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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無法無天的福州守備 第一百三十二章 刺殺之旅 文 / 龍城劍士

    曾師雄鞠躬拜道:「弟子從五歲跟從老師學習,現在已經十五年,即使是按幕府最嚴格的考驗也都已經合格。您曾經說過,一個合格的忍者可以任何條件下殺死任何要殺的人。執行這種極難的刺殺任務正是老師對弟子的信任和考驗。如果完成了,那麼說明弟子可以出師了。如果未能完成的話,只能說明弟子辜負了老師的訓導和期望。」

    山島義雄凝視著他的這個最心愛的弟子,久久無語。最終,他把自己的腰刀摘下,遞給曾師雄說道:「你已經出師了。這柄刀是老師送給你的出師禮物,你收下吧。」

    曾師雄欣喜地接過佩刀,激動地問道:「這就是您說起的菊花一字紋嗎?」

    山島義雄點點頭說:「不錯!在整個東瀛,只有熏將軍府下有這種利刀,它可以切金斷玉,每一個武士都渴望擁有它。我在熏將軍名下曾經做過二十年的武士,最終得到了這樣的一柄賞賜。還有另外一個人也得到了它,可惜他在來琉球的路上死了。他的軍艦被明軍用一種奇怪的武器給炸掉了,剎那間就毀掉一艘頂級戰艦。」

    他的表情陷入茫然,自從那天看到戰艦被毀的一幕後,他就覺得自己已經死了。他畢生的修習在那種威力的武器面前,什麼都不是。

    曾師雄驚訝地問道:「那是什麼武器?」

    山島義雄搖搖頭,「不知道。明軍的武器隱藏得很深,有很多我們不知道的東西。這一次千萬要小心。」

    曾師雄說道:「我一定遵從老師的教導,把那個守備的人頭給您帶回來。」

    山島義雄朝他彎下腰鞠躬說道:「老師祝你成功!拜託啦!」

    曾師雄咬咬牙說道:「老師,請把那顆毒藥給我吧。」

    山島義雄愣住了,他抬起頭詫異地看著自己的徒弟。「要使用那顆藥,你自己也會死!」

    曾師雄說道:「老師撫養我十五年,沒有老師我早死了。我會盡全力擊殺那個守備,哪怕和他同歸於盡。」

    山島義雄進裡間屋摸索了半天,拿出一顆臘封的藥丸交給曾師雄,鄭重地說道:

    「這是很劇烈的慢性毒藥,但是使用時需要用你的血來激活。然後把你的血沾到對方就可以讓敵人緩慢而痛苦地死亡,甚至是全家死亡。製造這顆毒藥的人已經全家死亡了,連他效力的幕府大名也全家死亡。這是種很殘酷的毒藥,中了這種毒藥的人死得很慢,他會受盡折磨而終。」

    「弟子明白了!」曾師雄使勁鞠了個躬,隨後挑起簾子頭都不回地走出門外。

    他昂著頭走向蔚藍的大海,像每一個壯志滿懷踏出家門的少年一樣,總覺得外面有很多的事情沒有解決就是在等待自己出手。

    曾師雄乘坐大海船開到福州附近海域。

    船長告訴他不能再往前走了,再往前就有福州水師的戰艦巡邏,遇到船隻就會過來盤問。

    曾師雄要了一艘救生小船,他在船上裝了少量的飲用水,少量食物。船的載重有限,盡量裝載也裝不了多少,這些東西未必能夠維持到他上岸。然後他乘坐小船向福州方向進發。

    他並沒打算就這麼開著小船直接靠岸,那樣做的話他到不了福州。小船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他想做的是找一艘大船,裝作失事船員混上去到港口。

    在小船上的日子絕不好熬,太陽毒辣辣的照射著他,也不斷地蒸發著他的飲水。

    沒多久,他看到了明軍的巡邏軍艦,大的像座山一般。

    軍艦沒有看到他,他的船小得實在引不起人注意,而且也沒必要注意這麼小的船。

    曾師雄在船上掛起了小帆,試圖引起軍艦的注意。但是軍艦沒有理睬他,自顧自地開走了。

    他有點鬱悶,本想在軍艦上面試試身手的。他的計劃是等軍艦開過來以後,他跳入海中,留給軍艦上面的士兵們一艘空船,然後鑽到艦底的排污孔,在那裡一直等到軍艦進港,就可以直達福州。

