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不知未來和以後的愛戀
其實這個故事在感情上說起來極其的複雜，但從事件的本事上來說卻再尋常不過。
孤男寡女的，而且是在生死一發之際，誰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活過當天，兩人本就有一定的感情基礎，當一方主動，一方半推半就，這事基本上就成了。
只不過，當時汪洋的半推半就也是在自己可能活不下去的基礎上，誰也沒有想到，在身後跟著這麼多的美海軍突擊隊的狙擊手，甚至還有一個勢均力敵，戰鬥經驗比他更豐富的二戰老兵，汪洋竟然能活下來，在受傷的情況下，面對柔若希的深情，汪洋怎麼要能也怎麼願望那個如水一般的女子在死前留下最後的遺憾呢？
男人花心，也許是天性，也許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男子能抵擋住這樣的誘惑，美麗而深情的年輕女子，然後是一個青春正好的熱血青年，這事在那種情況下幾乎是理所當然。
在這件事情上，汪洋在活下來之後表現得格外矛盾，倒是柔若希的表現卻比他坦然太多了。
那個如水一般柔情的女子，心卻比針一樣的細緻，她似乎知道汪洋心裡在想些什麼，於是她幾乎是無聲無息地離開了，自從上甘嶺戰役之後，汪洋沒有見過趙曉燕，也同樣沒有柔若希的出現，柔若希沒有尋常女子那麼般嬌情，似乎因為兩人國籍的問題，似乎因為兩人中間還有一個趙曉燕，強扭的瓜不甜，或許在柔若希的心裡，她只要能和汪洋有過一場永生難忘的愛戀，那麼她就已經滿足。
縱使**於汪洋，柔若希也就這樣的消失在汪洋的視線裡，彷彿她就從來沒有來這，就像輕風一度的春情，她的美麗就這樣完美在刻在了汪洋的心中。
但是相對於柔若希的慧劍斷情絲，作為傳統中國人的汪洋卻遠沒有如柔若希表現的灑脫。
對於柔若希，汪洋知道作為一個男人責任進如何的重大，經過那一夜的溫柔之後，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地面對柔若希，她是他的第一個女人，而她更是將自己的第一次奉獻給了汪洋，男未婚女未嫁，這事從常理來說其實再合適不過。
可是汪洋從心裡卻知道這樣是不行的，他不能騙柔若希，也不能騙自己，他知道自己心裡還有一個人，還有一個地位根本不可動搖的女子，那就是趙曉燕。
於是糾結就產生了，汪洋知道自己對不起趙曉燕，卻又不知道趙曉燕能不能原諒自己，可能因為太在乎了，所以他反而不知道如何去面對，才終於倒致了今天的局面，最後其實三人都無比的受傷。
「你還想著她嗎？」
汪洋的故事可能總是那樣的跌蕩起伏，趙曉燕知道汪洋一直戰鬥在敵我雙方的最前線，他一直處在危險之中，也許真的有一天他支持不住就會離開她，但是她總不願意去想這些，就和汪洋一樣不敢面對她一樣，可是在聽到了汪洋被俘，汪洋的受傷重病之時，她還是忍不住臉色發白，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想……我不騙你，我真的有時會想到她，不知道她現在如何了！」
真誠地看著趙曉燕，汪洋的臉上一片平靜，說出來了，他的心裡反而變得坦然起來，能不能原諒自己汪洋說了不算，但起碼他不願意去騙自己心愛的人，那個二次救了他，並且與他發生了超越友情關係的女子他不可能一點也未幫她想過。
「你……你打算怎麼辦？然後去找她結婚？」
