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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月16日這一大,大家都很忙。
  十津川和龜并兩個人應付電視台的采訪,就日本的警察机构的設置情況作介紹,還針對現代城市犯罪問題同美國、勞國、法國等國的城市警察局的刑警展開研討,另外還須回答報紙記者的提問。
  十津川雖然是作為東京警視廳的一員進行介紹的,但事實上形成了代表日本警察的局面,弄得他十分緊張。
  這天的活動持續到傍晚,下午7時的晚宴簡直是頭天晚上宴會的延續,又是不停地喝葡萄酒。不胜酒力的十津川一再推辭、閃避。法國人雖不勉強他喝,可那副不屑的表情好像在說,他是不是有毛病呀!還是個老爺們儿呢。在他們看來,光吃飯不喝葡萄酒是不可思議的。
  和頭天一樣,回到飯店又過了12點了。
  “這伙人可真夠厲害的。”
  十津川真有點儿迷惑不解。
  開車把他們送回來的長田笑了笑說:
  “我現在倒習慣了。剛來法國的時候,有三個月時間光喝葡萄酒,量還不少,再加上甜呼呼的法式飯菜,弄得胃總是不舒服,還去醫院看過。半年之后終于習慣了。現在再吃日本菜,反倒覺著不夠味儿呢。”
  在今天的晚宴上,這位教授的表現确實和法國人不相上下,大口喝葡萄酒,津津有味儿地吃法國菜。他在日本人中也算是小個儿,可卻十分健談,看來算是入鄉隨俗吧。
  十津川回到房間休息,這時龜井領著白井進來了。
  “會務組已經同意了。車子仍由克里斯蒂娜駕駛,我們注意著大越夫婦的安全。晚上10點鐘他們進了飯店,我就回來了。”
  白井報告道。
  “向會務組說明情況了嗎?”
  “怕引起誤解、簡單地說了一下。和克里斯蒂娜說了,她很高興協助我們。”
  “沒有跡象表明有可疑人物在大越周圍活動吧?”
  “老實說,不太清楚。要都是日本人的話,憑直覺就會知道。若是法國人或歐洲其他國家的人,直覺就不起作用了。發現了一個可疑的人,我委婉地請克里斯蒂娜查了一下,原來是政府的高級官員什么的。”
  “今天,大越夫婦沒見日本人嗎?”
  十津川問。
  “日本駐法國大使專程到格勒諾布爾飯店去拜會了大越大婦二人。就憑這一點就足以說明大越的社會地位了。”
  “大使為什么來見呢?”
  “不知道。好像大越還把架子端得挺足呢。”
  “別的呢?”
  “今天,大越夫婦見過的日本人只有大使。”
  “能看得出來他們知道日本發生的事情了嗎?”
  “向秘書打听了一下,他听說東京方面來過電話。可是,大越夫婦說這是常有的事,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据秘書講,每當開展一項新的業務時,隨之而來的必定是干扰和破坏,至于恐嚇也司空見慣了。”
  “是呀!”
  “明天我還和警部分開行動嗎?”
  “是的。”
  十津川說。
  白井返回自己房間后,龜井笑著問十津川:
  “你不覺得他精神頭儿格外足嗎?”
  “哦,是挺興奮的。”
  “和那么一位年輕的法國美人儿在一起行動,能不精神抖擻嗎。你是不是有點儿艷羡吶?”
  十津川也笑著說:“要是年輕時學法語該多好哇!龜井也在這么想吧。”
  “的确如此。只是這倆年輕人在一起讓人操心呀!”
  龜井說。
  “你是說他們發生戀情了?”
  “有點儿。另外也擔心大越夫婦真遭到襲擊時怎么辦?白井本人是被派保護他們的,為此而受傷是職責所在。可是,克里斯蒂娜也將會卷進去。她還年輕,万一和白井聯手蠻干起來,后果堪憂哇。”
  “明白了。那么你就提醒白井,讓他多加注意吧。”
  十津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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