    曾師雄的小船在海上飄了一夜,第二天清晨,他又看到一艘軍艦。

    他不斷地搖動白帆,那艘軍艦這次看到了他,開了過來。

    大船如果靠近小船,激起的波浪會把小船捲入海底。所以軍艦從曾師雄的小船不遠處開過,水師士卒們警惕地看著他,大聲喝問:「下面的,你是什麼人?」

    曾師雄說道:「我是一個落難的船員。我們的的貨船被海盜搶了,只我一個人活了下來。」

    水師士卒們高興了,「會說咱大明話,不是倭寇。」

    旁邊有人潑冷水,「說什麼呢?就算是會說咱大明話,也不一定就不是倭寇。倭寇那邊也有很多人會說咱大明話。」

    前邊說話的人不滿,「那你說救不救?」

    「救,當然要救。上來如果是倭寇,咱這麼多人砍死他。」

    說話間,士卒們從船上把繩子扔到小船上,曾師雄抓著繩子往上爬。

    船還在開著,軍艦不會為了救一個人拋錨。拋一次錨再啟航至少要一個小時,太浪費時間了。

    曾師雄邊爬邊興奮地想著,上了船就給這些明狗們一點顏色看看,砍他十個八個的。

    水師士卒們一邊拉著繩子一邊觀察,他們看到了曾師雄的菊花一字紋,

    「咦,他背上背的好像是倭刀!十有**這是個倭寇!」

    「準備魚網,等他上來網了再細細審問。」

    很快曾師雄被拉上船頭,他剛爬上來打算歇歇氣,就見一張大魚網鋪天蓋地一般扣下來,正好把他罩在中間。隨後下邊繩子一拉,魚網收起,把他拉倒在地。

    曾師雄蒙了,「你們這是幹什麼?」

    水師軍卒嘿嘿冷笑,「你說幹什麼?你家軍爺抓倭寇。」

    曾師雄明白露出了破綻,也不再多說,反手抽出菊花一字紋砍向魚網。

    刀很鋒利,一下就砍出個大口子,曾師雄脫了身。

    網他的兩個水師軍卒看得目瞪口呆,怎麼會有這麼鋒利的刀?

    曾師雄正想撲過去殺死這兩個明軍,就聽見崩的一聲弓弦響,他立刻知道不妙,本能地在地上前翻了個跟頭,躲過了這枝箭。

    他回頭一看,那名弓箭手已經在取另一枝箭,船上的其它軍卒也正紛紛朝這邊趕來。

    曾師雄不甘地幾步奔回船沿,縱入大海。

    他跳入海水中,先抓了會船底的木板,習慣了船的速度後潛入軍艦底部,找到了排污管道,鑽進去。

    這底下雖然臭氣熏天,但總算是安全了。

    外面的水師士卒正在觀察水面,他們尋找了半天,沒看到人影。

    「那小子跳水以後就不見了,你說是不是潛到臭水道去了?」

    「管他是不是,反正閒著也是閒著,燒點開水往裡邊澆。在裡面就燙死他,不在裡面就當消毒了。」

    「哈哈,好。」

    水師士卒們興沖沖地跑到廚房燒開水,然後一桶一桶地往排污管裡倒。

    曾師雄在排污管裡正愜意地休息,這種臭味他從小就經歷過多次了,根本不在意。

    遠處嘩嘩嘩地不停有水聲傳過來,他有點納悶,上面的明軍幹什麼呢這麼多水一起倒?

    隨後他就顧不得考慮這些了,那水流過來澆到他腿上,把他燙得悶叫一聲。「往下澆開水?你們這些天殺的明狗!」

    曾師雄拔出腰刀狠狠砍在管道頂部,一用力把身子緊緊貼在管道上邊躲避這些開水。

    躲過一波以後,他用雙腿撐住管道兩邊,拿著刀在頂部使勁挖木板。

    他的刀很鋒利,力氣也大,幾刀就挖出了一個可以藏人的空間,他躲在上面,呼呼喘氣。

    「謝謝老師,要不是你送我的這柄寶刀,今天我已經死兩次了。」

    水師士卒澆了半個小時開水後停手了,「嘿嘿,就算燙不死那倭寇,也讓他脫層皮。」

    軍艦終於回港了,曾師雄從船底爬出,身心疲憊。他開始感覺到這次的任務或許沒想像中的那麼容易。

    他潛水扒在船底下過了關卡,進入安泰河。路上順便翻上船去偷了點吃的。

    等到晚上他終於站到了福州城南的目標地點。他站在北河岸,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歷經千難萬險,我總算是來到了。」