身體輕輕地挪動了一下，臉色一片蒼白的趙曉燕感覺自己好冷，好怕，但是她卻有點不敢再躺在汪洋的懷裡，她試圖從汪洋的懷裡掙扎出來，但是汪洋卻死死地抱著她不放，抱得是那樣的緊，緊得讓她的心發顫，於是她就心中一軟，依然就這樣躺在她的懷裡。
「我……我做不到的，這件事我也不可能做到……」
汪洋長長地泛起一絲歎息，臉上露出了難以抑制的苦笑，然後無奈地看著趙曉燕說著。
「為什麼？你……對她那樣……那不會一點感情基礎也沒有……再說你……你就不應該對她負責嗎？」
趙曉燕說不出心裡是高興還是苦澀，她感覺到了汪洋的心意，可是她只要一想到汪洋和別的女人在一起，還做了那種事情，她的心裡就有說不出的難受，問出這些話的時候，她的心城也充滿了矛盾，她擔心汪洋答應，可是如果汪洋不同意，她又應該怎麼對待汪洋。
「我是應該對她負責，可是我能對她自己負責嗎？我騙不了自己的！」
這個時候汪洋的目光深深地看著遠處，突然之間他明白了一些什麼，那個善解人心，玉潔冰清一般的女子可能早就給了他一個答案，或許正是因為太深的愛，才促使她做了一些什麼事情。
她的滿足，她深情的凝視，還有越到上甘嶺陣地，她眼裡就越來越多的失望，然後她會傻傻地癡癡地抱著他，似乎無比在意那一瞬間的溫存，她是如此的愛著他啊。
可是，正是由於愛，正是由於對汪洋毫無保留的感情，善解人意的女孩反而一到了上甘嶺陣地之後，她情然的消失在了汪洋的身邊。
正是由於愛，她似乎不想看到汪洋一點的為難，也不想讓他背上任何的包袱，所以她就這樣的消失了。
「我對不起她，也對不起你！」
汪洋痛苦地閉上了雙目，他真的明白了柔若希的苦心，他無比苦澀的說道：「就連柔若希可能也知道，我的心裡其實真正喜歡的是你，所以我不可能會和她就在一起，就算因為責任我們在一起了，可是最終的結果可能都不會幸福。」
「你怎麼知道的？你知道她在想什麼嗎？」
趙曉燕心裡一陣狂跳，汪洋說出的答案在她的意料之內，也在她的意料之外，這種又甜蜜又悲傷的感覺今天一再觸動著她的神經，她只知道自己不知道為什麼總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
「她……沒有再找過我，自從回到上甘嶺之後再也沒有找過我，彷彿她就消失了一般，除了我們沒有誰知道這件事，除了今天我告訴你……我一直在想她為什麼會這樣，但是想到她最後跟我在一起的日子，再看到今日我和你在一起想著對不起她的苦澀，我突然……突然間感覺到她是怎麼想的了！」
有些心痛地抬起了趙曉燕的臉寵，這張絕美的臉也上哭泣得如同梨花帶雨，是他傷了她的心，不……也許還有一個女孩躲在某個地方無聲地哭泣著，汪洋心裡感覺自己彷彿欠這兩個女孩真的很多，他都不知道如何去償還，只能溫情地擦著她臉上的淚，希望能撫去她心裡的憂傷。
「這……這樣似乎對她不公平！」
當汪洋說起柔若希，趙曉燕的眼裡不由得就浮現那個美麗聰慧的女子，她遠不如趙曉燕那般引人注目，像一朵花中之王的牡丹似的高貴讓人難以仰視，柔若希就像牆角的丁香，她的美麗，她的溫柔，只要在你去接近時才能發現，但她無疑卻是一個非常難得的女子，就算趙曉燕自認容顏過人，也覺得這個像丁香一般的女子並不遜於她多少，還有她對汪洋的深情，她對汪洋的恩情，縱是誰也不能忽視的。
「這……這事對……對誰也不公平……」
汪洋並不意外越曉燕的話，可是她卻沉重地的歎息了一聲，卻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只怪造化弄人，讓兩個幾乎同樣完美的女子都愛上了他，而他卻因為生命的際遇卻一次又一次地和她們走在了一起。
