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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四章 賢王府 文 / 木瓜

    第二十四章賢王府

    轟……孟星河的話,比驚雷還厲害。直接讓周圍的議論聲大了不少。

    「這人是誰?純粹在找死。」

    「我們等著看好戲吧。連萱夫子都敢調戲的人,只怕有他的苦頭吃。」

    「這哥們,膽子可大啊。不但連四位外國佳麗都能打成一片,現在居然敢向夫子發起攻勢,真是色膽包天,簡直越來越有意思了。」

    有嘲笑、有褒貶、更有抱著雙手看好戲的人,在遠處目視剛才發生的那幕。跟在黃衣女子身後的白衣男子,在這個難得替美解難的機會面前,豁然站出身來。本來英挺的面貌,這下子更加不可一世。

    這白衣男子長的極為瀟灑,頭戴三寸紫金冠,上系兩縷金絲線、直垂在胸。腰佩玄黃美玉附掛一方用來裝飾的三尺寶劍。俊美的面龐、貌若潘安,舉止謙和,倒像個十足的讀書人模樣。一身絲質白衣打扮和孟星河那猥瑣的青衫鮮明對比,擋在黃衣女子面前,揮手就擋開孟星河獻上的玫瑰花,謙和道:「你知道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誰嗎?她就是當今聖上御命親封的大唐第一位女大夫,兼國子監三千學子的授課夫子。你區區一介寒士,在夫子面前居然出言不遜,你眼中還有沒有禮法道德?」

    沒看出來,這黃衣女子,居然是國子監的夫子。那老子追求她,不就是師徒戀?***啊,這個有點新鮮。孟星河絲毫沒有膽怯,伸手推開那白衣公子。來到那個女子面前道:「我不管你是大夫也好,是國子監的夫子也好。我只記得自己說過的話。這花你愛要不要,反正你都是我的人了。」

    孟星河突然無賴了一句,直接把矛盾推向尖端。

    「你……你個登徒子、無賴。」黃衣女子氣急。抓起手中的枴杖就往孟星河背上敲去,也不顧周圍眾人觀看,毫無師表罵道。

    「姑娘你說對了,我還真是無賴,不過是柳下惠無賴,那有你說的那般齷齪。」孟星河耍起嘴皮子。手中的花輕輕往前面扔去,就像扎飛鏢那樣準確落在黃衣女子手裡。他轉過身子,向前面的文學館中不急不緩走著爽朗說道:「折下一枝春,寄給枕邊人。好好收下,以後我可沒心情為你採花作詩呢。」

    「你……」那女子找不出話來形容孟星河如此輕佻露骨的話。黃衣輕擺,已經把孟星河送的玫瑰花捏碎,小聲念道,娶了我再休了我。你做夢吧。

    來到文史館,交了從江都帶來的文書。報名登記,安排好廂房,孟星河就拿著自己的行李,住進了裡面。

    這國子監分配給學子的房間非常寬廣,就像現在住的三室一廳格局。書房和琴房還有臥房,外加一個用來接待客人的大廳,住在裡面十分寬敞,之所以這樣佈局,是方便每位學子除了正常行課之外,用來閉門深造鞏固知識的。

    「孟星河,把你的東西拿開。」說話的是雲姨,此時正一副小廝打扮,這國子監中禁止女眷出入,為了完成師父姐姐的交代貼身保護孟星河,只好在他的挑唆下改頭換面,不過她如此裝扮,卻比穿上女裝更加誘人。

    孟星河走過去一看,頓時瞪大眼道:「這是我的床,憑什麼要我讓開。你不是會武功嗎?怎麼不睡房頂橫樑上呢?」孟星河抬頭看了看屋頂,那橫樑又大又粗,睡覺應該安全。

    雲姨抽出那小鞭子,威脅道:「你讓不讓?」

    「不讓。」孟星河擺出堅決不從的樣子,房間就一張床,他要是讓出去了,那還不睡地上?

    「那好。我現在就光明正大走出去,看你會不會受到影響。」雲姨說不過他,已經伸手想撥弄插在頭頂的玉簪,恢復女兒身。她要是披頭散髮走出去,孟星河只怕立刻將被逐出國子監。

    「去吧。最好說我剛才非禮過你。這樣,我就可以離開這個地方,回江都看我的眾位小寶貝了。」孟星河絲毫不受威脅,反而躺在側身躺在床上,道:「我看琴房那裡還有張可以歇息的小床,就是沒有錦被。等會兒你出去買回來就行了,為何非得要和我爭呢?」

    「我沒帶銀子。」雲姨白眼道。這個男人真是賴皮。捏不斷、***不散、任何招式用在他身上都沒有用,簡直天生就是女人的剋星。

    「沒帶?」孟星河猛然坐起來,把雲姨嚇了跳。「沒帶你可以出去搶啊。憑你的身手,隨便幹一票,撈個百把兩銀子沒有問題。」

    「啪嚓——」雲姨已經出鞭。她反應沒孟星河快,還沒打下去,就被他抓在手中,淫|笑道:「幹嘛非用小鞭才能滿足你的需要呢。下次找根大的,要不我借一根給你如何?」

    知道孟星河暗指什麼,雲姨白了他一眼,羞愧的轉過頭去道:「無恥……」

    「無恥?」孟星河據理力爭道:「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你見過有我這種將無恥光明正大進行到底的人嗎?沒見過吧。這至少可以證明,我還算堂堂正正的「真君子」」

