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首戰壓力
午夜時分，八路軍115師師部和先頭部隊悄悄地進駐了晉東北山區一個叫做冉莊的小山村。指揮部跟隨先頭部隊行動已經是115師師長**長期形成的老習慣了，早在江西蘇區同國民黨圍剿部隊作戰和長征浴血奮戰的時候就是這樣。這樣做雖說不符常規，但這個時候**師長這樣做卻顯然是很有必要的，因為戰機正在一步步地來臨。
就在115師剛剛進抵晉東北平型關地區前線的時候，軍委特勤總局無線電偵聽部門截獲了日軍第五師團的電文。據分析，日軍將於近日向平型關前線派出大行李部隊和部分增援部隊。所謂的大行李部隊自然就是日軍的後勤輜重部隊，這在特勤總局製作的日軍電影記錄影片已經有所講述。接到軍委作戰部的緊急通報，**的眼前頓時一亮，「發財」的機會到了，那可是小鬼子的大行李呀。他正要在平型關地區部署一場伏擊戰好好教訓一下小鬼子部隊的囂張氣焰，沒想到部隊還沒有從戰線前出戰機就已經來了，這對他來說不能算是個非常大的驚喜。
「偵察部隊都已經派出去了嗎？」**看著正在房間裡面忙手忙腳佈置的警衛戰士們問道。
「是的，信天翁已經出發了，首長！」回答**師長的幹部是個精悍的壯漢。
「嗯！」**點了點頭。「有情況隨時報告！」
「是！」
精悍的壯漢並不是115師的人，他是總軍事情報部專門派駐115師的「信天翁」部隊分隊隊長何其志。何其志隊長的名字讓**師長想起了延安一位非常富有朝氣的年輕詩人何其芳，不過想來兩人也不可能是兄弟親戚，因為兩人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師長記得何其芳的一本詩集是叫做《預言》的，那就預言讓小鬼子戰無不勝的神話在115師的面前破碎吧，他心想。
「信天翁」部隊是總軍事情報部經中央軍委批准建立的一支特殊部隊，專門從事戰場軍事偵察和執行特殊任務。雖說「信天翁」部隊看起來跟特勤總局特戰司令部的「紅箭」大隊有些相似，但他們完全是兩種類型的特殊部隊。「紅箭」大隊的任務是特種作戰，而「信天翁」則更加注重於戰場偵察，為的就是向前線作戰部隊指揮首長提供盡可能詳細和準確的戰場情報。所以從某種方面說，作為八路軍主力師軍事主官的**師長更加看重這支剛剛組建不久的「信天翁」部隊，這支部隊的用處是不言而喻的。
倒不是**不想組建115師的特種作戰部隊，關於這一點中央軍委已經有了明確的批示，三個主力師都可以因地制宜地建立各自的特戰隊，問題是組建特戰隊的武器裝備、特種戰術訓練事項等現在都還沒有落實。在從陝北出發之前，115師就在全師範圍內進行了特戰隊員的選拔。選拔的標準**師長甚至都懶得自己設計，完全照搬了「紅箭」特戰大隊的標準，這是**師長親自從軍委要來的。115師部隊的底子還真不錯，絕大多數幹部戰士都是從江西蘇區一路打過來的老戰士了，因此選拔起來還算比較順利。選拔出來的基層幹部戰士雖說一時半會兒難以與「紅箭」大隊相媲美，但一個個也都是身經百戰的精兵。115師的特戰隊還沒有建立起來，**師長就已經想好了「猛虎」這個響噹噹的部隊名號。之所以叫猛虎，是因為**師長當年在井岡山的時候就非常推崇攻入猛虎的戰鬥氣勢。**師長在指揮作戰時，就非常善於打突擊。當一切佈置停當，基本條件具備之後，就組織幾股部隊來個猛打猛衝，這種方式屢屢奏效。尤其是對於國民黨的雜牌軍和地主武裝，因其戰鬥力不強，官兵貪生怕死，遇到力量較強的部隊一衝就亂，一亂就敗。所以，這種猛虎戰術經常得手。他本人也隨著勝仗的增多而名聲漸大並迅速獲得提升，任軍團總指揮時他才年僅二十五歲。
