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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一章 青寧的崇拜 文 / 唐骨

    陳寒和孫思邈師徒幾個一道吃飯,用餐間,孫思邈還偶爾問陳寒一些他吃飯間想到的醫理上的東西,陳寒也在思考一番後認真回答。

    對於大多數疾病,陳寒都大概地知道情況,無論是發病原理,診斷及治療等原則方面,只是一些疾病方面知道的詳細些,一些他後世時候少涉及的方面瞭解的少一些。孫思邈問詢醫理方面的東西他並不害怕,讓他頭疼的是,用何種表述方法和語言、詞語來講述這些疾病的相關情況,回答孫思邈所問的問題。講出來要容易讓人理解,不覺得難懂,不覺得怪異,是陳寒在回答孫思邈的問題時候所要認真考慮的。

    醫學方面有太多的專業詞彙,在西醫為主的後世,專業性的詞彙更多,與陳寒現在所處的唐朝,許多東西在詞語的表達、敘述方面,那是千差萬別的,那些專業術詞不可能拿來就可以用的,除非自己如孫思邈般有那樣的名望,在醫學界的名望與技術達到這個時代的最高水平,這樣的話可以「創造」一些這個時代沒有的醫學詞彙出來,那些詞彙說出來即使難懂,都不會被人懷疑,只會當作新事物被人接受。

    但現在肯定不行,孫思邈這樣一個在醫學和道學方面的奇人都不會接受自己所說太多的新奇東西,更不要說其他人了。

    孫思邈問詢了陳寒幾個問題後,也沒再問什麼,慢慢地吃起飯來。

    看到自己的師父不時地向陳寒請教,孫思邈的幾個弟子表情各異,心理的想法更是各不相同,看向陳寒的目光更是絕然不同,吳遠和青寧眼神中都有一些崇拜的味道出來,劉寧是有一些嫉妒還有不服氣的樣子,只不過在孫思邈面前,吳遠、劉寧、青寧三人不敢吭一句話,只是埋頭吃飯。

    飯後,孫思邈自回房間休息了,吩咐吳遠、劉寧、青寧三人準備明天坐堂為病人看病時候所需要的東西,特別是準備足量的藥材,以分發給沒錢買藥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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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寒不需要幫忙,在用罷晚飯後也回房中,準備休息。

    和衣躲在床榻上的陳寒也在思考著事兒,今日看到孫思邈為病人診病,也重新勾起了他在穿越來到這個時代後已經淡去很多的對醫學的興趣,他也很想把自己後世所學的醫學知識,自己所掌握的對疾病的認識和治療方法,一些關於預防保健方面的知識,都教給喜愛醫學的人,特別是像孫思邈這樣一輩子對醫學進行孜孜不倦探索和醫學奇人。但如何講解,能否讓他們理解並接受自己所講的,陳寒現在一點頭緒和把握也沒有。

    陳寒也在思考著其他一些事兒,例如那個美女方淑是何家姑娘…還有,孫思邈所說的,這次外出為人診病的事,那個有幸得到孫思邈親自跑去診看的三十來歲的女病人又是誰?另外,陳寒也想著應該去製作一個簡單的聽診器出來,以便在自己有可能為人診病時候派上用場。

    正歪歪地想著雜七雜八事的時候,房門被輕輕地敲響,隨後傳來青寧小聲的呼喚:「子寒,你睡了嗎?我想找你說幾句話…」

    陳寒馬上人榻上起身,過去打開房門,看到門外站著一副俏生生樣子的青寧,忙說道:「青寧姑娘,我還沒睡,進來吧!」

    青寧臉有點微紅,左右看了看邊上,她師父和師兄所住的房間門都關著,沒有人注意到她溜出來,也就很快地走進屋裡,順手關上房門。

    陳寒注意到了青寧這有點異常的動作,有點想笑,但還是忍住了,也沒有出聲相詢。陳寒也注意到了,青寧好像剛剛沐浴過,身上有一些特殊的香味,很好聞,而且白天那身小道姑的裝束也換去了,身上穿的是普通姑娘家所穿的衣服,頭髮也不是道家人的頭髻,挺隨意地挽著。

