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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五章 將郡主許配給你 文 / 木瓜

    第二十五章將郡主許配給你

    孟星河很少有今天這般高興,精神抖擻道:「趕車的小哥,請問到你們府上還有多遠?」

    「不遠。可能還有一炷香的時間。」趕車的小哥說話很恭敬,說過之後,就沒有任何聲音。

    「那你家老爺府上還有沒有其他人。比如,丫鬟、小姐、妻妾什麼的。」閒著無事,乾脆八卦老杜的私密,孟星河無恥想到。如果老杜有女兒,倒是可以見見面,聊聊天也好。相信,以老杜的人品,生的女兒恐怕差不到哪裡去吧。

    「府上就老爺和夫人,小姐幾年前就嫁出去了。」

    看來老杜對愛情很忠誠,只是女兒出嫁的太早了,要是晚幾年,該多好啊。說不定,老杜和我的關係還能好上加好呢。

    一炷香時間過去,馬車穩當的停了下來。趕車的小哥在外面恭敬迎請道:「公子,到府上了。」

    「到了?」孟星河***了***眼睛,剛才在睡覺,哪知道一會兒功夫就到了。他也不耽擱,簡單整理了自己的衣服,已經下了馬車。

    「公子請。」中午送信哪位家丁見孟星河趕來,立刻走上去迎接道:「我家老爺已經恭候多時了。有請公子大駕。」

    官當的大就是不錯,非但家丁是一流的,連府上的磚瓦圍牆都是金碧輝煌,看來老杜也不是個好官,准貪污了不少。孟星河直接抹殺了杜如晦的功勞,往前走了幾步,他突然停住腳步,眼睛直|愣|愣盯著那幾丈寬紅門上方一張金色的匾額。

    賢王府?這不是老杜的家啊?那這裡是什麼地方?孟星河完全糊塗了,已經邁不開原本靈活的步子,停滯不前。

    賢王府,三個燙金大字,氣勢磅礡的掛在前面那高牆闊門上十分盛氣。隨行的家丁,見孟星河突然不動了。沒有失去禮數,依舊尊敬道:「孟公子請……」

    連家丁都如此盛情,就算這裡是龍潭虎穴,也沒什麼好畏懼的。孟星河笑道:「同請。同請。」他客氣說道,已經跨進門去。

    府內的侍衛、婢女穿著都很樸素,但十分講禮數。見那青衫家丁帶著一個衣著華麗的公子進府,老遠就躬身相迎,到讓孟星河有些受寵若驚。

    「孟公子,這邊請。我家老爺在園子裡恭候公子大駕,小的就不進去了。」領路的家丁很恭敬為孟星河指路。不然憑孟星河陌生闖入,恐怕早就被四周相同的建築,迷的暈頭轉向,找不到北。

    孟星河也不客氣,既然家丁指明了道路,他很大方的向前面走去。雖然知道今晚宴請他的是賢王,不知自己何時結識了這個王爺,但孟星河並不心慌,舉止從容,笑容可掬,絲毫沒看出他有任何不適,反而像進了自己家那樣隨便。

    這是什麼?世外桃源嗎?走進那個家丁所指的園子,漫天飛舞的粉色花瓣,像是在下一場千古未逢的紅雨。放眼望去,一棵棵如同天上的桃樹林立在園中,遠遠看見前方一座高大的四方水台上,一座正在***的火焰山,灼燒著池子中的清水,發出嗤嗤響聲,弄出人間仙境般的迷霧,讓整個園子的溫度,不冷不熱暖和的很。

    從未看見如此夢幻的地方,孟星河走進兩步。但見那裝著火焰山的水池旁邊,朦朧的煙霧中,有個窈窕的身影,拖著一件長長的水綠色長裙,正在那裡臨池撫琴,嬌聲而歌,如同黃鶯百靈般的聲音,像那山澗小溪,叮咚唱出,敲在人心上,震散了魂魄。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塑洄從之,道阻且長。塑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淒淒,白露為晞。所謂伊人,在水之湄。塑洄從之,道阻且躋。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坻。

    歌聲如仙樂般飄進耳朵,唱歌之人那美妙的聲音,渾然天成,簡直如天生一樣打動人心。

    啪啪啪。響亮的掌聲響起。孟星河漫步走上去,笑道:「姑娘彈的這首蒹葭,如同天音,連我這種比較挑剔的人,都能深受打動。在下才疏學潛,只能用一個「好」字來形容,已經找不出其他詞語了。」

    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唱歌的女子突然頓住歌聲,望著孟星河,驚訝道:「你是何人?怎麼會到桃園來?」

    「姑娘別怕,我是好人。」孟星河很誠實的概括了自己唯一的優點。已經來到那女子面前。這女子生得到也乖巧,不差自己家中那幾位准夫人,就是看起來文弱許多。見這個陌生男子突然出現,她立刻抱住自己的琴,道:「你要做什麼,倘若再靠近我半步,我就要叫了。」