「首長，好了！」佈置作戰室的警衛班長報告到。
「嗯，去吧！」**師長揮了揮手。
「是！」警衛班長向**師長敬了個軍禮後推了出去。
「發報，電告主席和軍委，就說我們已經順利前出，同時通知聶政委趕緊跟上來。」**師長拿出一根香煙放在鼻子上聞了聞，轉身對參謀長周昆說道。「電令後續各部隊立即加快前進速度，最遲必須在明日午時抵達白崖台、石灰溝一帶預定地域隱蔽集結待命。若有怠誤，軍法從事！」
「是，師長！」周昆參謀長點頭道。
「師部明日就設在白崖台！」**師長看了看地圖說。
「師長，還是放在東長城村吧，白崖台是不是太靠前了？」周昆看著**師長說道。
「不，就放在白崖台！」**師長用手敲了敲地圖上的白崖台位置斬釘截鐵地說。「同時電告各部隊，明日晚七點整召集各部隊軍事主官作戰會議！各部隊政工幹部要抓緊時間對部隊進行戰前的戰鬥動員，務必要激發廣大幹部戰士的戰鬥積極性，化解對日軍作戰的畏懼心理。這件事情，在聶政委抵達後就由他具體主抓！」
「是！」周昆參謀長迅速記錄了**師長的命令。
**師長所說的對日軍作戰的畏懼心理並非憑空想像，115師所屬各部隊多多少少都存在這種情況。這種情況的發生不是因為廣大幹部戰士們已經跟小鬼子交過手了，而是在向前線進發的一路上聽到了太多國民黨官兵的畏戰話語。也正是這個情況，在聶榮臻政委的提議下，**師長果斷地命令各部隊離開大路走小路。一來避開國民黨官兵畏戰心理對幹部戰士們的影響，二來也可以加快速度和更有利於部隊的保密。
「匯報一下各部隊的進展情況吧！」**師長向周昆參謀長揮了揮手。
「是！」周昆參謀長走到了地圖前面。「截至今晚午夜12點整，各部隊的進展情況報告如下：我師部與師獨立團楊成武部已經進抵冉莊，第二梯隊343旅陳光、陳士矩之865團楊得志部、686團李天祐部已經進抵山樓，第三梯隊徐海東344旅於其後三十五里跟進。」
「明天午時我們能有多少部隊抵達預定地域？」**師長皺了皺眉頭。「特別是師屬火箭炮連，他們什麼時候能夠抵達？」
「好的！」周昆點了點頭。「預計截至明日午時，包括獨立團在內，我們將有五個團的兵力可以按預定時間抵達！師屬火箭炮營和師屬炮兵營隨第二梯隊開進，跟上來應該沒有問題。」
「這就好！」**師長的眉頭鬆了開來。
「不過跟隨第三梯隊行動的輜重部隊可能要延遲抵達，可能要延遲一天的時間。您是知道的，主要是因為道路實在是太差了，再加上還要避開小鬼子的飛機偵察。」周昆參謀長繼續匯報說道。
「不行，我不要任何理由！」**師長一擺手。「命令他們必須加快速度，務必於明日晚十點之前趕到。告訴他們，行也得趕到，不行也得給我趕到！」
「是！」周昆參謀長苦笑了一聲。
「你苦笑什麼，哼！」**師長抬起頭皺了皺眉頭。
「沒什麼，我是說戰士們這下可要吃苦了，呵呵！」周昆參謀長搖搖頭。「而且看情況，今天的天氣恐怕不會好，老天爺不幫忙呀。如果明天下雨的話，這就恐怕就更難走了！」
「我們『共產』黨的軍隊從來不信老天爺，哼！」**師長哼了一聲。「告訴輜重營和殿後的韓先楚689團，真要是道路過不去，就要肩扛也得給我把輜重準時運到，否則我就要他的好看！」
「是！」周昆參謀長無奈地點點頭，**師長的性格就是這樣，沒得商量的餘地。