    藉著月色,他向北走,很快看到了張述的守備府。他沒有靠近,四下轉悠一遭後,選擇了樹林隱藏。

    他在樹林裡呆了兩天觀察張述,尋找破綻,觀察生活習慣。

    張述第一天出門時感覺到有人窺視,只是提高了警惕並沒有採取什麼行動。他在等著殺手出擊,結果白等了一天。

    第二天出門時還是窺視,他怒了。「帶狗出去尋找!」

    張述返回府內帶了嗅覺靈敏的狗開始出擊,出門就直奔小樹林,他感覺到窺視的目光就是從那邊過來的。

    狗在前面汪汪地叫著,後面張述帶著侍衛們殺氣騰騰地奔小樹林而來。

    曾師雄立刻撒腿就跑,邊跑邊拿出一個小竹筒來打開,把裡面的粉末往身上灑。這種粉末可以掩蓋自己的氣味,是忍者們對付狗的辦法。

    藥粉很有效,狗迷失了方向。

    這次追蹤,以曾師雄落荒而逃為結束。他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張述怎麼知道他躲在這裡的。

    他不再躲到小樹林偷窺,晚上偷偷跑到路邊挖了個坑,然後把自己埋進去,等著天明行刺。

    根據兩天觀察的結果,那個守備每天早上去軍營時都從這條路經過。

    張述像往常一樣起來,吃了齊雨為他準備的早點後帶了兩侍衛上路。

    這次曾師雄埋在土裡,靠一個小鏡子反光來觀察外面的情況,張述沒能感覺到他的窺視。

    馬兒嗒嗒地小跑著,張述和兩個侍衛不緊不慢地前往軍營。他的眼睛習慣性地掃視著前邊路面,突然發現路邊的草叢有些不自然,仔細打量下還有浮土。

    偽裝與識破是一門極其重要的課程,張述以前曾經多次揪出隱藏在暗處的狙擊手。但這天早晨霧太大了,等他發現的時候已經離得很近。

    「吁!」張述連忙拉住馬,這底下肯定有埋伏!

    兩個侍衛也連忙拉馬停下。

    曾師雄從鏡子裡看到三人停下,知道被識破了。這時候張述三人已經離他不遠,他從土坑中縱身跳出,順手扔出四顆點燃引線的炸彈砸向三人。

    「臥倒!」張述立叫一聲從馬上跳下,兩個侍衛也準備下馬。

    張述的速度非常快,瞬間已經跳入路邊的溝渠裡。那兩個侍衛就慢了點,炸彈接二連三爆炸,炸得他們的鎧甲叮叮噹噹響。

    三匹馬當場被炸死一匹,驚了兩匹。死的那匹正是張述的,曾師雄的那些炸彈主要都是衝他砸過來。

    另外兩匹被彈片炸痛的戰馬一陣驚叫,撒開蹄子順著路就奔下去了。兩個侍衛怎麼拉都拉不住。

    炸彈剛響完,曾師雄就揮舞著腰刀撲上來。

    他來時在背上的竹筒中攜帶了四顆炸彈,現在已經全部用完了。

    四顆炸彈只殺死一匹馬,但他的目的已經達到,那兩名侍衛馬被驚走,一時半會回不來。

    曾師雄往上一撲,還沒進入攻擊範圍,就見張述衝他一抖手,掌中飛出一枚七星鏢。這枚飛鏢正是前些時繳獲自日本忍者。

    他把頭一側,躲過了這枚飛鏢,雙手掄刀斜著朝張述左側肩膀劈砍下來。

    卻見張述兩腿一蹬,突然像陀螺似的斜著向右轉了個圈兒,身子已經騰空,讓過他這一刀,沒等他變招已經凌空一腳斜著抽下,正砸到他肩膀上。

    曾師雄被這一腳抽得在地上打了個滾,他試了下右臂,發現已經疼得握不住刀。他驚恐欲絕,「這個守備怎麼這麼厲害?就算是老師也不能在一招之內擊敗我。」

    張述在空中剛一落地,立刻朝前衝撲過去,飛起一腳踢在曾師雄腰腹間,把他給給平著踢起一人多高。

    曾師雄身子在空中被踢成個對蝦形狀,他強忍疼痛,用左手擲出一把黑紅色粉末,在空中飛飛揚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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