    「你會叫?」孟星河坐在女子身邊,嘿嘿笑道:「叫吧,我聽著呢。看聲音究竟合不合我胃口。咦,你別瞪著我,我很認真的,你難道不知道叫也是一門學問,就和你唱歌一樣。分**和低潮,哦,不,是高音和低音。」

    孟星河充當音樂家的樣子還頗有幾分相像。將叫和唱歌聯繫在一起,也只有他想的出來。

    那女子紅著臉,自持穩重道:「公子請自重。」

    孟星河看了看周圍,道:「姑娘,就你一人在這裡嗎?」

    「對呀。這桃園,本來就只有我一個人在這裡。」

    孟星河有些頭大,剛才那家丁還說他家老爺在裡面等候大駕,哪知道卻出來個雌的。難道想先用美色刺探我?這招太毒了吧,怎麼偏偏投我所好呢?孟星河心理面有了底,揭穿陰謀道:「對了,據我所知,賢王只有個女兒已經出嫁。姑娘莫非是賢王的小妾?」

    哈哈,孟星河心中發笑。先讓你自亂根基,陰謀自然不攻自破。

    「你——打死你個無賴。」本來很文弱的女子,居然被孟星河作弄的失去矜持。提琴作打,想教訓孟星河一番。

    「夕佳,不得無禮。」那女子還沒來得及下手,已經被一個蒼老的聲音打斷。知道來人想必就是這府中的賢王,孟星河抬眼望去,見前面一位鶴髮童顏的老者,健步而來。濃重的雙眉,斜飛入鬢,雖衣著樸素,卻不失王者的威嚴,漸漸走來,無形中竟增加了不少壓力。孟星河眼尖,已經認出了老者身邊一直跟隨的那個中年男子,就是當日在孟家村頭送他狼毫金筆的那個好像叫魏明的青衣隨從。

    原來賢王就是長安木子佳啊?孟星河恍然大悟,木子為李,木子佳不就是李家嗎?在長安,除了王族李家,誰還敢輕易送那麼貴重的東西呢。

    都看見那轎中老者了,孟星河也不揣著明白裝糊塗。笑道:「我還以為是誰如此熱情,原來是先生。當日桃源一別,已有數月,那知道先生竟是高居長安的王孫,在下真是高攀了。」

    和聰明人交往,就是不費口舌,那老者撫髯笑道:「以先生之才,那是本王高攀才對。如今先生前來長安,老朽得知,怎麼不盡地主之誼。」

    賢王說的客氣,旁邊的隨從魏明已經吩咐丫鬟將酒菜備上。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游的樣樣齊全,簡直就是一桌上好的佳餚。

    「先生請坐。」賢王客氣的將孟星河迎在上位。拿著象牙雕成的酒杯,替孟星河親自倒上一杯美酒,道:「此酒產自高昌。當地人稱之為夜光美酒。其色澤如血,喝下潤而甘甜和中原的美酒不同。還請先生多多品嚐。」

    這是葡萄酒啊。再配上用潔白象牙雕成的高腳杯,這分明就是超前享受嘛。孟星河不客氣道:「王爺先請,客隨主便。」

    「哈哈。」賢王開心的笑了起來。道:「夕佳,這為先生,就是為父經常向你提及的能人。論才學,天下後生能和他比肩的人恐怕除了杜尚書家的寶貝,能讓本王佩服之外,就只有這位先生了。你精通琴藝,何不在先生面前獻藝一番,若能得到她的指點,也算幸事了。」

    「你是孟星河?桃源的花柳先生?」那綠衣女子似乎不相信眼前這個男子,就是賢王口中時常提及的能人,沒想到卻是二十不到,生的如此年輕,真是太讓人意外了,還以為孟星河至少都是個年過花甲的老者,哪知道竟看走了眼。她搖了搖頭道:「有請先生指教。」

    鏗鏘一聲,金戈撞擊的聲音響起。那綠衣女子撫琴而唱,一首有名的塞下曲慢慢飄出。

    蟬鳴空桑林,八月蕭關道。

    出塞復入塞,處處黃蘆草。

    從來幽並客,皆向沙場老。

    從來幽並客,皆向沙場老。

    頗為淒美的歌聲,從那個叫夕佳的歌中飄出。配上現在喝的葡萄美酒,真有種塞下荒漠的感覺。

    好好好。孟星河接連拍手叫好。道:「郡主不愧王爺說的「精通」二字。這歌曲,若非要我挑出毛病,在下只能說一些無關緊要的事。若是姑娘將豎琴換成邊塞的羌笛,效果只怕更好些。」

    他雖只說了一句,卻是讓那綠衣女子吃驚,剛才自己在彈琴的時候,他連眼睛都沒望過來,居然能想到這些,看來此人的確有些能耐。

    「老爺。兵部尚書、禮部侍郎、大理寺欽,還有尚書杜大人,已經來到大廳。」賢王在這桃園中喝酒撫琴,正興頭上,園外突然跑進來一個青衣家丁急聲稟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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