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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百一十八章 重要的囚犯 文 / 流浪詩人

    第三百一十八章重要的囚犯

    第二天,天剛微微亮,江狼就起了床,先習慣在院子中活動了一下手腳,用過了早餐之後,這才起了馬,帶了孫元彪等人去了東廠。

    北方的早晨現在已經很冷,呼呼的北風刮在人的臉上感覺就如刀子在割一樣,江狼的身體雖然強壯,但是並不代表他對冷沒有感覺,這風刮在臉上,依舊讓人有些受不了,緊緊的裹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這不知不覺也放慢了些速度。

    還沒有抵達廠衛,就聽見廠衛的方向傳來了整齊的號子聲,這聲音江狼聽得非常的熟悉,正是自己的那一千人的親衛在訓練,看來在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童金二人並沒有放下部隊的訓練工作,這一點讓江狼感到非常的欣慰。

    慢慢的走近,部隊正在圍著駐地跑步,而且是全副武裝,同時身上還有負重,而且跑步的時候整齊劃一,聲音也非常的整齊,而且每次踏步,即使江狼坐在馬上,也能感受到地面的微微震動。

    「大人!」

    前方傳來了錢正邦的聲音。

    江狼尋聲望去,只見錢正邦和幾個侍衛真朝自己這邊走來,便也翻身下馬,把韁繩遞給了後面是侍衛,迎了上去,在走近錢正邦的時候,微微的抬頭,指了一下廠衛的方向,道:「有什麼事情進去再說!」

    說完,帶頭走了進去,進了自己的辦公的房間。

    雖然接近一個半月沒有回來,整個房間仍然被收拾的乾乾淨淨,可以算得上一塵不染,由於這北方的天冷,在屋裡裡面篩燒上了火爐,整個屋子顯得非常的暖和。

    進了屋子,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江狼才一指自己對面的椅子,道:「你也坐下,我沒有在的這段時間你也幸苦了,現在沒有什麼外人,你就別給我講什麼規矩了!」

    錢正邦知道江狼的性格,點點頭,也不推辭,做了下來,道:「大人,你不在這段時間朝廷發生了不少的事情,邊關送來的情報也不少,要不我現在拿給你看看?」

    「這倒不用!」

    江狼揮揮手,朝廷現在最大的事情就是對瓦刺用兵的事情,那些大人們也不甘寂寞,就算一點雞毛小事都可以爭上一番,更何況這樣的大事情,不過現在和皇帝是鐵了心的,他們爭論也沒有任何的結果,所以現在他們爭論的問題便是誰的統帥的問題,說實話,在江狼的心裡,感覺這些大臣特別無聊,在面對的事情不是想怎麼處理最好,而是非得爭個你死我活,最後還要假惺惺的請皇上定奪。至於邊關的問題,應該是也先出兵的問題,不過這個昨天于謙說了,現在看也沒有多大的價值,不看也罷。

    不過收集情報也錢正邦事情,怎麼讓自己的手下對自己工作有動力,江狼的心裡也清楚,於是頓了下之後,道:「朝廷的就不用說了,那些人無聊,由他們去爭吧,瓦刺也先的事情昨天於大人已經告訴了我,你就不用說了,你給我說說其他重要的事情。」

    錢正邦微微點頭,道:「除開這些,還有一件事情很重要的,就是太上皇囚禁的地方現在由我們看管,原來是錦衣衛的。」

    「英宗?」

    江狼自然知道這太上皇是誰,在被贖回來之後,這英宗便被軟禁在了南內,不過南內一直都是就錦衣衛在看管,怎麼現在換成了東廠?這件事情自己倒不知道,於是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錢正邦自然就替江狼監控整個東廠,這些情況自然知道,於是立即答道:「就在半個月之前,由於這是朝廷下的旨意,屬下也不知道究竟朝廷的意思是什麼,為了不出什麼意外,所以都換上了我們自己的人,這樣也安全一些。至於為什麼換成了東廠的人,我就不清楚了,我曾經派人去請教了江大人,他也不知道,所以我猜是不是皇上的心血來潮?」

    江狼搖搖頭,景泰帝絕對不可能心血來潮,這樣作自然有他的目的,不過究竟是什麼意思,自己現在也目標清楚,微微的想了想,江狼還是決定去見見這個太上皇,畢竟當初他對自己也不錯,先不論以前的君臣的問題,就算是私人只見,見見那也理所當然。