輜重營的編制在八路軍部隊中是破天荒的，這在國民黨正規軍部隊中很平常的建制對『共產』黨領導的部隊來說還是第一次。因為以前根本就沒這個必要，僅有的那一點輜重物資哪裡還需要專門的部隊負責。不過這種情況現在已經有了相當大的改變，這一切都源於軍委特勤總局和延安兵工廠的建立。早在戎瑞被任命為特勤局長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為即將到了的抗戰做準備了。在戎瑞的意識當中，他決不希望『共產』黨千辛萬苦在長征中保存下來的武裝火種白白犧牲在小鬼子的優勢火力之下。
三原誓師大會之後，三個開赴前線的主力師悄悄地進行了裝備換裝和補給。當時的情形，除了幾位早已經瞭然於胸的師部首長之外，幹部戰士們的那種狂喜心情**師長還依然記得。可惜，這一切的最大功臣戎瑞卻無緣看到。戎瑞答應的武器裝備果然沒有食言，雖然中央並沒有把他當初的承諾當作是軍令狀，但他和他的特勤總局軍工部門還是做到了。師屬火箭炮營配備了十二門「暴風」12管107mm火箭炮，師屬炮兵營配備了8門75mm野炮、4門山炮和4門戰防炮。軍工部門為每個作戰班長配備了1枝延安兵工廠研製的yab81a型7.62mm半自動步槍，其餘的戰士也都換裝了仿製或者原廠的m1903a1型7.62mm步槍。機槍配備到了每個作戰排，迫擊炮配備到了連隊，有的部隊甚至連排級單位都配備了。輜重營還專門配備了12輛載重汽車，司機都是延安汽車駕駛學校畢業的學員。這一切的背後得付出多大的努力和多麼巨額的經濟開支，恐怕連主席和軍委的幾位主要首長們都不知道具體的數據，只有周副主席和中央財經委員會的陳主任心中多少有些清楚。也只有中央軍委的幾位主要首長們才知道，軍工部門還有一批武器裝備正在加緊研製，一旦出籠就將極大地加強八路軍的作戰能力。用兩位清楚底細的中央主要首長的話來說，如今的八路軍主力部隊那是用海量的錢堆出來的，不過只要為了抗日，一切就都值了。
這一切當然是值得的，就算讓戎瑞帶著「紅箭」特戰大隊到處搜刮劫掠貪官污吏的家產他都願意。因為這一切都將意味著許許多多的犧牲將被避免，許許多多的勝利最終成為事實，許許多多的抗日英雄將能夠倖存下來，許許多多中國人苦難的日子將被縮短。這一切當然將會成就更多八路軍抗日戰將和他們的赫赫戰績，將會有更多的英雄戰士在戰鬥中顯示他們的豪情壯志。也將意味著，會有更多本就該死的小鬼子要命喪中華大地，因為他們本就該死。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原本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戎瑞已經見過了太多太多中國人的苦難。
為了能夠使得軍委、115師和**師長能夠打好平型關這一仗，在戎瑞的指示之下，特勤總局和軍工部門對115師的要求幾乎有求必應。在彈藥的補給方面更是給予了充分的增強，在原有的基數上幾乎增加了一半的配額。若不是中央軍委和八路軍總部首長們知道之後趕緊踩剎車，估計**師長嘴巴都會笑歪了。在他的意識裡面，戎瑞這是看在他這個校長的情面上，要不然哪來這麼大超出常規的支持呀。這不，人家賀龍師長的120師和劉伯承師長的129師就沒有戎瑞的這麼照顧呢。
