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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寄生 第二百三十七章 一屁股的恩仇 文 / 秋風殺爽

    第二百三十七章一屁股的恩仇

    「這麼說,你和帕德梅安都已經是他的人了。」

    王都的王宮堡壘一角,兩個身著繁星長袍的人正看著夕陽剛剛落下,繁星之幕漸漸揭開的天空,那個老者自然是大星相師帕森,而那個少女則是帕德梅拉。

    「導師……我……」

    帕德梅拉一臉的尷尬和羞澀,她正想分辨,卻被帕森揮手止住。

    「你們都失去了公正的評判立場,這樣的答案,我不能接受。」

    帕森的話,字面上雖然嚴厲,語氣卻很輕鬆,讓帕德梅拉一怔,這就意味著……帕森不會將那個混蛋子爵要當牆頭草的話轉達給國王了?

    「其實派你去的時候,我已經有所預料,現在你的狀況,印證了我的判斷。」

    帕森再這麼一說,帕德梅拉很是委屈。

    「導師,您早知道是這樣的情況,為什麼還要我去?為什麼那段時間,我能和您通話了,您卻始終不回應我?」

    看著徒弟撅起了小嘴,帕森呵呵輕笑。

    「別急,聽我說完。子爵閣下,按照我們星相師的說法,是一顆孽星。」

    帕德梅拉瞪眼,帕森點頭。

    「沒錯,孽星。跟誰都不沾邊,卻又插在其他星辰的運行軌跡裡,在某種程度上,他簡直就是吾主阿紐弗特的神使,可跟吾主不同,他不是從星空向下看費恩,而是身處在費恩看費恩。」

    大星相師歎了口氣。

    「變局在即,我始終在憂慮,該怎麼貼近這樣的變局,而不失吾主的立場。可很遺憾,我陪侍聖武士王太久,看得太深,自己也陷進來了。所以……帕德梅拉,這個使命,就只能你承擔了。」