    不過江狼還沒有笨到穿著官服去見英宗,這景泰帝本來有些多疑,而且在處理英宗的問題上面肚量顯得非常的狹小,不然的話當初英宗就不會經歷了那麼多波折才回到京城,而且回來之後卻被軟禁了。當然,江狼還是沒有忘記當初景泰帝派人刺殺自己的事情,要是被他得知自己會面英宗,定然會對自己不利,畢竟,他是皇上。

    南內,是皇宮外的一處別院,也是皇帝的一處行宮,在悄悄的換上了普通的衣衫之後,江狼僅僅和錢正邦兩人乘車去了南內,抵達之後,也沒有走正門,而是從側門進去,好在這守衛的人都是江狼的子弟兵,忠誠自然不用懷疑,而且也都認得江狼,沒有費吹灰之力,江狼和錢正邦便進了南內,然後得知英宗正在花園裡面,於是便來到了花園。

    英宗好歹也是太上皇,雖然被軟禁,但是這吃喝倒也不愁,現在天已經很冷,剛走進花園,就看見英宗正在園中的亭子中寫這什麼東西,身邊除了一個宮裝麗人之外,也沒有看見丫環等斥候的人,自然,為了防止英宗逃脫,這個看上去平靜的院子現在至少有不下十雙眼睛盯著。

    慢慢的走近,江狼發現英宗彷彿消瘦了些,而在眉宇之間也多了一絲穩重,不再是當初那個魯莽,好大喜功的青年,不過想想也是,經歷了如此大的事變,要是還沒有成熟,你英宗也真正的無可救藥了。

    英宗正忙著寫字,並沒有注意到江狼二人的到來,倒是那個宮裝的麗人首先看到了二人,在英宗的耳邊低低的說了幾句。

    聽了之後,英宗彷彿很生氣,也沒有看江狼二人,便怒道:「給你們說了多少次了,在朕寫字的時候不准來打攪!」

    雖然現在已經是太上皇,英宗一時卻沒有改過口來。

    看著這個比自己還要年輕的太上皇,江狼並沒有生氣,而是上前幾步,跪倒在地上,恭敬道:「臣,王大財參見太上皇!」

    「王大財?」

    英宗手不由的僵硬一下,這筆也不流暢,在紙上拖了一下,本來好好的書畫頓時成了廢品。

    「真是可惜了呢!」

    麗人歎息到,看到那一筆,接著道:「皇上又得重新寫了!」

    「哎……!」

    英宗微微一搖頭,把筆放在了硯台上,歎息道:「罷了,罷了,今天朕也沒有那個興致了,改天再寫吧!」

    說完,轉身看向了江狼,然後負手在背後,走到了亭子的邊上,有些詫異道:「朕可沒有想到今天來的人竟然是你,你是怎麼進來的,這裡防衛非常的森嚴,甚至可以比得上皇宮,雖然你王大財功夫不錯,要神不知,鬼不覺闖進來,朕認為你還是不可能的!」

    江狼的話中仍然帶著恭敬,道:「啟稟皇上,現在這裡都是我的人,奉皇上的旨意,為了保護太上皇的安全,駐紮於此!」

    「也別說道那麼好聽了!」

    英宗搖搖頭,道:「看管就是看管,什麼保護不保護的,我的那個便宜弟弟會如此好心,派這麼多的人來保護我?是軟禁才是,生怕我出去了,奪了他的皇位才是!」

    「太上皇誤會了!」

    江狼不亢不卑道,:「的確是為了保護太上皇的安全。」

    「好了……好了!」

    英宗有些不耐煩擺擺手,道:「你也別在我面前說他的好話,他是什麼樣的人我現在也知道了,你多說無益,倒是你,我聽說這些人都是東廠的人,你難道現在是東廠的千戶?」

    英宗很快意識到了江狼話中的問題,於是說出了自己的疑問,然後緊緊的盯著江狼,等著他的答覆。

    江狼依舊跪在地上,雖然現在英宗是虎落平陽,但是也是太上皇,保持必要的禮節那是應該的,只有那些頭腦簡單的蠢貨才會在這個時候對落魄之人百般嘲諷,同時並沒有打算隱瞞,道:「啟稟太上皇,在王振遇刺之後,由微臣出任東廠的廠督。」

