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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末流的劍士 第八章 雲子山之魂 文 / 三點水

    第八章雲子山之魂

    如果把這山崖稍加改造安排,正合死的咒符,人們若恭敬地祭拜,那沒事,若想破壞,稍動靈壇,就會有滅頂之災。

    獨孤英拿定了主意,對著一面筆直的峭壁縱身而上,踏著峭壁而至崖頂,隨後緩慢地降落,手指已在堅硬的峭壁上劃下一條深深的溝,他又第二次縱身,又在峭壁上劃下了第二條溝。

    這種神功把所有的人都驚呆了,用手指頭就能在堅硬的石壁上劃下二條深溝,不是神仙還能是誰呢?

    瘦鬼和壯漢又對著獨孤英又跪下,恭敬地說著:「大人真是天人,村民野夫有眼無珠多次得罪,望大人寬赦。」

    獨孤英把瘦鬼和壯漢扶起,裝著不高興的樣子,說著:「誰叫你們這樣,我與你們一樣,也是普普通通的一個人,以後再說那些話,當心我會打你們的屁股的。」

    這時大家都輕鬆愉快地笑了起來,氣氛很是融洽。

    獨孤英對鐵英說著:「鐵英你就在那二條溝之間琢平,在上面雕刻上『雲子山之魂』五個大字,離峭壁五米處建一座墳墓,墳墓長五米,寬一點六米,墓前立一塊墓碑,刻上『雲子之墓』。可惜是一座空墳。」

    說到最後,獨孤英的臉色有點陰沉了下來。

    瘦鬼一聽,身體一顫,走向前恭敬地說著:「大人,雲子先祖的聖骨還在。」

    獨孤英「哎呀」一聲,眼睛閃著喜悅的目光,瘦鬼又說著:「大人,先祖聖體被虜走後,還活著的先祖們就乘著月夜,巫師們大肆慶祝勝利時,潛入巫師營地,盜回先祖聖體,並殺了奸細,為死難先人報仇。」

    「這是天意,準備上好的棺,多放上香料,好好安葬雲子先祖。」獨孤英望著天說著,接著向前走了十幾步,指著一個地方又說著:「以這點為中心,建一個亭子,建成什麼式樣,你們自己決定,在亭子裡豎立一塊石碑,刻上雲子先祖的生平和事跡,這些文字,我會叫查裡老管家預備好。」

    獨孤英把所有的應注意的事情都安排好,時已至中午才回到營地吃飯。

    現在獨孤英的心情很愉快,正在心裡籌劃著他的另一個計劃。

    一支小騎隊奔馳在草原上,獨孤英把鐵英和二百名衛士都留在雲子山,自已帶著十位紅衣騎士、小查裡和「小子」,當然在這群人中,還有李傑,因為只有他到過廢墟,在前頭引路。

    從雲子山到廢墟不過五十里路,又是一片大草原,一路奔馳,路上所見與別處一樣,滿目蕭條,同樣鮮見人煙。

    不時有野牛、野馬、野羊成群地從他們的眼前奔跑而過,似乎對突然出現的小騎隊,它們根本就不放在眼裡,或許是因為它們太久沒見過人的樣子,可能它們連人是什麼樣子也忘了。

    草原的盡處,有一個黑點出現,獨孤英想著:這可能就是「死亡山」嗎?

    黑點越來越大,變成巨大的大山迎面撲來,「死亡山」原來是一座孤零零的處在大草原中的一座孤山,可是高聳入雲,茂密的森林、陡峭的峭壁,險峻的山峰,則也頗為壯觀。

    李傑帶著小騎隊在大山邊的一片小森林前停下,今晚他們將要在這裡安營紮寨。

    小樹林很密,掩蔽著小騎隊的行蹤。

    在篝火邊,他們吃著帶來的食物,喝著美酒,李傑在講著他經歷過的一段往事......

