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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九章 身世之迷(四) 文 / 唐骨

    聽到陳忠這般說,陳寒可是非常的吃驚,他猛然想到當日房玄齡和他說的,說他和陳叔達非常相像,和陳叔達的幾個兒子更加的像,當時並沒什麼在意,以為只是巧合,今日聽到陳忠這般說,知道定然不是巧合,其中肯定有什麼特殊的關係在裡面。

    當下陳寒追問道:「那我與陳尚書有何關係?」

    「少爺,這事待一會我再與您說,」陳忠眼神很是特殊,還瞅了幾眼邊上的其他幾人。

    「那好吧!」聽陳忠這般說,還有那個大有深意的眼神,陳寒也明白其中的關係定非一般,而且有可能不能讓身邊的陳明、陳亮及應兒等人知道,當下也沒追問。

    「少爺,那您現在居在何處?老朽吩咐幾個人將您的行李搬過來,住到這裡來吧,」陳忠小心地問道,「少爺,這是小的派人買下來的房子,以後少爺您可以一直住在這裡…」

    「少爺我還與孫道長他們一道住在客棧裡,是位於興化坊的安福客棧,只是…」陳寒瞄了幾眼恭敬侍立的幾個人,搖搖頭道:「我跟著孫道長還有一些重要的事做,暫時還不能搬過來,這樣吧,有空的時候,我會經常過來到這裡熟悉一下情況,」陳寒眼神看著陳忠,「你將所有的人都召集起來,待瞭解事情後,少爺我到時會有事兒吩咐…」

    「少爺,這…這如何可以?」應兒聽了大急,不待陳忠有什麼反應,馬上搶過了話頭,「少爺,這次奴婢隨忠叔一道來長安,就是想親自服侍您的起居,奴婢已經來了三個月了,今日終於找到少爺您了,若奴婢還不能服侍少爺的起居的話,那奴婢可怎麼也不答應…」

    「少爺,您應該搬過來居住,這樣方便照應,免得再出意外…」陳忠也是一臉堅定地說道。

    聽陳忠這般說,陳寒話中有一些猶豫,想了一下才說道:「要不這樣吧,待少爺先去和孫道長說明事情,想必孫道長他也一定會為我找到家人而高興的,到時我們再過去好好謝一下孫道長…還有,少爺還在和孫道長一道做一件很重要的事,至於是什麼事暫時還不能告訴你們,即使我住到這裡來,也可能會有很長的日子晚上不能睡在這裡…什麼事你們也不要問了!」

    「可是,少爺…您…住在哪裡,奴婢也跟您過去,奴婢已經半年多沒有服侍少爺了,少爺這段時間過下來身邊也一定沒有個服侍的人,今次再尋到少爺,奴婢怎麼都不能離開少爺了!」應兒卻不依不饒,帶著淚的眼睛很可憐也很堅決地看著陳寒。

    陳寒看了看這副樣子的應兒,再看看並沒什麼奇怪的陳忠幾人,他自個倒奇怪了,應兒這樣一個侍女,怎麼就這麼大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敢這樣說話,不成這丫頭挺得原來那個陳寒的寵,無法無天了?

    卻沒想到陳明和陳亮也幾乎異口同聲地說道:「少爺,小的兩個也一定要時刻跟隨在您身邊,萬一少爺再出什麼意外,那我們就真的無顏活地這個世上了!」

    陳忠看了看陳寒,再看看應兒和陳明、陳亮,用有點威嚴的語氣說道:「少爺,正是如此,您已經出過這樣一次意外了,萬不可再出什麼意外,不然府上的這百來口人,都沒法活下去,您身邊必須得有幾個的照應,即使您暫時不能回到這裡來住,他們幾個也一定要帶上,生活起居有個照應,有什麼意外情況可以應付,陳明和陳忠的身手還是很不錯的…」

    應兒也是很倔強,順著陳忠的意思說道:「正是,少爺,您身邊不能沒有服侍的人,您看看,您如今的穿著打扮遠不能和以前比,不行,奴婢一定要跟隨到少爺邊上,服侍少爺…」

    陳寒對應兒表現出來的關心有些感動,但對她這樣近乎無禮的說話方式又有點反感,當下也是沉聲說道:「好了,應兒,少爺自是知道你關心著少爺,但少爺現在和孫道長去的地方是你不能去的,不然會給少爺帶來大麻煩,我答應你,等事兒做完了,方便了,就讓你跟隨在少爺邊上…」

    聽陳寒這帶一點責怪的說話,應兒眼中又有眼淚滾出來,帶著哭腔說道:「少爺,您這樣,是不願意讓奴婢在您身邊侍候了,您這樣,奴婢都沒有顏面再活在世上了…」

    陳寒嚇了一跳,不丫頭還挺剛烈,竟然以死相抗,當下求救一般看著陳忠,希望這位下人的頭目能按著他的意思辦,但陳忠卻不理會陳寒的眼神,同樣很堅決地搖搖頭:「少爺,您無論去哪兒,身邊一定要帶幾個人,不然我們誰都不放心…老爺臨終前一再囑咐老朽,一定要保護好少爺,若少爺再有什麼差池,老朽一死不足以謝罪,還請少爺聽從老朽的安排…」