與趙曉燕最後走到了一起，那一定會傷害到柔若希，可是一旦汪洋與柔若希走到了一起，卻免不了會傷害到他和趙曉燕，這本就是一個難解感情問題，誰都不好在這其中做出決斷。
「聽到你們的事，有時……有時我在想，你是不是真的應該娶兩個算了！」
趙曉燕想了很多，也沉默了許久，現在她終於知道汪洋為什麼一直躲著她了，可是知道了結果，她心裡卻無法再對汪洋產生任何的怨恨，說實話如果是她站在汪洋的位置上，她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同樣兩個情深意切的女子，心裡最愛的那個沒有與他發生關係，但是卻是造化弄人讓另一個與他發生了關係，這讓他如何抉擇，絕對是一件很大的難題，最後趙曉燕都不由自主地腦海裡面浮出了這麼一句話，說出之後她不禁也是長長的一聲歎息。
「我也想啊，可是能行嗎？」
汪洋心裡泛起了一絲苦意，這話卻不能如趙曉燕一般的說出口，這年頭無論是趙曉燕還是柔若希都被新的女性觀點改造得相當成功，兩個女人看起來都沒溫柔似水的，但是卻都是有主意的人，這事汪洋知道只能想想而已，要想成為事實，那還他一定是活得膩味了。
「我想知道，以前我們的那張合照還在嗎？給我看看！」
久久沒有說話，兩人就這樣的相擁在一起，趙曉燕一下感覺到自己好累，她不知道自己是應該原諒汪洋呢，還是應該不原諒他。
原諒他，然後兩人會在一起，那會不會因為柔若希的曾經存在過，會在兩人的感情之間形成一道隔膜？
不原諒他，然後兩從此如同陌路，再也不相見或是將感情扔一邊，做一對普通的同志？那她的心又捨得嗎？
趙曉燕久久難以絕斷，但是女孩子的心思也極其的細膩，她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倒是汪洋心中一怔。
「在，貼身保存著，我從來沒有將她扔下過，只有死才能讓我失去她！」
汪洋淡然一笑，明亮的眼睛看著趙曉燕，眼裡帶著一絲柔情，一絲鄭重好像在發著什麼誓言一般，讓趙曉燕看得心裡一陣顫抖，一種叫做甜蜜的事物在心裡萌芽，原來這個木頭也會說好聽的話？
「那你為什麼不拿出來給我看一下！」
趙曉燕用一種詢問的目光看著汪洋，汪洋說得倒是挺好，可是卻沒見他有什麼實際動作，怎麼不拿出來給她看一下呢？難道說是這傢伙弄丟了，故意找一些好聽的話哄著她？當即，趙曉燕敏感地變得不依不撓了。
「有點髒了，你……你還是不要看了吧！」
但汪洋回給趙曉燕的話卻越來越讓人意外，他的眼裡竟然還閃過了一絲黯然？
「不，我就是要看，除非你將她弄丟了！」
難得地趙曉燕變得強硬起來，她堅持地看著汪洋，眼裡甚至還有一絲挑畔，那意思彷彿是你不給我就走！看你敢不敢試一下！
「你……你真的要看？」
汪洋猶豫了，明顯他被趙曉燕威脅到了，而且顯得很無奈。
「當然，除非你將那張相片弄丟了，那你也就把丟了算了！」
女人真是水做的，說著說著，趙曉燕眼裡的淚水就又流下來了，淚光朦朧讓汪洋心碎。
「你……你別哭，我就拿給你，只是……只是那次我受傷，讓血泡壞了一些……」
看到趙曉燕再次流淚，汪洋不由得慌了神，他連忙安慰著趙曉燕，他又連忙從貼身的那個襯衣口袋裡摸索出一張有些泛黃的相處。
「還在啊……」
才說三個字，趙曉燕就說不下去了，相片是還是那一對男女，男的青春少年，羞澀的笑容，拘束的舉止，身上戴著的紅花敦厚得就像是一個鄰家男孩，而他身邊卻一個一身戎裝，面如滿月，笑起來絕色傾城的女子，她目光如星，笑龐如花，站在男孩的邊上就好像是一朵潔白高雅的牡丹花。
