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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章 當日事情的真相 文 / 唐骨

    太極宮,武德殿,皇帝李世民正和尚書右僕射房玄齡在輕聲議事。

    兩人已經說了大半天了,但主要是李世民說,房玄齡聽,李世民在將一大通話說完後,再問房玄齡道:「玄齡,你說說,此子所說這些論斷說的有沒有理?」

    房玄齡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細細思量了一番後,才回答道:「陛下,臣覺得此子所言有一些道理,這些舉措朝廷確實應該采重視,但如今朝中諸大臣對南方一帶情況都不甚熟悉,臣也不是很熟悉,不敢做具體的論斷!臣覺得,我們應該先把江南一帶的情況瞭解清楚再作決定,朝廷可以派出使者,到南方調查一番情況,待情況調查完畢後,陛下再和諸臣商議,需要採取哪兒舉措,陛下覺得如何?」

    李世民聽了稍稍想了一下,點點頭,「玄齡說的有理,此事即由你去安排吧!」

    「是,陛下,」房玄齡施禮應道,「臣回去後,即去準備此事,如今正是秋收過後,各地的種植及收成情況基本統計完成,正是能具體瞭解各地情況的時候!」

    「此子如此年輕,竟然有這般頭腦,說的這些論斷朝中諸大臣都沒有想到過,但也確實關乎社稷民生之事,實不簡單,朕甚是好奇,此子究竟是出自何家族門下?」李世民似自言自語地說道。

    「陛下,臣今日來請見陛下,正是想和您一說此事!」

    聽房玄齡如此說,李世民一下子來了興趣,招了一下手,示意房玄齡道:「你細細與朕說說,都打探到了什麼事兒?」

    房玄齡從懷是袖中取出一文卷,呈給了李世民,再說道:「陛下,據杭州治下錢塘縣令送呈的報告,其治下確實有這樣一個人物,名諱一樣,年齡相仿,正是在上一年末離開錢塘,來長安的,但卻沒有查清此子祖上身份如何…另據臣派出的人調查得到的粗略情況,此子身份似乎不簡單,可能與陳尚書同出一支…」

    「哦?真的是同一支?」李世民嘴角隱隱的有笑意。

    房玄齡搖搖頭,「陛下,暫時還無法確認,派出的人也得不到確切的證據證明他的身份,此事應該問詢此子後才會清楚!臣想,此子身上應該有證明其身份的東西,若其真的是那一支的人,想必陳尚書也應該有一些數,陛下可以問詢一下陳尚書!」

    李世民一副有所思的樣子,微微地點點頭,「唔,既然已經大概查到其身份,那也不急於去問詢此子,朕看他不像是刻意隱瞞身份的樣子,很可能是真的失憶了!」

    房玄齡也跟著點點著,認同李世民的話,「陛下,臣覺得,他現在在宮中,不需要隱瞞什麼身份,若他想有作為,刻意隱瞞身份反而對他不利,此子定也知道這個理,依臣看,此子所言定是不假,自那日在九?山墜崖後,失去了以往的大多記憶,只是此子天性聰慧,墜崖被摔後也沒有變傻,遇事還能有他自己的論斷,臣當日在府中與他一番細談後,也是覺得此子悟性不差,才思敏捷,實可堪大用,因此也向陛下舉薦!」

    「英雄所見略同啊!哈哈!」李世民哈哈笑了兩聲,這才說道:「前些日子藥師與朕細聊時候,也說起過此子的情況,藥師對其也是稱讚有加,能得當朝兩位僕射如此稱道之人,實是屈指可數,朕今日聽其言後,也是覺得此子才情不錯,可堪大用,呵呵,沒想到請孫道長進宮為皇后診病,竟然為朕帶來了一位可用之才,不只醫術上乘,其他才學也如此不錯…」

    「陛下慧眼識人,此正是此子之福也!」房玄齡撫著鬍鬚,跟著李世民一道笑,「過幾日臣也找他細細聊聊,一些事情想問詢他一下!」

    李世民點點頭,「也是,一些事或許你比朕更清楚,你找個機會和此子細聊一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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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寒從武德殿出來後,回到他所居的地方,呆了一會,剛剛發表了一大通言論後那種興奮的感覺已經過去,浮上來一些擔憂,他不知道李世民會不會認同他所說的,畢竟他現在才是一個很年輕的少年郎,位卑言輕,這一番話有可能會被其他人當作胡言亂語。

    不過話既然說出去了,陳寒想著也不必去管太多,當時李世民又沒有什麼不悅的神情,即使不採納他所說的,也不會來怪罪的吧。

    想到這,陳寒感覺輕鬆多了,也和候在外面的王振和安冬兩位宦官說了聲,準備去宮去逛逛。

    這兩位宦官一聽到陳寒又要出宮,都苦著一張臉,但又不敢抱怨,只得聽從,還是由安冬領著陳寒出了宮。安冬在陳寒將離去時候吩咐,需要在閉門鼓前回宮,他會在宮門處等著陳寒的。