    他嚴肅地看住帕德梅拉。

    「跟在他身邊,看清他的足跡,即使付出你的一切,成為他足跡的一部分也不要緊,畢竟你身後,還有純潔無瑕的帕德梅安。」

    帕德梅拉眨動著眼睛,好半天才醒悟過來,然後一臉的暈紅和氣惱。

    「導師!您這是要我……成為他的女人?您這簡直就是……」

    妓院的龜公,這話差點就出口了。

    帕森搖頭,神情嚴肅。

    「帕德梅拉,也只有他,才可能撫平你靈魂的創傷,相信我。」

    帕德梅拉終於被導師的一臉正色震住,哀怨而無奈地歎了口氣,接著搖頭。

    「他還是把我推給了皇子,至少北地之行,我是看不到他的足跡了。」

    帕森胸有成竹。

    「我說過了,他是一顆孽星,不管是不是自覺,皇子殿下,已經被他纏上了,那是另外一個局,這個局,就從北地開始。」

    說到「纏上」這個詞,帕德梅拉想起了什麼。

    「導師,龍騎士侍從契約,真的存在嗎?你對菲瑟琳是怎麼說的?」

    帕森哈哈一笑。

    「龍騎士……侍從契約,以前是沒有的。」

    帕德梅拉柳眉一豎。

    「這傢伙果然騙……」

    可帕森的話還沒說完。

    「可從他之後,就有了。」

    大星相師看著徒弟的眼神頗為有趣。

    「我對菲瑟琳也是這麼說的,至於具體是怎麼回事,我也不清楚。但從星相上,我能看出,那樣的契約,讓你們的靈魂和他有了緊密的聯繫,也許是龍族在第三紀裡作出的改變。」

    帕德梅拉無語,她抬頭看向繁星,似乎想找出那顆孽星到底在哪裡,然後朝它吐口唾沫,可似乎又覺得這樣的事情很費力氣,就只呆呆地仰望夜空,不知道在想什麼,竟然想出神了。

    王都某處,一個少女推開窗戶,也正在仰望星空。

    「嫂嫂和侄子,居然都……大哥他一定很難受吧。」

    少女眼角還隱隱掛著淚痕,那是為她兄長所遭受的苦難而流的。

    「殿下,您還是回王宮吧,陛下雖然沒說什麼,可他還是很掛念您。」

    侍女在身後勸解著。

    「還在我耳邊吵吵,你煩不煩啊!」

    轉身揮手,轟隆炸響,一道金光劈在天花板上,頓時灑落大片塵屑,將那侍女裹在煙塵裡。

    「再囉嗦下一次我直接劈你頭上!」

    侍女跌跌撞撞退了出去,菲瑟琳轉頭,一臉的怒意。

    「都是父王的錯!我才不要見到他!」

    不知怎麼的,心思就拐到其他地方去了。

    「也都是那個混蛋的錯!那麼厲害,早幹嘛去了?在荒山就該把大家都救回來,這樣父王就不會調那麼多軍團回來去殺祭司,大哥他們就不會少了人手,被那些獸人殺得大敗,都怪那個混蛋,沒錯,格雷-弗塔根!全都怪他!」

    菲瑟琳怒聲嚷嚷著,也讓另一個人發怒了。

    背後的空氣隱約浮動,接著就是啪的一聲脆響,菲瑟琳發出了幾乎能劃破玻璃的尖叫,整個人幾乎栽出了窗外。

    摀住屁股,下意識地轉身,正見到一個身影剛從空氣裡浮出來。菲瑟琳驚得雙眼圓瞪,金黃光芒下意識地就在身上翻捲,來人嘿嘿一笑,金光頓時消失。

    「這手感……怎麼還是這麼熟悉?」

    高競晃著手掌,看向眼瞳裡正噴吐著怒芒,卻不敢將自己的怒意表露在臉上的公主殿下,心中很是疑惑。

    「六歲那年,有個小混蛋打了我的屁股,被我揍得門牙都找不到了,你別說那就是你哦……」

    菲瑟琳牙尖嘴利地低聲回應著,從帕森導師那應證了「龍騎士侍從契約」的有效性,她不敢再對高競有什麼冒犯,但變著辦法地刺他,總也能小小地洩一下憤。

    她這麼一說,高競兩眼頓時亮了,這時候菲瑟琳的眼睛也睜得更大了。

    六歲那年……格雷少爺記憶中那場悲慘遭遇,兇手果然就是這個刁蠻小公主啊。

    而菲瑟琳自然也記了起來,當年那個不知道是好玩,還是覺得好看,偷偷伸手摸了一把她小屁股的小屁孩,不就是這個格雷-弗塔根嗎?說起來,那還是國王帶著她去巡視南部時,正好到了弗塔根伯爵家,才知道這傢伙的生日,居然跟她是一天,那一屁股的恩仇,十一年前就結下了。

    「公主殿下,我忍辱偷生十一年,今天是來報仇的了。」

    高競一臉猙獰地笑著。

    「你……你要幹什麼?」

    菲瑟琳也慌了,手臂護住自己的胸口,想喊卻發覺自己嗓子抖得完全沒法控制,這個傢伙,可是連帕德梅安都打不過的惡魔,帕德梅拉回來的時候,似乎連見她的勇氣都沒有,也讓她心中那點唯一的夢想破裂無影。

    「幹什麼!?門牙……」

    高競故意頓了一下,菲瑟琳馬上去捂自己的嘴,接著身體一晃,整個人就被高競拎著壓在了窗框上,膝蓋還朝她腰下一頂,浮空島的淒慘遭遇頓時浮上心頭,菲瑟琳頓時連心跳都停了,屁股不由自主地又痙攣起來。

