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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22章 這莊改姓了 文 / 風雨

    第22章這莊改姓了

    白濛濛的,到處都是水汽氤氳。霧氣蒸騰之間,一具曼妙的身軀若隱若現。長髮如瀑,肌膚勝雪,纖纖十指劃過肌膚,串串晶瑩的水珠滾下,猶如閃爍的銀豆子。

    背轉身,輕輕的對這邊招了招手,顯然是示意他過去。鍾陽只覺得嗓子眼發乾,心中狂跳之際,不由的一步一步挨了過去。

    女子探手從旁邊拿起一個方形的物件遞了過來,鍾陽傻傻的接過。嗯,軟軟的,卻略感有些粗糙。這是啥?啊,是搓澡巾嗎?哈,那是要我給你擦背是不?這活兒,我喜歡。

    鍾陽心花怒放,抖索著手,輕輕撫上那光潔的脊背。滑!真滑!他忍不住來回摩挲著,深深的陶醉於那美好的手感之中。

    咦?這是啥?突然感到了一絲異樣,鍾陽不由的閃目看去。哎呀,瑕疵啊!鍾陽不由的暗暗歎息。那女子腋窩下,原來竟生著幾根長長的毛髮,並沒像大多女孩兒那樣剃掉。毛髮中,一塊黑灰宛然在目。

    啊哈,是要我來給你洗嗎?好的,妹子,那就,由我來幫你吧。鍾陽滿面賤笑的想著,一手拿起那方澡巾。努力的擦了起來。

    我搓搓搓,我擦擦擦。唉唉,我說你倒是別動啊,這麼動來動去的,怎麼能洗白白呢?乖哈,別動!我繼續搓搓搓,我再擦擦擦。哎呀!

    許是鍾技師這手法太過拙劣,按著一個地兒這頓搓,搞得美人兒實在疼了。也不見她轉頭,冷不丁的就是抬手抓來。那纖纖十指上指甲閃亮,落在手臂上,登時一陣疼痛傳來。

    「我擦!幹嗎抓。咦?」

    古色古香的小屋之中,鍾陽驀然醒來,懵忪雙眼四下觀看。外面鳥聲清脆,陽光滿園,四下裡微風拂動,一片寧靜。哪裡有什麼浴室?又哪有什麼美貌女子?這半天忙活,原來竟是南柯一夢。

    「臭小子,你到底要幹什麼?還不趕緊放手!」

    尚未完全清醒的他,腦海中忽然傳來兩聲痛苦的怒叫聲,激靈靈打個冷戰,低頭一看,自己也是不由的大是尷尬。

    但見他此刻,身子半趴在矮榻上,一手猶自按住那只白貓,另一手卻是抓著睡覺的方枕,枕頭一頭此刻正頂在那白貓的面上,還在不自覺的來回搓動呢。

    這白貓也不知什麼時候跳到榻上,正好趴臥在他一旁。那什麼又滑又白的,可不是這貓的一身皮毛嗎。至於那什麼方方的搓澡的物事,可不正是手裡掐著的那個枕頭嘛。話說這時代的枕頭可沒後世那麼柔軟,方方正正的,多是竹子軟木所製。此刻他手裡拿的,正是一個竹枕。這麼一個東西,按在白貓那柔軟的臉上來回搓,白貓又掙扎不脫,不拿爪子撓他那才叫一個怪事呢。

    想到自己夢中旖旎之處,再和眼前情景對照一下,鍾陽不由的又羞又惱。偏偏那白貓身上倆老瘋子不堪折磨,忍不住大聲呵斥起來,鍾陽頓時惱羞成怒。一抬手,將白貓遠遠扔了出去,怒道:「你兩個老變態,幹嗎跑到我床上來?搞得我一晚上噩夢連連的,這會兒竟還敢跟老子喊,喊你妹啊!」

    「哎喲,又來。摔死我了。他做噩夢關我們什麼事兒。」

    「什。什麼噩夢,你聽過做噩夢笑的那麼歡暢的嗎?」

    「就是就是,切,什麼歡暢,那叫『淫』蕩!那笑音兒聽的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還有,那摸在我身上的手。誒想想就想吐。」

    「同感同感,唉,居然還嫌我們上床睡覺,我們雖然外形是貓,但終歸還是人嘛,這還有沒有人道可言了。」白貓踉踉蹌蹌的滾到牆角處,兩個令鍾陽抓狂的聲音交替響起。

    怒了!太怒了!你妹的,這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倆老王八犢子,這是生生往鍾大爺臉上吐唾沫啊。

    也不穿鞋了,鍾陽滿面鐵青,赤著腳就跳了下來。媽媽的,不打你個滿臉桃花開,丫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不讓你滿眼冒金星,你就不知道陽光為啥這麼燦爛!