    出了朱雀門,陳寒安步當車,慢慢地往朱雀大街上走去,腳步依然很慢,眼睛也四下觀看,希望能發現什麼讓他驚喜的事,但一切還是讓他失望,直至走到了客棧,也沒什麼奇特事兒發生。

    不過在進了客棧後,卻看到了讓他驚喜的事,李靖哪對孫子,李翼和李翟竟然在客棧內,正與孫思邈在說著話。

    陳寒很是驚喜,進房間對孫思邈行了禮後,也很客氣地對李翼和李翟行禮問候:「兩位李公子大駕光臨,實是難得,兩位今日怎麼有閒,上這兒來了?」

    孫思邈撫著鬍鬚呵呵笑著道:「子寒,兩位李公子聽聞你今日還要出宮回客棧,就一大早到此來等候了,已經等了你大半天了,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

    「孫道長,今日有一些事耽擱了,因此出來就晚了!」陳寒說著有些歉意地看了看李翼和李翟,施一禮道,「讓兩位李公子久候了,甚是過意不去!」

    李翼卻是一點都不介意,回了禮後,帶著笑說道:「陳公子事兒繁忙,不像我們這般天天閒著無事,稍等片刻又何妨!」

    這時坐著的孫思邈站起了身,對陳寒說道:「子寒,那你陪兩位李公子聊事吧,貧道還有一點事要去辦!明日貧道也會進宮,一些事到時再說!」說著又對李翼和李翟抱抱拳,「兩位李公子,貧道先失陪了!」

    李翼和李翟忙回禮,恭敬地說道:「孫道長有事自去忙,不必管我們!」

    孫思邈走後,李翼兄弟神態上明顯自如多了,在隨意地和陳寒聊了幾句後,兄弟兩個對望一眼,還是李翼開口,對陳寒說道:「陳公子,在下當日在終南山時候曾過說,待陳公子再來長安之時,定當備些薄酒為你洗塵,今日恰也遇上你,擇日不如撞日,我們就一道出去,擇一酒店,一道喝酒聊天,好好地聊上一些事,不知不好?」

    「那當然好!」陳寒幾乎沒作考慮就答應了,「能與兩位李公子一道喝酒聊事,必定是人生一大快事,那就請吧!」

    「請!」幾人說著,就起身往外走。

    聽到陳寒回來,正自興奮的青寧,看到陳寒被李靖的這兩個孫子拉走了,臉上有些不快,但也沒說什麼,只叮囑陳寒少喝一些酒。

    三人一道騎馬來到一處名喚「醉客樓」的酒店,上了二樓一個雅間。

    很快店內小二就上了酒菜,三人一道就坐。

    李翼替陳寒倒滿了杯中酒,與李翟一道舉杯敬道:「陳公子,多謝當日你冒死下水將小妹救上來,大恩不言謝,也不想客套什麼,今日就以此酒相敬,你的大恩我們兄弟兩個記在心裡…」說著就將杯中酒喝乾了。

    聽李翼爽快的樣子,陳寒也沒客氣,馬上乾了杯中酒,舉著空杯對李翼兄弟笑道:「兩位李公子不必再提及此事,只是舉手之勞,想必兩位李公子看到有人落難,也一定會出手相救的…」

    李翼再為陳寒倒滿了酒,呵呵笑了兩聲說道:「陳公子,你可知道當日我小妹為何會落水!」

    陳寒搖搖頭,「不知!」他也很想知道李櫟這暴女當日為何會掉到灞河裡去,今日李翼說起來,一下子來了興趣。

    「我那櫟妹,都被我父母親寵壞了,我們也不忍責罰,她在府中一向都無法無天,行事間甚是莽撞,只怕我祖父一人,唉…也是因為這樣的性格,當日與人爭吵,結果就發生了這麼不幸,幸好得你相救,不然…」李翼說話間有些苦笑,也把當日的情況講了出來。

    聽李翼說,陳寒也才明白,原來當日李櫟在灞河邊遊玩時候,與人發生爭吵,並動人打了人家,具體什麼事爭吵李翼沒說。

    李櫟在佔了便宜後,得意離去時候,卻樂極生悲,在過灞橋時候,因為走的有些急,所騎馬兒不小心踩到一塊橋板上的爛木頭,失了蹄,將李櫟掀了下來,還真的奇了,李櫟的身體在碰到另外一名遊人後,竟然滑到灞河中去,不會水的李櫟也就掙扎著隨水流飄去,轉眼間就漂去往遠了,李櫟的隨從都是不會水的漢子,又落在她身後一段距離,待他們趕到時候李櫟已經漂出去好遠,一時間無計可施,只得拚命大喊救命,還有幾人飛跑著去找灞河邊的船家。

    所幸陳寒在第一時間內跳下水,將李櫟打撈上來,並用所學的醫術將李櫟救了回來,不然李靖這位非常疼愛的孫女,可能真的就此一命嗚呼了。

    聽了李翼所講,陳寒臉上有驚異的笑容,這暴女,遭到這樣一次大難過,脾氣竟然都沒改過來,還如此暴烈,想必嫁人後,也是如此,那哪個成為此暴女夫婿的話,有的罪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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