    「你是東廠的廠督?」

    英宗的臉上露出了吃驚的神色,彷彿有些不相信。

    江狼點點頭,道:「是,微臣現在是東廠的廠督,不過才上任幾個月而已。」

    「哈……哈……!」

    英宗突然一反常態的哈哈大笑起來,笑了一陣之後,這才看著江狼,高興到:「好……好……,朕沒有看錯你,你果然是個大將之才,我原來還在猜想這王振被刺殺之後,究竟是什麼人能坐穩這個東廠廠督,可是想來想去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是你,這一點實在出乎朕的意外的,不過,不過!」

    「謝太上皇讚譽!」

    江狼依舊恭恭敬敬到,哪怕現在英宗被囚,他也保持了相應的禮節。

    英宗毫不在意的揮揮手,道:「別說這些客套話了,朕現在非常的高興,來來,也別跪著地上了,起來陪朕喝上兩杯,如何?」

    說完,扭頭對那個宮裝麗人道:「你去給我準備一些酒菜。」

    宮裝麗人顯然有些猶豫,不過卻拗不過英宗,便去準備酒菜去了。

    江狼這時也站了起來,朝亭子中走去,走近一看,才發現在亭中的桌子上擺幅一副字,上面寫的是一首詞,這首詞江狼自然認識,是李煜的《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整首次寫得停工整,頗有一種王者的風範,不過在最後的一筆,卻落下了一個缺憾,看樣子是受到什麼驚嚇導致最後一筆沒有寫好,也是整個字畫的一個很大的敗筆。

    英宗看著江狼看著自己的字畫出神,奇道:「你知道這首詞?」

    江狼點點頭,道:「我知道,這是李後主的《虞美人》,有野史說也是因為這首詞他才會被趙匡義給殺了的。」

    在古代這些文人輩出的年代,李後主可能不怎麼被重視,但是在原來的社會,李後主那可是一個名人,他的這首《虞美人》,更是家喻戶曉,不知道的人應該是少之又少。

    英宗點點頭,道:「真看不出你還知道這個,等會讓清妃給你唱一曲,要知道清妃的嗓子非常的不錯!」

    「我也會!」

    江狼立即道,要知道當初鄧麗君可是偶像,而且在鄧麗君的曲子裡面,就有這麼一首《虞美人》,江狼自然也聽過,而且現在英宗已經太上皇,江狼雖然尊敬他,但是更多希望把他當成一朋友,所以這才接口到。

    「你也會?」

    英宗奇怪的打量了一下江狼,笑道:「我還以為你僅僅是武藝超群,機智過人,沒有想到你盡然還會這個,實在出乎人的意料,不如這樣,你唱來聽聽?」

    說完之後,英宗四處看了看道:「好像沒有什麼樂器,這倒讓朕為難了?」

    「不用,不用!」

    江狼揮揮手,道:「請太上皇容微臣放肆!」

    「准了,准了!」

    英宗笑道,「我倒要看看,到底你這曲唱得如何?」

    江蘭也不客氣,坐了下來,用手拍著桌子,打著拍子,然後開口唱道:「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和女子的柔弱不一樣,江狼的聲音粗狂而又豪邁,而且唱的方法可是原來鄧麗君的那種唱法,那可是英宗等人沒有聽過的,頓時感到非常的驚奇,不知不覺,也跟著合起了拍子來。

    這南內環境清幽,也顯得很寂靜,江狼的歌聲傳得很遠,那是守衛的侍衛一聽就知道這是江狼的聲音,要知在他們的眼裡,江狼可是那種非常嚴厲的人物,合適聽過他唱過曲子?這下一個個都豎起了耳朵,仔細的傾聽,江狼大概也不知道,自己這麼一唱,整個南內的士兵齊齊開了小差。

    一曲唱罷,江狼這停口,笑道:「太上皇,你認為這麼樣?|」

    「唱得真好!」

    英宗沒有開口,倒是在江狼的背後傳來了一個女聲。

    江狼連忙起身去看,只見說話之中正是剛才的那個宮裝麗人,現在她的手中正拿著一個托盤,在盤子上放著一些酒菜。

    沒有在意江狼的目光,麗人把酒菜一樣樣的擺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才笑道:「沒有想到大人唱曲也唱得怎麼好!今天實在然我大開了眼界。」