    察覺到陳寒在注視著她,青寧現出一些扭捏來,連走路的動作都有些不自然了。

    陳寒也發現了青寧表情的不自然,忙收起他那帶著有點放肆的目光,問道:「青寧,還不休息?今天一天忙下來,不累啊?」

    青寧搖搖頭,「我不累,今天也沒做什麼事,就幫師父寫一些藥方!」

    「我更是沒做任何事,就坐著看孫道長為人診病,也幫不上忙!」陳寒自嘲地笑笑。

    兩人說著一道在榻邊坐下,藉著昏暗的燈光,端正身子的青寧瞄了幾眼陳寒,小心翼翼地說道:「子寒,我睡不著,你陪我聊一會天好不好?」

    「天色還算早吧,我也睡不著,正想找個人聊會話,青寧姑娘過來,那正是巧了!」陳寒怕青寧尷尬,也盡量做出沒覺察到什麼的樣子,帶著爽朗有微笑看著青寧說話。

    聽陳寒這樣說,青寧顯得很高興,但又有點不甘心一樣撇撇嘴,「你想找人說話,怎麼不來找我啊?你都一次都沒到我屋裡找我說話過,都是我來找你的,有點不公平!」

    「那…」陳寒眼珠子轉了兩轉,打趣著說道:「那你先回房去,我過來找你說話,如何?」

    看著說完話後嘻嘻笑起來的陳寒,青寧愣了一下後,也跟著笑了起來,「這樣有什麼味兒,我都過來到你房中了…我回房去,你再過來找我,讓人知道要笑話死了!」

    「你這樣說就不管了,不能再怪我了,是你自己不願意的!」陳寒笑的很賊。

    「我又不是說今天晚上,」青寧有些委屈地撅起了嘴巴,猛然發現陳寒的笑容裡有不尋常的味道,趕緊岔過話去,「不和你說這玩話了!」

    陳寒收起了賊笑,但依然面露笑意,「我沒說玩話啊,挺認真的…」

    青寧橫了陳寒一眼,「還說不是玩話,剛剛都笑的那麼賊…」

    陳寒馬上把面上帶的笑容都起了起來,一臉嚴肅的樣子,「是不是我這樣瞪著眼和你說話,你才不會說我在說玩話?」

    陳寒嚴肅的面容在青寧看來有一種無形中的威嚴,距離也在拉大,看到陳寒這樣一副樣子,青寧竟然莫名地感到難過,搖了搖頭道:「子寒,我不喜歡你這樣一副樣子,一點都不喜歡!」

    陳寒重新露出笑容,「那你不能把我說的話當玩話了!」

    「嗯…」面對陳寒那讓人著迷的微笑,青寧怔怔地看了一會,才移過眼睛去,臉上有點不自然起來,呆了一會,才繼續說道:「子寒,再過幾天,我們就要回終南山了,你跟我們一起回去嗎?」

    對青寧再次問詢這樣的問題,陳寒有些莫名其妙,不過也幾乎沒有考慮就回答道:「當然,我喜歡跟在孫道長邊上,也希望孫道長有一天能收我為徒!在長安城,我又沒有認識的人,即使留在這裡,我都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說這樣的話陳寒有些傷感,但當然希望留在長安城內,這是個他在後世時候都很嚮往的地方,這次能跟隨孫思邈師徒一道來,讓他很是興奮,感觸頗多,當然他也知道孫思邈師徒再過幾天要回終南山了,說實話,他確實有過自己單獨留下來,在長安這個地方單獨闖蕩的想法,只不過在仔細思慮幾番後,也打消了這個念頭,準備一直跟著孫思邈。

    孫思邈的名氣足夠大,陳寒自覺很榮幸能結識這樣一位歷史名人,孫思邈又是一名從醫者,同樣曾經是醫生的陳寒和他有共同的話題,當然還有一些陳寒講不出的原因,讓他感覺不能離開孫思邈,具體是什麼原因他也說不出來…或許其中可能有面前這個漂亮小道姑的原因!

    聽陳寒這樣說,青寧似乎鬆了口氣,但在瞄了一眼陳寒後,又再很小心地問道:「你不去尋找一下當日在灞河邊結識的那位漂亮姑娘?」

    青寧這麼一問,陳寒眼前浮現出方淑那張帶點英氣的俊俏臉龐,莫名的有些神傷,搖搖頭道:「你都不知道人家是何地人氏,府上是何處,長安這麼大,能到何處尋…和那位方姑娘只是萍水相逢而已,或許當日別過,就沒有下次見面的機會了,」陳寒瞄見青寧臉上有不痛快的神色出現,忙改口道:「青寧難道也想結識那位姑娘嗎?」