刀已經磨得珵亮，戰機已經顯現，現在就看115師的了，就看**這位主席所寵愛的幹將了。壓力對於115師來說是可想而知的，就因為這是全軍對日寇的第一戰。尤其是**這位主將，壓力就更大了，這兩天他基本上就沒怎麼合眼。主席每天兩封電文詢問部隊進展情況就已經說明了對這次戰鬥的重視程度，因這對他這位全黨全軍的主帥壓力也是異常艱巨的。『共產』黨八路軍的對日作戰，蔣介石和他的國民黨在看著，國內的民主黨派在看著，全國的民眾也在看著。國內的新聞界更是把八路軍的一舉一動盯得緊緊的，如果這一仗打得不好，那就什麼也別說了，之前辛辛苦苦贏得的聲譽算是白賺了。
南京，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
「健生你看這次八路軍與日本人作戰到底行不行呀？」蔣介石抿了一口龍井茶，轉頭向副總參謀長白崇禧問道。
「委員長，過去『共產』黨跟我們打了十年，應該說還是有些戰鬥力的。」白崇禧看了蔣介石一眼，謹慎地回答說。「只是，他們從來沒有與日本人正式交過手，只怕難以……」
「不不，健生，八路軍還是有些作用的。」蔣介石放下茶杯，笑著擺擺手。「雖然不能指望他們打大戰，但是他們天生就是游擊的專家，這種戰法雖然搬不上桌面，但用來騷擾一下日本人還是可以的。」
「委員長高見！」小諸葛白崇禧微微一笑。
「你不要抬舉我，跟『共產』黨斗了那麼多年，我對他們還是熟悉的，呵呵！」蔣介石搖搖頭。「何況他們這次也不是光著膀子上陣，軍委會不是已經贈送了他們一大批武器裝備了嘛。」
白崇禧嘴上應是，但心底卻對老蔣蜚議不已。老蔣以軍委會的名義支援了一批武器裝備給八路軍的確不假，但白崇禧卻很清楚那些武器裝備實際上都是**換裝下來的，除了少部分還算可以之外，大多都是三流裝備。雖說『共產』黨方面自己放棄了由中央負責武器裝備供給的要求，白崇禧對他們的決定還是相當佩服的，這就意味著將來『共產』黨八路軍可以不受老蔣和中央的脅迫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共產』黨雖然不想受中央的武器彈藥節制，但他們也拿到了整個陝北地區的補給地，現在應該比以前有實力多了。」老蔣自言自語地說道。「對了，健生，第二戰區方面有沒有『共產』黨和八路軍的相關情況報告呀？」
「有！」白崇禧點了點頭，他知道老蔣想要知道什麼。
「那你給我唸唸！」蔣介石對白崇禧揮揮手說道。
「是！」白崇禧心中暗自惱怒了一下，無奈地取過了一份報告。「委員長，這是第二戰區長官部情報處關於第八路軍向前線開進的報告，今天剛剛發來的，我給您唸唸？」
「念吧！」蔣介石端起了茶杯。
「截至九月二十三日上午，第八路軍情況匯總如下：第115師**、聶榮臻部已進抵平型關前線，該師一部已遵照戰區長官部命令向敵後穿插，第120師賀龍、蕭克部已經向雁北地區進發，迂迴實施策應，第129師劉伯承、徐向前部正在開進途中。」
「完了？」蔣介石見白崇禧不念了，微微一愣。
「報告上就這些，委員長。」白崇禧笑著把報告朝蔣介石遞去。
「那就算了。」蔣介石沒有接報告，有些惱怒地搖搖頭。「看來我們的人對『共產』黨八路軍有些不以為然呀，這樣不好，很不好，至少是工作的態度不好！以後這方面的情報應該加強……算了，這件事情我會交代戴雨農的軍統部門負責的，你還是把心思放在當前的戰事上吧。」
「是！」白崇禧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上海方面，我們的部隊打得很艱苦呀！」
「戰鬥艱苦是早就預料到的！」蔣介石點點頭，站起來慢慢踱到了地圖牆前面。「從這一次日本人的增兵情況來看，此戰會像我們原先估計的那樣越滾越大，將成為一場中日之間生死攸關的大戰。」