    「謝清妃娘娘誇獎!」

    江狼拱手作揖道,剛才從英宗的話中得知了這個女子是清妃,至於這清妃究竟是何人,江狼也沒有見過。

    「愛妃啊!」

    英宗上前拉住了江狼的手,指著江狼道:「你可不知道,這可是朕給你說起的那個我們大明的趙子龍,一柄長槍在大明那可沒有敵手,就連樊將軍在給他交手之後也不由的讚道他也不是他的對手。」

    英宗的口中的樊將軍就是樊忠,一聽到這個名字,江狼心中不由的一黯,當初自己雖然刺殺了王振,但是歷史依舊沒有改變,英宗依舊最後被瓦刺所俘,而樊忠也戰死沙場,想起當初自己剛剛步入軍隊,樊忠對自己的照顧,江狼不由的有些黯然神傷。

    而英宗這時也黯然一歎,道:「可惜啊,要不是朕當初一意孤行,寵信王振,不然我們上次也不會敗得那麼慘,而樊忠老將軍也不用為了保護朕而戰死沙場了。」

    說完之後,英宗一聲長歎,端起了桌子上的酒,仰頭喝得乾乾淨淨。

    「皇上,你別喝多了!」

    麗人連忙關切道,:「身體要緊。」

    英宗微微搖頭,道:「要是有機會,我一定會打回瓦刺,一雪前恥!」

    看到英宗如此,江狼的心裡多少有些不忍,一切都過去,即使把所有的最壯都歸過於眼前這個比自己還年輕些的年輕人,那些死去的將士也無法復活,當下便道:「太上皇,朝廷現在正準備出兵瓦刺!」

    「出兵瓦刺?」

    英宗不由的一驚,卻沒有問為什麼,而是問道:「由誰領兵?」

    江狼一拱手,道:「現在皇上和于謙大人的意思是,有微臣領兵!」

    「由你?」

    英宗顯然吃驚不小,上下打量了一下江狼,然後哈哈一笑,道:「不錯,不錯,還有些眼光,要是別人朕還真的放心不下,要是你的話,看來這次一定能馬到成功!」

    說完之後,英宗的神色卻有些失落,道:「想當初,朕也想出兵瓦刺,把瓦刺趕回他們的老家,那知道因為朕的大意,慘敗而歸,朝中不少大臣都戰死,哎……!」

    江狼連忙一拱手,道:「您請放心,這次一定好好的教訓一下瓦刺,正如你說,一雪前恥!」

    英宗拍拍江狼的肩膀,道:「由你這句話我也就放心了,仔細想想,你如此年紀都當了統帥,可以算得上我大明最年輕的統帥了,朕當初果然沒有看錯你!」

    江狼的心中頓時有了一絲好笑的感覺,英宗明明比自己還年輕,這說出來的話卻比自己蒼老多了,那種感覺好像一個小孩子拍著自己的肩膀叫自己小江一樣。

    不過這英宗畢竟也是太上皇,而且在七八年之後,依舊是大明的皇帝,而且那時候的英宗,治國還是比較開明,拋開寵信王振惹出的是非不說,英宗也算得上大明難得明君了。

    拍完江狼的肩膀之後,英宗拉著江狼的手坐在了桌子前,率先舉起了酒杯,道:「我想你應該要出發了吧,這段時間多多少少我也聽到了一些風聲!」

    江狼也不隱瞞,道:「應該快了,朝廷已經開始在往邊關調集兵馬和糧草,要不了多久,大軍可能積聚在邊關,隨時准對攻打瓦刺!」

    「好!」

    英宗一拍桌子,道;「這一杯,權當我預祝你凱旋,這瓦刺一直是卡在我們大明喉裡面的一根刺,除去了他們,大明的百姓睡覺都安穩些。」

    說完,仰頭一口喝乾了杯中的美酒,讓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道;「今天朕非常高興,一是沒有想到你盡然來看我,二就是你給我帶來了算得上最好的消息,等到你們打下瓦刺的那一天,就是朕死了,也安心了!」

    江狼可沒有料到英宗說出這樣的話來,連忙道:「您可得好好的活著,我們心中設想的,可不是打下瓦刺!」

    說完,把心中的想法給他說了說。

    等這一說完,也用了不少的時間,江狼也擔心自己進來久了被人發現,當下便也告辭。英宗也明白江狼的難處,自然也不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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