    甩開大腳丫子,咬牙切齒的就要好好凌虐一番這只不知深淺的混蛋貓。便在此時,門外忽然一陣腳步聲響起,隨即一個聲音傳了進來。

    「先生可是起了?我家莊主吩咐,若是先生起了,就請往前面用飯。小人這就將洗漱之物送進來,伺候先生更衣。」

    「呃」鍾陽聞聲止步,慌忙低頭看看自己,陡的回身跳到床上,拉過薄被一擋對外喊道:「別急,我這就起。那個洗漱啥的,你放外面,我自個兒出去搞,不用往裡送了。」

    外面人顯然一鄂,隨即恭聲應是,腳步聲漸漸遠去。

    鍾陽大大鬆了一口氣。奶奶的,方才晨睡剛起,那夢中又極盡風流旖旎之事,這某個所在正傲然而立著呢。這要是給人看到,還不得裡兒面兒全沒了啊。

    側耳聽的那人走遠,急忙忙的將身上衣物整理一番,將那丑處遮住。穿鞋下來,眼瞅著那一邊兒偷瞄著自己的白貓,暗暗咬牙。要待再去施虐一番洩憤,卻聽外面腳步聲又起,顯然是那些人將東西備好過來了。狠狠的瞪了那貓一眼,這才輕咳一聲,一搖三擺的往外走去。

    打開房門,小院中站著幾個青衣小帽的家人,手中各抱著銅盆清水等物。見他出來,俱各躬身行禮,送上洗漱之物。

    鍾陽滿意的點點頭,在幾個下人的服侍下,淨面漱口。待到一套下來,心中不由的暗暗感歎。喵了個咪的,這地主少爺的生活真是美好啊。瞧這服務,便是後世那五星級賓館也是比不上的。目標!這就是目標啊!

    享受了一番頂級待遇後,鍾陽心情大爽,很沒追求的給自己樹立了一個偉大的目標。隨後,在那家人的引領下,直往前廳而來。

    只是走不多遠,鍾陽忽的腳下一停,喊住那引路的家人,上下打量一番,這才問道:「你剛剛口中說的你們莊主,指的可是翼德兄?」

    那家人一呆,隨即躬身回話道:「正是,不過這也是劉關二公之意。不知先生有什麼吩咐的?」

    鍾陽搖搖頭,很鄭重的道:「沒,我沒啥要求。只是想要告訴你,這莊子不姓張了,昨個兒就已經改姓鍾了,以後那個你們莊主的稱呼,實在是不太合適。這個我是沒什麼所謂,但要是被人誤會玄德公和翼德兄沒有信譽,那可就不太好了。嗯,成了,走吧,就這事兒給你糾正下而已。」說罷,自顧自的當先而走。這兒既是自個兒的產業,還讓人帶著走,實在太那個,顯不出莊主的身份了。

    那家人目瞪口呆,瞠乎不知所對。腦子裡只是想不明白,啥時候自家這莊子竟改了姓了。而且,怎麼這稱呼自家主人為莊主,就成了沒有信譽了?待要想求這位先生解釋一下時,卻見那老人家已是走出老遠了。這可憐的人,只得頂著一腦門子的問號,快步趕上。因為,那位主兒,實在是已經走錯路了。

    多轉出了大半圈路後,鍾陽終是滿臉官司的跟著那家人走進了大廳。廳中,劉關張三人與蘇雙張世平早已安坐,眼見他走了進來,齊齊起身相迎。

    「哈哈,先生好愜意,竟能一直高臥到這個時辰,果然不似我等俗輩,一生勞碌命,時辰到了便是想睡也是睡不著的。」劉備滿面堆笑,當先對著鍾陽抱拳招呼。後面關張二人也是抱拳一揖見禮。

    先是對著幾人點點頭還禮,鍾陽這才翻了翻白眼,嗡聲道:「切,什麼愜意。數錢數到手抽筋,睡覺睡到自然醒,人要是連這兩大樂趣都沒了,那還活個什麼勁兒啊。」說罷,拱拱手,自己往一邊席上一屁股坐了下去。

    這廝方才要端莊主的架子,自個兒走胡迷了,偏偏又不好發作,只覺得大沒面子。這會兒眼見劉備等人愕然的模樣,不由來氣,哼聲道:「咋?難道我又哪兒不對了?你們昨天明明說這莊子給了我,難道我在自個兒家裡,怎麼坐也要守你們的規矩?」

    劉備本來不過是句變相的恭維話,哪料到竟碰了個軟釘子,聽他那兩句話張口就來,自然無比,毫不以懶惰為恥,自是大為愕然。這會兒聽他似乎滿肚子怨氣,又怎麼知道這廝那怨氣的來源實在是他自己。

    這人行事怎麼就沒按理出牌的時候呢?劉備頗有些鬱悶。只是從昨天到現在,這一出出的事兒表明,要是跟他講這理兒,那純屬給自己找不自在。是以,在苦笑一下後,以目示意眾人各自落座,這才搖搖頭道:「先生行事不羈,自有一份灑脫,備安敢妄議。呵呵,今日請先生與蘇張二公過來,一來是昨日倉促,不曾好好款待,今日權且補上;這二來嘛,先生昨日以天書之秘相告,令備等大開愚魯,實是感激。今日,更是得諸公慷慨解囊,大力相助,此番恩情,自當擺酒相謝。呵呵,來來來,今日,且容備暫借先生之地,與眾公共謀一醉,略表寸心。請,請。」說罷,當先舉起幾上酒樽,含笑邀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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