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血肉漩渦？不，金錢漩渦！
「這麼說，那小子已經在王都了？」
看著小女兒的背影消失，王座上的尼亥爾德王皺起了眉頭。
「之前菲瑟琳和你的弟子在他的領地呆過幾天吧，出了什麼事？」
他顯然意識到了什麼。
「陛下，她們參與了一些跟贊卡萊局勢有關的事情，肯定也跟銀白子爵分享了很多秘密，陛下請放心，並不涉及那一方面。」
帕森的回答很委婉，尼亥爾德王和他是幾十年的朋友，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說到贊卡萊，凌晨收到了凱莎倫大公的魔法傳訊，說支持王國對北地的政策，雖然不能公開對雪原宣戰，卻也派出了三個旗隊的『志願者』參戰，猜猜她指定的領軍者是誰？」
尼亥爾德王的表情很是怪異，不知道是苦笑還是氣惱。
「唔，應該就是贊卡萊公國的西海伯爵……」
帕森臉上也是苦笑。
「沒錯，也就是咱們瓦倫丁王國的銀白子爵。」
尼亥爾德王唉聲歎氣。
「原本我想拒絕，可是……這次要出動王國前所未有的大軍，少了翡翠海商人的支持，還真是不方便，所以不得不遂了那小子的心願。」
他看向帕森。
「他又是找贊卡萊公國，又是找菲瑟琳，我沒猜錯的話，你的弟子也已經收到了他的答案，可你卻攔下了，反正意思只有一個，他就是要當牆頭草，不想摻和我的事，其實就跟你的本心一樣。」
帕森無奈地歎氣。
「陛下，他就在王都，您真心想知道他的態度，直接喚來他一問就好。」
尼亥爾德王猶豫了好一陣，還是搖頭。
「不，我不想在他身上引發什麼神跡，更不需要由他來證明什麼，我……不想見他！」
他呼了口氣。
「北地為重，先不管他了，他不是要騎牆嗎？這場戰場，他就當看客好了。菲瑟琳交給他護衛，再帶上卡斯曼的那個皇子，讓他一起跟在大軍後面看戲！」
帕森鞠躬。
「好的，我會將陛下的旨意傳達給軍部和衛隊統領，那麼接下來最重要的事，就是迎接納夏爾的回歸。」
某人在尼亥爾德王心中只是個小麻煩，一說到納夏爾，國王煩躁起來。
「你給我拿個主意，我照辦就好！」
揮著袖子，國王似乎不想提到這個名字，健步走下了王座。
「陛下，不管是內疚，還是傷心，或者是後悔，您都不能逃避。」
帕森在他身後淡淡說著，國王的身影僵住了。
「我只是……無話可說。」
國王的聲音顯得幽遠空寂。
王都附近的一座法師塔裡，某位法師閣下也正一臉無語的神情。
「這……這也太侮辱我們法師的智慧了吧！」
如果不是高競，估計傑裡埃斯坦早就一發火球把來人炸出去了。
「暖熱毯、晶石爐、不生霧不結冰的護目鏡，設計這些法陣，你當我們法師是貧民區那些手藝工人？」
高競厚著臉皮，坦然接下金龍的怨毒眼光，朝門外一看，一個小腦袋瓜正在晃悠，帶起一抹雪白的虛影。
「尤妲，我很想你哦。」
嘴上這麼說，心裡想的卻是「我很想騎你喲」。
嬌俏的小臉探了出來，尤妲丟個白眼，不屑地哼了一聲，高競知道，這頭變態小銀龍還在惱他一腳將她踹開。
可接著雪發少女卻蹭著步子，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溜到了高競身後，一把攬住了高競的胳膊，帶著些滿足地低低歎了口氣。
感受著少女身軀的軟柔，還有那絲久違的清香，高競那掛記著奧蕾薩的沉重心思稍稍放鬆了一些，也不管傑裡埃斯坦就在這，一把攬過尤妲，狠狠地揉了一通她的小腦袋，看得金龍法師眼角直跳。
「閣下你啊，就不會算帳。」
高競懶懶開口。
「比如說暖熱毯，如果閣下你的設計能保證成本在一百個金幣，晶石消耗比螢石燈低一半，也就是每個晚上用，能用十天，那麼我相信，這樣的暖熱毯，就算只是王國騎士，以及家族騎士也能買得起，絕大部分王國人可不習慣雪原的天氣。」
「北地之戰，國王已經全國總動員，前去北地的王國騎士和家族騎士會有多少？不下十萬！你們只需要設計和製作最核心的刺繡法陣，每件就能獲得十個金幣的專利費，還有六十個金幣的法陣製作費，這就是多少？」
凡是高階龍族，對數字都是很精通而且敏感的，金龍法師呼吸有些艱澀了，這可是……七百萬金幣！
「還有晶石爐，取暖作飯照明三合一，成本控制在五百個金幣以下，我相信每個你們也能掙到三百金幣，這麼實用的東西，賣出去一萬個不成問題吧，這又是三百萬。」
「這還只是在算軍人市場，只要軍人用習慣了，王國北方的民眾也會學著來用，另外，這也不是什麼武器，雪原那些部落也可以用嘛，可以賺到多少，我都沒辦法估計。」