「是的，委員長！」白崇禧跟在蔣介石後面說。「目前的跡像已經非常明朗，我們完全可以判定日本人已經準備大打了。各種情報顯示，日本人在上海的兵力已經超過了六萬人。而我軍目前已經開抵淞滬戰區的部隊總數也達到了近十七萬人，接近三倍於敵的兵力。不過，經過近一個月左右的戰鬥，我軍的空軍戰機損失相當嚴重。戰鬥機飛行員的訓練工作正在如期展開，陳納德上校的工作能力還是相當不錯的，委員長和夫人果然沒有看錯！」
「陳納德上校是美國在上次大戰中的空戰英雄，對於戰術很有一套的。」蔣介石笑著說道。「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陳納德上校是夫人看中的，更是戎瑞將軍極力推薦的，這跟我可沒有什麼關係，呵呵！」
「是嗎？！」白崇禧一愣，這個他還真的不知道。
「不說這個了，陳納德上校訓練的飛行學員們還得等一段時間才能上天參戰。」蔣介石揮了揮手說。「我們向國外採購的軍火物資到貨情況怎麼樣，淞滬戰場的**正等著米下鍋呢！」
「還好！」白崇禧回答說。「由於外交部的努力交涉和戎瑞將軍的斡旋，香港港英政府方面已經對我們的貨放行了，不過對外宣佈說船上的物資是糧食和棉紗等，畢竟英國人也怕日本人會再次提抗議的。」
「管他英國人什麼說法，只要對這批軍火物資放行就好！」蔣介石笑了起來。
「其實也是戎瑞將軍的安排妥當，這次是以克林福蘭香港公司進口物資的名義運輸的，日本人一時之間還難以確定船上所裝的是不是軍火，呵呵！」白崇禧一邊說著一邊掏出香煙抽出了一根，但隨即想起老蔣對抽煙最感冒了。「對不起，委員長……」
「不不，你抽吧！」蔣介石出奇地沒有阻止白崇禧的煙癮。「這段時間你也很辛苦，你就抽吧，少抽一兩根我還是不會介意的。」
「多謝委員長！」白崇禧感激地笑了笑。
「抽吧，沒關係！」蔣介石揮揮手，回到原來的座位坐了下來。「明天你要代表總參謀部到淞滬前線視察軍務，你有什麼打算？」
「除了月浦、羅店、楊行等幾個主陣地需要視察之外，我想到戎瑞將軍那邊去看看。」白崇禧總算有了一些精神，軍事總是他的最愛，更何況如今是衛國戰爭呢。「這段時間以來，街區防禦作戰的作用已經越來越明顯了起來，實際情況證明戎瑞將軍當初的建議是完全正確的。而且，街區防禦作戰的思路也完全符合委員長關於引起西方世界和九國公約組織關切的設想。」
「是的！」蔣介石點頭道，他指了指沙發示意白崇禧隨意一些。「國際觀瞻對於我們中國這樣的弱國來說尤為重要，沒有國際上的支持，特別是西方列強國家的支持，我們是難以阻止和打贏日本人對我們發動的侵略戰爭的。在這一方面，戎瑞將軍做了許多卓有成效的工作。昨天，我在跟美國大使見面的時候，他轉達了羅斯福總統對遠東局勢的嚴重關切。他說，美國政府將在九國公約組織中提出一個議案，要求派一個調查團來上海。」
「羅斯福總統和美國政府的意見倒是件好事，可日本方面會同意嗎？」白崇禧皺了皺眉頭，他想起了九一八事變後國聯派往東北的調查團，那一次可是最後不了了之了。
「不管怎麼樣，這是西方強國對中國局勢的一種態度，這已經是我們在外交上的一次勝利！」蔣介石也想到了白崇禧想到的事情，但他還是毫不猶豫地說道。
「也是！」白崇禧這個小諸葛聽得出老蔣的語氣並不怎麼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