    李傑追趕著一隻雄鹿來到這裡,他不僅是為著那張漂亮的鹿皮,美味的鹿肉,更為它頭上那枝角,鹿茸是很寶貴的藥材。

    茫茫的大草原上,一個漢子騎著一匹快馬在與一隻雄鹿賽跑,雄鹿把李傑帶到一座大山前,李傑一看頓時傻了,眼前是一大片荒涼的斷牆殘壁,那只雄鹿逃進廢墟,轉眼就不見,可是李傑卻在廢墟前止步了,不敢冒然跟進。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他腦海裡浮現,這不就是傳說中的廢墟嗎?

    他望著廢墟後的大山,這不就是「死亡山」嗎?

    他正想著,一股蕭颯之氣向他襲來,這時廢墟裡升起一團淡淡的霧,漸漸地把廢墟淹沒了。

    天已近黃昏,李傑無奈只好向後退,來到一處小森林裡,稍作休息,把馬停放在小森林裡,乘著夜色,向「死亡山」縱去,他就不信邪:那些有關廢墟和「死亡山」的傳說。

    「死亡山」與平常的大山一樣,不過在他的心裡總覺得有點怪怪的,這或許是一種心理反應嗎?

    月色朦朧,樹葉在微風中沙沙地聲響,搖晃的枝葉幻夢般變幻著各種駭人的影像,可是這對於長年在大山裡狩獵的李傑,早已習以為常,李傑向廢墟的方向敏捷地前進。

    越過幾條山溝,翻過幾道山梁,廢墟終於出現在他的眼底下了,這時李傑正伏在一塊巨大的岩石上。

    朦朧的月光下,廢墟裡一片靜溢,沒一點生的氣息,縱橫交錯的街道,倒塌的房屋,孤零零的大樹......還依稀可辨。

    李傑用著獵人特有敏悅的目光搜索,最後停在廢墟的一角,那裡的房屋似乎更大,還有著大的花園,房屋都倒塌了,可是花園還幾乎完好無損,石亭、假山、湖渠上的破爛小橋......

    只是滿目蒼荑,雜草叢生,李傑明白,這就是領主府的地方。

    月亮被厚厚的雲層遮住了,廢墟裡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可是就在此時,廢墟上空現出星星點點的慘淡的亮光,如同墳地裡的鬼火在四處遊蕩,可是後來,慘綠色的亮點越來越多,融會成一片,整座廢墟都籠罩在一片綠色而又可怕的光芒之下。

    伏在岩石上的李傑總是感覺到,廢墟有著什麼東西在活動,是什麼,他不知道,他以獵人的耐性等待著,直到天明,他什麼也沒等到,只好回到小森林裡,這時他的馬不知被什麼動物吃得只剩下幾根骨頭了,馬沒了,在大草原上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李傑一不做二不休,既然馬沒了,也就不急著離開,在廢墟前又守候了幾天,可是第一天所看到的景象再沒出現了,廢墟始終籠罩在一片灰茫茫的霧氣中。

    李傑最終還是不敢冒然進入廢墟中。

    獨孤鷹笑了,問道:「李大哥,這叫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雄鹿沒打到,反賠了一匹馬,沒馬你怎走出大草原?」

    李傑也笑了笑,風趣地說著:「有什麼不好辦,沒馬,我還有一雙腳嗎,只好憑著二條腿走回家。」

    李傑說完,大家都哄然大笑起來,獨孤英也笑了,問道:「李傑,這是你當時停靠的森子嗎?」

    李傑點點頭說著:「是,大人。」

    獨孤英站了起來,說著:「大鷹,你幾個人就在這裡守著,要小心,不要像李傑那樣,把馬也賠進去了,其他人現在就跟我出發。」

    李傑雖多年沒來,依然是輕車熟路,對於以打獵為生的獵人,走過的路,很少會忘記的,現在他們就伏在那塊大岩石上,廢墟就在他們的眼底下,可是廢墟的上空依然是灰茫茫的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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