，楊成武的部隊任務最為艱巨，他們也是最有可能遭到日軍航空兵轟炸打擊的部隊。」周昆參謀長解釋說。「因為一旦被圍敵軍意識到有被殲滅的可能，勢必拚命縮回靈丘方向。而靈丘方向的鬼子也必然盡全力予以救援，利用空中優勢集中打擊負責阻擊的獨立團陣地，以圖撕開缺口。」
「明白了！」陳士矩參謀長很爽快地一點頭。
9月24日入夜開始，晉東北地區暴雨如注，各地都發生了洪水沖毀道路的現象，這給落在後面的344旅689團的開進帶來了巨大的困難。與此相反，先期向預設陣地潛行開進的部隊卻解著暴雨的掩護進展十分順利。這些情況都有配屬各部隊的無線電台和野戰步話機一一匯總到了115師師部，作戰參謀每隔半個小時便會各部隊的進展情況向**師長、聶榮臻政委和周昆參謀長匯報一次。
對部隊的開進要求，**師長幾乎到了異常苛刻的地步。師部已經向殿後因為暴雨而受阻的689團發出第三封**師長的訓斥電文了，以至於聶榮臻政委不得不示意**師長，徐海東旅長和689團所面臨的困難。**師長當然也知道徐海東旅長的困難，考慮到其在部隊中的威望，他又加發了一封措辭相對委婉的電文。在這封加發的電文中，**師長提出了一個設想，請徐海東旅長考慮一下假如伏擊順利達成作戰目標，而689團又遲到的話，是否可以團兵力直撲東跑池。如果加上685團的部分兵力能夠將東跑池當面之敵兜住的話，再提請平型關一線陣地的**第72、73師部隊發起圍攻並以優勢兵力殲滅之。如此一來，則可將此次伏擊戰的戰果進一步擴大，此事予八路軍或予**第二戰區皆為大大有利。
「**同志，此策雖妙，但中央早就提醒我們，要隨時警惕國民黨部隊有意怠戰以使我軍與日寇作戰中損耗的做法。」聶榮臻司令員思考了一下提醒道。
「無妨！」**師長想也不想就笑著擺擺手。「此時此刻，國共合作抗戰才剛剛開始，閻錫山、衛立煌兩位司令長官必不會作出親者痛仇者快之舉，再說了，朱老總、彭副總和葉劍英參謀長不是還在戰區長官部盯著嘛，聶政委多慮了！」
「此事我看應當提前上報軍委和八路軍前敵總部，請示一下為好！」聶榮臻政委暗暗皺了一下眉頭，換了一種說法。
「有這必要嗎？」**師長也皺了一下眉頭，但隨即又點了點頭。「那就上報吧！」
「報告！」門外響起了情報參謀的報告聲。
「進來！」**師長哼了一聲。
「報告師長、政委，敵情通報！」
「念！」**師長的眼睛一亮。
「是！『信天翁』報告，靈丘增援之敵午夜時分已經抵達韓淤地宿營。該敵由板垣第五師團第21旅團第41步兵聯隊兩個大隊約2200人、一個輜重大隊約700人、一個通訊中隊約150人和大量朝鮮民夫組成，另有運輸汽車和騾馬大車幾百輛攜帶大批物資，總兵力約在3500人以上。」
「好大的一塊肥肉呀！」**師長的眼睛裡面閃現了一絲光亮，兩手不知不覺地握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