高競一連串美妙前景砸下來，傑裡埃斯坦的眼瞳都開始變色，金幣的金色，而非龍瞳的金色。
「法師的智慧雖然尊貴，可龍族的信念更為高尚啊……」
高競的話，讓傑裡埃斯坦連連點頭。
「不過……，有三點你要注意。」
說到這，埋在高競懷裡的小腦袋扭動起來，尤妲正朝他身後的高影看去，雖然沒穿著幸運島的那身火辣「工作服」，但差別也不過只是用薄薄的緊身皮衣將暴露的肌膚遮掩起來，少女的窈窕曲線展露無遺，再配上一張只露出深邃冷肅眼瞳的面巾，讓高影另有一番撩人的誘惑風情。
「這是……歐蒂爾？哇，美女！」
尤妲捨棄高競，就要撲向高影，卻被高競伸手捏住衣領一下拖了回來，對這頭變態小銀龍，他可是在時刻防範呢，伸手的時候，嘴上卻沒有一絲停頓。
「第一就是成本，不僅要降低法陣的成本，最重要的是降低法陣的晶石消耗，這是你們設計法陣最優先的原則。」
這一點傑裡埃斯坦哼了一聲，還很有些難以接受，本來用的就是最初級的晶石，還要降低消耗，真是……糟蹋魔網的法則啊，不過……這是上千萬金幣的事呢，算了，什麼法師的尊嚴，不要了！反正俺也不是正二八經的法師。
沒理會傑裡埃斯坦的內心鬥爭，高競繼續說。
「第二，專利費，你收多少，我就收多少，我可是這些東西的總設計師。」
「第三，所有產品，我負責總經銷，你不能把法陣賣給其他商人。」
有錢大家賺，這點覺悟傑裡埃斯坦是有的，而之前幫著高競賣龍鷹，也小賺了一筆，不跟著他還跟著誰？他很利索地點頭。
「這事吧，最好也不要跟法師協會湊在一起，你找些信得過的人，包括龍也行啊，拉出來單幹嘛，咱們就成立一個聯合商社，名字就叫……晶石工業，如何？」
高競這話讓傑裡埃斯坦臉都快笑爛了。
「完全丟開法師協會也是不可能的，我們各自吐出一分專利費，讓渡給法師協會，算作是資料參考和魔網法則運用的費用，也好堵他們的口。」
傑裡埃斯坦想得全面，高競點頭，這樣更穩妥，不過……走專利費這名義不好，到時候自己的份額可就佔不到一半了。
「專利費是咱們自己的錢，可不能隨便亂割，這樣吧，每賣出一件，就按售價的百分之一給法師協會，至於瓦倫丁法師協會和費恩法師聯合會要怎麼分贓，讓他們自己去吵。」
高競這話想得就有些遠了，傑裡埃斯坦搖頭，算起來也不過十來萬金幣，聯合會的法師官僚們怎麼可能看得上眼。
兩三年後，金龍法師就不得不讚歎，高競這傢伙真是料事如神，幸虧在這上面提前作了防範，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十萬來金幣的事。
「我會另外挑個地方，把咱們的晶石工業建起來，你說到的這些東西，只要對低級的縱火術進行改良就可以實現，縱火術和照明術一樣，都應該能被普通人使用，所以理論上不存在問題，甚至以前就有人研究過。可從來沒在什麼晶石消耗什麼成本上下過功夫，弄出來都是給大貴族大富豪們取樂的奢侈品。」
傑裡埃斯坦自信滿滿地說著，不過他又沉下了臉。
「只是……北地會是血戰，是一個巨大的血肉漩渦，你怎麼一點不擔心自己的小命，反而滿腦子想著賺錢呢？」
高競微笑。
「是啊，是個巨大的血肉漩渦，可我也看到了一個巨大的金幣漩渦……」
嘴上這麼說，肚子卻在冒苦水，這原本是他準備在日後攬錢的大計劃之一，原本想著實力再強一些，可以完全掌控住手下的法師，甚至掌握一些專精於符文法陣的法師之後再動手變現。可眼下形勢緊急，他再不開源，就得破產了，不得不拉上傑裡埃斯坦一塊分享。
不過……也就是一些基礎的御寒物品，對他而言，不過是未來晶石工業的極小一部分。
傑裡埃斯坦急匆匆地去忙乎了，尤妲搖著高競的胳膊開始撒嬌。
「你是要去北地嗎？帶上我嘛……」
帶上你？成天吃我那些姑娘們的豆腐？而你這頭變態人……龍妖，卻沒什麼豆腐可吃。
正這麼想著，尤妲小胸脯在懷裡蹭來蹭去的感覺，似乎……有點長進啊。
高競色迷迷地一笑，手指點上了尤妲的胸口，輕輕劃著圈。
「之前不是說過了嗎，等你這裡真的像個女人了，再帶上你。」
尤妲渾身酸麻，啊地一聲跳了起來，小臉漲紅，嘟著嘴看著高競，看了一會，覺得似乎沒辦法找回損失，一下就撲到了高影身上，小腦袋結結實實埋進了高影那一雙山峰裡。
「哼！你吃我的豆腐，我吃你女人的豆腐！」
她惡狠狠地想著。
正要伸出小龍爪，呼的一下，高影消失了，整個人朝前一衝，彭地撞在了牆上。
「暗夜舞者！？別以為我抓不住你！」
尤妲揉著發紅的額頭，跟高影玩起捉迷藏來了，玩心之勝，簡直就是法爾緹娜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