    下一刻,啪啪的脆響再度響起,菲瑟琳連挨了好幾下才被屁股上的劇痛給驚醒,啊啊地慘叫出聲。

    「我……我是你的侍從,你怎麼能打侍從呢?」

    慌張之下,基本的邏輯都不顧了。

    「喲,你還是認這個契約了?」

    高競冷冷說著。

    「是是……我一直認的,我沒做什麼壞事,真的,麥林多斯侯爵那,我也沒說你壞話……」

    菲瑟琳慌不擇口地說著高競聽不懂的話,她實在是嚇壞了。

    「正因為是侍從,老爺我才打得名正言順。」

    高競心喜,公主殿下這麼配合,他今天來的目的多半有望。

    「小姐!?小姐!?」

    侍女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有前車之鑒,說什麼她不敢貿然衝進來。

    高競逼視著她,那眼神再也明白不過,菲瑟琳趕緊扯著嗓子喊了起來:「滾!」

    「敢讓我滾!?」

    高競冷聲笑著,將懷疑自己屁股又裂成了無數瓣的公主扔到了床上。

    「我……我沒跟你說……」

    公主抽著涼氣辯解著,接著才醒悟到自己躺在床上,兩眼都發直了。

    「我我……我還沒成年……」

    她還以為高競要將她當床法辦呢,千辛萬苦地扯了一條理由出來,卻恨不得打自己的嘴巴,這傢伙身邊不就有個比她更小的蘿莉嗎?他可是不挑食的。

    「你什麼你,屁股爛成這樣,我才沒興趣!」

    高競怒哼一聲,接著大馬金刀地坐下,冷冷地盯住菲瑟琳,讓她繼續在床上蜷縮起來。

    對這小刁蠻,果然要更野蠻才能制住她啊,只是為什麼總覺得有絲快意呢?

    高競這麼感慨著,開始那麼蠻橫,大半是裝的,來找菲瑟琳是他計劃的一部分,關係重大,必須要壓住她的氣焰,可到後來,那屁股真是越抽越上癮了。

    「我說你聽,不說二遍,你聽漏了,聽錯了,事情沒辦好,可別怪我……」

    高競惡狠狠說著,目光繼續在她屁股上打轉,那目光就像是鞭子似的,讓菲瑟琳的小身板繼續打著哆嗦。

    「你……你要讓我辦什麼事?」

    菲瑟琳腦子裡就轉著一個念頭,惡魔!我要沉淪了,要被惡魔要挾著去幹壞事了,主啊,救救您的卑微僕人吧,以後我再也不在晨曦神殿裡磕瓜子丟香蕉皮了……

    「去請求你父王,說你也要去北地。」

    高競這話,頓時讓菲瑟琳啊了一聲,身體也不抖了,小手一指自己鼻子。

    「我……我也去北地?」

    高競點頭。

    「怎麼啦?人家卡斯曼帝國的皇子都去北地,你為什麼不能去?」

    菲瑟琳切了一聲。

    「弗雷德那個娘娘腔……啊……真要我去?」

    高競目露凶光。

    「你主人我都要去,你為什麼不去?」

    菲瑟琳傷心地噢了一聲,認命吧……

    「然後,你指定我當你的侍衛,聽到了嗎?」

    菲瑟琳小腦袋瓜麻木地點著。

    「你只有一天的時間,明天晚上我再來,如果你沒有完成……帕德梅拉和帕德梅安我都收拾了,收拾你……哼!」

    高競最後一聲冷哼,讓菲瑟琳身軀猛打了個抖,等再抬頭,高競人已經不見了。

    呆了好一陣子,她才回過神來,手掌連揮,房間裡劈劈啪啪炸起一片金雷。

    「為什麼!?為什麼我居然會聽他的話!真是……太可恥了!」

    她怒聲喊著。

    「我才不去什麼北地,更不想讓你繼續跟在身邊,格雷-弗塔根,惡魔!去死!」

    她在床上翻滾不定,捶床頓枕了好一陣。

    又呆呆喘了好一陣氣,她忽然出聲喚著侍女。

    「殿下,有……有何吩咐?」

    侍女戰戰兢兢在門外應著。

    「明天一早叫醒我!晚了我可要……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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