    「呸——」雲姨罵聲響起。哼了一聲,就往隔壁琴房走去,道:「這世上的男人,沒有一個是君子。而且,你也不能算是男人,你只不過是一個小色|鬼而已。」

    小色|鬼?孟星河高興笑道:「姐姐,我已經不小了。今年正好十八歲。」

    雲姨徹底無語。那張嘴巴太可惡了,真想找樣東西塞住,免得擾亂心神。懶得理會,雲姨直接回到琴房,啪一聲關了房門,就聽見裡面傳來雜亂的琴音,堪比百鳥齊鳴。

    沒看出來雲姨還有這等音樂天賦?孟星河笑了笑,側身想睡個大覺,卻聽見門外有敲門的聲音響起。

    「請問,孟公子在嗎?」

    好像是找自己的。孟星河應了一聲,已經打開房門。

    房門外面,是一個穿著青衣的家丁。見孟星河出來,那家丁立刻將手中一封書信交到他手裡恭敬道:「孟公子可來了。我家老爺吩咐小的務必將這封信交給公子,今晚設宴恭請公子到府上做客。還請公子收下。」

    還真是奇怪了,自己剛到長安就有人知道,這消息傳播的太快了吧。接過那封信,上面無名無姓,到不知這家丁口中所說的老爺是何人。

    難道是杜如晦?孟星河恍然大悟,在長安若還有人和他交好,除了杜如晦,就沒有別人了。真要是老杜,怎麼說也要過去拜訪才行。

    回到房間,孟星河急忙拆開信封觀看。信中只寫了個地址,其餘什麼都沒有。

    老杜想做什麼,怎會如此神秘?孟星河不解自問,還是收進懷中。

    日落時分,想到今晚還要去杜如晦府上,孟星河簡單裝扮自己的行頭。正欲出門,住在隔壁琴房裡的雲姨,突然推門出來,見孟星河穿著錦衣,破天荒收拾打扮起來。雲姨就開始納悶,和這個男人相處也有一段日子了,平日哪裡見過他有今天這般收拾,準是要出去做壞事。雲姨白眼道:「你要去做什麼?」

    「出去走走……」孟星河嘩啦一聲打開折扇,在胸前搖了幾下,頗有幾分俊美瀟灑。笑道:「怎麼樣,有沒有幾分風流才子的摸樣。」

    雲姨上下看了他幾眼,不屑道:「怎麼平日沒見你穿過這般華麗的錦衣?難道才來長安,你就想出去鬼混?」

    天生風流成性,就算要出去辦正事都會被冤枉。孟星河也不解釋,默認道:「算是吧。只不過,我今晚是去尚書府鬼混,我聽說尚書府的小姐至今還待在閣中,想去碰碰運氣。哎,你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知道你怕黑,所以今晚記得給我留門,我回來陪你睡。」

    知道雲姨聽後要發怒,孟星河乾脆竄出了房間。雲姨反應慢了一拍,只好瞪著眼站在門邊,氣憤道:「孟星河,你給我回來。不然今晚我就把門給你閂了。」她才說完,立刻拍了自己腦袋幾下,韻清啊、韻清,你怎麼在這個小鬼面前失了分寸呢。被他佔了便宜還不知道,真是笨死了。

    坐在馬車上,孟星河哈哈大笑起來。調戲雲姨的感覺真不錯,至少讓她也跟著被糊弄了。沒想到如此精明的雲姨,都遭了自己的道,值得慶賀啊。

    孟星河很少有今天這般高興,精神抖擻道:「趕車的小哥,請問到你們府上還有多遠?」

    「不遠。可能還有一炷香的時間。」趕車的小哥說話很恭敬,說過之後,就沒有任何聲音。

    「那你家老爺府上還有沒有其他人。比如,丫鬟、小姐、妻妾什麼的。」閒著無事,乾脆八卦老杜的私密,孟星河無恥想到。如果老杜有女兒,倒是可以見見面,聊聊天也好。相信,以老杜的人品,生的女兒恐怕差不到哪裡去吧。

    「府上就老爺和夫人,小姐幾年前就嫁出去了。」

    看來老杜對愛情很忠誠,只是女兒出嫁的太早了,要是晚幾年,該多好啊。說不定,老杜和我的關係還能好上加好呢。

    一炷香時間過去,馬車穩當的停了下來。趕車的小哥在外面恭敬迎請道:「公子,到府上了。」

    「到了?」孟星河***了***眼睛,剛才在睡覺,哪知道一會兒功夫就到了。他也不耽擱,簡單整理了自己的衣服,已經下了馬車。

    「公子請。」中午送信哪位家丁見孟星河趕來,立刻走上去迎接道:「我家老爺已經恭候多時了。有請公子大駕。」

    官當的大就是不錯,非但家丁是一流的,連府上的磚瓦圍牆都是金碧輝煌,看來老杜也不是個好官,准貪污了不少。孟星河直接抹殺了杜如晦的功勞,往前走了幾步,他突然停住腳步,眼睛直|愣|愣盯著那幾丈寬紅門上方一張金色的匾額。

    賢王府?這不是老杜的家啊?那這裡是什麼地方?孟星河完全糊塗了,已經邁不開原本靈活的步子,停滯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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