但是這張相片現在發生了一些變化，淡淡的紅色痕跡將整張相片都覆蓋住了，有一點泛黃，再加上一些淡紅，讓這張相片看起來充滿了歷史的痕跡。
「這是你……你流在上面的鮮血……你那次真的傷得很重？」
趙曉燕的眼睛紅了，她滿是柔情地心痛看著汪洋，她完全可以想到因為汪洋一直將這張照片貼身收藏，鮮血一定是幾乎濕潤了他整個胸膛之後才有可能將相片弄成如此的模樣，可是要怎樣的傷才會行讓他整個胸脯都沾上了鮮血，一想到這裡趙曉燕心裡一陣難受，她不禁想到，或許她從來沒有真正的關心過他，在如此生死關頭，他還記得她，可是她卻只會在後方吃他的醋，怪他的不自覺，又是何其的不公平。
「對不起，是我沒收好，其實……其實也不算很重，那次主要是體力消耗太大了！」
但是汪洋根本沒有說起傷勢，他只是抱歉地向趙曉燕笑了笑，然後一副請求原諒的模樣，輕輕地說著，那一次的生死大逃亡在他的口氣裡變得是那樣的淡然自若。
「汪……汪洋，對……對不起，是我對不……對不起你……」
這一次趙曉燕再也忍不住了，她撲到汪洋的懷裡痛泣出聲，因為她突然一下子想到自己如何的自私，又是如何對他不公平，自己心愛的人在戰場上為了祖國的明天，為了戰爭的勝利在生死搏命，可是自己在後方呢卻沒有想到這些，只是想到他如何地對自己不好，如何地對不起自己，可是自己又何嘗給過他一絲溫情，在他最需要的時候，她卻總不能在他的身邊，她又如何還有理由去怪罪於他？
「沒有……曉燕，你沒有對……對不起我，是我對不起你！」
汪洋慌了，看到心愛的人在哭泣，這個戰場上的無畏英雄反而變得手足無措起來，他輕聲地安慰著趙曉燕，他輕輕地拍著趙曉燕的後背，可是他越是哄著趙曉燕，沒想到她哭泣的聲音反而是更大。
「是我不好！你別哭了……再哭我都不……不知道……呃……」
突然間，哭聲和安慰聲都消失了，在無比動情的一刻，趙曉燕緊緊地抱著汪洋，她聽著汪洋無比呵護的心聲，她的心裡卻陡然明白了很多，也似乎在這一刻間變得成熟了起來。
當抱著他的時候，那種感覺是如此的充實，聞著他身上的味道，自己的心是如此的安寧，這是愛的聲音，這是兩顆心聚在一起的輕聲喃呢。
那一會，在趙曉燕的心裡，她感覺自己所的悲傷全部不見了，柔情似水糾纏住了她和汪洋的心。
說什麼第三者，說什麼原諒不原諒，在這一刻變得是多麼的可笑，她是如此的愛他，又怎麼能忍心就如此和心愛的人分開，她是如此依戀他深情的擁抱，又怎麼可以沒有他而孤單前行。
這是在戰場，這是在生死搏殺的陰陽生死線上，心愛的人還要拿起鋼槍去縱橫沙場，沒人有知道他明天還會不會回來，沒有人還知道自己會不會真的能和這個讓她魂牽夢縈的男子一起白頭到老，說將來說以後都是那樣蒼白。
她們本來就不是世俗的兒女，她們又怎麼可以像一般的地方青年一樣為了愛情去好尋仇覓恨，在這個戰場上未來以後都是假的，只有現在才無比的真實，只要是相互深愛著對方，她就應該像柔若希一般無比珍惜現在和他在一起的時光，為了愛，為了真情，其他的一切都是那樣的虛幻。
「告訴我，你……你只愛我一個……」
使勁地吻著他，好像要將自己的身體融入他的身體之中，她聞著他身上的臭汗味，吻著他木吶的嘴唇，趙曉燕感覺自己全身心都迷醉了，她只能夢吒般地在他的耳邊親聲呢喃，聲聲的喘息讓汪洋心裡一片甜蜜。
「我只愛你……愛你一個，永永遠遠……」
汪洋應承著她，這話沒有一絲的扣折，對於柔若希他只有感激而愧疚，理由其實很簡單，他的愛早就在不經意之間全被懷的這個女子俘虜，他不能也不想從她的愛中脫困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