    青寧有些恨恨地撇撇嘴,「我才不高興去認識那樣的女人…我只是一名小道姑,人家是官宦人家的後代,像她那樣的人肯定不屑於和我這樣的小道姑結交,只有和你這樣的人…」

    青寧說著眼神複雜,還把臉轉到一邊去。

    陳寒心內歎了口氣,也馬上轉過話題,問青寧道:「青寧,你跟隨孫道長這麼多年,想必醫理方面的事也懂的不少,這次道長為何不讓你也為那些病者診病?」

    青寧搖搖頭,「我只是跟師父說了一點皮毛,懂的並不多,也很少為人診病,再加上年紀又小,師父當然不會讓我單獨為病人診病的,連我兩位師兄,也只是從前年開始,慢慢開始單獨診病的,一些疑難的病症還是要問詢師父的!」

    「你師父是當世神醫,只要你說是孫道長的徒弟,不論你多大年紀,相信你醫術的人肯定很多,至少我相信你,下次我生了病,一定找你診看!」陳寒笑嘻嘻地說道。

    青寧瞪了陳寒一眼,一本正經地說道,「子寒,你就不要寒磣我了,我的醫術遠比我高明多了,你今天說的很多東西,連我師父都不懂,更不要說我們,我可從來沒有看到師父向人這樣請教過,你是第一人…連那個他一向敬重的道宣法師,也從來沒有這般過!」

    聽青寧這樣說,陳寒微微的有點尷尬,「我只會一些旁門左道的東西,真不敢當孫道長這樣的誇獎,許多東西我只是照本宣科,並沒有實際的經驗,所以也不敢給人診病,萬一遇到的情況和我所看過那些醫書上記載的不一樣,那我就無從下手了,何況,給人下藥要因為體症、體質而已,每個方劑都是不一樣的,這些東西我也不知道如何區分,所以…不敢當你師父這樣的問詢和請教,孫道長有許多的東西值得我學習的!」他也不知道那個道宣和尚是誰。

    青寧搖搖頭,「不,我知道師父的性子,他一向清高,恃才傲眾,從來不會無緣無故向一個人討教,除非是知識非常淵博的人;師父相人也非常準,他認為你大異於常人,那肯定是如此,絕不會有錯的,你的一些事,我們不知道,但師父一定清楚…不然他不會這樣待你的!」

    陳寒臉上一副感激的神色,「孫道長對我這樣禮遇有加,我真是非常感激,也很想把所知道那些從遺失那本醫書上學到的東西講給道長聽聽,或許對他來說,非常有用!」

    「我師父一定非常樂意聽你講這些醫理的,」青寧說著,臉上露出一副渴望的神色,「子寒,你有空也把你知道的醫理講給我聽,一些你所知道的診病方式,你也要教教我,還有…還有…」青寧眼珠子轉了幾轉,再說道:「你也可以教我其他許多你知道的東西,讓我也知道更多的事,更多治病的方法,還有做詩的門道,好不好?聽你所作的詩,真的非常好,我從來沒聽過這樣好的詩,我念給師父聽過,他也說,你的才學,還真的沒有什麼人及的上…」青寧說著,滿臉都是崇拜的神色。

    青寧還有幾句話沒說,那就是孫思邈所說的,說陳寒這樣跟著他,實是有些可惜,這樣好才學的人,不應該來學醫的,只是這些話沒對陳寒說過,也叮囑青寧不要向陳寒說。

    「青寧,我真的沒有懂那麼多,才學方面更是無法與那些飽讀詩書的仕子比,真的不敢教你…」陳寒有些尷尬,萬一被青寧這機靈的小丫頭問的事多了,自己穿越人的身份都有可能被她察覺,或者發現自己身上更多異於這個時代的人地方,那可不是好事情。

    青寧臉上有委屈的神色起來,瞪了瞪陳寒,「你是看不起我,看不起我這樣道士身份的人才這麼說的,是不是?當日你在灞河邊上時候,遇到的那個大戶人家的姑娘,你就不是這樣的,你不要人家相求,就為人家作詩了…」

    「好好好!我答應你,待回到終南山,我天天教你,好不好?」聽到青寧再提起方淑的事,陳寒有些頭疼,趕緊答應。

    「這樣還差不多!」青寧臉上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站起了身,「那我走了,要去休息了,明天再來和你聊事…」青寧說著往門走去,看到門邊上,似突然想到什麼似的,轉過頭,「明天晚上你到我房中來找我說話,這樣才公平!」

    「好!好!好!」陳寒再次頭疼,怕這小丫頭再說什麼,趕緊答應,青寧這才一臉得意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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