    陳忠說著,又撲通一聲跪在陳寒面前,應兒及陳明、陳亮也都跟著跪下了。

    看著直挺挺跪在自己面前的幾個人,陳寒只得屈服,當下無奈地說道:「好了,你們起來吧,少爺我答應你們三個跟在邊上,只不過你們跟在邊上的時候,事事都要聽從少爺的安排,不得有任何違令和無禮的行為…」

    這些「下人」們的忠心可鑒,陳寒有些被感動,他也不能拒絕,萬一這三名原先他的貼身隨從衝動之下真的去尋短見什麼的,那可是追悔莫及的,暫時先答應下來,到時先後孫思邈去說一下,讓他們呆在客棧中,再把大概情況和他們說,讓他們遵令得了。

    在進了這個院子,面對這幾個人後,陳寒已經找到了許多「前身」的感覺,對前面這幾人已經基本沒有什麼戒備,充滿了信任了,自是不能讓他們寒了心,他從剛剛陳忠所講的來長安是投奔陳叔本的話中已經感覺到了諸多事情的不尋常,很可能他的身份也是非常不簡單。

    陳寒現在強烈想知道的是,他的具體身份,一會陳忠應該會和他詳說的。

    聽陳寒答應了,幾個人這才起身,應兒再次喜極而泣,在那裡抹眼睛,陳明和陳亮也是差不多。

    這時屋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響起輕輕地敲門聲,一個聲音傳來,「忠伯…」

    陳忠看了一眼陳寒,再對外面喝了一聲,「進來吧…」

    一名陳寒剛剛沒有看到過的大漢應聲進來,先對陳寒非常恭敬地行了一大禮後,再附在陳忠耳朵邊說了幾句話,然後再對陳寒行了一禮,「少爺…看到您平安歸來,小的欣喜若狂,小的還有一些事去忙,一會再回來陪少爺聊事…」

    陳忠為陳寒作起了介紹,「少爺,這是您的護院頭目陳紅…老朽還有事讓他去辦!」

    陳寒仔細地盯著這個叫作陳紅看了看,怎麼都覺得此人是個武藝高強的人,滿腹的疑惑,卻也沒問,對這個人回了禮,「那你去吧…」

    「是少爺,小的告退!」陳紅再施了一禮,退了出去。

    陳紅出去後,陳忠站到陳寒面前,很恭敬地行了個禮後道:「少爺,您先休息一下,老朽如今還派出人去在長安城內外尋找您,得先把這此人召回來…老朽先去吩咐一點事,很快就會回來陪您說話,先讓應兒和陳明、陳亮陪您說會話吧!」

    「你先去吧!」陳寒點點頭。他也正好想問詢應兒等人一些事兒!

    陳忠作禮告退,守在門外的人中有幾個也跟著他出去,一會聽到馬蹄聲遠去。

    在陳忠走出去後,應兒就移步來到陳寒面前,盯著陳寒的臉看了一會,有些埋怨地說道:「少爺,您現在頭髮梳的太難看了,是誰替你梳的啊…讓奴婢來替您梳一下吧!」

    「那…好吧!」這些天的頭髮是陳寒自己梳的,原本那兩名供他使的宦官可以替他梳頭,但陳寒不願意宦官觸碰到他的身體,也就拒絕了,自個梳理,但自個梳理一頭長髮,怎麼都弄不好,遠沒有以前青寧替他梳的好,甚至都被長孫皇后暗暗地指責過,應兒這樣說,也更好借這個原先的貼身丫環梳個頭,順便拉扯一些事兒。

    應兒見陳寒答應,也不管邊上還有陳明和陳亮呆著,上來拉著陳寒的手,就往樓上走去,陳寒也只得跟著他去,不過他也轉身,以眼神示意陳明和陳亮也跟著上去。

    來到一個房間外,應兒推門進去,指著裡面道:「少爺,這是為您準備的臥房,以後您就可以住在這裡了,都是奴婢替您整理的!」

    「哦…」陳寒隨口應了聲,就被應兒拉了進去,陳明和陳亮守在門外。

    應兒將陳寒按在梳妝台前,靈巧地將陳寒的長髮解開,慢慢梳理起來。

    陳寒也隨口問詢應兒一些他很想知道的事,應兒的回答讓他非常的吃驚,他這具身體的原身身世複雜的程度遠超過他的想像…

    但應兒只是個丫環,知道的情況並不是非常多,讓陳寒聽著有些雲裡霧裡,在青寧將頭髮梳理好,陳寒還想再問詢的時候,外面響起了陳忠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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